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黃筱雅在哪里了。”由于是在公共場所,我怕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并沒有提到“尸體”兩個字。
“我們不宜多留,今晚我們一定要找到黃筱雅,否則就有麻煩了。”鬼靈拉了一把還在喝咖啡的安晨,催促著我們快點離開。
“筱雅到底怎么了?你們要做什么?帶上我!焙鷷跃o緊跟在我們身后。
我們站在路邊打車,姬月不合時宜的來了句,“我餓了,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吃完飯再說!
幾個人齊齊的看著她,她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也對,這段時間我們吃吃不好,覺覺睡不好,一直對著各種各樣的魂靈忙來忙去。
“我贊成,你看我最近跟著你們忙的,連這兩顆牙都沒補上!闭f著我把嘴咧開的更大一些,平時只要不大笑,沒有人會注意我的牙齒。
“哈哈哈,也對,你的牙都沒有時間補。飯還是要吃的,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么。”安晨先是狂笑,轉而變得一本正經的樣子。
“羅里吧嗦的做什么?緊張的也是你們,這會你們又要吃飯。我只想知道筱雅在哪里?”胡曉不滿我們幾個態度,整個人顯得狂躁不安。
我們沒有理會他,繼續按照我們幾個的節奏來,他想跟著就跟著,不跟著也每人強求,畢竟我們心中都有了答案。
我們吃完飯,一切準備就緒后,匆匆趕往枯樹林,這,又將是一個不眠之夜,真希望我的猜測是對的。
“這片樹林怎么變成了枯樹林了?”胡曉臉上滿是驚訝。
“其實你心知肚明,黃筱雅根本不可能活著,你選擇了懦弱的活著,從來都沒有繼續找過她,而是選擇了逃避!惫盱`看著胡曉的眼神,掩蓋不住她對胡曉的鄙夷。
“就是那個方向,我們馬上就快到了!蔽铱匆娨荒樆艔埖暮鷷,并不想安慰他什么,是。∵@樣的男人我同樣鄙夷,如果是我,我肯定不會放棄尋找。
“安晨我們把這兩個石獅子下面的底座砸開!蔽矣檬种噶酥敢粋佇立在枯樹林中的石獅子。
安晨咽了一口唾沫,“這就是你讓我拿大錘子的原因?”
我點了點頭,不由分說,安晨遞給了我一個錘子,我們兩個擼起袖子,開始掄起大錘鑿向石獅子底座。
“鐺、鐺、鐺!睅茁暰揄,響徹樹林,驚得幾只烏鴉撲通撲通亂飛。
除了胡曉傻站在那里無所事事,鬼靈和姬月準備一些新的紅繩,將父親之前布下的陣法修補著。
“鬼冶,你聽這里的聲音,我覺得里面是實心的,應該不會是你想的那樣吧!”安晨怕刺激了胡曉,話說的比較隱晦,沒有直接提及尸體。
我用手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我看見她站在這附近了,我們上次不是什么都沒挖出來嗎?”我瞥了一眼胡曉,才不會替他想些什么,既然這是事實就該學會接受,然后改變未來。
我們兩個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又鑿了十幾下,底座終于被我們鑿的裂開了。
我和安晨連忙走上前打著手電筒朝里面仔細看,那裂開的底座什么都沒有。
安晨挑眉看著我,我并不打算放棄,將目光移向倒在地上的那只石獅子。
安晨默契的朝我點了點頭,我們什么都沒說,走過去掄起錘子就開鑿。
“轟隆”一聲響,我們兩個錘子剛一狠狠的敲下去,底座就裂開了。還未等上前,一股惡臭已經在空氣中彌漫開來。我和安晨對視一眼,拿著手機照了照,果然,骸骨、衣服都砌在了碎石塊中。
胡曉被眼前的一幕所驚住了,他沒想到那些人的手段這么狠毒,身體止不住顫抖。胡曉掏出手機,剛要打電話,就被鬼靈奪了手機。
“你這是要做什么?報警?如果我沒想錯的話,這一片枯樹都因為你女朋友的怨氣導致的,而殺害她的人也已經得到了報應。”
“你們為什么攔著我,你怎么知道他們得到了報應?”胡曉惡狠狠的瞪著鬼靈。
“哥,把她的尸體弄出來,我們給她火化掉。”鬼靈沒理他徑直的朝我走過來。
我抬頭看了看四周,“你確定要在這里火化嗎?”
