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獒唐 正文 第五零五章 連環(huán)坑

作者/蒼山月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李隆基,相王李旦第三子。

    吳寧對他極是看重,一來,是老九知道一些武崇訓(xùn)不知道的內(nèi)幕二來,則就是對歷史的認(rèn)知了。

    這小子算是從李武兩家的刀山火海里殺出來,最后連步步為營的太平公主都栽在他手里,可見一斑。

    此時,吳寧有些意外的看著武崇訓(xùn)。

    按理來說,李隆基現(xiàn)在只有十六歲,尚在伏蜇之時,萌公子不重視這個人才是正常,可他卻已經(jīng)意識到李隆基的潛在危險,倒是新鮮了。

    “咱們先不說李隆基在我這里為什么重要,倒是你是怎么看出他不簡單的呢?”

    吳寧玩味著,反問武崇訓(xùn)。

    只見萌公子一撇嘴,有幾分嘚瑟道:“這不是很明顯嗎?能在老奶奶那兒得到寵愛的孫輩可不多。”

    “我算一個,而最得老奶奶喜歡的,卻是他李隆基!”

    “你想想看,本公子這么乖巧,心眼兒這么多,都比不上他李隆基,他要是個簡單人物才怪!!”

    “”吳寧一陣無語。

    這話怎么聽怎么像是妒忌呢?

    不過,萌公子說的還是有些道理的,想入老奶奶的法眼,確實不容易。

    可不是光會賣萌就行的,還必需得有些讓老奶奶認(rèn)可的過人之處。

    且李家人,不論是李旦也好,李顯也罷,因為老太太姓武的關(guān)系,也就近兩年才重新拿回一點皇室的尊嚴(yán),以往都是要夾著尾巴做人的。

    在這樣的前提下,李隆基能跳出李武兩家的約束,還能得到老太太的賞識,那就更不容易了。

    此時,武崇訓(xùn)沉吟著,良久方道:“我不知道,你為什么盯上他。不過,想動他,不太容易。”

    直視吳寧,“尤其是現(xiàn)在!”

    現(xiàn)在的時局,雖是武承嗣監(jiān)國,看似武家勝出,可是老奶奶心思曖昧,看樣子還是想把帝位給吳寧。

    如果在這個時候,吳寧把矛頭對準(zhǔn)了李家人,無疑在老太太那里是減分的。

    怎么著?我還沒死呢,你就一邊算計武家,一邊算計李家?那將來她不在了,李武兩家還能有活人嗎?

    武崇訓(xùn)好心提醒:“九哥,要不就算了,我看他也不是什么大威脅,先放放吧!”

    不想,吳寧搖頭,“放不了!于公于私,他都惹上咱們了。”

    “啊?”武崇訓(xùn)不解,“他惹咱們?不能吧?”

    沒聽說李隆基和吳老九有什么過節(jié)啊?

    面皮抽抽,“他得多想不開,敢來惹你啊?”

    吳寧道,“他倒沒惹我。不過,惹了我的朋友。”

    武崇訓(xùn)追問:“誰啊?”

    只見吳寧一笑,“重潤的事,是他背后推的手。”

    “什么!?”

    武崇訓(xùn)整個人呆在當(dāng)場,一陣心驚肉跳。

    “李重潤的事兒是,是是他!?”

    李重潤,也就是李顯的長子。小的時候,和李裹兒一起,與吳寧、吳啟他們泡在一起的那個李重潤。

    不說和吳寧他們親如兄弟,可也算是交情非淺了。

    但是,如果吳寧今天不提的話,可能連武崇訓(xùn)都要忘了這個人的存在了。

    原因很簡單,李重潤剛隨李顯回京不久就出了一次大事兒,之后被李顯幽禁在府中,再也沒放出來過。

    以至于吳寧入京兩三年了,一直沒和李重潤見過面。

    事情的經(jīng)過是這樣的:

    當(dāng)年,李顯一家從房州回京,算是一朝顯貴,家中的幾個孩子,李裹兒、李重潤、李重俊等也算是從苦難中得以解脫,一時歡脫,在京中玩瘋了。

    像是李裹兒現(xiàn)在的脾氣,也正是那時慣出來的。

    可是,李裹兒只能算是頑皮,最多干點縱馬于市、仗勢欺人的小把戲,沒觸碰什么禁忌。

    但李重潤就不行了,一回京就整日花天酒地,不思上進(jìn)。且到處宣揚,他爹李顯馬上就要封皇太子了,他做為長子長孫,將來就是皇太孫,以后還要繼承大位的。

    更是每天引朋喚友,招搖過市。

    這事當(dāng)時在神者傳的沸沸揚揚,甚至傳到了老奶奶耳朵里。

    你想想,武則天聽了能高興嗎?

