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過多久,眾人便是從云端渡口而下,經(jīng)過一陣滑翔后,出現(xiàn)在了禍血域中。
還未進入城池,林荒便是感受到了濃烈的殺氣。
那殺氣不來自任何一人,而是此地經(jīng)過長年累月廝殺之后,所遺留累積的氣息。而眾人掃視四野,隨處可見無人收尸的骸骨,以及沾染著血水變得有些殷紅的河水。
滿是創(chuàng)痕的殘破城墻上,鋪灑著武者的鮮血,一層一層的疊上去,顯得殺氣重重。
“禍血域,乃是武者的天堂,也是武者的地獄!”
宋長陵輕掩著鼻子,有些不適宜此地殺氣的皺眉開口。
林荒點了點頭,“明白,大抵每個大域都有不少這樣的地方,無論是否修煉武道,都會存在恃強凌弱的情況,而武道世界更是嚴(yán)重!”
王梟咳嗽了兩聲,“這可不是個什么好地方,禍血域中的勢力雖然比不上三宗六府,但是他們卻真的無法無天,更有不少隱匿在此的大擘,即便是武圣強者,進了禍血域,翻船都是常有的事情!”
“凡事小心謹(jǐn)慎一些就行!”
林荒沉穩(wěn)的開口,“如今古戰(zhàn)場和太玄秘境坐落在此地,必然有很多神秘的人物涌入,禍血域的人想要鎮(zhèn)壓過江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我們,現(xiàn)在只能算個泥菩薩,無須怕事,但也別輕易妄動,丟了性命!”
眾人皆是點頭,在年輕一代中,他們雖然都有著不俗的天賦。可除了白小胖之外,眾人也都明白,任何沒有崛起的雄鷹,都是一只能被野雞啄死的雛鳥。
隨后,一行人在林荒的帶領(lǐng)下,進入了禍血域中。
“說說古戰(zhàn)場具體的情況!”
林荒扭頭望著王梟,在眾人中間,或許也只有王梟這個常年混跡在武府眾弟子中的他,知道得多一些。
“來之前,我取到了一份大致的地圖!”
王梟稍快了兩步,與林荒并肩而行,“如今古戰(zhàn)場與太玄秘境連成了一片,橫貫在血霧山脈的東西兩頭。而血霧山脈,距離我們還有將近三萬里的路程!”
“如今,雖然太玄秘境與古戰(zhàn)場連在了一起,可還沒有破開外面的封印法陣,估計還需要一定的時間,或者有幾位圣皇境界的強者不惜暴露蹤跡強行出手!”
王梟接著道。
“一定的時間是多久?”
林荒問道。
“最多十天,出來之前,據(jù)說禍血域中已經(jīng)有十二位圣王境的強者,強入血霧山脈轟擊封印,令得古戰(zhàn)場外的封印,一夜連破十七道!”
“來早了?”
林荒皺眉道。
宋長陵撇了撇嘴,“短短十天時間,你能找到一處絕佳的藏身地點就很不錯了,還嫌早?”
“確實如此!”
王梟點了點頭,“畢竟古戰(zhàn)場和太玄秘境現(xiàn)世,不知道會引來多少的老妖怪。他們靈魂的強大到令人發(fā)指的地步,想要找尋一具肉身,并不是特別困難的事情!”
“躲貓貓這件事情……其實我還是比較擅長的!”
林荒平靜的笑道。
宋長陵頓時瞪目,“那不是躲貓貓,那是一件決定生死的事情!”
林荒攤了攤手,懶得跟宋長陵計較。
不多時,眾人便是在禍血域中尋了一處相對偏僻的酒樓,住了下來。
不過地方雖然偏僻,可酒樓中依舊是人滿為患。皆是因為封王之戰(zhàn)和太玄秘境的緣故,使得整個禍血域中,涌入了比先前十倍不止的人物。
眾人之前走在大街上,便感覺一摞一摞的武皇氣息。以林荒等人這點可憐的境界,壓根兒不敢冒頭。
而在到客棧的過程中,眾人便是遠遠的看見不少大戰(zhàn),親眼看見了有不下于一只手的武者橫死長空。
進了酒樓后,進入眾人耳中的,也皆是與封王之戰(zhàn)和太玄秘境相關(guān)的事情,形態(tài)各異的武者高彈闊論……
什么佛門天驕釋空迦樓入禍血域第一天,便開了殺戒。
有一頭青牛,在今日清晨,撞死了一位武皇。
還據(jù)說青龍神域中,有古老的大世家出現(xiàn),一行十七人,強勢飛入禍血域中,當(dāng)天便滅了禍血域本土的一方勢力。
還有一個算命先生,手持布幡招搖過市,卻不長眼的得罪了一位武圣強者。結(jié)果怎么著,那武圣強者剛剛拔劍,算命先生便口出讖言,直接斬斷了武圣強者的生機。
還有一位白衣神秘少女,抱琴入禍血域。在她出現(xiàn)的時候,佛門的釋空迦樓與九天太清宮的趙玄巢皆是出現(xiàn)城樓上親迎后者。
……
林荒聽著紛飛如雪的消息,倒很是享受,畢竟這些可都是不花錢的消息。有時候多一條消息,便可保住一條命。
而除了那些高談闊論,博人眼球的武者之外。酒樓中,還有的不少安靜坐立的人。他們或是頭戴斗笠,讓人捉摸不透。或是身子籠罩在黑袍陰影中,就如同一條毒蛇。還有的白衣長衫,看似微笑,眼中卻閃爍著變態(tài)的光芒。
更有面帶刀疤的中年,如山而坐,在他周圍三丈之內(nèi),殺氣成霧,讓人直接不敢靠近。
酒樓中,各式各樣的人皆有。他們之間卻難產(chǎn)生交集,或者不敢產(chǎn)生交集,因為一不小心,連小命都不知道怎么沒了。
眾人從酒樓中繞行而過,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而林荒闔上房門不久,房門便被人一腳踹開……
林荒皺眉,扭頭望了過去。
只見門口忽的出現(xiàn)了一位金色長袍的青年,長得不怎么好看,卻打扮的極為貴氣。身上有上位者氣息,卻也有著紈绔子弟的驕橫,眼中根本容不下任何人。
“有何見教?”
林荒起身,神色戒備的望著青年……背后的紫衣老者。
那老者枯朽如木,卻總還有著一絲生命的氣息,縱然是大白天,那一雙眼睛也如同夜晚中的鬼火,甚是嚇人。
那青年雙手負于背后,“聽說房間滿了,所以這個房間是本少爺?shù)牧耍憧梢詽L了!”
“我若是不出去呢?”
林荒笑道。
“不出去?本王是在命令你,沒有給你選擇的余地,魏老!”
那金衣少年懶得跟林荒廢話,慵懶的招了招手,示意著身后的老者。
剎那間,房間中殺氣沸騰而起,那陰森如鬼的老者抬起過膝的雙臂,向著林荒而來。。
“想殺我?”
林荒望著殺來的老者,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反而輕松寫意的撣動著衣袍,身后猛的浮現(xiàn)出一道蘊含著佛家大道的金色佛像,“哪里來的野狗,也敢殺本王!就不怕我的師兄釋空迦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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