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忠一直想打徐天的腦袋,結(jié)果人家反過來打了他的腦袋,徐天的速度雖然沒有安玉忠快,但他早就算出了安玉忠和楊大偉的動作,提前判斷出安玉忠一定會跳上來,徐天提前在這里等著,因此時機把握的恰到好處,讓安玉忠無法閃躲。
安玉忠身在半空,他只能拼命地向上揮拳,想要盡量減少徐天攻擊的威力,但此刻他來不及施展閃電彗星拳,只能用普通的拳頭去抵擋,這樣的反抗是徒勞的,他自己也知道,那根本無濟于事。
砰地一聲,安玉忠就覺得一股巨力震開了自己的胳膊,緊接著就覺得腦袋像是被大錘砸了一下,當(dāng)時就暈了過去。
撲通一聲,安玉忠摔在了地上,人事不醒,楊大偉跑過來看了看,對徐天道:“你該不會把他打死了吧?”
徐天撓了撓頭,道:“貌似用力大了點兒!
“你這也叫用力大了點兒,你自己看看。”
徐天低頭一看,只見安玉忠大腦袋上多了個小腦袋,而且他頭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傷口,鮮血像瀑布一樣順著臉頰流到了地上。
徐天驚道:“壞了,看樣子就算不被打死,恐怕也要癡呆了。”
沒過多久,安玉忠慢慢醒了過來,他揉著腦袋道:“臭小子,下手是不是太狠了點?”
徐天松了一口氣,他笑道:“我說大叔,你一拳頭打斷了我身上三分之二的骨頭,你還好意思說我?”
安玉忠笑了笑,沒在說什么,楊大偉問道:“師叔,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中了幻魔拳?”
安玉忠道:“我得知了山上的變故后,就到了西圣宮,想要問問山主事情的經(jīng)過,他對我說,我哥哥背叛西圣山,當(dāng)時我吃了一驚,表示不相信,山主讓我自己去調(diào)查,就在我準備離去,轉(zhuǎn)身的一剎那,沒想到山主居然對我出手,我沒有想到,山主的實力居然有了很大變化,那一瞬間的攻擊,我居然沒有能力躲閃,就中了招。”
徐天沉思道:“以你的實力,居然躲不開他一擊,難道他已經(jīng)達到了隕尊層次?”
安玉忠搖頭道:“當(dāng)時我也是沒有防備,不然的話,他想控制我也沒那么容易,不過,就算他沒達到隕尊的程度,必定也是高級隕王巔峰,那等級依然恐怖,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
楊大偉道:“師叔,既然你已經(jīng)清醒了,那就跟我們一起上山吧!
安玉忠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你覺得我現(xiàn)在還能戰(zhàn)斗么?”
楊大偉無語,的確,看安玉忠的傷勢,就算是繼續(xù)戰(zhàn)斗,戰(zhàn)斗力最多也只剩下了一半,已經(jīng)幫不上什么忙了。
徐天與楊大偉辭別了安玉忠,繼續(xù)朝山上前進,二人走遠后,安玉忠喃喃自語道:“保重吧,年輕人,如果我猜的沒錯,山主他已經(jīng)……”
他轉(zhuǎn)過了身,朝山下走去,同時心道:“我必須去證實一下才行,希望是我想錯了吧,如果我想得都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
徐天兩人很快就來到了第五關(guān),同樣的一座小房子前,一個人悠閑地坐著,他雙目緊閉,但臉卻朝向山下的方向,似乎他那雙眼睛正隔著眼皮看著兩人。
那人正是沙摩柯,等兩人來到了他面前,他也站了起來,對兩人微笑道:“以前幾次跟你們交手都是在戰(zhàn)場上,這次終于可以像個隕能者,堂堂正正的戰(zhàn)斗了,雖然你們很年輕,但實力不凡,能跟你們交手,是我的榮幸!
徐天怒道:“你少廢話,說,白霜在哪里?”
“那個小姑娘么?放心吧,她就在西圣宮內(nèi),她很安全。”
徐天依然憤怒地道:“居然抓一個小女孩來威脅我們,你們配稱為隕能者么?”
其實沙摩柯心里也對山主的做法十分不滿,但他有什么辦法呢,他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對徐天道:“你恨我么?如果恨我,就跟我戰(zhàn)斗吧,用你的刀殺了我吧。”
“我也是這么想的!
徐天說著,同時化為一道金光,轉(zhuǎn)眼就到了沙摩柯面前,舉起斬月就是一刀,沙摩柯雖然沒有睜眼,但他的感覺異常靈敏,不用看也知道,徐天的攻擊已經(jīng)來了。
只見沙摩柯身體輕輕一搖,他的身體就像青草一樣隨風(fēng)擺動,徐天砍出的刀貼著他的身子滑過,卻沒能碰到他分毫。
緊接著徐天手腕一翻,斬月橫著切向沙摩柯的腰側(cè),后者腳步輕移,順著刀砍來的方向,轉(zhuǎn)到了徐天身側(cè),他移動的速度和方向與徐天攻擊的速度和方向一致,無論徐天如何攻擊,他都能輕易躲開。
就算徐天施展連環(huán)三刃殺,結(jié)果依然如此,沙摩柯的移動方法很特殊,就好像徐天的刀一直在追著他跑,但怎么也追不上,而且,沙摩柯還能分辨出連環(huán)三刃殺的真實與虛幻,讓徐天的刀法毫無作用。
徐天不在攻擊,他退到了遠處思考對策,沙摩柯笑道:“跟我交手了好幾次,你還沒明白么?一切幻象都瞞不過我這雙上帝之眼!
徐天道:“我也說過,我要把你那雙眼睛挖出來!