    還是那句話,老奶奶可還在呢,還是大周的女皇,你一個李唐的宗室,天天說要做老太太的位子,不宰了你,算是仁慈了。

    于是,老太太親自下旨,把李重潤叫到宮里一頓臭罵,罰其在府中思罪三月。

    雖然只有三個月,可是把李顯嚇了個半死,他可是剛從懸崖邊兒上逃回來的人啊!

    干脆,也別三月了,直接把李重潤幽禁,從此不得再出府門,更不能再見什么狐朋狗友。

    其實呢,很多知悉內(nèi)情的人都明白,李重潤可沒有坊間傳的那般不堪。他比李裹兒還要收斂,什么引朋喚友、大嘴胡說,更是沒影兒的事兒。

    也不知道怎么的,傳來傳去,就傳成了那個樣子,甚至到了老太太耳朵里。

    只能說,李重潤倒霉。

    這事兒武崇訓(xùn)也想過,也覺得蹊蹺,可他最多把這事兒往武承嗣、武攸寧兄弟身上靠一靠,是絕想不到,那些風(fēng)傳會是李隆基使的手段。

    “不是,他為什么啊?他為什么要構(gòu)陷重潤呢?”

    吳寧攤手,“為什么?你不是已經(jīng)說了嗎?”

    “小輩之中,能得陛下恩寵,又極有能力的,除了你和他,就只有重潤了。”

    “你爹是武三思,他動不了,也不敢動。但重潤不一樣,一點點風(fēng)吹草動,就足以讓他永無翻身之地。”

    “靠!!”

    萌公子直接爆了粗口,滿臉驚駭。

    “那時那時的李隆基可只有十歲啊!要真是他干的,那也太可怕了吧!?”

    “呵呵。”

    吳寧干笑,心說,他要是不可怕,將來也不會把李武兩家有點威脅的都一一干掉,自己當(dāng)了皇帝了。

    “可是”武崇訓(xùn)皺著眉,“就算是他干的,你現(xiàn)在動他也不是時機啊,除非”

    眼神放亮地看向吳寧,“除非九哥已經(jīng)有了周密的計劃。”

    見吳寧含笑點頭,承認(rèn)早有計劃,武崇訓(xùn)登時釋然,“干他!那就干他!!”

    “奶奶的,敢動裹兒妹子的兄長,還留著他做甚?”

    一屁股挪到吳寧身邊,“說說,你有什么好法子辦他?告訴本公子,本公子替你出手。”

    吳寧看著他,心說,這貨變得倒快。

    “辦法很簡單,讓他自己露出馬腳,不用你出手。”

    “而且而且你萌公子是有大智慧的人,這等小事讓你去做,豈不是大才小用?”

    “有更重要的任務(wù)給你!”

    “嗯?”

    武崇訓(xùn)皺眉,“吳老九夸我了?還說我有大智慧?特么他一個心眼兒比蜂窩還密實的妖孽,說別人有大智慧!?”

    這話聽著怎么那么瘆得荒呢?

    心說不妙,“什,什么任務(wù)?”

    吳寧也不扭捏,“幫我去一趟荊湖一帶。”

    “去干嘛?”

    “去找一個人?”

    “找人?你們長路鏢局手眼通天,讓我去找人?”

    “這個人比較特殊,我的人一出去就會被盯上,你去不會引人注意。”

    “誰啊?”

    只見吳寧凝重道:“我四伯吳長路!”

    吳長路還活著,而且殺了武延秀,這件事前一段時間在京城震動極大,對吳寧、吳啟等人的震動也是極大的。

    吳寧甚至讓孟道長親自跑了一趟,可惜等孟蒼生到的時候,吳長路已經(jīng)走了,不知所蹤。

    這事兒處處透著古怪。

    按理來說,吳長路就算不在都老峰,以長路鏢局的耳目,那么大一幫人也不可能找不到行蹤。

    除非是,吳長路刻意地避開了長路鏢局。

    但是,這又說不通。

    他怎么可能避開吳家人?

