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這么一個有脾氣的三姑和三姐,胡銘晨和胡建強(qiáng)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們不但不能將胡又靈給勸回去,甚至他們還得替她保密,不能將這一切告訴給鐘英。一旦告訴鐘英,不僅僅會加劇他們之間的矛盾,兩人弄不好還會被臭罵一頓。
“三孃,你在這樹下面坐一下,我和這郭叔叔談一下。”胡銘晨嘆了口氣,指了指住院部前面樓下一棵大樹下的水泥凳向胡又靈說道。
要胡銘晨現(xiàn)在稱呼郭文龍為三姑爹,他暫時還有點辦不到。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目前還上不得臺面,名不正則言不順,要胡銘晨那么稱呼,他覺得別扭。
“你和他能有什么好談的?”胡又靈謹(jǐn)慎戒備的道。
“三孃,我一個小娃娃,又是晚輩,我還能怎么他不成?你就坐一坐吧,好歹我們是你們的救命之人,難道擺談擺談都不行啊?”胡銘晨一探手說道,沖胡又靈說完,胡銘晨還故意看向郭文龍。
“又靈,你就坐著休息一下吧,沒事的,聊幾句也應(yīng)該。”在胡銘晨目光的注視下,郭文龍道。
郭文龍都這么說了,對他一片傾心的胡又靈只有乖乖的坐在那里,不再發(fā)表意見。
胡銘晨說是他和郭文龍聊幾句,然胡建強(qiáng)也跟到了一邊,他也要加入。
“郭叔叔,你和我三孃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按理說我作為一個晚輩,不應(yīng)該過問這些,但是你也看到了,你們的事情鬧得有點不大愉快,尤其是我奶奶那邊,更是氣得不行。本來我三孃和誰交往,選擇什么樣的人,那完全是他的自由,其他人根本就無權(quán)干涉,可是你的情況不是特殊嘛,不管結(jié)果如何,作為男人,你覺得是不是應(yīng)該要給一個交代才負(fù)責(zé)任呢?”站在郭文龍的面前,胡銘晨儼然不像個小娃娃,反而說話的語氣和一個成年大人無異。
即便是旁邊的胡建強(qiáng),他都覺得自己有點說不出胡銘晨的這些話來。
胡銘晨沒有惱羞成怒,自然也沒有與郭文龍顯得親近,這中間的距離他是要有一個把握的。就是以一個平常的態(tài)度找郭文龍要一個說法和態(tài)度而已。
胡銘晨會這樣,是因為有一點他知道而胡建強(qiáng)并不知道。在他胡銘晨重生之前,胡又靈就是和這個郭文龍在一起的,他們沒有結(jié)婚,卻已經(jīng)有了兩個孩子。
那時候的胡又靈談不上過得幸福,也談不上過得不好。雖然沒有那一紙證書,郭文龍還是給胡又靈和孩子買了一套房子和一個門面。只是他們的關(guān)系,并不能像正常夫妻那樣其樂融融,各種生活的矛盾層出不窮。
因此對這個郭文龍,胡銘晨親近不起來,但是關(guān)系也不能鬧太僵,萬一他們兩人以后還是沿著那條道路走,互相之間不好相處。同時,胡銘晨也不能讓胡又靈難做。
“我我也勸過她,讓她自己找一個好人家。可是沒有用,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接下去要怎么走,如果他依然選擇我的話,我會想辦法和他結(jié)婚,就像你說的,我不能不負(fù)責(zé)任。”郭文龍猶豫著道。
“你一面說會想辦法和她結(jié)婚,一邊又勸她找個好人家,你不覺得矛盾么?你還說你不曉得接下去怎么走,我姐為了你,連家都不回了,你竟然說你不曉得接下去怎么走,你還算不算個男人啊?照理說你們之間年齡相差那么大,你還結(jié)了婚有孩子,你就不應(yīng)該做這種缺德事。”一旁的胡建強(qiáng)就沒有胡銘晨那么平靜了,說出來的話相對難聽很多。
胡建強(qiáng)一頓罵,讓郭文龍啞口無言,低著頭,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郭文龍或許也知道,自己的行為的確有悖于道德,被這樣子罵,是正常和應(yīng)該的。他曾經(jīng)有一次被鐘英給堵住,罵得比這個難聽十倍。
“三叔,現(xiàn)在罵這些沒有任何的意義,三孃的態(tài)度你又不是沒看見,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關(guān)鍵是看后面怎么辦。”胡銘晨擔(dān)心吵鬧將胡又靈給引過來,擺手對胡建強(qiáng)勸道。
聽胡銘晨如此說,郭文龍?zhí)痤^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怎么辦?你已經(jīng)問了啊,他說清楚了嗎?什么不曉得什么盡量,那算什么嘛,我不來氣才怪。”胡建強(qiáng)瞪著眼道。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咱們這是在溝通,你就算逼郭叔叔給你個什么保證,那也是毫無意義的。他也可以說得好聽,可是以后做不到,那你又能如何?打他一頓?殺了他?都是不大可能的嘛,郭叔叔,是吧?”胡銘晨話是同胡建強(qiáng)再說,可是他的目光卻是瞟向郭文龍。
