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白答應(yīng)救人,不過他有個條件,不許九洛跟著。
這件事他自己可以搞定。九洛絕對不能跟著去犯險。
九洛想的卻是不能讓他跑到鬼峰孤軍奮戰(zhàn),即便他是戰(zhàn)尊也不行。
畢竟她才是參主,保護(hù)參族是她的責(zé)任。
靈歌留下來照顧小仙參,她陪著凌白去救人,多一個人多一份助力。
兩人爭辯了幾句,凌白突然密音與她。
“夜深了,我們先不爭論這件事。我把大乘般若心法傳給你,平時只要勤加練習(xí),定有所成。”
不待九洛再辯,他已經(jīng)開始念誦起法咒。九洛不想錯過,便盤膝坐下,專心記在心里。
靈歌本來要抗議九洛把自己留在這里照看小仙參,卻見她這般姿態(tài),明白定是凌白與她密語之前所說的心法,便轉(zhuǎn)了念頭,不再打擾她,帶著小仙參找了一塊平坦的地方休息。
四周安靜下來,耳邊只有河水潺潺之聲,夜風(fēng)輕撩樹葉的沙沙聲此起彼伏。
靈歌自突破瓶頸后,身體內(nèi)明顯感覺到靈力愈加充沛,已經(jīng)不似原先那種用之即竭的狀態(tài),見小仙參躺在自己身邊已經(jīng)哈欠連天漸入夢鄉(xiāng),他也盤膝而坐,開始修煉司祿星君曾教予的內(nèi)功心法。
三個時辰后,九洛終于有所收獲,大乘般若心法熟記于心。
睜開眼眸,凌白坐在對面,閉目打坐。兩人距離不過三尺,柴火燃盡,蒼白的月光照在他臉上,映得他標(biāo)志的五官也透著幾分清冷。
凌白感受到來自九洛的注視,緩緩睜開了眼。
與此同時,九洛奇怪的“咦”了一聲。
“為什么天還不亮?”
從九洛在幻境中醒來到現(xiàn)在大概過去了八個時辰,沒理由天還是黑的。
凌白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站起身看著天邊的那一輪彎月,久久凝視不語。
幻魂龜縮頭縮尾只剩下個殼,安靜得詭異。
小仙參還在睡覺,九洛走過去,瞧她張著小嘴,胖嘟嘟的半邊臉壓在藕節(jié)般的胳膊上,擠得口水都流了出來。九洛湊過去捏起靈歌的袖子輕輕幫小仙參拭去口水,做完壞事偷瞧靈歌,卻見他坐在小仙參身旁緊閉著眼睛,眉頭微蹙,似乎修煉遇到什么阻礙。
九洛明白在修煉內(nèi)功心法時,最忌諱外界打擾,她盯著靈歌看了兩眼,感覺并無大礙,便沿著河灘邊緣溜達(dá)起來。
黑夜的漫長似乎像一只巨大的怪獸,張著嘴隨時準(zhǔn)備吞噬他們。
她想不明白,過了這么久天為什么還停留在黑夜里。
按照時間推算,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她來碧淵仙山的第二天下午。可是,太陽神君竟然沒有上工,難道做錯了事被玉皇大帝貶下凡間了?
九洛仰頭望著無盡夜空,除了一輪彎月,竟無星辰云影。
太古怪了。難道碧淵仙的晝夜就是如此景象?
她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可是,又一時想不通。
正當(dāng)她苦思冥想之際,突然靈歌那邊發(fā)出一聲凄厲慘叫。
九洛立即回頭向他那邊跑去,與此同時,凌白也從沉思中醒過神來向靈歌看去。
小仙參被這一聲吼嚇得從夢中驚醒過來,瞧見靈歌赤紅著雙目,正坐在自己旁邊喘著粗氣,額頭、后背冷汗淋淋。
小仙參抱著靈歌的腰,哭道:“哥哥,哥哥,你怎么啦?”
靈歌不答,卻抬手指著幻魂龜,似怒似罵:“混......死烏......你......你竟然......”他說了半天,也沒把話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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