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接下來自己該怎么辦呢?難道他們已經(jīng)準(zhǔn)備要對付自己了嗎?自己到底是哪個地方出了問題,被對方發(fā)現(xiàn)了問題呢?
這些個問題縈繞在腦海里,讓種緯一時間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想得他腦袋都要爆炸了,可卻依然想不出什么。
如果對方真的準(zhǔn)備出手對付自己了,那就是自己手里掌握的資料被對方發(fā)現(xiàn)了。可是那些資料都放在種緯自己的家里,藏在柜子里底下的位置,林萍一般又不翻找自己的東西,誰會發(fā)現(xiàn)那個東西呢?難道林萍會出賣自己嗎?
不對!還有一個東西自己忽略了,就是王春生的那封信!種緯忽然想了想來,自己把王春生的那封遺書放到了辦公室的抽屜里。雖然抽屜日常是上鎖的,可如果遇上有心人的話,那個鎖絕對就是什么都鎖不住的。至少種緯就有好幾種不破壞鎖,就能取出那封信的辦法。
遭了!得趕快回去看看那封信還在不在,如果不在了的話,恐怕自己家的那幾本筆記也保不住了。那樣的話,自己就剩下隨身的硬盤里的內(nèi)容了。雖然也算是證據(jù),但它的效力和效果明顯不如那幾本筆記有效力了。
想到這兒,種緯啟動了車子,轉(zhuǎn)頭往市區(qū)開去。他想回交管局看看,看看那封信還在不在。可是等車子開出了一段兒,另一種想法又縈住了種緯的腦海。如果那封信已經(jīng)被對方得到了,對方會怎么辦?會不會真的像對付何朝陽那樣來對付自己?
很有可能!真的很有可能!不然的話肖妍剛才也不會通過剛才的電話來向自己示警。可是對方會在什么時間朝自己下手呢?要知道,只有千日作賊,沒有千日防賊的。自己天天防著那些人,一旦稍有失誤自己就完了。
自己死倒是小事,何朝陽的死,王春生的死,萬明軍的死,魏萬貴的死,甚至還有紅山礦的那些事情就永遠也不會查清了,那些人將繼續(xù)作威作福,繼續(xù)肆意妄為著,自己怎么能讓那些人得計?
一邊開著車,一邊思考著眼前的這些問題,種緯漸漸的冷靜了下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如果自己感覺得不錯的話,肖妍的提醒就意味著對方對自己動了殺機。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想什么都是沒用的,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現(xiàn)在事情發(fā)展到了這個境地,自己除了破釜沉舟之外,已經(jīng)沒什么別的辦法了。接下來,自己就該小心提防了,他需要在對方的算計中,或者說是謀殺中活下來。只有活下來,他才能想辦法把這件事揭出來,把那些高高在上的惡人全都拉下馬。
想到這兒,種緯終于安穩(wěn)了下來。他開始又變成了當(dāng)年特警團的優(yōu)秀戰(zhàn)士,準(zhǔn)備迎接他的下一場戰(zhàn)斗。有的時候,人在面臨著最危險的情況的時候,反而會變得更加的集中精力,也更加的冷靜高效,種緯就是這樣一個人。
當(dāng)種緯的車子啟動,并且調(diào)頭向市區(qū)開去之后,一輛摩托車從路邊的樹叢里鉆了出來,然后悄悄的跟上了種緯的車子。
車上的騎手還撥通了電話,向電話那頭的人報告道:“老板,他往回走了,應(yīng)該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
“好,接下來的事情你辦吧!別讓我再擔(dān)心了,也別給我找麻煩。”電話那頭的老板吩咐摩托車手道。
“是!”摩托車手恭敬的回答道。
從港灣俱樂部回市區(qū),大約要開上二十分鐘左右的車。種緯的車是沒到港灣中心就調(diào)頭的,因此他用不了二十分鐘就能回到市區(qū)。
最近這幾年,天海的經(jīng)濟發(fā)展態(tài)勢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只是由于經(jīng)濟發(fā)展局勢太好了,天海的各種工程數(shù)不勝數(shù),搞得天海一年四季都有工程都在施工。工程車幾乎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路上跑,弄得市民們都調(diào)侃天海已經(jīng)成了一個大工地。市區(qū)還好些,白天是限制工程車通行的,但出了市區(qū)以后工程車就不受控制了,所以這個時間種緯開車回市區(qū)的時候,便時不時的會遇上一些程車。
看得出來,這些工程車應(yīng)該都是同一個工地的。和種緯交會的車一般都是滿載,而種緯超過的車則是空載,顯然這些車是把一些工程垃圾運離市郊某工地的。
工程車!在和越來越多的工程車會車之后,種緯臉上已經(jīng)露出了苦笑。難道這伙人又要在自己身上再復(fù)制一出何朝陽的事故嗎?他們可真是太膽大包天了。
有了心理準(zhǔn)備,種緯開起車來倒從容了許多。他也想打電話給林萍,或者給自己的父母,交待一下后事什么的。萬一自己失了手,也好有人給自己報仇什么的。但真等他拿起電話來之后,種緯猶豫了一會兒卻又沒撥出去。
說什么?說王春生的死是個陰謀?說曾有位公安局長是被人謀殺的?自己也即將被謀殺?沒法說出口嘛!而且這些話即便說出去,他們也沒有半點辦法,也一點忙都幫不上,還憑空讓他們擔(dān)心揪心。搞不好他們知道的越多,那些人報復(fù)起來也就越兇狠。算了,還是自己挺著吧!
