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跟死豬似的!腦袋都受傷了,還去喝酒,還去胡鬧,也不怕被傷口感染,傷上加傷!”
靜謐的小院里,珍妮弗艱難的將曾恪拖進了臥室的床上,口中沒好氣的抱怨著,卻是看著沉睡中的曾恪,眼中一片溫柔。
和科隆隊的比賽結(jié)束后,因為提前鎖定聯(lián)賽冠軍,霍芬海姆俱樂部從上至下,從管理層到教練,再到球員和球迷,都是興奮得發(fā)瘋了,在萊茵內(nèi)卡競技球場鬧騰了許久還不夠,最后俱樂部找來了一輛露頂?shù)拇蟀蛙嚕騿T和教練們俱都坐了上去,然后大巴車載著他們從辛斯海姆返回了霍芬海姆,數(shù)不清的球迷全程跟隨。
到了霍芬海姆,在鎮(zhèn)子廣場上,又是好一番慶祝,甚至有人搬來了香檳和啤酒,再然后曾恪就成這副模樣了。
飲酒對職業(yè)球員而言并非什么好事,曾恪是一個自制力很強的球員,平時輕易不會喝酒,但今天這個所有霍村人普天同慶的日子,他也未能免俗,直接喝得不省人事。
珍妮弗和金特爾還有大壯,凌晨半夜匆匆趕至,將爛醉如泥的曾恪給拖回了家。
看著打起了鼾聲的曾恪,眉眼處包裹的紗布還有絲絲殷紅,珍妮弗既是心疼,又是嘆息,搖搖頭,下意識的就伸手朝著傷口處觸摸。
忽然,珍妮弗如同觸電般飛快的將手收回,冷著臉沖外面喊道:“金特爾先生,你來照顧曾吧,我不大方便。”
果然,門口處正探頭探腦,“鬼鬼祟祟”朝臥室里張望的金特爾露出了尷尬的笑容,自家女兒的心思怎么樣,他這個做父親的,如何能夠不清楚。剛才火急火燎的跑去將人接回來,又親力親為的把人家給弄上床,這會兒獨處了,嘿,那倒好,竟然說什么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和曾都這么熟了,你還是他的經(jīng)紀(jì)人,今晚你就照顧他吧!額,我也不大方便。”
眼見著“偷窺”是進行不下去了,金特爾一臉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丟下一句,就將頭從門口縮了回去,順帶著,把仍舊在朝門內(nèi)張望的大壯的腦袋按了回去。
“小女孩家家的,看什么看,不怕少兒不宜,長針眼啊!”
大壯一臉的疑惑:“什么少兒不宜?什么長針眼?”
金特爾卻是懶得回答她,拖著她就走了。
珍妮弗臉蛋“咻”的一紅,卻也沒勸阻,直到門外的腳步聲遠(yuǎn)去,這才將視線重新放回了曾恪身上。
隨即起身,珍妮弗去衛(wèi)生間打了一盆熱水,褪下曾恪的上衣,擰干毛巾,輕微而仔細(xì)的擦拭起來。
有些事情,她跟曾恪彼此都心知肚明,雖然沒有點破,但兩人之間其實是有一層曖昧的窗戶紙的,按理說,面對曾恪,她不會感到羞怯,但饒是如此,她還是第一次額,第一次將一個大男人脫得全身只剩下一條底褲,并且這樣細(xì)致的為其擦拭身體。
珍妮弗是火辣大膽的性子,但整個過程,依舊是臉上火燙一片。
“真是虧大了!”
良久,做完這一切的珍妮弗重重的舒了一口氣,看著曾恪強健的身體,心里又是一陣沒來由的悸動,連忙將臉偏轉(zhuǎn)過去,拿著水盆就要離開。
偏偏這個時候,曾恪竟然說起了夢話。
“不要走。”
“陪陪我。”
珍妮弗腳步頓時一滯,咬咬牙,準(zhǔn)備再度抬腳的時候,曾恪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珍妮弗,不要走,陪陪我。”
全身宛若過電一般,珍妮弗忽然覺得自己仿若沒有了力氣,竟然是露出了平時從未見過的小兒女姿態(tài),坐在了床邊,雙手拉住了曾恪的手:“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嘴里抱怨,眼中卻是溫柔一片。
“我好想你。”
曾恪的夢囈又響了起來,這讓珍妮弗更是身體一軟,身子伏在曾恪的胸膛上,情不自禁的低喃道:“我也想”
話未說完,頓時愣住了。
“我好想你,希爾娜。”
珍妮弗頓時就咬牙切齒起來。
,老娘還以為你是想我了,結(jié)果老娘辛辛苦苦的把你這個醉漢給拖回來,認(rèn)真細(xì)致的伺候你,給你擦拭身體,你倒好,老娘還趴在你身上呢,你竟然給我呼喚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
珍妮弗當(dāng)下就沒忍住,抬起手就給了曾恪一個暴栗。
“哎喲”
“誒”
“好痛!”
閉著眼睛的曾恪下意識的痛呼幾聲,珍妮弗立即被嚇了一跳,該不會是打到曾恪的傷口處了吧?