    況且,吳長路這么多年不和吳寧聯(lián)系,說明他根本不知道長路鏢局是吳家人的。

    那他為什么還要避開?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有人在誘使吳長路他們避開長路鏢局。

    而孟蒼生在都老峰附近的苗寨,也印證了這一點。

    就在吳長路等人離開都老峰遠(yuǎn)遁了前一天,曾經(jīng)有一個道士路過苗寨,上了都老峰。

    這使得吳寧第一反應(yīng)就是肖老道。

    是肖老道去把吳長路等人接走了,這才使他找不到人。

    “你讓我去找你四伯?”

    武崇訓(xùn)有點牙疼,這個彎子繞的有點大了吧?

    “對!就是你!”吳寧肯定點頭。

    “長路鏢局已經(jīng)擺在了明面上,吳家人只要一出去,就會被對面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我只能找一個信得過的外人去幫我辦這件事。”

    “”

    萌公子聽完,揉著眉心,作痛苦狀,“我說吳老九,你特么早就算計好的吧?”

    “利用我,把我爹支出京。然后本公子就能踏踏實實的給你賣命,去幫你辦吳家當(dāng)年的案子。”

    吳寧聞言笑罵:“廢什么話,就說去還是不去!?”

    “去!干嘛不去!”

    萌公子吐槽歸吐槽,但答應(yīng)的也快,這是他現(xiàn)在最好的去處。

    武三思剛發(fā)配到?jīng)鲋荩F(xiàn)在留在京城也不是什么好事兒,不如出去散散心,順道幫吳老九把事兒辦了,證明自己可不是只會賣萌的公子哥。

    況且

    武崇訓(xùn)眼珠子一轉(zhuǎn),“我去可以,但你得派個人陪我一起去!”

    吳寧無語,登時拔高聲調(diào),“派個人我還用你去干什么!?不是說了嗎,我的人一出去”

    “你先別急。”萌公子勸著。

    “第一,你四伯他不認(rèn)識我,我也不認(rèn)識他,我怎么找?”

    “第二,就算我找著了,我是武三思的兒子,說破大天,你四伯能信得過我嗎?那還不大仇得見,直接把本公子咔嚓了?”

    “第三,我要的這個人,肯定不會引起外人注意,萬無一失。”

    吳寧聽得一愣一愣的,好像是這么個道理哈!

    “那你要誰啊?”

    “嘿嘿。”萌公子一樂,“吳巧兒!”

    “嘎!?”

    吳寧差點沒噎死,他特么還真會選。

    瞇縫著眸子看了武崇訓(xùn)老半天,心說,這貨什么意思?怎么還惦記起咱妹子來了?

    況且,巧兒真的能不引起注意嗎?不見得吧?

    但轉(zhuǎn)念一想,其實讓武崇訓(xùn)去也不是十分周全,他這么大的身份跑到荊湖去,本身就有點招搖。

    算了!

    吳寧一咬牙,給!!

    不過

    暗自陰笑,“行,就讓巧兒與你同行!”

    “不過,我妹子和你上路我不放心,索幸再給你一個人,護(hù)你們周全。”

    武崇訓(xùn)一愣,他沒想到吳老九答應(yīng)得這么利索,“誰啊?”

    “呵呵,虎子。”

    “虎”

    武崇訓(xùn)登時傻眼,就那護(hù)妹狂魔?

    萌公子苦著臉,“九哥要不我還是幫你琢磨琢磨李隆基吧”

    “李隆基?”吳寧笑著起身,“李隆基你就別操心了。”

    走到武崇訓(xùn)身邊,拍拍他的肩膀:“我四伯的事兒就交給你了!”

    說著,就要往廳外走。

    “唉唉?唉!!?”萌公子急了,“別走啊,咱這還沒說完呢!”

    “你等會兒!”把吳寧攔住,“你跟重潤都好到這個份上了嗎?為了幫他出頭,非要整李隆基?”

