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你們酒店,誰的人緣最好?”掛了電話后,胡銘晨向邊的前臺小姑娘問道。
胡銘晨知道一會兒會有電話打過來,所以就暫時不離開,與這漂亮的工作人員聊聊天。
“你,你問這個干什么?”
“沒干什么,隨便問問,看來你是新來的,并不知道誰人緣好。”胡銘晨聳了聳肩道。
“誰說我不知道,誰說我是新來的,我已經(jīng)干了八個月了,我們酒店,就陳大姐的人緣最好。”被胡銘晨一激,小姐姐不服氣的道。
“陳大姐?哪個陳大姐?”
“就是我們酒店的餐廳主管啊,她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從來不擺架子,工作也認(rèn)真。”
“哦,餐廳主管陳大姐,嗯,好,好。”
這小姐姐搞不懂,這到底哪里好?你說好有什么用,要老板說好才是真的好嘛。
“郝洋,讓大家趕緊輪流吃飯,忙到現(xiàn)在,別說其他人,連我都餓了,趕緊去吃,順便給我打一份下來。對了,轉(zhuǎn)告那位主管陳大姐,多準(zhǔn)備點(diǎn)吃的,尤其是熱湯。”轉(zhuǎn)過身去,胡銘晨對郝洋道。
酒店的自助餐廳在二樓,胡銘晨要等電話,就不樓去了。
于是,郝洋就去招呼救援隊的人去吃飯。
“喂,你已經(jīng)打了電話了,怎么還不走。”酒店經(jīng)理這是來到前臺,見胡銘晨好坐在里面,就不太爽。
“我坐著等電話啊,怎么,你很著急?”
“這是我們的辦公重點(diǎn),一半是閑人免進(jìn)的。已經(jīng)打了電話,就趕緊出來吧,要等也是外面等。”
“那好吧,我就外面等。”胡銘晨也懶得和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廢話糾葛,于是就起身出來,坐在外面的高凳子。
就在這時,剛剛胡銘晨用過的那部電話響了起來。
里面的前臺小姐姐接起來,說了兩句之后就把電話遞向胡銘晨:“請問你是胡先生嗎?這個電話可能是找你的。”
“謝謝。”胡銘晨道了個謝就接過電話。
電話是吳懷思打過來的。
“胡少,我剛剛聯(lián)系了維西酒店的老板秦維西,不過我沒有包下酒店。”
“我讓包下這家酒店,怎么沒有呢?”聽說聯(lián)系了老板,還沒有包下酒店,胡銘晨就有點(diǎn)情緒。
“不是,你先聽我解釋,我們查過,秦維西將酒店抵押給了一家貸款公司做融資,而那家貸款公司恰好與我們有業(yè)務(wù),所以,在與秦維西溝通后,我們買下了這家酒店,因為那家貸款公司將抵押權(quán)轉(zhuǎn)給我們了。我只需要這邊支付給秦維西兩千萬的補(bǔ)償金就行。”吳懷思道。
“你的意思是,這家酒店屬于我們的了?”
“可以這么說,只是手續(xù)要后面補(bǔ)辦。”
“OK,事情辦得可以,那就叫那個秦維西趕緊給這邊的酒店高層打電話,對了,現(xiàn)在,我任命一個新的酒店經(jīng)理,就是他們餐飲部的主管陳大姐。”
“陳,陳大姐?”吳懷思有點(diǎn)懵。
“嗯,稍等,小姐姐,請問那位陳大姐叫什么名字?”胡銘晨也不知道陳大姐叫什么,只有再次問前臺。
胡銘晨接電話,那位前臺小姐姐一直在聽著,并且胡銘晨還點(diǎn)出了秦維西的名字,前臺小姐姐就大為驚訝。
“她叫,陳,陳茜茹。”由于緊張,前臺的話都說得不太通順。
“她叫陳茜茹,趕緊辦,這邊很多人等著入住和吃飯呢。”說完胡銘晨就掛電話。
那位酒店經(jīng)理也在前臺這里,并未走開,胡銘晨的電話,他也聽了個七七八八的。
真的假的?哪有那么容易,這小子,別是唬人的吧?酒店經(jīng)理訝異之余,也在心里腹誹。
胡銘晨也不管這兩個人怎么想,他已經(jīng)看到郝洋端著一份盒飯朝他走來。
胡銘晨迎到郝洋的跟前,接過那份盒飯,不過胡銘晨并沒有打開吃,而是將盒飯送到靠墻的一對母子跟前。
“先給孩子吃點(diǎn)東西吧,一會兒就好,馬酒店就會給你們安排住房和飯食。”
“謝謝,謝謝,你真是好人。”那位母親說著就要給胡銘晨下跪。
“大姐,使不得,使不得,咱們都是中國人,都是一家人。”胡銘晨趕緊攔阻,并沒有讓這位母親真的跪下去,“孩子應(yīng)該餓了,吃吧,快吃吧。”
此時酒店門口又聽到了呼救聲,胡銘晨轉(zhuǎn)身要去,卻被跑來的趙超攔住:“你沒吃飯,體力不行了,我們?nèi)グ伞P值軅儯摺!?br />
“胡銘晨,你趕緊去樓吃飯,我跟著去了。”郝洋拍了胡銘晨一下,轉(zhuǎn)身就跟著趙超他們沖了出去。
胡銘晨的確是有點(diǎn)累了,連續(xù)在水里奮戰(zhàn)了幾個小時,沒吃早餐,沒吃午飯,全身下現(xiàn)在也還是濕漉漉的。
