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嘛!”聽到種緯的這句問話,于勛良沒有一點看不起種緯的意思反倒沖他露出了一絲溫暖的笑意道:“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沖你笑過一次么?那個時候我就開始懷疑你了!
“為什么?”聽到于勛良這樣講,種緯好奇的問道。對方怎么能從一次目光交匯中就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份。
“因為你的眼神!”于勛良一邊開著車,一邊忙里偷閑的轉過頭來,極為認真的看了種緯一眼道:“我是學法律的,很多研究生同學和碩士同學都是在職的公檢法人員,他們眼睛里有股氣,是我混在黑幫里的時候根本就看不見,也不可能看見。而且,我能從你眼睛里看見一團火在燒,能夠把老和他們全都燒掉的一團火!我很羨慕,我也希望我也能有你這樣的眼神?上,這輩子我是沒希望了!
“從一個眼神就確定一個人的身份,太武斷了吧?“種緯現在對于勛良的敵意越來越少了,不知不覺間兩人的對話卻更像是在與一個老朋友聊天似的。
“本來我不確認的,但那晚老山吸毒的情景,讓你們徹底的露了餡兒!“于勛良帶著一種揶揄的微笑看了看種緯道,只是如今這笑容卻和方才他講述自己的身世時的笑容完全不一樣了,已經有著朋友般的友誼和溫度的感覺了。
種緯一邊在心里努力提醒自己不要輕易相信這個人,但本能的感覺卻又讓他漸漸沒了對于勛良的敵意。
“怎么,怎么露的餡兒?你沒在現場。俊胺N緯心里有點別扭,吳明華冒著生命危險吸了毒,至少在自己心目中形象還是挺高大的?稍趺此@么拼命的偽裝自己,卻被于勛良看破了呢?
于勛良聞言臉上露出一副壞笑的表情道:“你不知道有種東西叫攝像頭?可以遠距離監控?”
這一句話,種緯立刻被于勛良說的手腳冰涼。他怎么也沒想到,老和他們居然在那間包房里裝有攝像頭!可是,如果于勛良知道自己是臥底的話,那豈不是可以看到那天天啟號房內情形的人都可以識破他們?可為什么現在只有于勛良來問自己?宋太忠他們呢?
“你放心吧!那間房里的視頻只有我能看到,因為那些攝像頭……”說著話,于勛良沖著種緯露出了一個自得的微笑道:“都是我自己裝的!這么多年以來,我掙了不少錢。除了花在女人身上的之外,就花在了收集證據上。不然,我怎么掌握宋太忠他們的動向?”
于勛良根本沒有隱瞞自己什么**的意思,信息量大得種緯都有點接受不過來。
“你,收集證據,準備……”種緯嘗試著問了一句道,后面的話他都不敢問出口,不敢相信了。如果于勛良手里有足夠的證據的話,那又何用他們冒著生命危險去臥底?
“證據,現在只能是作為關鍵證物儲備起來。只是現在沒有可以相信的人,我怎么能輕易的給出去?”于勛良瞟了種緯一眼道,似乎在用眼睛問種緯:“你是那個值得信任的人嗎?”
扭回頭去,于勛良繼續專注的開著車,嘴里卻悠悠的說道:“之前,我遇到過一個警察。他倒是個不錯的人,還想用我家里的事情來打動我。只是,他只有熱情,卻沒有方法,最后被宋太忠的人打成了植物人,好在我沒有暴露!”
說這番話的時候于勛良語氣沒有一點情感波動,似乎對那名被打成植物人的警察沒一點的同情心。
“你,是怎么通過攝像頭看出我們……”說到這兒,種緯有些難為情,有些說不下去了。
“吸毒嘛,還裝得像那么回事兒,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再加上觀眾是宋太忠和老四那兩個低智商的家伙,騙他們足夠了!”于勛良平平淡淡的說道,那樣子倒像是在評論幾個蹩腳的演員,弄得種緯有點抬不起頭來!爸皇呛髞,在老山犯迷糊那會兒,狗爺居然偷著把老山的下巴給卸了。就這一條,就足夠了!
種緯一下子醒悟了過來。沒錯兒?毒販和毒品買家之間還有什么好瞞著的么?他們這些馬仔膽子再大,又怎么敢去卸老山的下巴?他們怕宋太忠和老四他們聽到什么?這沒問題才是見鬼呢!
