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允哲見護衛們不講規矩,想要阻止護衛們,但是,還沒等魏允哲開口,石正峰就出手了,噼里啪啦,打得那些護衛漫天亂飛。
媚娘很是興奮,蹦蹦跳跳,拍著巴掌,叫道:“哥,你好厲害,好威風。”
佟德仁拍了拍媚娘,說道:“小點聲。”
現在,石正峰、媚娘他們的頭頂上還懸著一把刀,這把刀就握在魏允哲的手里,魏允哲一聲令下,他們就要大難臨頭了。
媚娘安靜下來,和佟德仁、安東尼他們一起緊張地看著魏允哲。
魏允哲板著臉,看著石正峰,突然,露出了微笑,說道:“勇哉,壯士也!”
魏允哲走到了石正峰的面前,說道:“你加入我們魏軍吧,我赦免這全村人無罪。”
“謝殿下,”石正峰向魏允哲行了一個禮,告訴魏允哲,自己回村子里收拾收拾,明天一早就到軍營去報到。
護衛們告訴魏允哲,放石正峰回村子,萬一他逃跑了怎么辦,如此兇悍的一個武者,如果與朝廷作對,那將會是相當危險的。
魏允哲微微一笑,說道:“你們多慮了,我看得出來,這家伙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他不會置全村人的生死于不顧,一個人逃跑的。”
石正峰回到了村子里,收拾東西,準備去軍營報到。佟老爺說道:“這是好事呀,石頭,你這一身武藝就該到軍營去施展,將來掙了軍功,飛黃騰達,榮華富貴,可別忘了我們呀。”
“茍富貴,無相忘,佟老爺你放心吧,我不會忘了你的,”石正峰拍了拍佟老爺的肩膀。
佟老爺嘿嘿笑著,說道:“小老兒在這恭祝石將軍前程似錦、平步青云。”
佟德仁在旁邊說道:“爹,你別這么勢利好不好?”
佟老爺眼睛一瞪,說道:“什么勢利?我就是說笑一下嘛,我們和石先生這么鐵的關系,我就是什么也不說,以后石先生發達了也不會忘記我們,是吧,石先生。”
“是是是,”石正峰點著頭,應付佟老爺。
安東尼皺著眉頭,在角落里沉思,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糾結模樣。
石正峰問道:“喂,你想什么呢?”
安東尼說道:“我在想,村民們包庇我們,觸犯了法律。剛才那個王子說不追究村民們的罪責,他說的話管用嗎?”
媚娘說道:“剛才那個王子可是信陵君。”
“信陵君怎么了?”安東尼說道。
媚娘說道:“信陵君執掌兵權,是現在魏國除了太子之外,最得勢的兩個王子之一。”
安東尼還是不能理解,說道:“不管他有多大的勢力,他能違反法律嗎?”
佟老爺看了看安東尼,說道:“你這胡人怎么這么迂腐,法律是從哪來的,那還不是人定的。人能定法律,就能廢法律,王上叫你死,你無罪也得死,王上不叫你死,你就是罪惡滔天也死不了。”
“Oh,my g
od,太可怕了!”安東尼抓著頭發,露出一副萬分震驚的神情。
佟老爺笑道:“這胡人真是大驚小怪,這有什么可怕的,三歲孩子都懂得的道理,很正常嘛。”
石正峰說道:“這種事在魏國正常,在秦國、在西洋它就不正常。”
佟老爺說道:“你可拉倒吧,秦國是個蠻夷國家,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有什么可說的?”
石正峰問佟老爺,“秦國老百姓要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老百姓怎么不逃到你們偉大的魏國來,相反,倒是有不少魏國百姓拼了命地往秦國跑。”
佟老爺指著石正峰,說道:“你不就是秦國人嗎?”
石正峰說道:“我來到魏國不是因為秦國生活困苦,再說了,除了我,你還見過哪個秦國人逃到魏國的?”
佟老爺噎住了,無言以對。
石正峰說道:“佟老爺,想要永享太平盛世,讓每個人都吃得飽穿得暖,過上幸福生活,必須要有兩樣東西,一樣叫法治,一樣叫人權。”
“法治,人權,這是什么東西?天上飛的還是地上跑的,方的還是圓的,能吃不能吃,哪里有,我去找一找,”佟老爺一本正經地看著石正峰,他不是在說笑。
石正峰說道:“佟老爺,你現在不懂,早晚會懂的,你不懂,你的兒孫也會懂的,這兩樣東西會讓華夏成為真正的王道樂土。”
安東尼露出贊賞的神情,說道:“石頭,你要是搞政治,一定是個偉大的政治家。”
石正峰收拾好了東西,帶著大牛、小狼來到了軍營,七彩、媚娘、洪九妹、安東尼他們留在移民村里。軍營就在移民村附近,石正峰和大牛、小狼回來看望大家也方便。
石正峰剛剛進入軍營,就被魏允哲任命為隊長,有些將士不服,魏允哲瞪著那些將士,說道:“你們要是不服就和石頭打一架,誰打贏了石頭,我立刻給他升官!”
