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狀元發話了,于二立刻拽著石正峰,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
武狀元打量著石正峰,問道:“身子骨怎么樣,有沒有力氣?”
石正峰還沒說話,于二就在旁邊說道:“武爺,這小子有的是力氣,在農村干農活兒,一個人能頂三個壯勞力。您盡管使喚他,別心疼,他是賤命,越閑著越難受。”
于二是個陰損的小人,他想折騰折騰石正峰。
武狀元看著石正峰,說道:“沒看出來呀,你小子一個人能頂三個壯勞力。”
石正峰呆呆地站著,沒吭聲,心想,要是打起架來,三十個壯勞力也頂不上我一個,我不說,怕嚇著你。
武狀元指著旁邊的一堆柴火,說道:“你把這堆柴火都劈了,然后送到廚房去。于二,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廚房要是缺了柴火,耽誤了老爺夫人的飯菜,我拿你是問。”
“知道了,我一定督促他把柴火劈好,”于二點頭哈腰,一副諂媚相。
武狀元邁步走了,小院子里就剩下于二和石正峰了,在石正峰的面前,于二立刻換上了一副兇神惡煞的嘴臉。
“小子,你給我聽好了,這堆柴火都得給我劈好了,要劈成二尺長短,三寸粗細,不能長了短了,也不能粗了細了,到時候我要拿著尺子,一根一根地量。”
石正峰皺著眉頭,說道:“劈柴火能燒火就行唄,為什么長短粗細都要一樣?”
于二瞪著眼睛,叫道:“你懂什么,這是氣派,大戶人家要的就是這個范兒。沒劈完柴火,沒劈得符合要求,今晚你就別吃飯了。哎,我告訴你,你還別不樂意,你要不想干了,現在就走,門口有的是人想到我們于府來當差。”
石正峰這三十歲人的心態,照比血氣方剛的時候,平和了許多,他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劈,按照你的要求,一根一根地劈。”
“你別嘴上敷衍我,一會兒我就過來檢查,”于二威風凜凜地走了。
石正峰拿著斧子,一個人在這小院子里劈柴,他想溜走去查看潘勝安的行蹤,但是,又怕于二突然跑回來,找他的麻煩。
石正峰劈柴的這個小院子很是僻靜,連個人影都看不到,到了傍晚,才有一個家丁哼著小曲兒,從石正峰面前走過。
“兄弟,兄弟,”石正峰連忙上前叫住了這家丁。
家丁停下腳步,看著石正峰,問道:“你誰呀?”
石正峰笑呵呵地說道:“我是新來的家丁,我打擾你一下,請問你知不知道于二在哪?”
“于二,那王八蛋趁老爺不在家,偷著喝酒呢,怎么,你找他有事?”
“沒事,他是我表哥,他讓我在這劈柴。”
家丁看了一眼那堆柴火,說道:“這么一大堆柴火,他讓他一個人劈?他還是你表哥?連自己表弟都坑,還真他媽是王八蛋。”
說著,家丁又哼起了小曲兒,慢慢悠悠地走了。
石正峰心想,于二喝酒去了,應該不會來找自己了,現在天已經黑
了,正好去搜查一下潘勝安的行蹤。
有了家丁這個身份掩護,石正峰行動起來也方便,大搖大擺地在于府轉悠起來。轉著轉著,石正峰看見了于夫人,他并不認得于夫人,只是覺得這個婦人鬼鬼祟祟的。
鬼鬼祟祟的人必然藏著秘密,這秘密或許就與潘勝安有關,石正峰悄悄地跟了上去。于夫人根本沒有覺察到,身后一個武者收斂了氣息,跟蹤自己。
于夫人來到了庫房所在的小院,武狀元帶著幾個護院家丁守在院門口。武狀元是于夫人的親信,有些秘密,于夫人能瞞得了于一清,卻瞞不了武狀元。
于夫人進了小院,武狀元他們瞪著燈泡似的大眼睛,警惕性十足,在院門口張望。
石正峰繞過院門口,繞到一處院墻下,輕輕一跳,就跳進了院子里。院子里矗立著一排庫房,庫房亮起了燈光,石正峰用他那靈敏的耳朵仔細一聽,聽見了一男一女的說話聲。
石正峰悄悄地溜到庫房門邊,把門撬開了一條縫隙,向里面窺視,發現于夫人和潘勝安正在床上纏綿。石正峰怒火中燒,心想,潘勝安這個挨千刀的,不僅殺害沙陀人,還勾搭有夫之婦,不殺他,天理難容!
石正峰正要沖進去殺了潘勝安,突然,身后響起了腳步聲,武狀元跑到了院子里。石正峰也是有點心虛,聽到了腳步聲,下意識地翻轉騰挪,跳出了院子。
“夫人,夫人,”武狀元站在門外,輕輕叫了兩聲。
于夫人正在快活,突然被武狀元打斷了,很是惱火,叫道:“什么事?!”
