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裴沁兒這個臭小鬼竟然膽敢掛他的電話,什么狗屁貴族之女,和他說話不用敬語,這么沒有教養(yǎng),說是他的堂妹,他都嫌丟人。
若不是還要將電話打過去,他真的想就這么把手機給砸了。
簡直就是太氣人了,這個臭丫頭,裴允賢忍不住爆了粗口,因為一個三歲的小女孩把自己變得如此暴躁,簡直就是太遜了。
裴沁兒皺了眉頭,這個堂哥怎么冥頑不靈啊,絕對是那種閑著沒事兒,然后找挨罵的那種人。
平常沒什么交集,唯一一次的見面,還拿出那副誰都欠他幾百萬的表情,看的就讓人窩火。所以她敢斷定,裴允賢找自己準沒有好事兒。
她滑開了接通鍵,果然里面?zhèn)鱽砼嵩寿t氣急敗壞的怒吼,“裴沁兒,你這個臭丫頭,你竟然敢掛我電話,你這個不懂尊重長輩的臭小鬼”
裴沁兒很不雅的翻著白眼,故意用甜甜的聲音說道,“堂哥,你別生氣嘛,你不是為了能夠聽見我喊你一聲堂哥才給我打電話的嗎?誰知道你還想找我聊點別的,你快說吧,你還想找我聊點什么?”
聊?
他們的關(guān)系還沒有那么好,而他根本就不想和一個臭小鬼聊天好嗎?
裴允賢深吸了一口氣,盡量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我警告你,明天你就別去上學了,我可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去照顧你,你不是就愛圍著太爺爺撒嬌嗎,那就最好再加好好的撒嬌,跑出來臭顯擺什么高智商?”絲毫不覺得自己對一個三歲的堂妹說出這么過分的話有多么的不妥當。
裴沁兒幾乎是錯愕的拿著電話,看了一眼與方才吻合的電話號碼,非常肯定是裴允賢打來,心里已經(jīng)開始懷疑電話那頭的人到底是不是她的堂哥,怎么嘴巴會這么臭?
一個少年說出如此狠毒的話,可見平時就沒有什么教養(yǎng)。
嘴角勾起一抹甜美的弧度,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問道,“堂哥,你是怕我超越你嗎?”
聽到這話,裴允賢握緊了電話,咬牙切齒的吼道,“裴沁兒,你欠揍是不是?”
只見電話那頭的沁兒閑閑扣起了手指甲,撅著粉嘟嘟的小嘴吹了吹手指甲內(nèi)的碎屑,絲毫不懼怕,“放心啦,堂哥,好歹我們也是堂兄妹,考試的時候,我一定會錯答幾道題,拉近我們之間彼此的距離,如果你和我的分數(shù)差的太多,我可能就幫不了你了,畢竟我以一個iq160的數(shù)據(jù)進入了he大學的附屬高中部,若是我的成績太糟糕了,有可能會說不過去了,其他的只能靠堂哥自己努力了。”
裴允賢腦子里名為理智的那根神經(jīng)線徹底的斷裂了,握著手機朝著地上用力砸了下去,該死的裴沁兒,這個臭小鬼,她絕對是生來就是挑釁自己的。
裴沁兒拿開手機,看著屏幕上顯示掛斷的狀態(tài),嘲諷的勾起了嘴角,不知道誰是臭小鬼,竟然這么快就敗場了,害的她還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備,沒有想到這么經(jīng)不起刺激。
本來上學她是沒什么興趣的,可是有了裴允賢這個草包,突然變得特別有趣了起來。
怎么辦?
她都開始期待了。
現(xiàn)在離睡覺還早,看著太爺爺正抓著裴家的二堂哥裴允熙玩兒的不亦樂乎,她顛顛的跑下了樓去,正好看見曾祖母坐在沙發(fā)上,聽著瑪麗正在報告最近家族的產(chǎn)業(yè)都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
聽見裴沁兒咚咚的跑下樓,不由得蹙起眉頭,正想要教訓她幾句,卻沒有想到小丫頭放佛早有預知一樣,連忙揮舞著短粗胖的小手臂,軟膩的說道,“曾祖母,我知道錯了,你快跟著瑪麗小姐一起探討生意吧,別因為我打斷了你們重要的事情。”說罷就放慢了步伐,提著寬大的睡裙裙擺走了一段貴族步伐,暗暗吐了吐小舌頭,真是太糟糕了,竟然被曾祖母堵了個正著,她談生意為什么不去書房?