    在武崇訓(xùn)看來,這有點過了。

    要知道,就算當(dāng)年在房州是舊識,可是這么多年沒見了,早就物是人非。

    況且,吳寧進(jìn)京之后也沒提過,更沒見過李重潤。

    怎么就那么仗義,非幫他出頭呢?

    “呵呵。”吳寧一笑,“還記得宋之問嗎?”

    “記得啊!”萌公子呆呆點頭,“不是讓你給弄死了嗎?”

    吳寧道:“你知道宋之問是怎么和我結(jié)下梁子的嗎?”

    “不知道。”

    “當(dāng)年在房州,就是重潤和我一起把宋之問一頓爆錘。”吳寧面有追憶,“他打起架來像個瘋子!”

    “去!!”

    武崇訓(xùn)無語,萬沒想到,他們小時候還有這樣的過往。

    “那我更不能走了。等你們爆錘李隆基的時候,本公子也得在!”

    “將來提及,也有一起錘過誰誰誰的說辭不是?”

    “滾!”吳寧笑罵,“老老實實辦你的事兒去吧!”

    “哦,對了”吳寧走到門口,“怎么把巧兒從官寧坊弄出來,得你自己想辦法。”

    “我”武崇訓(xùn)一時語塞,終道,“好辦!!”

    “嗯。”吳老九滿意地點了點頭,轉(zhuǎn)頭出了長寧郡王府。

    吳寧出府,拐了個彎兒,沒走幾步就是楚王府,也就是李顯的府宅。

    在門前站定,抬頭看了看門額,“勞煩通傳,長寧郡王穆子究求見!”

    迎門差役一聽,是朝中紅人長寧郡王,不敢怠慢,一路小跑著入府稟告。

    沒過多時,楚王李顯、王妃韋氏親自出門相迎,把吳寧迎到了府中。

    “哎呀呀,什么風(fēng)把長寧郡王吹到小王門內(nèi)了?”

    韋王妃亦是在旁附和,“若沒記錯,子究入京近三年,還是第一次登楚王府的門呢!來前也不派人知會一聲,咱們也好早做準(zhǔn)備不是?”

    滿臉笑意,柔聲猜測,“這是來看裹兒的吧?”

    “這丫頭,平時胡鬧慣了,怕是又惹子究嫌棄了呢,子究莫與她一般見識!”

    李顯聽聞,雖面上依舊喜笑顏開,可是心里卻對王妃之言有所不快。

    現(xiàn)在誰不知道,穆子究與太平不清不楚,韋氏這般說辭全然不顧,就好像好像恨不得把裹兒也推到穆子究懷里似的。

    吳寧自然也聽出韋氏的用意,卻假裝不懂,笑對夫婦二人道:“殿下、王妃見外了!”

    “其實早就該登門拜請,只是重?fù)?dān)壓身,無暇前來。”

    “是是是是”韋氏連連點頭,“子究現(xiàn)在是陛下身邊的紅人,陛下多有倚重,抽不開身也是應(yīng)當(dāng)。”

    又道:“我這就去把裹兒叫來,與子究一聚。有什么話啊,子究當(dāng)面罵她便是。”

    說完,真的要自己親自去叫李裹兒。

    吳寧忙道:“王妃莫急!子究此來,其實并不是見裹兒。”

    夫妻二人一怔,全都僵在當(dāng)場,“那子究這是”

    李顯臉色一下就白了,“是不是母皇有什么吩咐?”

    他這是嚇出毛病來了,生怕有什么禍?zhǔn)聫奶於怠?br />
    吳寧暗笑搖頭,“非是陛下,而是子究想見一見重潤公子,不知可否?”

    “重潤!?”

    二人更愣,“好端端的,見重潤做甚?”

    前幾年李重潤那個事兒,夫婦二人現(xiàn)在可還是心有余悸的。

    “楚王莫急。”吳寧勸解,“直說吧,重潤公子在府中思過已余三年,陛下覺得都是自家子孫,再大的過錯也當(dāng)是改了。”

    “日前與子究講過,此國朝用人之季,重潤賦閑在府,反而是罪過。讓我來問問重潤公子,可還有為朝效命之心?”

    “啊!?”

    兩夫婦聽聞緣由,一陣狂喜。

    先是愣在當(dāng)場,等反應(yīng)過來,又是連連點頭,“有的有的!!”

    “陛下隆恩,我們這些做子孫的又怎會不知感孝!?”

