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一記秋風落葉斬,干掉了十幾個土匪。有些土匪還不服氣,大叫大嚷又沖了過來,石正峰也沒和他們客氣,三下五除二,就將他們大卸八塊。
土匪們付出了幾十條性命的代價,終于認清了一個事實,這個叫做石正峰的家伙,是他們絕對招惹不起的。
“弟兄們,撤!”大當家的喊了一聲,帶著土匪們開始撤退。
石正峰追上去,攔住了他們的去路,說道:“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要么放下兵器投降,要么和我決一死戰。”
大當家的怒氣沖沖,說道:“小兔崽子,我出來混江湖的時候,你還在你娘肚子里吃屎呢!”
石正峰撇了一下嘴,說道:“別在那嚇唬人,沒用的,兩個選項,A和B,你趕快選一個吧。”
大當家的氣急敗壞,叫道:“選你媽個頭,我鉆山豹肯能在你這黃口小兒手中受辱,去死吧!”
大當家的掄著大斧,朝石正峰沖了過去,想一斧子把石正峰砍成兩截。石正峰穩穩地站著,等大當家的沖到了他的面前,突然,一道寒光閃了一下,大當家的像雕塑似的,愣在了那里。
土匪們都莫名其妙,怎么回事,大當家的怎么突然定住了,為什么不砍那小子呀?
嗤的一聲,大當家的身上噴出了血,從左肩到右腹,一條齊刷刷的劍痕顯露出來,接著,大當家的那健碩的身軀,一分為二,斷開了。
石正峰拈花摘草似的,看上去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大當家的砍成了兩截,簡直是不可思議。
石正峰指著大當家的尸體,對土匪們說道:“他選擇A,你們選擇什么?”
土匪們不懂什么A、B,他們只懂得生死,大當家的求死,他們可是要求生。于是,土匪們紛紛扔掉了手中的兵器,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石正峰對原處那些發呆的官兵叫道:“還愣著干什么,把這些俘虜捆起來呀。”
官兵們回過神來,在土匪們面前又抖起了威風,拿著繩索,將這些土匪五花大綁。
石正峰走到了范紹光的面前,問道:“世子殿下,你沒事吧?”
今天如果沒有石正峰,范紹光的腦袋就要被土匪們砍下來,當做戰利品,掛在旗桿上炫耀了。按理說,范紹光應該感激石正峰,但是,范紹光不僅不感激石正峰,還痛恨石正峰,恨不得石正峰立刻去死。
范紹光覺得,石正峰見到了自己的丑態,自己要想洗刷恥辱,必須殺掉石正峰。石正峰一死,那些官兵也不敢亂說話,就沒人知道自己被幾個土匪嚇得瑟瑟發抖,差點尿了褲子。
大恩成大仇,這句話用在范紹光的身上,是再恰當不過了。
石正峰不想和范紹光爭功,回到了范家,石正峰什么話也沒說,把剿匪的功勞都讓給了范紹光。但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很快,晉國就傳開了,范家世子被土匪嚇得尿了褲子,是石正峰
出手才救下了范紹光的小命。沒有石正峰的話,范紹光不僅剿不了匪,腦袋都得叫土匪擰下來當夜壺。
坊間的流言很是難聽,范紹光火冒三丈,派人去調查,到底是誰在制造“謠言”、傳播“謠言”。查來查去,傳播“謠言”的人查出了一大堆,制造“謠言”的卻一個也沒查到。
范紹光怒不可遏,心想,這謠言肯定是石正峰造的,從此以后,范紹光就把石正峰當做了不共戴天的死敵。
范權也聽到了關于范紹光的“謠言”,以前,范權看范紹光是越看越喜歡,現在,范權看范紹光,橫豎不舒服。范權之所以對范紹光的態度起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就是因為他有了自己的親生兒子范紹珍。
范權處理完了案頭的政務,伸展了幾下疲倦的身子,來到了戚夫人的住處。戚夫人比范權小了二十多歲,是范權最疼愛的小妾,同時,也是范權的獨生子范紹珍的生母。
戚夫人生下范紹珍之后,范權修建了一座宮殿,專門供戚夫人、范紹珍母子居住。這座宮殿名叫“永樂宮”,除了范權之外,只有女人和十二歲以下的男童才能進入。
范權來到了永樂宮,幾個婢女急忙去通報,戚夫人得到了消息,打扮得花枝招展,牽著范紹珍的手,出來迎接范權。
戚夫人雖然年過三十,但是,她保養得很好,一張俏臉白白嫩嫩,吹彈可破,看上去一點不像個三十多歲的婦人,倒像是個未出閣的美少女。
范紹珍今年剛剛十三歲,還是個少年,他生得唇紅齒白,兩顆眼珠像黑寶石一樣閃閃發亮,任誰見了他,都要贊一聲:“美少年!”