“那你以為?還不抓緊時間!
“我總覺得哪里怪怪的,我想還是把黃筱雅請來,當面問清楚!奔г抡A苏Q劬Γ缓竺榱艘谎鄄贿h處黑漆漆的實驗樓。
鬼靈皺了皺眉,被姬月這么一說,似乎也覺得有些蹊蹺。
“你想怎么做?”胡曉害怕我們對黃筱雅那堆腐爛的尸體做什么?他連忙擋在了前面。
“不管你想做什么,我不想你有事!卑渤繐鷳n的看了一眼姬月。
姬月拿出短笛先是吹了一陣,然后雙手在眼前晃了兩下。
我順著她的目光望去,不遠處的一棵樹后正站著一個人,不,確切的說是黃筱雅的魂靈。
她依舊是那破爛的運動服,扎著馬尾辮。她的眼神是驚慌的,這與之前的祈求截然不同,她渾身顫抖了一下,似乎是害怕,用力的朝我們揮手。
我猜不出她要表達什么意思。
“魂靈,來吧!用你的意識告訴我們所發生的一切!贝藭r的姬月,仿佛又回到在繡花鞋海報上見她的模樣,此時平日里的小女兒態盡收,現在看她,不輸鬼靈半分。
只見姬月渾身顫抖了幾下,眼神變得有些迷離。
“你們不該來這里,那封印已經被人破壞,他們幾個可以走出實驗樓了,你們布的陣根本就沒有用,所有玩過‘請神’游戲的人都得死!奔г抡f著,轉頭對著胡曉的方向,“兩年多的時間,我已經接受自己死了的事實,是我太過執著,一直試圖找人挖出我的尸體。你們做到了,希望你們多保重。”
“不要走,我在李明的紙條上只看到了一半的內容,禁止玩請神游戲,否則會怎么樣?”鬼靈踏前一步抓住了姬月的手,口中念了一句古語,似乎是將她禁錮在姬月的身體里一般。
“否則都會死,那年,我被幾個喝醉酒的工人給強暴了,后來被他們活活的給玩弄死了。有人說這里是墳場,所以學校弄了兩個石獅子鎮邪。他們就將我的尸體藏在了其中一只獅子的底座里。”怪不得我和鬼靈會在實驗樓的附近看到那些骸骨,肯定是來不及運出去,工地就出了事,直到荒廢至今。
“他們幾個也該死,那天他們喝醉了,正巧墳地里的魂靈和他們開了個玩笑,他們就一個一個掉進混凝土里再也沒上來!彼f的如此輕松,可見她心中是多么的恨。
“胡曉,今天你也算是幫了我一個忙,從此我們兩不相欠!
“筱雅,能告訴我,這個陣法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嗎?”我知道,我問她,她一定會告訴我的,畢竟我幫了她,她會還我這個人情。
“我特別要謝謝你,這個陣法是用來壓制那幾個工人的,因為他們死也是有怨氣的,之前他們被陣法所困,出不來,就奴役墳地里的那些魂靈,已經兩年多了。而如今,他們來去自如!彼p輕嘆了口氣,說到最后聲音有些顫抖。
鬼靈松開姬月的手,狠狠的用力在姬月的背上一敲,姬月的眼神瞬間變得清明起來。
“你為什么讓她離開?”胡曉沖上前去,抓住鬼靈不住的搖晃。
“你連和她對話的勇氣都沒有,別在這擋路。安晨,把這個瘋子趕到一邊去,馬上就要到十二點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他們同樣在等待時機!惫盱`丟下一句話,急匆匆的走到父親布下的陣法,繼續研究。
奴役魂靈?他們到底有多大的怨氣,讓父親布下了這樣一個大陣。┄┈藍.色.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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