將士們都沉默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石正峰進入軍隊之后不久,洪九妹就離開了移民村。洪九妹的父親洪太守是被呼延炯害死的,現在,呼延炯被滿門抄斬,受到呼延炯迫害的忠臣義士們也該得到平反。
洪九妹是洪家唯一在世的人了,魏亮之覺得一個弱女子無依無靠,太可憐了,便想要賞賜洪九妹一份豐厚的嫁妝,做個媒,給洪九妹找個夫家。
洪九妹謝絕了魏亮之的好意,說她現在還在守孝期,不想成親,只想學習父親,實實在在為老百姓做些好事。
魏亮之非常高興,贊揚洪九妹是個孝女,還有報國愛民之心,于是,魏亮之就讓洪九妹管理少梁城的慈善堂工作。
魏亮之是個復雜的人,有許多張面孔的人,有時候他是個暴君,有時候他是個慈父,有時候他殺人不眨眼,有時候他又體恤小民、心懷同情。
為了少有所養、老有所依,魏亮之下令在全國各地設立慈善堂,孤兒、寡婦,沒有人贍養的老人,都可以到慈善堂里,由官府出錢養活。
魏亮之這個想法很好,但是,實施起來卻大大地變味兒了。有的地方官府以資金不足為由,設置了慈善堂也不提供資金,鰥寡孤獨就是住進了慈善堂,也是沒吃沒喝沒法活。
還有的地方官府更是過分,拿著國家的錢建起了慈善堂,卻不讓鰥寡孤獨隨便進去住,想要進去住可以,拿錢來,孝敬孝敬咱們這些官老爺,沒錢就滾一邊去。
因為這種種弊端,魏國各地的慈善堂基本上處于癱瘓狀態。
洪九妹當上了少梁城的慈善堂主管之后,立刻雇人把慈善堂修葺打掃了一番,然后買米買柴,把那些露宿街頭的可憐人全都帶進了慈善堂里,讓他們能吃上飯,能有一個遮風擋雨、睡覺的地方。
魏亮之的年紀越來越大,身體也越來越差,一病不起,無法上朝處理政務。魏亮之躺在病榻上,命令魏允謙監國。
魏允謙忙得焦頭爛額,身心疲憊,他一邊要處理政務,一邊還要照顧生病的魏亮之。
魏允謙捧著一碗湯藥,親自嘗了嘗,確定湯藥不燙嘴,這才服侍魏亮之喝了下去。
魏亮之喝完了湯藥,坐在床上,說道:“謙兒,我現在病了,你是監國,很多國家大事都等著你去處理,你不要整天守在這里,耽誤了國家大事。”
魏允謙說道:“父王,國家大事沒有耽誤,一切正常。您生病了,我身為兒子,如果不在床前盡孝的話,我這心里煎熬,反而什么事也做不成。”
魏亮之說道:“謙兒,我這場病恐怕是好不了了......”
魏亮之的話剛開口,魏允謙就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說道:“父王,您是萬歲,不能說這樣的話,上天保佑,您一定會痊愈的,兒臣愿獻出自己的陽壽,祈求父王福壽延年。”
魏亮之說道:“謙兒,這世上沒有不死之人,彭祖活了八百歲,最后也是難逃一死。我死之后,這魏國的江山就是你的了,你要挑起這千萬斤的重擔。現在趁著我還活著,你有什么問題趕緊說出來。”
魏允謙想了想,沒有說話。
魏亮之看得出來,魏允謙是有所顧慮,便說道:“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在你父王面前,你還有什么張不開嘴的嗎?”
魏允謙揚起了頭,說道:“父王,現在兵權在四弟、十四弟的手里,萬一他們倆不服從朝廷調遣,該如何是好?”
魏亮之的神情凝重起來,他誅殺呼延炯,把兵權交給魏允吉、魏允哲之后,就有大臣上書,說魏允吉、魏允哲的權力太大,將來會形成尾大不掉之勢,不是社稷之福。
魏亮之看完奏折之后,怒不可遏,把那些上書的大臣殺的殺、關的關,嚴懲不貸。
雖然魏亮之處罰了這些大臣,但是,魏亮之也知道,大臣們說得有道理。魏亮之能為兒孫們處理好一切事物,可偏偏這件事上,魏亮之束手無策,這是一個無解的死結。
你不信任外姓人,只用自家人,可是,自家人就一定靠得住,一定乖乖聽你的話嗎?同室操戈的事,在華夏這片土地上發生的還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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