范權無論遇到什么煩心事,只要一見到戚夫人、范紹珍母子,立刻喜笑顏開。
戚夫人向范權行禮,叫了一聲老爺,范紹珍也向范權行禮,聲音里帶著幾分稚氣,叫了一聲爹爹。
“我的好夫人,我的好兒子,”范權渾身上下都洋溢著幸福,他親吻了一下戚夫人的臉頰,如何抱起了范紹珍。
看著俊美的兒子,范權說道:“珍兒又長大了,過幾年爹爹就老了,抱不動你了。”
范紹珍說道:“爹爹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永遠也不會老的。”
范權哈哈大笑,捏了一下范紹珍的小鼻子,說道:“珍兒說得對,為了珍兒,我永遠也不會老。”
范權無意中說了這么一句話,卻觸動了自己的心事。這世上除了神仙,所有人都會老,最近幾年,范權明顯感到自己在衰老。
人老了總是有意無意地要想一想身后事,范權在想,現在范家的世子是紹光,我要是死了,紹光就會繼位成為范家的新一任家主,到那時,紹光會怎么對待紹珍呢?紹光在自己面前彬彬有禮,可是,那是他的真面目,還是他刻意偽裝的?
范權想起來了坊間的傳言,說紹光心胸狹隘,殘暴無德,他會不會容不下紹珍?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范權每天腦子里想的都是紹光、紹珍這對兄弟,有幾次他做了噩夢,夢見紹光殺死
了紹珍,驚得他從被窩里坐起來,渾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老爺,你在想什么呢?”戚夫人見范權發呆,問了一句。
范權搖了搖頭,說道:“沒什么。”
戚夫人說道:“老爺,有幾句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范權說道:“在我面前你還有什么顧忌的,有什么話你就直說。”
戚夫人猶豫了一下,說道:“老爺,我最近聽人說,世子殿下對珍兒不滿,有一次喝完酒之后,世子殿下說要在您百年之后,把珍兒流放到北地去。”
說到這里,戚夫人一副悲從中來的樣子,拿出手帕,掩著嘴,抽噎起來。
范權瞪起了眼睛,問道:“你這話是聽誰說的?”
戚夫人說道:“現在外面都在傳這話,無風不起浪。有些話我本來不想說的,但是,不說我又實在是憋得慌。老爺,世子在您面前畢恭畢敬,等您一走,在我和珍兒面前,他就換了一副面孔,根本沒把我當娘。就算我這個娘不值錢,紹珍畢竟和他是有血緣的兄弟吧,他竟然對紹珍......”
“他對紹珍怎么了?”范權問道。
戚夫人抹了抹眼淚,說道:“他對紹珍甚是無禮,我想,您百年之后,紹珍要跪在紹光的面前當家臣,我這心里就不是滋味。”
范權陰沉著臉,沉默了半天,說了一句,“這件事不要再提了。”
戚夫人說道:“老爺,我伺候了您這么多年,紹珍也叫了您這么多年的爹,您要是可憐我們母子,就賜給我們一塊免死金牌吧。”
范權沒說話,心想,自己要是死了,別說是一塊免死金牌,就是一百塊、一千塊免死金牌又能怎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掌握權力的人可以把一切法律法規當做擦屁股的草紙,丟盡茅坑里。
“老爺,等您歸天的時候,我和紹珍陪您一起去,免得我們母子活著受辱,”戚夫人哭得梨花帶雨,泣不成聲。
“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范權有些氣憤,訓斥戚夫人。
戚夫人不停地哭,那副嬌羞可憐的模樣,終于哭得范權心軟了。
“別哭了,”范權柔聲細語,哄著戚夫人,“紹珍是我的親兒子,我怎么會讓我的親兒子吃虧呢。”
響鼓不用重錘,戚夫人是個聰明人,從這一句話里,她已經聽出了范權的意思。
戚夫人破涕為笑,偎依在范權的身上,說道:“老爺,我做了桂花糕,您去嘗嘗。”
戚夫人笑了,范權也高興了,說道:“好,我嘗嘗夫人的手藝怎么樣。”
戚夫人又說道:“紹珍還寫了一幅字,我一個女人家也辨不出好壞,還要老爺指點指點。”
范權點了點頭,說道:“好,珍兒的學習一定不能懈怠,我們范家每一代家主都是學識淵博的人才。”
范權這句話已經說得很露骨了,他有意讓范紹珍取代范紹光的世子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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