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之后,胡銘晨他們一行人終于抵達(dá)密西根州西部的小城拉丁頓。
這是一座只有十來萬人的小城市,雖然它位于密西根湖畔,并且有一座小型港口,可是,因為只有一條公路通往大急流城,因此城市并不發(fā)達(dá),沒有像周邊大城市那般得到高速發(fā)展。
拉丁頓雖小,可暫時卻能給胡銘晨他們提供棲身。他們跨過密西根胡之后,就落腳在靠近湖邊的一所宅院里。這所宅院似乎屬于安德魯他們,地方僻靜,周圍近距離也沒什么人家住戶。
打斗激烈的時候還不覺得,等激烈過后,才發(fā)現(xiàn),他們好多人身上皆帶傷,而且有些傷還得盡快做手術(shù),否則就會留下遺憾終身的后遺癥。
就比如鄧小勇的腿傷,子彈得盡快取出來,否則,他的腿就可能全毀。還有,王榮飛的肚子被拉了一條口子,在這氣候炎熱的夏天,如不盡快消毒以及縫合處理,弄不好就感染,外傷口的感染也有可能會要命。
小艇靠岸在拉丁頓之后,安德魯先找了座教堂安頓皮爾斯。能夠從埃文斯特將他遺體給帶出來就算不錯,目的還是要給他找一個靈魂的棲身之地。同時,負(fù)責(zé)操持小艇接應(yīng)的人就把傷員帶去一家私人診所治療。
“安德魯先生,拉丁頓這里安全嗎?這里距離芝加哥說起來也不算太遠(yuǎn)。”安德魯從教堂回來,進(jìn)門就遇見坐在椅子上休息的胡銘晨。
安德魯將外套脫下來扔到另一把椅子的椅背上,有些疲累的坐在胡銘晨的旁邊:“三天內(nèi)應(yīng)該安全,但是三天后就不知道了。”
“那你接下來的安排是什么?”胡銘晨問道。
“接下來的安排?”安德魯卷起袖子,偏著頭打量著胡銘晨:“胡先生,似乎我們的交易已經(jīng)完成了,我這邊的承諾和任務(wù)已經(jīng)達(dá)成,接下來就不是我安排,而是我們自己安排了。”
“不是吧......安德魯先生,就把我們送到拉丁頓就完事了?那我怎么離開?哦不,是我們怎么離開?我們還未完全脫險啊。”胡銘晨感到有些詫異。
“這個問題......來之前你沒想過?想想你是怎么來的吧,對了,你姐姐呢?怎么沒看到她,她的精神狀態(tài)怎么樣?”安德魯拍拍胡銘晨的肩膀說了兩句之后,就把話題轉(zhuǎn)移開,問起胡燕蝶的情況來。
胡銘晨看了看身后亮著燈光的屋子:“精神狀態(tài)暫時看不出有什么問題,她在屋里面給我們準(zhǔn)備食物呢,這么長時間了,我們都沒有吃東西。”
“我看到她的時候,她刺激蠻大,你還是要給她做一個心理疏導(dǎo)和調(diào)節(jié)。”安德魯循著胡銘晨的目光看了一眼,然后拍了拍肚子:“你要不說,我還不覺得餓,你這一說,我現(xiàn)在就發(fā)現(xiàn)我的肚子不行了。”
“快進(jìn)來吃東西吧。”就在這時,胡燕蝶出現(xiàn)在房門口,靠著門框向胡銘晨和安德魯喊道。
見到胡銘晨和安德魯起身,胡燕蝶就回轉(zhuǎn)屋內(nèi)去。
他們兩個回到屋里,發(fā)現(xiàn)坐在長條飯桌邊的其他人已經(jīng)在開始吃了,看來,餓的不止安德魯一個。
胡燕蝶做的既不是西餐,也不完全是中餐,就是烤面包就著沒人一大碗蔬菜肉湯。算是中西合璧吧,這所房子里沒有大米,也沒有電飯鍋,所以胡燕蝶就算是想做中餐,那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胡燕蝶盛了一碗放在胡銘晨的面前,又端了三塊面包給她。
“姐,你不吃嗎?”胡銘晨皺著眉問道。
胡銘晨之所以問,是因為胡燕蝶就只勞作和招呼,可是她自己卻不吃,選擇獨自坐到一邊去。
“我吃不下......你們吃吧,再說我也不餓......”胡燕蝶沉聲道。
胡銘晨看了看安德魯,明白了他剛才的提醒,看來,姐姐其實還沒有從驚魂中恢復(fù)過來。
說起來也真是不容易,一個女孩子在異國他鄉(xiāng)被綁架,上一秒不知道下一秒會怎么樣,時時刻刻處于那種驚恐之中。后來為了救她,又導(dǎo)致了那種血腥的場面,怎么可能短時間就能接受。
胡燕蝶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如此的經(jīng)歷,從未想象過那些只有美國大片中的場景會發(fā)生在自己的面前,她一天之內(nèi)看到的死人,恐怕比她這輩子加起來的還要多,而且那些人并不是安詳?shù)碾x開,有些人甚至是肢體殘破,血流不止。
急匆匆的時候不覺得,等平復(fù)后坐下來,想到那些場景,胡燕蝶甚至嘔心想吐。
