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琉璃似乎是沒有想到王巖寺跟自己糾纏不清的時候，會被顧玖突然看見，她眼神復雜地看著顧玖想要開口說點什么。

    然后顧玖什么都沒有說，從他們中間掠了過去。

    然后，他走進包廂拿走了剛才掉在座位上的煙，又像是沒有看到季琉璃一樣，跟她再次擦肩而過。

    季琉璃僵在那里。

    王巖寺見顧玖跟季琉璃鬧得僵成這樣，話都不說兩句，更覺得她跟顧玖只是假的，如果是真的，怎么可能結束的這么快這么徹底？

    他像是更有信心了一樣，追上季琉璃。

    “琉璃，剛才是我誤會你了。我知道你生我的氣了，我跟你道歉還不行嗎？”

    “原諒我行不行？我知道我做了很多荒唐的事惹你不高興，但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我只想要跟你好好的，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他擦不干凈臉上的油，將餐巾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

    季琉璃看見垃圾桶里突然被丟進來的餐巾，她忽而從‘顧玖突然返回來又離開，像沒有看到她一樣跟她擦肩而過’的這一系列復雜情緒中抽離。

    那個人已經走的無影無蹤。

    她看了一眼餐巾，然后看向王巖寺，“王巖寺。”

    “你終于肯叫我的名字了？”王巖寺激動地要拉住她的手。

    她冷冷地避開，對他說道：

    “沒有用過的餐巾，最初都是很整齊很干凈地擺放在桌上供人使用，然后它被用過了，很臟是嗎？”

    王巖寺的瞳孔驟然緊縮，隱隱感覺到她要說的話會讓他有多不快。

    她繼續說道：

    “你覺得如果有人將它從垃圾桶里撿回來擺放在桌子上，還想供人食用會發生什么嗎？所有看到的人都會覺得惡心透了，每個人都會離得遠遠的，這家餐廳會倒閉。”

    他的臉色越來越沉。

    她還在說：

    “對你來說我曾經是被人用過的餐巾，對我來說你是被人用過了之后從垃圾桶里撿回來洗都沒有洗過就重新擺放在桌上的餐巾。你覺得惡心嗎？”

    季琉璃說完邁步離開。

    王巖寺滿臉裂痕，卻又一次追上來：

    “我都洗干凈了。把你的過去都洗干凈了。對我來說，現在的你跟最初的你已經沒有區別了，是我心中最圣潔的存在。”

    “餐巾是被迫供人使用，根本沒有反抗的，所以不小心被人用過了也不是它的錯……”

    季琉璃真覺得惡心透了。

    他到現在還覺得她很臟，卻還偏要說的不在意，一邊說著不在意，一邊又忍不住覺得臟，還要說服自己說他把那些都忽略了。

    這樣自欺欺人有趣？

    季琉璃冷冷說道：“但對我來說，你永遠都洗不干凈了。”

    王巖寺的臉色驟然蒼白，情緒忽而變得激烈起來：

    “季琉璃！我都原諒你了，你就不能給我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當初我向你求婚的時候，也是希望能夠永遠安定下來的，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

    “不管是被動的還是主動的，都不能改變臟了的事實。”季琉璃打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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