讓我放棄地盤可以,我本來就不在乎這些東西,可要讓我放棄兄弟、朋友,絕不可能!
大家是因為信任我才跟著我,我不可能放棄他們、只顧自己。老乞丐說出這樣的話,就說明我們的價值觀不一樣,再怎么交流也無意義了。更重要的是,明天就要和葉良決戰(zhàn),確定老乞丐幫不上我,也沒必要繼續(xù)呆在這了,所以我轉(zhuǎn)身就跑,不能再耽擱了。
“張龍,張龍!”老乞丐叫了我兩聲。
但我沒搭理他,硬著頭皮往外面跑,以老乞丐的實(shí)力,想追上我當(dāng)然輕而易舉。果然不用多久,老乞丐就追了上來,一把抓住我的后領(lǐng),拎著我滴溜溜轉(zhuǎn),我還分不清東南西北,身上已經(jīng)多了一圈繩子,手腳都被捆綁住了。
接著,老乞丐又把我往地上一丟,叉腰冷笑著說:“小兔崽子,為師還治不了你?”
我心急如焚地說:“師父,你讓我回去吧,明天我就要和葉良決戰(zhàn)了,我得回去好好準(zhǔn)備下啊!”
“毛,你回去有個卵用,現(xiàn)在你根本不是葉良的對手!聽師父的勸,塢山不要去了,踏踏實(shí)實(shí)跟我練功,有朝一日一定能擊敗葉良的。”
我相信老乞丐的實(shí)力,也相信在他的精心教導(dǎo)下,我的實(shí)力肯定能夠突飛猛進(jìn)。可我等不及了,也沒時間跟他練了,我必須得馬上回去,迎接明天即將到來的戰(zhàn)斗,否則接下來勢必會有一場更大的風(fēng)雨。
“師父,你先讓我回去,等明天打完了,我再繼續(xù)跟你練功行嗎?”
“扯,你不能去,你去了就是死路一條!一個死徒弟,我還要來干什么?”
“我不一定死的,我有法子對付葉良。”
“你要有法子對付葉良,就不會拜我為師嘍!”
老乞丐嘿嘿笑著,一手把我提了起來扛在肩上,接著又往回走。回到那片草地上,老乞丐直挺挺地把我往地上一放,說道:“繼續(xù)給我站,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亂動,動一下就給你一腳。”
我的手腳都被捆著,想動都動不了,只能微微轉(zhuǎn)身,說道:“師父……”
“砰”的一聲,老乞丐真的一腳踢了過來,我能動都不一定躲得過,更何況不能動了。我整個人都飛出去,趴在地上摔了個狗啃屎。老乞丐把我拎起來,又讓我直挺挺地站好,面sè嚴(yán)肅地說:“小兔崽子,我可沒跟你開玩笑!”
因為手腳都被捆著,摔倒的時候都沒辦法護(hù)著自己,以至于臉上都蹭破好多的皮,火辣辣地疼著。
我不敢動了,只能哀求著說:“師父,你就讓我回去吧,我兄弟們還等著我呢。”
老乞丐說:“什么兄弟,都是浮云!你真以為這個世界離了你就不能活了?你放心吧,誰都能活得好好的。”
“我不回去,他們就死定了!”
“你回去他們才死定了呢。”老乞丐撇著嘴說:“你不回去,他們也不用去塢山了,保證一個個活蹦亂跳。”
“那葉良接下來就該進(jìn)攻雨花臺了!”
“關(guān)你啥事,你能活著不就行了?”
老乞丐還是這套流氓言論,我是一點(diǎn)轍都沒有,只能說道:“你要教我本事,不能一直讓我站吧,我想不通站這個有啥意義?”
無論站軍姿還是扎馬步,我現(xiàn)在站個一天都沒問題,我也早過了需要靠這種方式來打基礎(chǔ)的時間段了。
老乞丐卻振振有詞地說:“怎么沒意義了,你現(xiàn)在就是一頭犟驢,我想徹底把你馴服,就得依靠這種方式!從現(xiàn)在起,我說得每一句話你都要聽,下得每一個命令你也要執(zhí)行,否則我隨時都是一腳,聽到?jīng)]有?”
這是把我當(dāng)牲口一樣馴啊!
老乞丐的一腳我還能承受住,但我也沒必要專門去挨,所以只能默不作聲,乖乖站著。
這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了,我聽到老乞丐的肚子又在咕咕叫著,便立刻說:“師父,我?guī)燥埲グ伞!?br />
老乞丐說:“吃個飯而已,用得著你帶嗎?”