    “來來來!”李顯、韋氏連忙引路,“子究這邊請,小王這就帶你去看重潤。”

    一行三人,連仆使都沒帶,直奔后園李重潤居所。

    等到了地方,吳寧這才恍然,終于知道為什么不是把李重潤叫過來,而是直接帶他來。

    這是讓他看看,李重潤是真的閉門思過啊!

    準(zhǔn)確地說,都不能叫思過,而是特么坐牢一樣。

    李重潤現(xiàn)在,就住在后園一處偏僻平宅,院中一個使女丫鬟都看不見,又絕少裝飾點綴,甚至院門都是鎖著的。

    平日里除了送食,一概不開。

    李重潤就是在這樣的地方,被整整鎖了三年。

    吳寧心說,李顯啊李顯,這得把你嚇成什么樣兒?你才能對自己親兒子下這么狠的手啊?

    李重潤看到吳寧也是一愣,不過馬上就反應(yīng)過來,裝作不認(rèn)識,等著李顯引薦。

    而兩方見禮之后,李顯夫婦又迫不及待地把吳寧的來意與李重潤說了一遍。

    之后,便笑呵呵地站在一旁,大有看著兩人詳談的架勢。

    此時,吳寧沒法說什么,李重潤卻是苦笑著連連給李顯使眼色。

    見父親大人視而不見,只得明說,“父親大人,長寧郡王來府一趟,您看是不是該準(zhǔn)備”

    “準(zhǔn)備一宴?”

    “哦哦哦!!”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兩公母哪里還呆得下去,只得恍然點頭,“你看這事兒弄的,小王這就去準(zhǔn)備!”

    “對對!!”韋氏也道,“我去看看裹兒在做甚,一會兒叫來與子究相見!”

    她到什么時候都忘不了這事兒。

    又是贏得了李顯不喜的白眼。

    二人退出李重潤的宅院,李顯終忍不住,不悅道:“你這婦人,好不懂事,總提什么裹兒做甚!?”

    “他穆子究現(xiàn)在是太平的面首,傳將出去,讓太平不喜且不多說,這姑侄二人爭一個男人,讓本王的臉面往哪擱!?”

    “我不懂事!?”韋氏一改之前的賢惠模樣,“你個溫吞蔫貨懂什么!?”

    “穆子究如今權(quán)勢滔天,武承嗣專權(quán)都沒能動他分毫。又如此年輕,將來老太太一走,還不知道他在朝中能紅火多少年呢!”

    “裹兒要是招了這么一個駙馬,那不管誰干皇帝,咱家就都有了著落。”

    “且此人多智多謀,若得他相助,這個皇位你來坐也不是不可能!!”

    怒瞪杏眼:“什么太平!?那個小寡婦人老色衰的,比得上咱家裹兒?”

    “再說了,就算姑侄爭一個男人又怎么了?只要這個男人能幫咱們,別說是爭,就是都睡了,又能怎樣?你們老李家這種事干的少了!?”

    “你”李顯氣的不輕,可又無從反駁,“怎么越說越不像話!?”

    “什么叫本宮不像話!?”韋氏氣勢更盛。

    “你愿意回房州過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你自己去,本宮可一天都不想回去了!”

    “好好好”李顯說不過她,“由你!總行了吧!?”

    在他心里,那些年對妻兒的虧欠亦是一個解不開的心結(jié),否則也不會縱容李裹兒與韋氏越加的跋扈。

    外面的兩公母說了什么,吳寧和李重潤不得而知。里面的兩個人,卻是四目無言。

    良久,李重潤終于開口,“大恩不言謝,這次算我李重潤呈了九郎的一個大情!”

    這宅中幽禁的日子,李重潤也是一天都不想過了。

    而當(dāng)李顯說出吳寧來意的來候,李重潤第一反應(yīng)就是,吳寧在老太太面前幫他說話了。

    否則,以武則天的狠絕,是想不起他這個失寵的孫兒的。

    對于李重潤的話,吳寧搖了搖手,“咱們兄弟說這些,遠(yuǎn)了!”

    李重潤點頭,“也是!”