“兄弟,要不你先吃......我們不餓。”聽說胡銘晨也沒吃東西,那位母親就流著淚將那份盒飯遞還給胡銘晨。
胡銘晨擺了擺手:“給孩子吃吧。”
隨即胡銘晨站起身,看著這酒店大堂里到處或坐或趟的這些民眾,不知怎么的,胡銘晨產(chǎn)生了一絲的悲涼與自責(zé)。
他覺得這一切,還是怪自己準(zhǔn)備不夠充分,怪自己沒有提前做好預(yù)案,如果自己早一天考慮到這些問題,那他們就會好很多,不至于如此狼狽和遭罪。
商都市區(qū)都這樣,那么其他地方的災(zāi)情,可想而知,胡銘晨有點(diǎn)不敢想象。
其實(shí)胡銘晨有點(diǎn)不知道,那就是維西酒店所處的區(qū)域在商都市來講,要稍微低一些,所以這片區(qū)域才會那么慘。
其他地方雖說也會被淹,可是情況要比這邊好,水流沒那么大,也沒那么深。
“陳姐,他,就是他,他就是胡先生。”沉浸在自責(zé)中的胡銘晨,倏然聽到身后有聲音。
他轉(zhuǎn)過身,就看到那位前臺引著一位穿著酒店青色制服,四十來歲的一個女人快速朝他走來。
“胡先生是吧,你好,你好,我是陳茜茹,剛剛接到了秦總的電話......”
胡銘晨擺了擺手打斷陳茜茹的話:“現(xiàn)在這家酒店是不是由你接手了?”
“秦總是這么說的,我問了行政部,行政部的人也是這么給我講的。”
“好,既然你已經(jīng)是這家酒店的經(jīng)理了,那么你現(xiàn)在就馬將所有的酒店員工動員起來,包括行政人員和后勤人員,你就告訴他們,干好了加薪,干不好走人。現(xiàn)在你有兩件事急切要做,第一就是趕緊給這些民眾安排房間。其次,就是飲食,餐廳加大供應(yīng),保證每個人都能吃飽。”
“吃的問題我已經(jīng)讓廚房在準(zhǔn)備了,客房的問題,馬就安排。”陳茜茹說完就轉(zhuǎn)身吩咐那位前臺:“小鄭,你急忙喊兩個人幫你,安排大家去住,先緊著樓層低的來。”
聽說可以在酒店里面住下,不用坐在冰冷的地板了,那些民眾立馬就歡呼起來。
有兩個保安怕他們亂擠,趕緊前維持秩序,安排他們排隊。
“老人,婦女和兒童優(yōu)秀,其他年輕人和男人往后讓讓。”胡銘晨大聲喊道。
“你們這是干什么?這是干什么?還是酒店嗎?還是豪華酒店嗎?簡直就是難民營了嘛,我們花費(fèi)幾千塊,可不是為了住難民營的。”
這年頭,不開眼的人就是那么多,自以為是的人就是那么多。胡銘晨那邊喊完,就有不和諧的聲音出現(xiàn)。
胡銘晨皺著眉看去,說話的是一個近五十歲的男子,戴了副眼鏡,他身旁還有個二十巴九歲的女子。
“你是誰?你要對你說的話負(fù)責(zé),最好你現(xiàn)在趕緊道歉。”胡銘晨走到那人的跟前,盯著他道。
“我干嘛道歉?我有說錯嗎?我花費(fèi)的是豪華酒店的價錢,那酒店就該給我提供豪華酒店的體驗,他們?nèi)孔∪ィM不全亂套了嗎?”男子理直氣壯的道。
“你還有沒有一點(diǎn)中國人的精神?你還有沒有一點(diǎn)......”
“我早就移民了,我是加拿大人,別給我搬那一套說辭,我只知道我是消費(fèi)者,我們有消費(fèi)契約......”
“行了,你閉嘴吧,陳經(jīng)理,陳經(jīng)理,接觸與這位外國人的契約,將他的房費(fèi)一分不少的退給他,從現(xiàn)在開始,他不是我們的客人了。”胡銘晨冷著臉道。
“好的,我馬辦。”陳茜茹走過來道。
“你們不能這么干,你們不能隨隨便便取消,我不同意。”聽說自己要被酒店趕出來,這位假老外就急了。
“你不同意頂個屁用,現(xiàn)在我的國人,我的同胞沒地方住,沒地方吃飯,我是要救他們還是救你這黃皮白心的混蛋?老子就那么干了,你愛投訴就去,喜歡告就去。再警告你,這不是難民營,在我的國家,只有災(zāi)民,只有同胞和兄弟姐妹,沒有難民,滾!”胡銘晨是真的被氣著了,你**的什么玩意兒。
自以為拿了個別國的小本本就真人模狗樣了,沐猴而冠罷了。
別說你還是移民過去的,就是一個真外國人,敢說這些話,胡銘晨一樣將他踢滾蛋。
胡銘晨義憤填膺的一段話,馬引起了在場其他人的熱烈掌聲,不少人為此熱淚盈眶。
他們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他們只知道,這個年輕人,此時此刻,就是中國精神的最佳表達(dá)。他就是他們目前的親人,是他們的守護(hù)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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