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譚品英的死,好像一切都塵埃落定。</p>
但是現在殺害譚品英的兇手沒有查到,陸森覺得這件事,暫時還沒有真正塵埃落定。</p>
起碼,他得去找一找那個譚品杰,看一看他到底是什么貨色。</p>
他那雙眼睛,是不是真的像安柔說的那樣,看著讓人覺得是那樣恐怕。</p>
不管怎樣都好,譚品杰都要會一會。</p>
而且,對于譚家這些年所做的事情,陸森也覺得,必須要讓他們得到應該有的懲罰。</p>
不過,這個譚品杰很神秘。</p>
就連安柔這么多年,也只是見過他幾次面。</p>
如果長得嚇人,經常跑出來影響市容,那么少出來見面,這個很正常。</p>
只是安柔說了,譚品杰長相并不差,甚至可以說有點小帥。</p>
但這么一個讓安柔都形容小帥的人,平時居然很少見面,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p>
不管奇不奇怪都好,譚品英就這么死了,那么譚東河前后一下子就失去了兩個兒子,恐怕這是要發瘋了。</p>
……</p>
兩具尸體擺在太平間里面。</p>
一個頭發夾帶著蒼白的中年人,戴著一幅眼睛,他的身材并不是很健碩。</p>
從外面看來,配上他戴著眼鏡的樣子,就是一個溫儒爾雅的書生者。</p>
站在他身邊是一個婦女。</p>
穿著黑色的衣服,從頭發以及到衣服,每一寸都是那么得體。</p>
不過,現在她正在哭泣著。</p>
聲音并不是很大,可是這種不大的聲音,卻釋放出無限巨大的悲慟。</p>
“東河,品超和品英都沒了,你讓我怎么活呀……”貴婦這時候對著男人大哭起來。</p>
男的眼眶很紅。</p>
可是,他還是強忍著。</p>
男人是譚東河,而那個貴婦是章清。</p>
白發人送黑發人,不管他們做過什么,現在的身份是為人父母。</p>
章清趴在譚品英的身上喊著:“你醒一醒,你怎么不醒一醒呀……你們怎么這么狠心,就這樣將媽媽丟下去。”</p>
看著章清悲慟的樣子,譚東河眼睛在兩具尸體上面掃視一眼,接著轉身離開。</p>
章清沒有跟著出去。</p>
這個時候,不管怎樣,都不可能將她給拉出來。</p>
譚東河出去的時候,身后跟著一名青年,一身黑色的西裝,戴著一副墨鏡。</p>
譚東河站在太平間的門口,將眼鏡拿下來,擦拭一下。</p>
“等你媽出來后,將品超還有品英的尸體火化掉。”</p>
“好。”</p>
譚東河將眼鏡重新戴上去,轉過頭看著旁邊的青年,哀傷道:“品杰,現在只剩下你一個了,你最好安分守己,不要亂來。”</p>
“爸,我知道了。”身邊的青年乖順的點點頭。</p>
譚東河往太平間里面看一眼,“品英出事,這個是遲早的。從他這一次回來的性情大變,我就知道一定會出事。”</p>
停頓一下,譚東河接著道:“立刻給我去查清楚那個叫陸森的小子是什么來頭,還有盯著安山道的女兒,我要知道她的一舉一動。”</p>
譚品杰遲疑一下,問道:“爸,你懷疑品超與品英的事與她有關?”</p>
譚東河臉上的表情沉了下來,“安柔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他與品超之前還是未婚夫妻。可是在‘圣醫杯’的時候,突然與品超解除婚姻關系,同時與另外一個叫陸森的小子在一起。品超與品英的死,他們脫不了干系。”</p>
譚東河神情瞬間變得兇狠,“敢殺我兒子,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不管你是誰的女兒,我兒子死了,你們也要償命!”</p>
譚品杰看著譚東河的側臉,推了下墨鏡,“爸,你覺得要不要找一找王叔?”</p>
譚東河眉頭皺了皺:“找他干什么?”</p>
“品英剛死,或許可以……”</p>
“這件事不準再提。”</p>
“我知道了。”</p>
譚東河沒有說話,沖著譚品杰揮了揮手。</p>
后者會意,慢慢的退了下去。</p>
譚品杰離開后,譚東河一個人在太平間附近走著。</p>
抬起頭,望著前面那幾棟高樓。</p>
他現在是在圣瑪莉醫院里面,這是譚家的產業。</p>
這些年來,圣瑪莉醫院知名度不斷的上升,幾乎可以說是達到了從所未有的高度。</p>
譚東河對于圣瑪莉醫院的知名度,讓他感到很欣慰。</p>
一門七妙手,父子三神醫。</p>
這是世人對他們譚家父子的贊美,這讓譚東河聽著很受用。</p>
然而,現在好像一切都變了。</p>
這變化的開始就是從譚品超沒能夠獲得“圣醫杯”的第一名開始。</p>
譚東河附著手,眼睛突然瞇著。</p>
好一會,猛得張開,拿出手機然后撥了一個電話。</p>
電話響了下,然后被接通。</p>
“將電話拿過去。”</p>
幾秒后,譚東河淡聲道:“山道,做一個交易如何?”</p>
……</p>
譚品英死后,陸森突然間閑了下來。</p>
說閑的話,其實也不閑。</p>
因為蘇語與蘇明父女的關系還沒有恢復,他夾在中間要當和事佬。</p>
可是,蘇語的性格不知道是繼承了她母親白羽毛還是繼承她爸蘇明,犟得很,怎么說都不肯答應何惜水與蘇明的婚事。</p>
一副擺著有她沒我,有我沒她的表情。</p>
“何姐,我看要不你跟明叔這個婚禮也不用舉行了,直接就去民政局登注冊。法律上承認后,蘇語那邊,再慢慢做思想工作。”</p>
何惜水優雅的端起杯子,淺啜一口香濃的咖啡。</p>
放下咖啡子后,臉上掛著韻味十足的笑臉。</p>
“你不懂。”</p>
“這有什么好難懂的。”</p>
何惜水笑了笑:“女人嘛,其實一紙婚姻,確實能夠承認一對婚姻的地位。但是,一紙婚姻并不能夠代表全部。像我骨子算是一個傳統的女人,在我看來,哪怕沒有登記,但是舉辦婚禮,然后進祠堂拜祭過,這才是讓蘇家的列祖列祖承認我的身份。”</p>
對此這個陸森倒不難理解。</p>
雖然他知道,舉行婚禮,要是沒有拿到結婚證,在法律上面,他們仍然只是同居身份。</p>
但是在心里面,進入祠堂拜了祖先,就是得到身份的承認。</p>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何惜水與蘇明結婚的話,蘇語肯定阻止。</p>
說不定,一旦何惜水進入了蘇家的祠堂,他們父女有可能反目成仇。</p>
當然,這個只是陸森夸張式的猜測。</p>
蘇語只是表面生氣,其實多哄一陣子,等這股氣消除后,就會好起來的。</p>
何惜水看著陸森:“我知道你夾在中間比較難。要不這樣吧,過幾天我叫上蘇明,你叫上蘇語,我們去玩一玩,順便交流一下,說不定可以解開蘇語的心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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