    “咱們可是一起下河摸過魚,一起河邊打過架的玩伴。”

    吳寧笑了,“虧你還記得,那就別說無用客套的話了。”

    接下來,二人多年未見,把當(dāng)年在房州,在下山坳,在一同出游路上干過的那些荒唐事兒一一回憶,笑聲未斷。

    足足聊了一個多時辰,這才說到正事兒。

    李重潤先道:“說吧,九郎準(zhǔn)備讓我去哪兒?”

    之后又補充一句:“去哪兒都行,哪怕不是最用人的東南沿海和城鄉(xiāng)改造,哪怕是跟著武載德去吐蕃都行,反正長安我是一天都不想多呆了!”

    他雖幽禁在家,但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有時家仆來送飯打掃,他也會問一問時局。包括裹兒,以及一眾弟弟來看他,也會與他說說朝中八卦。

    在他分析,吳寧這個時候能把他從家里撈出去,多半是因為朝庭確實正是用人之季。

    解救錢荒的幾大政方,哪一處都需大量官員。

    而出京也是他最好的選擇,可以暫時遠(yuǎn)離這個事非之地。

    但是,李重潤沒想到,吳寧哪兒也不讓他去。

    “禮部侍郎。”

    吳寧看著李重潤,“你暫且在這個位置熟悉熟悉朝中事務(wù),等過一段時間,陛下另有它用。”

    “禮部侍郎?”

    李重潤意外地看著吳寧,“這個職務(wù)是不是欠妥?”

    不是吳寧安排的禮部侍郎李重潤不滿意,而是洽洽相反,這個職務(wù)太高了。

    京官,有實權(quán),且地位不低。

    更重要的是,普通官員當(dāng)職還好,可宗室成員出任此職意義就不一樣了,一般日后不是為相,就是要封王的。

    “不好吧”李重潤搖頭,“之前的事余波未去,出這個職,于你于我會有麻煩。”

    吳寧則道:“安心上任便是,要是沒有麻煩,那這個侍郎倒是白做了。”

    “嗯?”李重潤皺眉,“什么意思?九郎另有用意?”

    “當(dāng)然另有用意!”吳寧點頭,“你之前的那個虧不能白吃,若不找回場子,就真當(dāng)咱們兄弟好欺不成?”

    “你”李重潤愣了愣,隨之釋然。

    露出笑意,“也對!!”

    “若真吃了啞巴虧,他李隆基還真當(dāng)我李重潤是吃素的!”

    吳寧一挑眉,看來,李重潤這些年也沒荒廢啊!

    吳寧知道是李隆基干的,一是他知道一些歷史走向二是他眼線眾多,包括相王府,李隆基身邊。

    可李重潤就關(guān)在房里,也能想通是誰害了他,足見其本事了。

    笑言道:“他當(dāng)年十歲就那么忌憚于你,暗使手段。如今你不但無事,還出任禮部,你說,他會沉得住氣嗎?”

    李重潤戲謔,“難!任他再多智,也強不過你吳老九!!”

    “哈哈哈哈!!”

    二人相視大笑,坐等李隆基自己送上門來。

    “誒???”笑罷之后,李重潤才反應(yīng)過來,“禮部侍郎?”

    “現(xiàn)在的禮部侍郎不是吳老十嗎?我去了,他去哪兒?”

    吳寧笑意更深,“他啊另有安排!”

    晚間,吳老十哼著小調(diào)回到王府。

    一進(jìn)正廳,就見吳寧在堂上坐著,閉目養(yǎng)神。

    登時把輕浮曲子憋了回去,腳步放輕,準(zhǔn)備悄悄地進(jìn)村,打槍地不要。

    對于吳老九,吳老十真是一點招兒都沒有。

    斗又斗不過,說也說不過。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我!?

    吳大公子都想好了,咱給他來一個“非暴力不抵抗運動”。

    咱也不跟你斗,也不跟你吵,反正你讓我干啥我就干,干的好不好另說。

    你說咋地就咋地,心里認(rèn)不認(rèn)同另說。

    反正我就這樣兒了,你要敢把這諾大的天下交給我這個二世祖,那是你心大,怪不得本少爺了吧?

    吳老十?dāng)喽ǎ灰@么消極怠工一段時間,吳老九自己就該琢磨了,他吳啟到底合不合適。

    “回來了啊?”

