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喝酒期間,陳良平的這個朋友便提出讓陳良平跑路的想法,可此時的陳良平身無分文,他所經營的公司因為他把大筆的錢花在了李艷紅的身上,早就出現了經營上的問題,再想拿出錢來供他跑路已經是很困難的事情了。
無奈之下,陳良平想出了一個以被綁架為名,向家里索要贖金,拿到贖金后好跑路的主意。然后陳良平便讓他這個朋友假充劫匪,幫助他向家里討要贖金。但接下來的幾天,陳良平卻活在自責和負罪感之中,久久不能釋懷。
想到自己辜負了家人和孩子,和李艷紅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然后又花光了家里人積蓄,把自家經營的公司弄得難以為繼;如今又犯下了殺人大罪,還想著從家里弄一筆錢后逃之夭夭——想到這些,自覺無臉見人,且不敢面對國法治裁的陳良平便想辦法支開了自己的朋友,假說要回去自首。然后等朋友真的離開后,便選擇了自我了斷。
在場的警官們看完了這封冗長的遺書,眾人都久久無言。一些警察彼此用目光無聲的交流著,詢問著:“這會是真的么?”
“恐怕得做個筆跡鑒定之后才能知道吧!”南禮縣刑警大隊的副隊長陳永華猶豫了一下才說道。
“呵呵,”種緯卻淡淡的冷笑了一聲道:“筆跡鑒定肯定是要做的,不過現在我看這封遺書就是假的。”
“為什么啊?”一聽種緯這么判斷,景和和南禮兩方的警察都有點好奇了。
種緯無奈的苦笑了一聲道:“大家沒覺出來,這封遺書的內容是不是有點太細致了?把陳良平和李艷紅的關系交待得太過細致,倒像是在講故事似的。諸位誰見過一個想自殺的人,會絮絮叨叨的把自己自殺的原因寫得明明白白的?想自殺的人大多心已經死了,頂多交待一下自己做了什么事,交待一下后事就完了。洋洋灑灑的寫這么多,寫網絡小說呢?這不是欲蓋彌彰又是什么?”
眾人一聽種緯的這個判斷,當時也有些反應了過來。只是眾人面對著這份很有可能是偽造的遺書還有些下不去手,畢竟如果這份遺書的內容是真實的話,這件所謂的殺人綁架案就可以結案了。無論是景和,還是南禮,他們兩方就都輕松了。
可如果按照種緯的分析繼續分析下去的話,那就是有一個陰險的主謀正在為警方不遺余力挖著坑,希望警方的偵破工作走入歧途。根據這個判斷,三地警方將面臨著一個極有威脅的對手的挑戰,接下來的案件偵破工作將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下步的工作確實不容易做,但也必須做!三地警方的領頭人碰了個面,把各自的觀點和下步工作的建議統一了一下,然后分別將目前已經掌握的案情向各自的上級進行了匯報,并對下步工作的開展和安排做出了建議。三地警方的上級也對他們報告上去的事宜迅速進行了反饋,同意他們按照既定的計劃安排繼續執行下去。
隨后,以天海警方為主,成立了由景和縣和南禮縣兩地公安局三地警方人員共同組成的聯合專案組,開始著手調查李艷紅失蹤和陳良平死亡一案。因為從目前的情況看,這兩起案件的相關性還是很強的,一旦某一起案件獲得了突破,另一起案件離破獲也就不遠了。
根據目前案件已經出現的一些線索,三方刑警進行了一下簡單的分工:
景和警方查清陳良平之死前后的相關細節和線索,分別包括陳良平入住這家小旅館的時間,陪同他入住的人員的名字,出入的時間,與什么人接觸和聯系過之類的信息。如果能夠找到那個所謂的“朋友”,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當然,據種緯的估計,那個所謂的朋友有很大的嫌疑,說不定他就是將陳良平送上死路的人。并且在陳良平死后,還搞了份所謂的遺書出來轉移警方的視線。所以找到這個所謂的朋友,也是揭開李艷紅和陳良平兩案的關鍵。
