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他不在家
“婷婷,撐住撐住,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配合和幫助我們,說服你父親跟我們走,那就是幫助你父親了。只要你父親主動配合,把按上級的要求把事情說清楚了就可以了,明白么?”種緯也沒有什么好辦法,他只好一把抱住渾身顫抖的韋婷婷,努力安慰著。
“唔,我知道,我知道。”嘴里說著知道,但韋婷婷整個人的狀態(tài)已經(jīng)完全垮了。她依偎在種緯的懷里,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看看時間離預(yù)定的行動時間越來越近,那兩名紀委部的干部忍不住了。兩人向前邁了一步,似乎就要跟種緯和韋婷婷說幾句什么。可他們兩人剛一動,周紹文一個大步就擋在了他們兩人身前,接著周紹文冷著臉兇狠的瞪了兩人一眼,駭?shù)脙扇瞬挥勺灾鞯耐W×四_步。
可這兩人畢竟是上級派下來的,自然知道他們兩個人的任務(wù)是什么。周紹文乍一阻攔把兩人嚇了一跳,本能的停了一停。可等兩人回過味兒來,兩人的眼睛就都瞪起來了,橫著眼睛和周紹文互瞪了起來。
周紹文沒理這兩人,只是對著種緯低聲叫了聲:“班長!”
種緯側(cè)著身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知道那兩名紀委部的干部是什么意思,也知道周紹文是在給他和韋婷婷爭取時間。他沖三人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時間,然后又輕輕攏了攏手臂,對韋婷婷道:“婷婷,時間不多了,咱們得去勸勸你爸爸了,不然的話,對你爸爸不利。”
說這話的時候,種緯心里也在發(fā)苦。他甚至搞不清自己是在努力完成任務(wù),還是在欺騙韋婷婷,或者自己也是身不由己?
“唔,我知道!”韋婷婷使勁抱了抱種緯,咬了咬嘴唇讓自己強行鎮(zhèn)定下來。然后才從種緯的懷里脫離開來道:“我去拿車,我們?nèi)フ椅野职帧!?br />
“拿車?”種緯先是一楞,接著便驚訝道:“你爸爸不在家?”
“嗯!我爸爸早晨說是海關(guān)有事,他去海關(guān)大樓了。”韋婷婷用仍有些顫抖的聲音答道。
“你說的是真的?韋關(guān)長真不在家?”一名省紀委干部這回有些急眼了,他根本顧不上攔在他身前的周紹文,直接開口問韋婷婷道。
“是,早晨七點走的,比你們來得早了一點。他剛走,你們就來了。”韋婷婷看著那名有些歇斯底里的干部,有些茫然的答道。
“種緯,你泄露國家機密,破壞專案組工作,我會向省委省政府舉報你,追究你的責(zé)任。”另一名干部有些年輕,一聽韋關(guān)長早早離開了,便本能的認為是種緯通風(fēng)報信。
“放屁!咱們一早晨一直在一塊兒,手機也是你們兩個拿著,誰特么能泄密?除了你們倆能跟上級聯(lián)系,還有誰能跟外面聯(lián)系?”一聽這名干部說出這么句錐心的話,周紹文當(dāng)時就翻臉了,回身一掌就把那名干部推出去兩三米遠。
“你,你敢毆打政府官員?”那名干部往后退了好幾步,差點摔倒在商務(wù)車的旁邊,還是車門口的一名武警戰(zhàn)士伸手扶了他一下,他才堪堪站穩(wěn)。那名干部極為狼狽的穩(wěn)住身形,沖著周紹文便惡意滿滿的說道:“放心吧,你們兩個的言行我都會寫到報告里,看上級怎么處置你們!”
“夠了!”一聽他們吵起來了,種緯終于忍耐不住的翻臉了:“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你們還要吵到什么時候?”