“姐,如果你不想吃葷的,那就吃一片面包吧......你總得吃點東西,我們還沒有高忱無憂......你要是身體垮了,那怎么辦......”胡銘晨將自己的面包端起來,走到胡燕蝶的身邊坐下來。
“我......一想到那些我看見的......我根本就吃不下,小晨,你吃吧,放心,姐沒事......”說著,胡燕蝶輕輕將盤子推開。
既然胡燕蝶真的吃不下,那胡銘晨也不強求,自己撕扯著面包吃起來:“姐......事情總會過去的,發(fā)生的這些事情......我們都不希望看到,更不希望經(jīng)歷......可是沒辦法的情況下,唯一的選擇就是面對它,接受它......何況,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
胡銘晨邊吃邊和胡燕蝶聊天,給他做心理疏導(dǎo)。
“過去了嗎?你剛才不是說......不是說我們還沒有脫離險境嗎?”胡燕蝶眨著眼看向胡銘晨。
雖然胡燕蝶是姐姐,胡銘晨是弟弟,可是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胡銘晨反而像哥哥一樣,成為了她的依靠。
“嗯......我只是說不能高枕無憂,不是說......險境。”胡銘晨有點被噎了一下,胡燕蝶趕緊給他端來了湯。
兩口湯下去,胡銘晨才感覺稍好。
“我很快就會安排我們離開......姐,恐怕你......暫時要離開你的學(xué)校了......”
“離開就離開,這個地方我也不想呆了,美國......并不像我之前想象的那么好。”胡燕蝶竟然沒有一絲的留戀,絲毫沒有覺得結(jié)束留學(xué)生涯是什么大的損失。
反而是這次被綁架,讓她對這個城市這個國家產(chǎn)生了很抵觸的看法。
胡銘晨之所以說胡燕蝶要離開,是因為這一回全能拉丁王那邊為了她損失慘重,而***就是胡燕蝶,事后,他們一定會想辦法報復(fù),如果胡燕蝶繼續(xù)留在芝加哥,那就是和坐在**桶上沒多大的區(qū)別。
那些人可不會覺得是他們有錯在先,他們的思維不屬于正常人。
所以保險起見,胡銘晨就必須要連同胡燕蝶一起帶走。至于留學(xué)不留學(xué)的,相比起安危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
先把胡燕蝶帶回家修養(yǎng)清凈一下,如果她還愿意讀的話,再給他找別的學(xué)校。
胡銘晨點了點頭:“姐,記得回家就不要照實說了......我是給爸媽說你摔傷了才來的,我不能讓他們擔(dān)心......所以你得配合著......”
“意思是爸媽都不曉得我是......我懂了,這樣也好,要不然,他們曉得實情,也只能白擔(dān)心。”
“對了,我來了美國還沒打過電話回去呢,你干脆打個電話回家,給報個平安吧,這么長時間沒消息傳回去,爸爸還好,老媽還不曉得揪心成什么樣。你打個電話回去和他們聊聊......反正你記得我剛才說了,把握個分寸就行......”胡銘晨突然想起什么道,然后他拿出自己的手機(jī),可是沉吟一下,又將自己的手機(jī)放回去,起身找安德魯要了部電話。
胡銘晨的手機(jī)時國內(nèi)卡,他擔(dān)心這個時候使用自己的手機(jī)不安全。
安德魯給的并不是手機(jī),就是部無繩電話而已。
胡燕蝶拿著電話就上到樓上,找個清凈的空間往家里面打電話去了。
胡銘晨的預(yù)料沒有錯,就從胡銘晨走了之后,江玉彩就一直沒合過眼,根本就睡不著。
后來她也想問問胡銘晨這邊的情況,可是不管是她自己的電話還是胡銘晨的電話,根本就打不通,在這種情況下,她就更放不下心了。
兒行千里母擔(dān)憂,這句話是真真實實的。
“哎呀,也不知道小陳和小蝶那邊怎么樣了,這孩子,出遠(yuǎn)門了,也不曉得打個電話回來,真是急死人了。”江玉彩每天最多的話,就是在胡建軍的身邊念叨這些。
“哎呀,你急也沒用啊,隔那么遠(yuǎn)......放心吧,小晨辦事是很穩(wěn)妥的......”
“穩(wěn)妥,穩(wěn)妥,你就知道穩(wěn)妥,這么長時間都不打電話回來說一聲,那是在外國,你以為是在我們這邊嗎?他們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能不急?哪像你,就知道抽煙。”江玉彩往往這個時候就會變得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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