另外,景和警方還有一個任務就是用盡量短的時間完成對陳良平尸體的檢驗工作,包括對死者胃內容物和血液內殘留的檢驗工作。目前警方有一個未經證實的推斷,如果陳良平是被謀殺的,很可能殺人者對陳良平用了藥,然后在他沒有反抗能力的情況下,為他套上了絞索。想要證實這種假設的話,對陳良平尸體內殘留藥物成份的鑒定就是很重要的一件事了。
鑒于景和警方法醫力量薄弱,專業分析設備落后,種緯幫助景和警方聯絡了天海公安局法醫歐陽松林,讓景和法醫直接將取得的尸體標本送到天海去進行鑒定。如果天海再鑒定不出的話,再送省法醫中心去鑒定。總之,聯合專案組希望盡快拿到鑒定結果,以為他們下步的工作指明方向。
相對的,南禮警方的任務似乎就要輕一些了。他們要做好的工作一是盡快配合景和警方完成對陳良平的筆跡鑒定工作,二是配合天海警方完成對李艷紅在南禮情況的調查。尤其需要調查清楚的是,李艷紅在南禮招待所工作期間,在南禮縣掛職鍛煉的那位領導究竟是誰?兩人是不是真的發生過不同尋常的關系?那位領導現在又在哪里?種緯本能的感覺到,這個事情雖然不難查,但卻是本案的關鍵。
至于種緯他們手里的關于李艷紅案的相關情況,凡與景和、南禮兩縣有關的資料種緯也給聯合專案組方面復印了一份。等景和和南禮兩地的刑警徹底搞清楚這兩個人的情況后,眾人很快都做出了一個判斷,李艷紅的失蹤和陳良平的死亡之間肯定有莫大的關系,只要其中的一個案子能夠突破,另一個案子估計也就迎刃而解了。
對于種緯他們,現在既然已經離開了天海,就只好在南禮配合當地警方繼續調查下去了。不然就這個樣子背著又一條命案回去,大家誰也不安心。
取得突破似乎并沒那么難,種緯他們跟隨南禮同行回到南禮縣,入住了南禮招待所。在當地警方的配合下,僅用一天就查清楚了那位當年在南禮掛職鍛煉的領導的名字——段洪興!
種緯一看到這個名字,當時就被嚇了一跳!為什么,因為種緯不僅認識段洪興,還知道他是天海人大常委會主任,天海正兒八經的廳局級干部。甚至種緯結婚的時候,這位段主任還參加過種緯的結婚典禮。
段洪興,今年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了,天海人大常委會主任的位置上已經干了多年,眼看著再干滿一屆就要退休了,難道這起案子真的和這位廳官扯上了關系?可論起級別來,種緯他們根本沒權力查問這位廳官的,就連尋常的問話都不行。
按我國目前的行政管理體系,人大、政府、政協是管理國家事務的三駕馬車,人大甚至還排在政府之上。由此可知,人大的權力有多大了。種緯所在的公安局不過才是縣處級單位,想跨級去查問一位廳官,怎么可能?
怎么辦?還查不查?申洛和趙文江等人都張著嘴望著種緯,等著種緯拿主意。
“先不管,先把相關的證據資料都取齊,和相關知情人的談話筆錄也都保存好。至于查不查段洪興,那得等回頭請示了市領導再說,咱們先干好自己的事情。”種緯自然知道這件事是自己做不了主的,他只能干好自己的事情,其他的就看市領導如何決定了。
甚至陳良平筆跡的鑒定工作,卻似乎并不是那么順利。因為小小的南禮縣并沒有能夠稱得上是筆跡專家的人物,找來的幾個在書法上有些造詣的人在看過那封遺書和陳良平的筆跡后,卻只能得出幾個“比較像”,“有點像”,“好像是”之類含糊不清的判斷詞語。
沒奈何,種緯他們只好取得了所謂陳良平遺書的原件,以及陳良平本人的筆跡,然后準備帶回天海去讓專人鑒定一下。同時,種緯他們還將當年李艷紅和段洪興之間關系知情人的證言和證詞也收集好,然后動身返回天海。
南禮一行,僅僅兩天的時間,卻又查出一條人命案來。而失蹤的李艷紅的尸體如今卻依然偏尋不見,這怎么不叫眾人心懷惴惴?更讓眾人憂心忡忡的是,這起案子現在居然查到了一位廳官的身上,專案組的所有人都對這起案子的未來感覺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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