種緯這句話一出,那名干部和周紹文兩人登時都不說話了。那名干部是打算按時完成任務(wù),可周紹文和種緯又何嘗不想順利的完成任務(wù)?現(xiàn)在大方向已經(jīng)定下,是他們兩個能抗衡的么?更何況他們都在軍營里呆了那么多年,服從命令聽指揮的意識幾乎都是刻在骨子里的。
“婷婷,我們最后的行動時間是七點半,如果你爸爸不能在這個時間決定是不是與我們合作,向?qū)0附M說明問題,恐怕……”種緯知道韋婷婷很聰明,也知道自己如今的這番作為韋婷婷可能會恨自己。但如果韋關(guān)長不能按時被控制住,一旦出了什么意外的話,后果只會更嚴重,這個結(jié)果可能會嚴重到所有人都無法承受的地步。
“我知道,我知道,我去拿車,七點半,現(xiàn)在去海關(guān)大樓還來得及!”韋婷婷一邊說,一邊轉(zhuǎn)身就往小區(qū)里跑。
種緯跟著韋婷婷跑了幾步,又轉(zhuǎn)身對身后的那兩名干部道:“什么話也別說了,現(xiàn)在你們誰跟我去?”種緯知道他不能自己和韋婷婷走,他需要有人跟在他身邊給他當(dāng)見證人。
“我去吧!”那名年長些的紀委部干部看了一眼那位怒意未消的同事,暗嘆了一聲道:“小肖,你跟我一起去。”他這次叫上的是那名來自國安的工作人員,他也同樣需要有一名有公信力的人給他作證,同時也可以保護他。
“我也去!”周紹文冷著臉說了一句,也跑步跟上了種緯等人。
韋婷婷的車就在小區(qū)里面一點,幾人緊跟著跳上車的時候,韋婷婷已經(jīng)打著了火準(zhǔn)備啟動了。
“我來,我來!”種緯擔(dān)心韋婷婷心神巨震下開車會出問題,直接拉開車門把韋婷婷替了下來。韋婷婷也不答話,聽話的換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油門轟然作響,吉普車“嗚”的一聲沖了出去。種緯現(xiàn)在必須把時間搶回來,否則的話韋關(guān)長會被扣上個對抗國家機關(guān)的帽子,他們今天所有參加這次行動的人都將受到影響。
吉普車的輪胎飛碾著路面,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尖叫,然后便拐出了小區(qū)。那名紀委干部已經(jīng)落下了玻璃,對著等在門口的商務(wù)車連連喊道:“跟上跟上。”
兩輛車一前一后,飛也似的沖上了大街。
韋婷婷家離海關(guān)大樓的距離并不遠,平時開車十分鐘基本沒什么問題。可今天卻不一樣,種緯必須趕在七點半以前趕到海關(guān)大樓,并且在七點半之前說服韋關(guān)長配合調(diào)查。否則的話今天的任務(wù)就算沒有完成,大家都得跟著吃瓜落。
種緯打開了車上的全部外燈開關(guān),閃著雙閃,吉普就像脫韁的野馬似的狂奔在大街上,完全不顧什么限速和紅綠燈的情況了。后面的商務(wù)車同樣如此,努力緊緊跟在吉普車的后邊。好在這個時候路上的車輛和行人都不多,他們這一路行來倒是有驚無險。
前方不遠處就是海關(guān)大樓了,眾人已經(jīng)依稀看到了海關(guān)大樓的輪廓。再看看時間,七點二十二分,眾人不由得稍稍松了一口氣,看來至少按時趕到是沒什么問題的了。
“婷婷,給你爸爸打個電話,問他在哪兒?最好讓他下樓來一趟,理由你自己編吧!”種緯一邊開車,一邊吩咐韋婷婷道:“婷婷,不是我心狠,我這是在幫你們,這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了。”話說到最后,種緯還是硬著心腸解釋了一句。
“我知道,我知道。”韋婷婷顫抖著手拿出手機,同樣顫抖著撥出了電話號碼。
很快,電話通了,韋婷婷對著電話那頭說道:“爸,您在哪兒呢?是在辦公室么?”
車里靜悄悄的,只有車外輪胎碾在路面上發(fā)出的胎燥聲。眾人依稀聽到電話里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說話聲,卻聽不清說的是什么。那名紀委部干部有心提醒韋婷婷開免提,但他也知道現(xiàn)在自己不方便說話,結(jié)果給他急得抓耳撓腮的好不難受。
“我現(xiàn)在和阿緯在一起呢,我們一會兒出去玩兒。他給您帶了些東西,您下來接一下吧,我們就不上去了。”韋婷婷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對電話那頭的韋關(guān)長說道。
車里又安靜了下來,人們還是只能聽到電話里那個男人在說著什么,語聲似乎很平和很鎮(zhèn)靜,這無疑讓車里的人們安了一些心。只不過具體說的是什么,眾人卻沒法弄明白。
“我們馬上就要到了。”種緯一邊減速,一邊對韋婷婷和車里的眾人說道。他既是對韋婷婷和其他人在說話,也是對電話那頭的韋關(guān)長在說。
“爸爸,我們就要到了,你下來一下吧!您這是胡亂說什么啊!我們在樓下等您!”韋婷婷一聽種緯的話,趕忙打斷電話那頭韋關(guān)長的話道。
吉普車直接開上了通往海關(guān)大樓門口的甬道,距離海關(guān)大樓只剩下最后的一百來米距離了。
“啊?說什么啊?干嘛還非得跟他說?我是您女兒,還是他是……”眾人只聽到韋婷婷沖著電話那頭抱怨了一句,然后就把手機遞給了種緯道:“我爸爸讓你接電話。”
“讓我接?”正在停車的種緯有些發(fā)楞,他一邊把電話接過來,一邊把車停好。
“韋叔叔,您好,您不下來一趟么?”種緯一邊解安全帶下車,一邊對著電話那頭說道。與此同時他還順手按下了免提開關(guān),讓在場的眾人都可以聽到電話那頭的說話聲。
隨著車子停穩(wěn),車上的幾人都從車上跳了下來。種緯繞到副駕駛,一邊攬住韋婷婷的腰肢,一邊和電話那頭的韋關(guān)長通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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