然后徐天對楊大偉道:“我們一起上,你負責(zé)正面攻擊,擾亂他的眼睛,我從側(cè)面攻擊,我就不信,在干擾之下,他還能看破我的殘影拳!
楊大偉答應(yīng)一聲,掄著刀朝沙摩柯沖了過去,沙摩柯突然睜開了眼睛,兩道金光朝楊大偉射了過來,楊大偉手中的昆侖刃真不是吃素的,那兩道金光接觸到昆侖刃,就像雨滴落進了大海,轉(zhuǎn)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沙摩柯直直的盯著楊大偉看,這次他眼中并沒有在射出金光,但楊大偉卻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沙摩柯道:“上帝之眼沒有形態(tài),更不是能量,它只是一種精神,你的昆侖刃根本沒用!
楊大偉依然傻愣愣的站著,一動不動,徐天突然從楊大偉身旁沖過去,同時推了他一把,楊大偉如夢方醒,終于回過神來。
徐天對著沙摩柯施展連環(huán)殘月掌,所有的月牙都朝他眼睛射去,沙摩柯雙眼眨了幾下,那些月牙全都莫名其妙的不見了,但徐天并不在乎,那些月牙只是為了擾亂對方的注意力,就在月牙消失的同時,徐天已經(jīng)到了沙摩柯面前。
徐天已最快的速度刺出斬月,沙摩柯又像剛才那樣,隨著徐天攻擊的方向移動,而徐天攻擊的速度越來越快,他摸不清沙摩柯的移動規(guī)律,只能用速度來彌補缺憾。
可無論徐天的動作多快,沙摩柯就像閑庭信步一般,總能輕松的躲開徐天的刀,徐天突然將刀倒轉(zhuǎn),用刀背砸向沙摩柯的腦袋,沙摩柯一愣,然后他偏轉(zhuǎn)方向,再次將刀背躲開。
徐天開始亂搞,有時候他用刀刃砍,有時候用刀背砸,有時候用刀的側(cè)面拍,攻擊完全沒有了規(guī)律,果然,沙摩柯的移動也開始亂了,最后,他的肩膀被徐天的刀背狠狠地砸了一下,直接砸碎了他的肩胛骨。
沙摩柯道:“你為什么能想到這種辦法破解我的步法?”
“很簡單,因為我看出,你一直在順著刀刃的方向移動,或許你能感覺到刀刃上的寒氣,或者是其它原因,總之,發(fā)現(xiàn)了這點,我就想出了擾亂你步法的方法!
沙摩柯點頭道:“你果然是個天才,那么,我要用絕招了,勝敗就在此一舉,接招吧,上帝之眼!
話音落下,沙摩柯雙目圓睜,兩道刺眼的金光射出,楊大偉突然擋在徐天前面,道:“讓我來!
說著,他舉起了昆侖刃,那兩道金光射在昆侖刃上,瞬間就將刀內(nèi)的空間填滿,這讓楊大偉大吃一驚,昆侖刃內(nèi)能夠儲存的能量相當(dāng)驚人,沙摩柯這雙眼睛到底有多厲害,才能讓昆侖刃瞬間飽和?
楊大偉想要將昆侖刃內(nèi)的能量釋放出去,但沙摩柯的攻擊根本不停,楊大偉根本沒機會釋放能量,在這么下去,只需要幾秒鐘的時間,昆侖刃就會再次損壞,同時楊大偉也會有生命危險。
千鈞一發(fā)之際,徐天將楊大偉推到了一邊,同時徐天左手打出閃電彗星拳,金色的光球擋在徐天前面,將沙摩柯眼中的金光抵擋了大半。
雖然如此,徐天的身體還是受到了金光的侵蝕,他身上的皮肉開始潰爛,然后又迅速的愈合,再次潰爛,而徐天頂著金色的光球一步一步朝沙摩柯逼近。
沙摩柯沒想到徐天居然如此頑強,此刻他想要后退,卻一動也不能動,一旦他后退,徐天的閃電彗星拳立刻就會攻過來,如果他不動,徐天很快就會接近,到了此刻,沙摩柯已經(jīng)進退兩難。
沙摩柯只能將眼睛瞪到最大,他的眼珠子都要掉了出來,兩道金光更加強烈,徐天身上潰爛的速度也更快了,到了此刻,他愈合的速度已經(jīng)追不上潰爛的速度,徐天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血人,他一咬牙,猛然朝沙摩柯?lián)淞诉^去,準備玩命了。
沙摩柯再想后退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徐天一拳朝他臉上打去,沙摩柯伸手格擋,哪知道徐天突然一口咬在了他胳膊上,沙摩柯一愣,他萬沒想到,徐天這樣的高手居然用這么無賴的手段。
徐天咬住沙摩柯的同時,右手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腰,而左手食指中指探出,狠狠地插進了沙摩柯的眼睛,沙摩柯慘叫一聲,摔倒在地,徐天放開了他,將一對眼珠子遠遠地扔了出去。
過了好半天,沙摩柯才停止了嚎叫,他眼前一片漆黑,滿臉都是鮮血,他嘆了口氣,道:“哎!你果然說話算話,你贏了!
徐天道:“你總是說你的上帝之眼能看透一切,可你連最基本的善與惡都看不出,留著那雙眼睛有什么用?”
沙摩柯低下了頭,喃喃自語道:“我看不親善與惡么?難道我錯了么?”
“西圣山山主的所作所為你都看不到嗎?雖然你是西圣山弟子,但明辨是非的能力你都沒有么?說好聽點,你那叫愚忠,說難聽點,就是傻B!
沙摩柯站了起來,默默地走進了屋子,雖然沒了眼睛,但他平時就是閉眼行動的,這對他來說并不困難,只是,沒了眼睛之后,他似乎看清了一些東西,此刻他的神情沒落,似乎已經(jīng)心灰意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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