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離開
“那你們有沒有為她辦事用“絕焰”刀法殺過人？”
終于問到花姐姐失蹤及她師妹之死的事情了。依依一思。
“沒有。”
“如何這么肯定？就算你沒做過，也不能代表其他人，對吧？”
“我們?nèi)齻�幾乎穿一條褲子，兩位師妹做什么事，難道我心里不清楚？”朱海嬌略一停頓又道：“江燕師妹為逼蘇少俠竊畫，打傷他娘子還是事實。”
“那你師父及主人呢？她們有沒有用“絕焰刀法”殺過人？”
“師父一年四季很少出外，不可能。至于主人根本不會“絕焰”刀法，更加不可能。”
桑無痕聞聽，頓覺為花步艷這件案子無話可問，暗道：看來，蕭化仙嫌疑最大。
但到哪里能找到他藏身的住地呢？嗯，簡單，既然黃仙兒會“絕焰刀法”，量想跟他學(xué)的，只要抓到黃仙兒，一切事便會迎刃而解。
“那主人姓什么？是男是女？為何你們非要如此稱呼他？”
其實，這個問題他馬上會問，沒想到依依搶了先。
“她是女子，至于年齡，猜想應(yīng)該四十出頭，姓名，我們就不知道，稱呼是聽從師父的話而叫。”
“為何你會有這種令人十分模糊的回答？”
“她從來都是頭披黑紗，白色面紗遮住容顏，只露一雙眼。不過，身邊帶著兩位與她幾乎一樣打扮，只是衣服顏色不同的奴婢。”
“看來，存心不讓你們見到真容。”
“應(yīng)該是的。”
“好了，不必再問，朱姑娘，料想黃大姐和這個主人的地址你知道，能不能帶帶路，我想去會會。”桑無插話。
“為什么要會她們？莫非捕頭想抓捕？可主人也并沒犯什么法啊？師父就更加不用說了。”
中間一個問語的確是事實，她只不過指示人去強(qiáng)迫蘇啟當(dāng)竊賊，又沒出現(xiàn)命案，按大宋律例委實不值得去“抓捕”。
當(dāng)然，朱海嬌是不明白桑無痕真實意圖，否則，也就不會如此連問了。
“請別誤會，去會這個主人，純屬怕她重重責(zé)罰你沒完成取畫任務(wù)。”
“捕頭意思：您見到了主人，會將畫的經(jīng)過講清楚，最后來替我求情？”
“對的。”
桑無痕心里清楚的很：若自己一本正經(jīng)向朱海嬌問黃仙兒和主人住址，她絕對不會回答，更別提帶路。
用一些硬手段，逼迫她就范，自己就是知法犯法，這樣之事肯定不能做，所以用謊言是最好的選擇。
依依見此，心里暗贊一聲：無痕哥哥好聰明。
“原來如此。”朱海嬌臉上露出難得笑容，又道：“那會師父呢？”
“好久不見，想敘敘舊。”
“既這樣，我也沒什么話再說，自當(dāng)領(lǐng)你們前去...。”她停下，面對柳師妹：“師妹，你贊同還是反對？”
“當(dāng)然贊同，可現(xiàn)在夜已經(jīng)深，會主人還可以，會師父只能明天動身。”
“也就說，黃大姐住址離這里很遠(yuǎn)。”
“是的，在梓州清潭鎮(zhèn)。”
梓州，依依暗念二字，一喜思道：太好了，無痕哥哥完全可以趁此次抓捕黃仙兒，兌現(xiàn)對冷前輩承諾，把畫交給她。這真是一舉兩得之事。
桑無痕內(nèi)心何嘗不是與她想的一樣，不過，表面卻平靜如斯，又問道：“好，暫且會會主人吧，她現(xiàn)在在哪里？”
“山川鎮(zhèn)曉得吧？”柳師妹有點調(diào)皮問道。
之所以用“調(diào)皮”字眼，是因為山川鎮(zhèn)離益州城二十里，離他們站的地方僅僅十幾里，凡益州人都清楚的很。
“莫非主人的住址就在山川鎮(zhèn)？”依依好奇問一句。
“不是啦。”柳師妹雖蒙著臉，外人看不見她面色，但聽得出在笑：“主人也是梓州潭清鎮(zhèn)人，此次為畫才來益州，并且已經(jīng)在山川鎮(zhèn)“溫馨”客棧住了二個月。”
這么長時間。桑無痕捏了捏手心之物，嘆一聲：想必，為它費了不少心思。
“兩位姑娘知不知道，她為什么處心積慮想得畫？”依依刨根問底。
“不清楚。”朱海嬌搖搖頭又道：“你們見了她，問一問不就行了。”
“也對。”
......。
月偏西，更寒。
山川鎮(zhèn)一條筆直的街道上，早已不見燈光，不見人影，偶爾，能聽到周圍犬叫之聲。
“溫馨”客棧座落在筆直街道正中，也就是最繁華地段。
此刻，桑無痕一行人停在它大門前。
朱海嬌敲了敲。
“老板娘，開開門，住客海嬌和師妹回來了。”
不過十秒，里面?zhèn)鱽硪晃唤^對柔和且甜美的女性言語：“請你們稍等一下。”
從聲音分辨，量想老板娘容貌不差。
果然，隨著門開，一張長相極為標(biāo)致，且極富有青春活力的面孔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快進(jìn)來，外面冷。”
當(dāng)她目光掃向桑無痕和依依時，笑吟吟道：“這兩位是？”
“朋友，來見見我家主人。”朱海嬌答道。
“你家主人和她奴婢還有一名叫江燕的姑娘，不是一起騎著馬已經(jīng)離開客棧了么？難道你不知道？”語氣驚異的很。
“啊。”所有人一愣。
“什么時間走的？”
“一個小時前。”
壞了，一定是她已經(jīng)知曉發(fā)生在小屋門前的事，而溜了。
也就說，在現(xiàn)場，一直有一雙眼晴暗中盯著我們。桑無痕和依依的心幾乎同時一念。
“她走時向你說過什么話沒有？”
老板娘搖搖頭。
“這，這...，她們?yōu)槭裁匆宦暡豢跃妥吡四兀俊敝旌捎悬c語無倫次，臉色焦急面對桑無痕：“莫非...莫非，知道了小屋門前發(fā)生的一切事，怕，怕您找麻煩，故此，提前一步回家？”
“有可能。”聲音很沉。
“無痕哥哥，追么？”依依扯了扯他衣袖，極聲問道。
“一個小時，騎著馬，就算不快，起碼也走了四五十里。再加上去梓州不止一條官道，根本不知怎樣去追。”
“哪咋辦？”
桑無痕略一思索，笑道：“都不必著急，反正明日朱姑娘帶我去梓州會黃大姐，到時，我自然將畫的情況講與她聽，讓她去主人面前替自己徒弟求情。”
唉，無痕哥哥現(xiàn)在怎盡說謊話，真正目的只不過想讓朱海嬌帶我們?nèi)ヨ髦葑ゲ饵S仙兒罷了。依依一思，心嘆一聲：還真不能怪他，若想成事，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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