以其說胡銘晨的那些話是沖胡建強(qiáng)說,還不如說他是對郭文龍講。
“是的,是的,哦,不不是,我要是保證了,就一定能做到。”郭文龍察覺得挺快,胡銘晨的話,單說是的或者單說不說,都不對,都可以做反向解讀,所以他必須加以解釋補(bǔ)充才行:“我不是說一套做一套的那種人,這個事情不容易處理,一方面老人的態(tài)度擺在那里,想說服很難。另一方面,又靈很固執(zhí),他的感受我又不得不考慮,還有,我那邊我其實提出離婚了的,可是人家死活不答應(yīng),胡又靈她其實也勸我不要答應(yīng)。”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說三孃也勸你現(xiàn)在不要離婚?”胡銘晨驚詫問道。
郭文龍的話實在是出乎胡銘晨和胡建強(qiáng)的預(yù)料之外嘛,太不符合常理了。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還巴不得對方早點離婚,好與自己長相廝守呢。怎么可能會反著來呢?太意外了。
“怕不會吧?她瘋了嗎?我怎么聽起來不信呢。”胡建強(qiáng)感到十分不解和不信。
“真的是這樣,我騙你們干什么。因為我離了婚,就一無所有,她說除非我愿意把所有的財產(chǎn)和孩子全部讓給她,否則是不愿意離的。胡又靈聽說是這樣的條件,她馬上就不干。又靈說,我在老家那黑縣城的房子可以給,孩子可以給,甚至存款也都可以給,但是他不同意連涼城的房子和這部貨車都給。她讓我拖時間,拖到那邊愿意答應(yīng)為止。”郭文龍解釋胡又靈不同意的原因道。
這就是財產(chǎn)分割的問題,看來胡又靈愿意跟著郭文龍,不止要人,連財產(chǎn)也要一半。她覺得要是沒有了這些,日子就會變得很苦。
只不過胡又靈也不想想,魚和熊掌是不可兼得的嘛。如果是全心全意為了愛情,這些身外物就可以放棄啊。沒有了,還可以掙回來嘛。
對自己三孃的這個提議,胡銘晨感到無語,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簡直財迷心竅。”胡建強(qiáng)的嘴里則是蹦出這么一句話來。
“也不能完全算是財迷心竅,要是房子和貨車沒有了,我們一沒有住的地方,二我也沒有錢養(yǎng)活她。”郭文龍幫著胡又靈道。
可是胡銘晨卻隱隱覺得,郭文龍以其說是幫胡又靈說話,還不如講他是在幫著自己說話。
胡又靈也許不愿意郭文龍凈身出戶,變得一無所有,但是,這個郭文龍估計更不希望這個結(jié)果。好像他才是那個真正人和財都希望得到的人。
“郭叔叔,如果只讓你二選一,你會選什么?”胡銘晨看著郭文龍問道。
“什么二選一?哪兩個之間選一個?”郭文龍不解的問道。
“要財產(chǎn)就離開我三孃,或者要和我三孃在一起,就不要那些東西。你會怎么選?說實話,我理解你妻子的要求,換成我是她,我和她的要求也會一樣。對于背叛者,不可能還將財產(chǎn)分一半出去給他,這不符合人情世故。如果這兩者你必須選擇一面,你選哪一面?”胡銘晨伸出兩根手指頭來比劃著問道。
“這個這個我想,我會選你三孃吧。”郭文龍的這個回答,帶著很大的不確定性和空間。
他這個回答已經(jīng)讓胡銘晨看出來了,那個真正不愿意放棄財產(chǎn)的人,應(yīng)該就是他,或許胡又靈也有一樣的想法,不過,那估計也是在郭文龍游說蠱惑下的結(jié)果。
“既然這樣,那你就放棄所有財產(chǎn)離婚吧,做人很多時候都是需要作出取舍選擇的,那是一個人擔(dān)當(dāng)負(fù)責(zé)的體現(xiàn)。這是我的建議,希望你好好考慮。不論如何,我不希望我三孃受到傷害,如果你辜負(fù)她”
“你們談好了沒有?外面那么冷,你們幾個大男人怎么嘰嘰歪歪個沒完沒了,趕緊走吧。”胡銘晨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呢,那邊擔(dān)心的胡又靈就忍不住走過來了。
胡又靈來了,有些話就沒法說了。
“談完了,談完了,你們的傷還沒有完全好,的確不應(yīng)該長時間在外面冷,走吧,送你們到路邊去坐車。”胡銘晨意味深長的看了郭文龍一眼,微笑著對走到跟前的胡又靈道。
“你看你,像是我們會吃了他一樣,催什么嘛。”胡建強(qiáng)板著臉道。
“呵呵,你要能吃了他,我就吃了你,傻兄弟。”胡又靈笑著拍了拍胡建強(qiáng)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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