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到自己躺在軟軟的床上,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充斥著整個房間,刺激著我的鼻子。
“謝天謝地,終于醒了,你要是再醒不過來的話,我和姬月就要為你招魂了。”我剛睜開眼就看見鬼靈雙手合十拜了拜,她原本緊張的神色忽而變得輕松了許多。看她這樣,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微微有些發(fā)愣。
“小冶哥哥,你不要嚇我們,怎么都不說話,該不會是魂魄沒有歸位吧!”見我不說話,姬月夸張的爬到了床上,兩只手狠狠的扯著我的臉頰,她整個人都騎在了我身上,這哪里還有什么淑女形象,也不知最初遇見她時,心底的那種悸動是怎么來的?
“好了,月月,你趕快從鬼冶的身上下來,你看這周圍的人都看著呢!”我從來都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感激過安晨,伸手揉了揉被她扯得生疼的臉。
“我記得我們剛才還在學校,怎么又跑到醫(yī)院來了。”
“哥,你已經(jīng)昏迷了七天了,再這樣下去我今晚就給你招魂了。”
鬼靈的話,讓我不禁乍舌。
“七天,你是說我在醫(yī)院里躺了七天?這怎么可能?”
“哥,你那天面對眾多魂靈的時候,你竟然使出了凈魂咒。你是不是有什么要和我們說?”說到凈魂咒的時候,鬼靈眼中閃著無法形容的亮光。
“那天我準備和王三對打的時候,你們看到了什么?”至今回想起自己的身體穿過王三身體的感覺,我還有些后怕。
“你被那個人隔空高舉在半空中,而你的魂魄正一個一個被他吸出來。”姬月眼中一片驚駭之色,鬼靈眉頭微微蹙起。
“然后你振臂一揮,就使出凈魂咒了。哥,我知道以你現(xiàn)在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用凈魂咒。”
我清了清嗓子,掃了一眼三人的表情。
“那天我的魂魄穿過王三的身體,看見了爸爸,他說等我學成家族的一切,才是真正的開始,他讓我記住那天發(fā)生的所有事情。緊接著我就被一股力量帶回到自己身體里。然后,我的身體不由自己控制,后來從空中掉下來一個草人,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能記得的也就只有這些。
“原來是這樣,你不提草人還好,一提我就來氣。”
我疑惑的看著姬月,剛要問些什么,我的目光就被門口進來一群亂哄哄的人所吸引了。只見他們披紅帶綠,連蹦帶跳,還用一些舊時樂器吹奏樂曲。
其中有一個吹著嗩吶的人朝我看了一眼,他眼中閃過驚訝之色。然而他們的樂曲沒有停,他們將靠窗戶邊的一個病床圍了起來,不斷的吹曲。
這一幕讓我感到奇怪,他們就這樣一蹦一跳的進來,醫(yī)院的護士都不管嗎?
鬼靈看著我半天不說話,順著我的目光看了看。
“這老人是昨天送進來的,聽說他兩個兒子都在外地工作,今天下午的飛機回來,他兒媳婦這會去給他買飯了。”
就在這一瞬間我的心似乎停止了跳動,手中滿是冷汗。
因為我看到那個老人起身跟著那些披紅帶綠的人走了。
在他們經(jīng)過我的病床前,我屏住了呼吸。那些人依舊蹦蹦跳跳,吹嗩吶的那個人經(jīng)過我病床時,微微停了一下腳步,我下意識的移開了目光。
等他們消失在門口處,我才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三個人用怪異的目光看著我,我擺了擺手。
“想必他兒子看不到他了,因為我看見他剛才走出去了。”
我話音剛落,姬月就伸出小手在我腦門上摸了摸。
“小冶哥哥,你這溫度正常,怎么還說胡話?”
鬼靈聽完我的話沒有絲毫遲疑,快步走到那老人的病床前,她試探了一下老人的鼻息,然后回頭沖我點了點頭。
我知道剛才看到的肯定不是人,如果說他們是勾魂使者,那我看到的不應該是牛頭和馬面嗎?
鬼靈聯(lián)系了醫(yī)生,這會他兒媳婦正在為老人料理身后事。
“你是怎么知道他等不到他的兒子了?”一直在一旁沉默的安晨,突然開口問我。
“沒什么,我們繼續(xù)剛才的話題吧!剛好像說到草人了。”不知道為什么,我不想將這些告訴安晨,不知何時起,我心里對他開始有了防備。
“那天我們看到的所有魂靈都只是幻想,包括王三,他用草人代替了他的身體。”
“他真的很狡猾,見抓不到他。我們后來就送你來醫(yī)院了。第二天夜里我們又去實驗樓,將那些亡靈超度了,也為黃筱雅送了魂。”
“那胡曉呢?”
“經(jīng)歷過那天的事情,我想他會想通的。現(xiàn)在你沒事我就放心了,辦理出院手續(xù),我們就可以回家了。”鬼靈說著伸了個懶腰,好像這幾天真的把她累壞了一樣。
安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睛不住的往我的嘴上打量。
“也對,既然來了醫(yī)院,那我也不差這一會時間,直接去口腔科把我的牙弄好。”他們?nèi)齻同時哈哈大笑,惹來了臨床幾個病人的不滿。
我整理好率先出了門,他們陪我一起到服務臺咨詢。
“你有沒有聽說,昨天中午送來的那個病人,他的新娘子今天早上被人找到了。”
“我聽他家人說,新郎頭一天還好好的,新娘子不見了,他就得了一種怪病,這病從來都沒出現(xiàn)過任何征兆。”
“要我說這新郎也挺慘,真不知道他還能撐多長時間。”
“聽說他是家里的獨子,還挺有錢的,弄不好喜事要變喪事了。”
“你們是不是沒事情做了?在這里聊天。”一聲喝斥,打斷了兩個小\/護士的談話。
我轉(zhuǎn)頭看了三人一眼,“你說我這牙是修還是不修?”
三人更是哈哈哈大笑,弄得服務臺的護士有些莫名奇妙。
“你好,我想問一下,剛才你說的新郎在哪個病房?我是他的朋友想要探望他。”我沒好氣的瞪了他們?nèi)齻一眼,然后走到服務臺前,問了其中的一個護士。
“他就在這個走廊最后一個病房,你們進去就能看見他了。”她指了一下左手邊的走廊。
“謝謝。”
“這個人好像是前些日子送來的病人。”雖然護士說的聲音有點小,還是落到了我的耳中。
“我都已經(jīng)放棄修牙了,你們?nèi)齻還不快跟上?”看著他們?nèi)齻恥笑我的表情,這話幾乎是從我鼻子里哼出來的。
也許是因為使命感,遇見這些靈異的事情,我便要首當其沖,因為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那封信的內(nèi)容,或許兩百年后,我真的要做些驚天動地的大事。┄┈藍.色.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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