武狀元說道:“夫人,小姐發脾氣了,把屋子里的東西都砸了,把下人們也都打了,她說不放她出去,就絕食到死。”
“她想死就讓她死去,別煩我,快滾!”
武狀元碰了一鼻子的灰,灰溜溜地走了。
石正峰聽著腳步聲,武狀元走出了院子,石正峰準備再次翻入院內,殺掉潘勝安。
就在石正峰雙腳蓄力,準備彈地而起的時候,身后響起了一聲霹靂怒喝:“嗨!”
石正峰嚇了一跳,身子一軟,差點摔倒,回身一看,竟然是于二那個王八蛋。
于二面紅耳赤,身上帶著酒氣,朝石正峰走了過來,說道:“你他媽的剛來第一天就學會藏奸耍滑了,那堆柴火你劈完了嗎,誰讓你跑到這里來的,你還想不想在于府干了,你眼里還有沒有個規矩?”
于二的身后還站著幾個家丁,這幾個家丁應該是和于二一起喝酒的狐朋狗友,身上都帶著酒氣。
要不是顧忌人多,石正峰早就一巴掌拍死于二了,哪里還容得他喋喋不休。
“小兔崽子,我得讓你知道知道老子的厲害,教你懂一懂于府的規矩,”于二有點喝多了,揪住了石正峰的衣領,就要在狐朋狗友們的面前,顯能耐,逞威風。
石正峰看著于二,心想,我是忍一時風平浪靜呢,還是一掌拍死他呢?
石正峰要是發作起來,別說是一個小小的于二,就是這府上所有喘氣的,石正峰能殺他個干干
凈凈。
就在石正峰的怒火被于二一點一點拱起來,即將發作的時候,一個家丁說話了。
“于二,算了吧,別欺負老實人。”
這個家丁可能不知道,他無意中的一句話,解救了于府上上下下幾百口子人。
于二松開了手,看著石正峰,說道:“今天看在亮哥的面子上,我饒你這一次。”
石正峰看了于二一眼,轉身要走。
“慢著,”于二又叫住了石正峰,擋在了他的面前,說道:“我讓你走了嗎,我讓你走了嗎?!”
石正峰心想,自己的脾氣現在真的是越來越好了,放在幾年前,于二現在早就成了一堆碎肉了。
于二指著旁邊一個家丁手里的食盒,頤指氣使,對石正峰說道:“去,把這飯菜給小姐送去。”
石正峰心想,潘勝安躲在庫房里應該不會走,等一會兒再來殺他吧,別和于二起沖突了,殺得血流成河,那種場面自己也不愿見到。
石正峰接過了家丁手里的食盒,問道:“小姐在哪?”
“廢物,”于二罵了一句,對另一個家丁說道:“老王,你帶他去一趟吧。”
喚作老王的家丁帶著石正峰向于鶯鶯的閨房走去,沒走出多遠,石正峰就聽見了身后于二他們的笑聲。
一個家丁說道:“于二,你這家伙還真壞呀,把這倒霉差事交給這傻小子了。”
“我這是教育他,他這傻了吧唧的模樣,不好好教育他,以后怎么在這于府里當差?”
“于二,我看你這家伙就是閑的,哪個新人來了,你都要捉弄他一番。”
“呵呵,我這不是捉弄,是調教。”
“哈哈哈......”
潘勝安被于夫人發現,從于鶯鶯的閨房里帶走之后,于夫人就下令,把于鶯鶯關在閨房里,不準她出門,讓她好好反省反省。
于鶯鶯對潘勝安是真愛,她派小翠去打聽潘勝安的下落。小翠告訴于鶯鶯,潘勝安被于夫人剁碎了裝進麻袋里。
聽到這個消息,于鶯鶯眼前一黑,立刻昏死過去。醒來之后,于鶯鶯在閨房里哭天搶地,又摔又打,大聲咒罵于夫人。
為了自己心愛的男神,于鶯鶯已經不打算認于夫人這個娘了。于夫人派人來送飯,都被于鶯鶯打得鼻青臉腫,趕了出去。
于鶯鶯是于一清的獨生女,是于一清的掌上明珠,餓壞了于鶯鶯,就算于夫人不計較,于一清也要追究。所以,家丁、丫鬟們都犯難了,誰去給于鶯鶯送飯,誰觸霉頭,但是,又不能不去送飯,該派誰去送飯呢?
就在眾人為難的時候,于二揪出了石正峰,讓石正峰去送飯。
家丁、丫鬟們守在于鶯鶯的閨房外面,看著石正峰走了進去,竊竊私語。
“這小子是新來的吧?呵呵,誰這么缺德,把這倒霉差事交給他了。”
“但愿這小子祖上積德,別讓小姐把他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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