這下,種緯說不出話來了。
“本來,我還不確定你們的來路?涩F在看,你們來頭不。 庇趧琢家膊还芊N緯心里怎么想的,尷尬不尷尬之類的事情,繼續往下說道。
“怎么?怎么看出來的?”種緯有些好奇的問道,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沒必要再硬挺著隱瞞身份了。
“你們表露出來的實力,和你們到達濱海的時間不成正比!你們三天前在高速上出的事,然后過了三天才走了兩百來公里,偏偏這還是有埋伏有營救的結果。這倒奇了,如果你們真的有萬全的準備的話,要么就直接撤出,要么就迅速到濱海隱藏起來,斷不會三天后到濱海就急著找線人接頭,這解釋不通!”于勛良的邏輯思維能力之強,把種緯擁有的一點點自信打得粉碎!
經他這么一提醒,種緯也醒悟了過來,他們這些人到濱海以后所暴露出來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如果他們的實力真的有這么強的話,又怎么會在路上耽誤了三天?!
“我想,這三天的時間,應該是你們集中選人和培訓的時間吧!”說到這里,于勛良臉上的揶揄之色更濃,擺明了不給種緯一點面子。看到種緯一副暗氣暗憋的樣子,于勛良忽然哈哈哈的笑了起來道:“不過你還行,至少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表現的就挺好,應該是提前看過,有點信心的!
“那一關你不提醒我,我也過得去!”種緯有些賭氣似的說道。
“哈哈哈……”于勛良一聽種緯說出有點孩子氣的話,笑聲變得更大更暢快。可笑到最后,于勛良的雙眼之中竟然涌出了淚水。哪怕他的笑聲依然暢快,可那橫流在臉上的淚水卻讓他的笑聲有那么一種悲涼的意味。
“良哥,你……”種緯從側面看到于勛良臉上的淚水,禁不住有些楞了。
“沒事!高興得。這么多年了,不知道多久沒這么痛快的笑過了。”于勛良沒有去擦臉上的淚水,而是任它淌下來。
“而且,咱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不要叫我良哥。我父親給我起的名字叫于濟海,直掛云帆濟滄海的意思。也不要叫我海哥,那是黑社會的叫法!狈N緯剛要叫海哥,卻被于濟海一句話就給堵了回去。
“濟海哥!咱們下步該怎么辦?”種緯現在徹底相信了于濟海這個人,主動問起了他的打算。
“哎,好兄弟!”于濟海先是愉快的應了一句,然后又繼續說道:“你得先說一下你的來路,雖然我判斷你們來路不小,但真的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實力解決濱海的問題。如果你們來頭不夠大,我恐怕寧肯讓你趕緊離開,我不想害了你。當然,從你們到濱海轉天,上面就來人催動濱海警方的動作看,你們應該是省里的?蓮哪菑堈掌阋矐撆袛喑鰜,省里也不是鐵板一塊!”
種緯小小的猶豫了一下,于濟海也不催促種緯,而是把車向市郊的一片別墅區開去。
“我是部隊的,不是警校生!”種緯終于決定向于濟海攤牌了。
“怪不得!”一聽種緯是部隊上的,于濟海反倒一下子輕松了起來。在他看來,老和等人可能腐蝕警方,但手再長也難以伸到部隊里去。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系統,老和他們天大的本事也做不到。
接著,種緯就把省廳下達任務,并請求特警團配合的情況簡單講了講。尤其著重說了一下目前省廳只有兩位主管廳長知情,并直管此案的情況。
“好啦!我明白了!”聽到種緯的解釋,于濟海沒再往里面深問。而是直接把車子開進了一個別墅區,停在了一幢三層連排別墅門前。
“來吧!”于濟海跳下車,沖種緯親熱的招呼了一聲道。
種緯隨著于濟海走進這棟別墅,迎面正有一個挺著大脖子的女人走了過來。
“這是我的女人,懷了我的骨血,她很快就會搬離這里。我會給她留一筆錢,你們不要為難她,放她一馬吧!”于濟海扭頭對種緯囑咐了一句道。
只是他這話把種緯說得莫名其妙,于濟?礃幼邮且獛椭鴮0附M做事的。那樣的話他就是有大功的人,又怎么會受到專案組的為難?哦,種緯自覺明白了。于濟海的錢來路不正,如果專案組查封這些非法財產的話,他和這個女人可能會受波及。
“我會向上級匯報的,你放心!”種緯自知作不了主,但向于濟海承諾了匯報的事情。
“我信你的!”于濟海對種緯點了點頭,也沒再就這個問題糾纏下去。轉過頭,他沖那個女人生硬的笑了笑,說了句:“你去歇著吧!”便帶種緯下到了地下室里。
“她是我的外室,不是合法的妻子!币贿呄聵翘荩跐R贿吔忉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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