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瑾瑜在與瘋女人的對視中終于敗下陣來,無奈地對她說道:“好吧,請問前輩是什么人,怎么會關(guān)在這里的?”
瘋女人對于駱瑾瑜肯搭理自己很是開心,像是又要撲上來,卻發(fā)現(xiàn)駱瑾瑜突然又戒備起來而停下了動作,但她還是知道回答駱瑾瑜的問話,很是無辜地?fù)u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不知道?你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還是不知道為什么被關(guān)在這里?”駱瑾瑜意外地問。
“都不知道!”瘋女人還是搖頭。
駱瑾瑜無奈了,貌似這人不只是瘋了,記憶好象也受到影響,好吧,這也不關(guān)她的事,她也只是隨便問問。
“好吧,那你坐著別動,咱們說說話!”駱瑾瑜盡量柔和地道,她還是很介意對方的靠近,且不說她身上不斷傳來的令人無法承受的惡臭,單是她那張恐怖的臉就讓駱瑾瑜的目光無法落在她的身上。
“好呀好呀,終于有人陪我玩了!”女人開心地拍著手,一雙靈動的大眼亮晶晶,像是閃動著星光的夏星,讓人忍不住受其吸引。
駱瑾瑜覺得擁有這樣雙眼的女人以前一定是極美的女人,只是現(xiàn)在卻是落魄成這樣,那害她的人還真是太狠了。駱瑾瑜注意到她身上到處是傷,只要一動身上就能掉下幾塊腐內(nèi)來,更別說那些滴滴噠噠的液體,她所在的地上都積了不少,上面還有蛆蟲在挪動。
駱瑾瑜有點怪自己的視力太好,在這么幽黑見不到一絲光亮的地方,對于女人身上的細微處都還能看得一清二楚。不是她沒有同情心,而是這人的樣子實在讓人同情不起來,只想著怎么遠離了。
瘋女人一臉希冀地看著駱瑾瑜,絲毫不介意駱瑾瑜目光里有些復(fù)雜的神情,而且她似乎沒有痛覺,對于身上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傷口沒有知覺一樣。
“娘,你來陪嵐兒玩好不好?”瘋女人突然對駱瑾瑜道,說完還從身后摸出一個小布偶朝駱瑾瑜遞來。
駱瑾瑜被她這一聲‘娘’雷得外焦里嫩,她還是個十八歲小姑娘呢,突然就多了個這么大‘女兒’,想想都感覺驚悚。
不過,駱瑾瑜也知道這女人是瘋了,而且記憶已經(jīng)退化到三歲稚童了,她還真不能跟這樣的人計較。
駱瑾瑜看著她遞出來的小布偶,感覺有點怪怪的。這布偶身穿一身翠色衣裙,頭發(fā)梳得整齊,在頭頂堆了個極為精致的百合髻,還帶著小巧別致的首飾。身上的衣裙也極為精致復(fù)雜,層層輕紗如浪鋪展,精致卻不失典雅。
面部的表情也極為復(fù)雜,像是歡愉又像是新奇,就像是某個青春少女正收到了一個新奇的禮物,正在拆解時被定格在那一秒鐘般。
若不是這個玩偶的個子只有女人巴掌大小,駱瑾瑜還真會懷疑這是把真人制成了玩偶呢!
駱瑾瑜甩了甩頭把剛剛腦子里冒出來的可笑念頭給甩開,迎上瘋女人那渴求的目光,無奈地點了點頭,柔聲道:“好吧,就陪你玩一下!”
駱瑾瑜說著便伸手去接女人手里的玩偶,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受到了某種影響,對女人的戒心在一點點消退。
當(dāng)她接過女人手中的玩偶時,被手中的觸感驚到了,玩偶身上衣服質(zhì)地極為柔滑,像是某種特殊的輕紗,盡管衣裙復(fù)雜繁復(fù),但給人的感覺卻是極其輕便,絲毫沒有拖墜的感覺。
駱瑾瑜心道:這或許是特殊材料制作的法衣!但她很快將這個想法拋卻了,誰會為了一個小玩偶將特殊材料給它做法衣!再富也不可能這樣敗家吧!
駱瑾瑜收回心思又被玩偶的表情吸引,禁不住伸出手去碰觸玩偶那精致小巧,又美到極致的小臉,入手是一片冰冷,柔滑細膩富有彈性,就像少女如白煮般的肌膚。真真是膚如凝脂,有個詞叫‘玉骨冰肌’怕便是這樣的吧!
“肌膚冰雪瑩,衣服云霞鮮!瘪樿つX子里突然冒出這樣的一句詩,用來形容這個玩偶一點也不為過。
駱瑾瑜的目光對上玩偶的雙眼,這是一雙怎樣的美目呀,閃亮如辰星,眼波盈盈如流水,都不足以形容這雙美目!這雙眼像是有千萬伏電般吸引著駱瑾瑜,似是要將她所有都能奉獻出來般。
駱瑾瑜突然被驚醒,差點被驚出一身冷汗,手里的玩偶被她驚得扔了出去,卻被瘋女人撲過來慌亂地接住。
瘋女人怨怪地看著駱瑾瑜,一雙大眼水盈盈,淚汪汪,極是委屈地哭道:“娘壞,要扔了嵐兒的玩偶!”
她說著小心翼翼地整理著玩偶身上的衣衫,動作極其輕柔,好象那是她無比珍貴的寶物,絲毫不能有一點零亂。她將玩偶湊至自己的嘴邊,輕輕地親吻玩偶的臉腮,那動作就像一個母親在親吻自己的孩子。
駱瑾瑜卻是被驚嚇在當(dāng)場,剛剛她看到玩偶的那雙眼終于想起為何似曾相識了!
這不是跟瘋女人的大眼相似嗎?!可以說一模一樣!除了大小不同!
這玩偶難道是真的?!駱瑾瑜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這怎么可能!
可是,看著瘋女人與玩偶湊在一起的兩雙眼,駱瑾瑜腦子里的這個想法越來越堅定,甩都甩不掉。
駱瑾瑜下意識地閉上雙眼,不能再看了!這個瘋女人和她的玩偶都有問題!
駱瑾瑜不想管也不想深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管瘋女人有怎樣的秘密都與她無關(guān)!她只是這里的過客,等艷朵他們休整夠了后就會帶著她離開。
這個鬼墓以及這座鬼牢的任何事情都與她無關(guān),她沒有能力管也沒有這個精力管,一點的好奇心都不該有,越是好奇越是死得快。
駱瑾瑜堅信這一點,所以她閉上眼不再關(guān)注瘋女人,哪怕瘋女人在那里極委屈的哭咽,想再引起駱瑾瑜的注意,她都不去理會。
片刻后,牢房里突然安靜下來,一點聲響都沒有。
駱瑾瑜心道:這女人終于安靜了,放棄騷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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