說完這句話后,老乞丐便轉(zhuǎn)身往公園深處跑去,那里有一片茂密的樹林,老乞丐一會兒就沒影了。我看得目瞪口呆,正琢磨著要不要趁這個時候自救,老乞丐已經(jīng)返了回來,衣服里還揣著一大把野果。
“我沒錢的時候,就靠這些充饑,不也活過來了?”老乞丐把野果在衣服上擦擦,“咔嚓咔嚓”地啃了起來,吃得那叫一個香啊。
我無語了,只能繼續(xù)站著。
“想吃了就求師父哈,為師這么疼你,肯定會給你的。”老乞丐繼續(xù)吃著。
人是鐵、飯是鋼,我當(dāng)然也餓,看著野果垂涎欲滴,更何況老乞丐吃得那么香。不過我和老乞丐正生著氣,跟他要吃的無疑向他低頭,所以我咬牙苦苦地忍受著。
“行,有脾氣,我喜歡!”老乞丐嘿嘿直笑:“我就喜歡馴服你這種烈馬。”
老乞丐吃飽了,在一邊打飽嗝,同時密切地關(guān)注我,哪怕我只是稍微轉(zhuǎn)下脖子,他就猛地飛起一腳,將我踹個狗啃屎,一下午踹了四五回,看樣子是鐵了心要磨我的脾氣了。
天sè慢慢近黃昏了。
我是又累、又餓、又渴,眼睛都開始冒金星了。從江寧到雨花臺,一向是我折磨各路大哥,不給他們吃、不給他們喝,結(jié)果現(xiàn)在輪到我自己了,或許真應(yīng)了因果循環(huán)這四個字。
這些生理上的折磨倒也算了,我暫時還撐得住,關(guān)鍵是心理上的折磨,明天就要和葉良決戰(zhàn)了,我卻還在這里浪費(fèi)時間,別提心里多難受了!
“師父,我錯了,我聽你話……”我艱難地說出這一句話。
“哈哈,早這樣不完啦。”
老乞丐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把我身上的繩子解了,我也立刻撲到地上,抓起果子就吃,一口氣吃了七八個,才一頭仰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著氣。老乞丐盤腿坐在我身邊,說道:“徒弟,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你有一天肯定會理解師父的!師父給你安排的路,一定是正確的路!”
我不說話,仍舊躺在地上,看著天空一點(diǎn)一點(diǎn)變暗。
“忘掉那些塵俗舊事。”老乞丐拍拍我的肩膀:“從明天起,我會好好訓(xùn)練你,確保你能早日擊敗葉良!”
說完這句話,老乞丐又拿繩子把我捆上了。
我當(dāng)然很吃驚了,問他這是干嘛?
老乞丐說:“我要帶你到外地去,讓你接受更多歷練,這樣才能早日成才。擔(dān)心你會半路逃跑,所以只能這么做啦!”
我趕緊說:“師父,我不會跑,你別綁著我了,這也太難受了。”
“不行,你小子的眼神透著叛逆,除非我確定你改好了,否則我得一直把你綁著。”
老乞丐一手把我提起,接著快步走出公園,我那輛面包車還在門口停著,老乞丐從我身上摸出鑰匙,打開車門把我丟了進(jìn)去,接著又坐進(jìn)駕駛座里,熟練地駕車往前走去。
看老乞丐熟悉的樣子,駕齡可不是一年兩年。
老乞丐在我心里愈發(fā)神秘起來,但是我也確實(shí)沒空去猜他的身份,我一想到明天的決戰(zhàn)要泡湯了,葉良要帶殺手門全面進(jìn)攻雨花臺和江寧,渾身上下就說不出的難受。
老乞丐卻說到做到,真要帶我離開金陵,不一會兒就上了國道,朝著別省的方向駛?cè)ァ?br />
我是急到不行,卻又無可奈何。
老乞丐一口氣開出去好幾個小時,才打著哈欠說道:“累了,找個地方休息下吧。”
我也不知道現(xiàn)在到什么地方了,反正已經(jīng)遠(yuǎn)離金陵,老乞丐隨便在路上找了個大車店停下,抓著我就進(jìn)去住店了,一點(diǎn)都不避諱。店老板也見怪不怪,看到我被捆著,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叼著煙辦手續(xù),只是多收了老乞丐十塊錢。
開好的房里只有一張床,老乞丐把我丟在床上,自個躺在地上睡了。
“別耍花樣,我想抓你易如反掌。”說完這句話后,老乞丐便鼾聲大起了。
我怎么可能睡得著啊,我知道程依依在等我,大飛在等我,一群兄弟也在等我。我試探著動了一下,老乞丐沒有反應(yīng),我又滾了一下,還是沒有反應(yīng)。我確定他睡著了,這家伙睡著的時候,就是天上打雷也不會醒,已經(jīng)試驗過很多次了。
我終于能松一口氣,急忙開始自救。
我經(jīng)常和趙虎在一起,多多少少還是學(xué)了他一點(diǎn)本事的,尤其干我們這一行的,被綁架是經(jīng)常的事,所以我也研究過這些東西。我很努力地解著自己身上的繩子,十多分鐘以后,我終于成功逃脫了,一堆繩子落在床上,人卻已經(jīng)下了地,從老乞丐身上摸出車鑰匙,躡手躡腳地出了門去。
出大門的時候,店老板坐在柜臺后面看著我,我走過去遞了十塊錢,說保密。
老板收下錢,對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
我這才走出門去,手腳麻利地開了車,瘋狂地駛?cè)胍股校鹆瓿堑姆较蚨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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