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謝謝。”季琉璃也疏離地開口說了一聲，手里捧著他剛才蓋在她頭上的大衣，依稀還能夠聞見一股焦味，“我買新的給你吧。”

    “不用。”顧玖說著，從她手里拿過自己的大衣披在自己身上。

    仿佛她只是個陌生人，他也不想再跟她產生任何的交集。

    季琉璃微微愣了一下。

    顧玖沒再說什么，邁步走向了宮千璨所在的地方，跟他聊著什么，再沒有朝這邊看一眼。

    季琉璃覺得所有的星火都變得涼涼的。

    “你的頭發怎么樣了，我看一看。”慕初晨的聲音從季琉璃的耳畔傳來。

    “沒什么事。”季琉璃回過神來看向慕初晨。

    慕初晨摸了摸她的發尾，繼續說道：“都燒焦了還說沒事。”

    “大概是老人在預示我要大火特火了吧。”季琉璃笑著說道。

    慕初晨見她沒有介意頭發被燒到一些才松了一口，但還是對剛才那一幕心有余悸：“還是不玩這個仙女棒了，不是仙女的我表示一點都不棒。”

    季琉璃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你還笑。”慕初晨說道：“還好剛才顧玖反應快，不然你這漂亮的頭發可要剪掉一半都不止了。”

    她可是最寶貝她的頭發的。

    季琉璃聽到顧玖的名字，身體微微僵了一下，然后笑著說道：“剪了就剪了吧，反正我老早就想剪了。”

    “你不是很喜歡留長發的嗎？”慕初晨看向季琉璃。

    季琉璃隨手將自己的長發扎成丸子頭，好讓它暫時看起來不太亂糟糟的，一邊扎，一邊說道：“一成不變總會膩的，換換發型也不錯。”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綻放起禮花。

    慕初晨還要說點什么，季琉璃就看著燦爛的煙花笑著說道：“應該慶幸剛才燒到的只是頭發而不是我的臉，不然我就不是換個頭發那么簡單了，而是得去整個容了。”

    說的也是，慕初晨勾了勾唇。

    季琉璃基本都是把長發批下來的，海藻一般的長發讓她看上去妖冶又明媚，美艷動人又叫人不敢輕易接近。

    此時此刻，她隨意地扎了個丸子頭，到顯得俏皮可愛了很多，跟平時判若兩人，看上去不僅沒有冷冷的不好接近的樣子，反而暖暖的，軟萌軟萌的，像個小包子讓人忍不住想要掐掐她的臉。

    沒想到她這可愛風格也駕馭的很不錯啊。

    慕初晨想到。

    這樣看上去小清新多了，完全從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變成了清純可愛高中生的樣子。

    季琉璃扎好頭發，始終看著天上綻放的煙花。

    她忽而想起，曾經有那么一個人，在她背后丑陋的傷疤上，刺上最美麗的刺青，讓她像一只蝶，翩然地飛舞過。

    沒什么過不去的。

    沒什么忘不掉的。

    沒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愿意，再多的不完美，也可以變得很完美。

    她原本就已經知道的，卻直到現在好像才想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季琉璃的手機信息響了起來。

    她低頭看了一眼，是L先生發過來的。

    上面只有簡單的幾個字。

    【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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