好在曾恪痛呼了兩聲之后,繼續(xù)閉著眼睛呼呼大睡,這又讓珍妮弗放下心來。
客廳里,大壯陡然站了起來。
“坐下,坐下!別激動,大壯,別激動。”
大壯疑惑的看了一眼曾恪臥室的方向,詢問的目光又望向金特爾。
金特爾悠悠的喝了一口“大紅袍”,擺擺手,一副過來人的模樣:“少見多怪!你個小孩子不懂的,男人嘛,總歸是有會痛的第一次”
說完,金特爾仿若自問自答般的又補充了一句:“咦?痛的第一次,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呢?”
整理好心情,珍妮弗小心翼翼的幫曾恪蓋上了被子,曾恪的夢話又來了。
“珍妮弗珍妮弗”
這一次倒是聽得分明,不過珍妮弗的鼻子都快氣歪了,這個混蛋,叫了希爾娜還不夠,還叫自己的名字,你這也是夠貪心的啊,有了希爾娜還不滿足,還惦念著我?
想是這么想,但聽到曾恪夢里竟然叫喚自己的名字,珍妮弗心里還是美滋滋的。
“珍妮弗你好漂亮,身材好棒唔,前凸后翹的我媽說了,屁股大的女人,好生養(yǎng)”
這算是夸贊嗎?
這算是夸贊嗎!!!
珍妮弗捏緊了拳頭,最終還是松開了,算了,我跟一個睡得跟個死豬沒什么區(qū)別的家伙較什么勁?再者說了唔,這應(yīng)該也算夸獎吧?漂亮,身材好這就是贊美啊!
珍妮弗深吸了一口氣,做自我安慰。想了想,珍妮弗蹲在床頭,輕聲問道:“既然我這么漂亮,你喜歡我嗎?”
珍妮弗的臉蛋又是紅彤彤的一片,這般火辣大膽的話,饒是以珍妮弗的性子,平日里也是不敢這般直白的問出來的,不過現(xiàn)在沒關(guān)系了,眼前這家伙不是睡著了嗎,一覺之后,誰還記得發(fā)生了什么,問也就問了。
“喜歡!”
曾恪下意識的直接就做出了回答,斬釘截鐵,一點猶豫都不帶。
珍妮弗笑顏如花,如玉琮般的手指在曾恪的腦門上畫著圈圈:“算你還有點眼光既然你這么喜歡,那為了證明你的誠意,給我大吼三聲,珍妮弗好漂亮,我好喜歡珍妮弗!”
“珍妮弗,好漂亮!珍妮弗,好漂亮!珍妮弗,你好漂亮!你最漂亮了!”
曾恪的迷迷糊糊的聲音響起,珍妮弗臉上都快笑成一朵花了,嘿,不都說酒后吐真言嗎?哈,這就是最真實的答案,我珍妮弗就是這樣漂亮得沒有天理!
看著皺著鼻子,一邊低聲呢喃,一邊沉睡的曾恪,珍妮弗的心情忽然變得很明朗,燦然一笑,想了想,俯低身子,嬌艷的紅唇向著曾恪的嘴邊吻去。
“如果能更溫柔一些,那就更漂亮了!”
珍妮弗的身形又是一滯,臉上甚至浮現(xiàn)出了冷笑:“你是說,我不夠溫柔嗎?”
原本只是一句自言自話,卻沒想到曾恪愣是回答了,而且答案還讓珍妮弗懷疑曾恪這家伙是不是在裝睡了。
“當(dāng)然不溫柔這是誰提的啥問題,溫柔?溫柔這兩個字跟珍妮弗沾邊嗎她就是一頭女暴龍,性格糟糕,脾氣糟糕,動不動就要打我要不是她長得好看我我”
曾恪的話斷斷續(xù)續(xù),但還是將意思表達(dá)得清楚完整!
“你想要怎么樣?”
曾恪:“我要打她的屁股如果我能打得過她的話”
珍妮弗:“”
臉上剎那間布滿寒霜,銀牙都咬得“咯咯”作響。
二話不說,珍妮弗的玉手就朝著曾恪的屁股上狠狠的拍打!
“讓你要打我屁屁讓你打讓你打!我先打死你”
客廳中,金特爾和大壯的神色變得極其古怪,臥室中有極富節(jié)奏感的“啪啪”聲不斷傳來,間或夾雜著“恩”“啊”“哦”的痛呼聲,大壯問老司機金特爾:“這又是什么聲音”
金特爾心里也犯著嘀咕,就算是那啥,這聲音也太家里還有人呢!
喝了一口茶,金特爾擺手道:“小屁孩不要多問!成年人的世界你不懂!”
大壯:“”
清晨,當(dāng)?shù)谝豢|陽光透過玻璃照射進放進的時候,曾恪已經(jīng)抱著有些昏沉沉的腦門起來了。
“怎么腦袋這樣沉?還有些痛?是宿醉之后的后遺癥么?誒,看來以后真的是不能再喝酒了!”
曾恪這樣嘀咕了一句,暈坐了半晌,才感覺好受一些,正想起身下床,卻覺得全身上下好一陣酸痛。
喝酒之后的身體疲軟?
好像不是這樣啊全身上下都是疼痛,感覺像被人揍了一頓似的!
曾恪莫名其妙的去了衛(wèi)生間,對著鏡子,一臉的愕然。
“臥槽,臉上怎么還有巴掌印?這誰打的啊?難不成是昨天和球迷互動時,被球迷抓的?誒,現(xiàn)在的球迷啊,真是太瘋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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