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揮了一下手,兩個嘍啰兵拎著兩個大壇子走到了潘六的面前,打開壇子,把壇子里的液體,從頭到腳,倒在了潘六的身上。
潘六驚恐萬狀,打了一個寒顫,叫嚷起來,“我不是臥底,我不是臥底!”
潘六已經被武植判處了死刑,容不得他辯解,見他叫嚷,嘍啰兵就拿著一團破布,堵住了他的嘴巴。兩壇子液體都倒在了潘六的身上,嘍啰兵在潘六的面前,點燃了一只火把。
潘六看著那火把,嚇得渾身發抖,大小便都失禁了,拼命地掙扎,嗚嗚叫著。
嘍啰兵倒在潘六身上的液體是火油,他們拿著火把,在潘六的身上點了一下,呼地一聲,潘六整個人立刻燒成了一團火球,在漆黑的夜里顯得很是明亮,很是醒目。
石正峰在旁邊看著,看得心驚肉跳。
剛開始,潘六還在掙扎,過了一會兒,烤肉的氣味兒飄散出來,潘六便不再掙扎了,一動不動,像一截木頭樁子似的,任由大火焚身。
過了一會兒,大火漸漸熄滅,潘六燒成了黑炭,風一吹,嘩啦嘩啦直掉渣。
“萬歲,萬歲,萬歲!”
人群中有人呼喊起來,石正峰看著那一張張狂熱的臉龐,一陣心悸,感覺像是看著一個個吃人的魔鬼似的。
火燒活人的表演結束了,夜也深了,武植由四個壯漢抬著,回房間睡覺去了。武植一走,眾人也陸續散了。
石正峰走到了陳經濟的面前,說了一句,“以后不要再跟我耍小聰明了!
陳經濟回到房間里,翻來覆去睡不著,第二天早上,陳經濟在食堂見到了石正峰,兩個人來到了角落里,說起了悄悄話。
陳經濟問道:“你手里的傳音螺是怎么回事?”
石正峰微微一笑,說道:“你偷走的傳音螺是真的,不過我手里這個傳音螺也是真的。至于為什么兩個傳音螺里都有你的聲音,很簡單,有一種技術叫復制!
陳經濟低著頭,心情很是復雜,他惱恨,惱恨潘六辦事不利,刀疤臉欺騙他。他慶幸,慶幸昨晚讓潘六出面揭發石正峰,自己沒有首先沖出來,要不然就沒法收場了。
石正峰說道:“你不要再想著毀掉傳音螺、殺死秋香,做人不要太叛逆,老實一點不吃虧!
陳經濟看著石正峰,有些灰心喪氣,看來自己還真的是斗不過石正峰。
陳經濟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注意他們,便壓低了聲音,對石正峰說道:“你這王八蛋竟然是朝廷的臥底!”
石正峰說道:“不要這么咬牙切齒的,你跟著我棄暗投明吧!
陳經濟很是憤怒,想要叫嚷,可是,食堂里還有人,他剛叫出聲就閉上了嘴巴,壓下了怒火,說道:“我是大元帥的女婿,將來要接大元帥的位置,我恨不得現在就弄死你!”
石正峰并不生氣,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別急,聽我說,你覺
得是待在這荒山野嶺,當個毒梟好,還是拿著金銀珠寶,到城里吃喝玩樂好?”
陳經濟不是個有大志向的人,他就想一輩子吃喝玩樂,開開心心,但是,在這種植園里,他總有一種有錢花不出去的感覺。他曾經多次向武植提議,要離開種植園,去城里轉一轉。武植總是以危險為由,拒絕了他的請求。
在種植園里待了這么些年,陳經濟確實是憋得夠嗆。
石正峰見陳經濟有些動搖,說道:“你要是配合我除掉武植販毒團伙,我可以從巴王那里給你討一道特赦令,而且還會把武植的金銀珠寶給你,安排你到秦國或是洛陽,叫你一輩子吃喝玩樂,仙福永享。”
陳經濟沉思良久,看著石正峰,問道:“你說話靠譜嗎?”
石正峰笑了起來,說道:“我可是朝廷的人,我會騙你嗎?”
“你要怎么做?”陳經濟又問道。
石正峰說道:“當務之急是把地形圖送出去,你要配合我!
“不行,”陳經濟一口回絕,“武植這個人很狡猾,雖然你昨天逃過一劫,但是,武植肯定會多多少少對你,甚至是對我,有些懷疑。咱們要是現在把地形圖送出去,肯定會撞在槍口上,咱們倆都得完蛋,誰也逃不了!
石正峰看著陳經濟,說道:“武植對咱們起了疑心,咱們就謹慎一些,這地形圖必須得送出去!