    眼看就要越過廳了,可惜還是沒躲過去。

    吳寧陰不陰陽不陽的一句,生把吳大公子叫住了。

    “嘿嘿。”吳啟只得又回來,“回來了。”

    “嗯。”吳寧還是眼皮不抬,“怎么樣啊,今天忙嗎?”

    “嗨!”吳大公子干脆坐了下來,“禮部你又不是不知道,就那樣兒,半死不活。”

    “哦。”吳寧應(yīng)著。

    突然來了一句,“今天我去看重潤了。”

    吳啟一怔,第一反應(yīng)就是,“他怎么樣?過的好嗎?”

    “不好,李顯把他鎖了三年。”

    “唉!”吳啟聽聞,一陣唏噓,正色道,“想想當(dāng)年,咱們玩得多瘋,怎么就讓他攤上這么個破事兒!”

    “過去了!”吳寧睜開眼,“陛下明天就會下旨,起用重潤了。”

    “你幫著弄的?”吳老十第一反應(yīng)就是,吳寧幫著說話了。

    吳寧點頭,“我弄的。”

    “早就該弄了!”吳啟嫌棄地瞥了一眼吳寧,“好,咱們兄弟又多了一頭。”

    “哦,對了,老太太把他安排哪兒去了?是不是出京?”

    “不是,禮部侍郎。”

    “哦”吳啟應(yīng)著,“和我一樣?不過,也挺好,禮部清閑”

    可是,馬上反應(yīng)過來。

    什么叫和我一樣?特么禮部就一個侍郎,他當(dāng)上了,本公子干嘛去?

    “不對啊,他當(dāng)禮部侍郎,那我呢?”

    “你??”吳寧無神的雙目之中終于有了神彩,“你當(dāng)然不能再干禮部侍郎嘍!”

    吳啟有點懵,“那我干啥去?”

    吳寧道:“陛下有意讓你隨武載德去吐蕃,執(zhí)掌吐蕃軍政務(wù),你覺得怎么樣!?”

    “哦去!!!”

    吳啟聽到這兒,騰的就躥了起來。

    “不怎么樣!!”

    瞪著一雙牛眼,看著吳寧,“誒?誒誒!!!”

    “吳老九,咱們不是說好的嗎?兄弟鬩墻的事,再也不干了。”

    “你特么玩我啊!?吐,吐吐吐吐蕃!?”

    想他吳啟風(fēng)流倜儻,名滿京師,家有賢淑美妾,外有上官小婉這樣的才女眉目傳情,長安城中大大小小的名樓花館、美姬嬌娘,哪個不奉他穆子期為男神般的存在。

    吐蕃?

    你特么讓老子去吐蕃!?鬧呢啊!?

    “不去!”吳大公子一甩臉子,“那特么是人呆的地方嗎!?”

    “怎么就不是人呆的地方了?”吳寧皮笑肉不笑,“人家武載德去得,大周官兵去得,吐蕃百萬良農(nóng)去得,怎么你吳老十就去不得呢?”

    “哦”吳寧夸張又道,“也是”

    “你要是去了,就是武載德的下屬。以你的身份,還有武載德武家人的身份,能讓你過得舒服才怪。”

    “想來必是處處刁難啊!”

    “你!!!”把吳啟氣的啊,說都不會話了。

    特么你這是在勸我?我聽著怎么像是拱火啊?

    “吳老九,你還別激我!”吳啟梗著脖子,“本公子明告訴你,不去就是不去!而且,還真就和武載德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區(qū)區(qū)一個武家人,還難不倒本公子!”

    吳寧樂了:“那你就去唄!”

    “我”吳啟卡住,“我不去!不上你的狗當(dāng)!”

    “呵呵,不去也得去!”吳寧板臉,“這事老太太已經(jīng)點頭了。”

    “不是”吳啟軟了下來,撲到吳寧身上,“哥啊,你還是我親哥嗎?”

    吳寧道:“親哥不親哥的,我不知道。但是你親娘點了頭,是你親娘讓你去的,與我何干?”

    “”

    吳啟傻眼了,他就鬧不明白了,“這是為個啥啊?小爺在長安花天酒地的不好嗎?非把我送吐蕃去?”

    他哪知道,今天他吳啟可不是唯一被吳寧坑的。

    先是萌公子,然后是李重潤,現(xiàn)在是他吳啟,都中了吳老九的連環(huán)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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