可就在種緯要放下電話的時候,種緯鬼使神差的卻按下了字母打頭的電話記錄凌薇的電話跳了出來。種緯只遲疑了兩三秒,就撥通了凌薇的電話。
“喂,種緯,我正開會呢!有什么事兒,趕緊說!”電話那頭傳來凌薇低低的聲音。
種緯略略猶豫了一下,才對電話那頭的凌薇說道:“凌薇,告訴你一個事兒,如果我哪天突然死了的話,你要記住,這絕對不是意外!”
“啊?什么?”電話那頭的凌薇聽到種緯的話之后,聲音明顯提高了許多。她顯然沒法相信,種緯打來電話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種緯右手拿著手機,左手扶著方向盤,觀察著路上的車流變化。甚至連跟在他后面的一輛大貨車,他也觀察到了。
“種緯,你說什么呢?”凌薇那頭的背景音有了一些變化,顯然她已經(jīng)離開了她開會的地方。
“來不及了”就在這個時候,凌薇只聽到種緯邊邊突然爆發(fā)出一聲吼,接著便是一片撞擊聲和紛亂的雜音
就在凌薇問出最后一句話的時候,種緯忽然看到馬路對面的一輛滿載工程土的大貨車突然沖過了綠化隔離帶,直接朝自己沖了過來。種緯甚至看到駕駛室里的司機雙手扶著方向盤,正死死的盯著自己!
他只來得及喊出一聲:“來不及了”然后就扔掉了手機。
兩輛車距離本來就很近,雙方又都帶著一定的速度相向而行,所以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那輛大貨就朝種緯撞了過來,兩車之間的距離迅速縮短。
如果換作是旁人,那肯定就死定了,但種緯畢竟是受過多年特種訓(xùn)練,經(jīng)歷過很多極限環(huán)境考驗的人,心理素質(zhì)超強,越是關(guān)鍵時刻就越冷靜。在對面那輛貨車朝種緯撞過來的同時,種緯就知道按兩車的距離和速度,撞擊已經(jīng)是不可避免的事了。自己能做的,就是將這起事故的危害降低到最低。
所以他在扔掉手機的同時,右手直接把掛在四檔上的檔把直接推進了三檔的檔位里。與此同時,他的右腳狠狠的踩了下去,并且左手猛的往右邊打了一把輪
降檔超車!這是只有手動檔才會出現(xiàn)的操作,這套動作在種緯的手上毫無遲滯的用了出來。就在那輛滿載的大貨馬上要迎著撞到種緯的車上的同時,種緯的車猛的往右一偏車頭,并且車身猛的往前一竄,駕駛室位置險而又險的讓過了大貨車的車頭位置。但別看駕駛室的位置是站開了,但種緯這輛車的后排座位置卻沒讓開,被大貨車的左前角狠狠撞了個正著。
哐的一聲巨響,種緯這輛轎車左側(cè)的玻璃,包括前后風(fēng)檔全都碎裂了開來。崩碎的鋼化玻璃的玻璃渣在車內(nèi)橫飛,打在種緯的頭上臉上身上,搞得種緯的皮膚生疼,裸露的地方的皮膚都被打出了許多出血點。
可這些出血點并算不得什么,真正對種緯產(chǎn)生危害的,是那輛滿載的大貨車這一下劇烈的撞擊帶給種緯的巨大震動,種緯只覺得自己頸椎咯噔一聲,接著汽車的兩個氣囊一下子就崩了出來。根本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種緯被被彈出來的氣囊打得頭臉生疼。整個人瞬間就失去了方向感和清醒的意識。
就在這瞬間的撞擊中,種緯的轎車本來是斜著往右前方走的,可因為這瞬間的撞擊,車頭一下子被撞得又往回轉(zhuǎn)了過去,直接拍在了大貨車的左前輪位置。種緯的頭離大貨車左前輪輪胎上的輪輞螺絲,只有那么幾公分的距離了。本來還有些玻璃的車窗再次發(fā)生了碎裂,左側(cè)車身的鐵皮和玻璃已經(jīng)沒全都沒了本來的樣子。
而大貨車上滿載的工程土似乎也不肯放過種緯,在巨大的沖擊力之下,大量的工程土混著磚頭和瓦片從頭頂上傾瀉而下,把種緯的車頭和車頂砸得坑坑洼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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