說著,不等陳經濟答話,石正峰就起身走出了食堂。
陳經濟一輩子放蕩不羈愛自由,現在突然受到了石正峰的挾制,渾身不自在,整天心情郁悶,晚上回到家里,和大姐迎兒也沒什么溫存。
迎兒摟著陳經濟,要和他親熱一番,陳經濟沒有心思,將黏在身上的迎兒一把推開。也是湊巧,迎兒一頭撞在了床角上,腦袋上撞出了一個大包。
迎兒勃然大怒,叫道:“陳經濟,給你臉你不要臉是吧!”
陳經濟愣了,見迎兒露出了母老虎似的嘴臉,也有些心慌,說道:“迎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迎兒掐著腰,指著陳經濟的鼻子,數落起來,“從小到大,我爹爹都沒有動過我一根手指頭,你竟然敢打我。陳經濟,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當初要不是我爹爹抬舉你,你今天還是個小混混。你個挨千刀的不要臉的東西,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王八蛋,小白臉......”
迎兒嘰哩哇啦,把陳經濟罵了一個狗血淋頭,陳經濟也不敢吭聲,就在那低著頭,一句一句地聽著。
罵了半天,迎兒罵累了,喘了一口氣,說道:“陳經濟,你現在以為自己有身份有地位,開始飄了是吧?好,明天我就找爹爹去,踹了你,再找個夫婿!”
迎兒說要踹了陳經濟,這把陳經濟嚇得臉色煞白,沒有了“大姑爺”這個身份,陳經濟就一文不值了,在這種植園里連條狗都不如了。
陳經濟想說幾句軟話,哄一哄迎兒,沒
想到迎兒氣呼呼的,拂袖而去。
陳經濟一個人躺在床上,琢磨了一晚上,琢磨到凌晨時分,終于拿定了主意,與石正峰合作,卷著金銀珠寶,到秦國去當個大財主,吃喝玩樂,歡喜一生。
天亮之后,陳經濟找到了石正峰,說他愿意幫助石正峰把地形圖送出去。石正峰很是高興,贊揚陳經濟是“識時務者為俊杰”。
石正峰把地形圖交給了陳經濟,陳經濟揣著地形圖回到了家里,看見迎兒在家。過了一晚上,迎兒的怒氣消息,摟著陳經濟,甜膩膩的,又做出小鳥依人狀。
迎兒是個有口無心的姑娘,她罵完了陳經濟,心里的怒氣撒出去了,又念著陳經濟的好,開始和陳經濟親熱。
迎兒以為自己的爹爹是大毒梟大元帥,陳經濟是個窮小子,無論怎么對待陳經濟,陳經濟都離不開自己,不會對自己三心二意的。
其實,陳經濟早就厭惡了迎兒,現在他對迎兒是充滿了恨意,恨不得掐死這臭婆娘。
潘六被燒死之后,武植起了疑心,對種植園里的所有人都懷疑,唯獨沒有懷疑自己的“大姑爺”陳經濟。陳經濟找了一個機會,把虎園的地形圖送了出去,輾轉送到了萬山縣城,送到了羅蛟龍的手里。
羅蛟龍得知石正峰不僅沒有犧牲,還打入了武植販毒集團內部,畫出了地形圖,很是高興,率領大軍,氣勢洶洶地殺奔虎園。
武植得知羅蛟龍率軍殺了過來,便召集大將、校尉們商議對策。
虎嘯林說道:“這些官軍真是記吃不記打,上次被我們打得落花流水,這次又來送死!
武植皺著眉頭,說道:“羅蛟龍不是蠢貨,既然上次受到重挫,為什么這次他又要傾巢而出?”
出了奸細一事,武植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他懷疑羅蛟龍可能是得到了地形圖,有了底氣,這才率軍殺來。
陳經濟說道:“爹爹,我覺得肯定是樊芝泉急著想消滅我們,不斷地發旨催促羅蛟龍,羅蛟龍被逼得沒有辦法,這才孤注一擲,要和咱們拼一把。”
武植想了想,覺得陳經濟這個解釋也很有道理,他命令大將、校尉們帶著嘍啰兵,守住關隘,準備與官軍交戰。
武植給石正峰安排了五十個嘍啰兵,讓石正峰守衛種植園,看樣子,武植還是信不過石正峰。石正峰朝遠方望去,不知羅蛟龍率軍走到了哪里,一場大戰即將打響,空氣中都隱隱飄浮起了血腥的氣息。
羅蛟龍率領五千巴軍將士,來到了虎園附近,他把地形圖描摹了一份,交給大牛、小狼,說道:“我在正面牽制,吸引敵人的注意力,你們帶著將士們繞到后面,端了這虎園。”
“好的,”大牛、小狼拿著地形圖,帶著將士們抄小路,繞到虎園背后,準備發動突襲。
羅蛟龍率領將士們從正面攻擊虎園,正面有一面山坡,巴軍將士們必須仰攻,而武植的嘍啰兵們則居高臨下,占據了地利,對付巴軍將士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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