道格拉斯夫人對小小的洛麗塔能夠挺胸抬頭走出優(yōu)雅的步伐甚為滿意,隨后又回到了整題上了,殊不知裴沁兒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又是一路小跑,好歹跑出了屋子,看見太爺爺正坐在廊下賞月,時不時還讓裴允熙給他捏捏胳膊,敲敲腿,一副好不愜意的模樣。
見沁兒寶貝來了,易家老爺子連忙欣喜的招招手,“來,沁兒寶貝,你明天就上學了,怎么不早一點睡覺,養(yǎng)足精神頭?”
“我一想到我明天看不見太爺爺,這小心臟疼的”
這話,裴允熙都快聽膩了,忍不住頂了她一句,“堂妹,你再疼下去,就該去醫(yī)院看看了,這么一直疼可不是好事兒。”
裴沁兒不由得瞪他一眼,這人真是專業(yè)拆臺三十年的專業(yè)戶,撇著小嘴兒說道,“要你管?我就是疼的撲通撲通亂跳,你管得著嗎?”
見沁兒寶貝生氣了,易家老爺子立刻不高興了,誰都知道這是一種夸張式的修辭手法,偏偏這個傻小子非要拆沁兒寶貝的臺,簡直就是個榆木疙瘩,冷冷的狠瞪著裴允熙,“我看你這個臭小子刷一天馬桶肯定不累,既然這么有力氣,你去把那些花兒都澆上水。”
裴允熙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只不過是因為嘴快,這馬上就要下班回家睡覺了,又被留了下來,他太不甘心了我,連忙改口,“太爺爺我錯了,我是真的累了,我剛剛不是有意頂嘴的,再說現(xiàn)在都是晚上了,也不適合澆花兒。”
“累了?累了還有力氣欺負我的沁兒寶貝,我看你不累,趕快點,別逼著我老頭子對你用真功夫。”
自從被易家太爺爺帶著飛上飛下,差點摔倒地上幾回,裴允熙就變得老實了不少,他很是幽怨的看著小堂妹,這個小禍害星,虧得哥哥還說讓他好好的對待這個小堂妹,小小的年紀就這么耍小姐脾氣,長大了以后還得了?
三歲就會耍心機,可見就不是個好相處的。
他一點也不想承認這樣的臭小鬼是他的堂妹,從地上抓起了接水管,然后扭開了閥門,里面竟然沒有半滴水,他疑惑不解的拿起了水管口看去,難不成是停水了。
裴沁兒真服了這個蠢蛋堂哥,腳都踩在水管上了,怎么會有水呢?
忍不住的提醒到,“堂哥,你踩到水管了。”
裴允熙下意識的松開自己踩到水管的腳,只是他沒有拿開對準自己臉的水管,直接被突如其來的水噴的滿臉,噴的他滿臉都是,甚至還沖進了鼻子和眼睛里去了,嗆得他甩開了水管,不停的咳嗽著,換來裴沁兒捧著肚子不停的大笑,沒一會兒就笑的腰都挺不起來了,指著狼狽的裴允熙笑的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太好笑了,堂哥,你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嗎?”
裴允熙摸著臉上的水跡,像一頭被淋濕的瘋狗,快甩著他頭上的那兩根毛,憤怒的吼道,“裴沁兒,特別好笑是嗎?”
裴沁兒看著他像一只小狗一樣甩著自己的頭,笑的又是上氣不接下氣的,惹來易家老爺子連忙拍著她的小身板,硬是怕沁兒寶貝笑壞了身子,“沁兒,別笑壞了身子。”大喜大怒都是極其傷身的。
“堂哥,我敢確認你肯定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哈哈你簡直就是太好笑了,笑死我了”
裴允熙就快抓狂到伸著手臂亂揮舞了,觸及到了易家太爺爺狠厲陰涼的小眼神,又很沒骨氣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只能默默的咬著下唇,一副委屈狼狽的表情我見猶憐。
至少裴沁兒是有了同情之心,拉著太爺爺說道,“太爺爺,允熙堂哥今天太倒霉了,身子都濕透了,你就放他回去吧!”
易家老爺子點點頭,“我們沁兒寶貝說什么是什么?”揮揮手像是趕蒼蠅似的,“趕快回家,別惹我老頭子心煩。”
裴允熙徹底傻眼了,自從來到這里做勞力,根本就沒有七點鐘回家過,他今天竟然七點鐘不到就可以回家了,僅僅只是因為沁兒的一句話。
驀地,響起了哥哥和小叔對自己說過的話,和沁兒好好的相處。
原來這才是他們話中的含義,而他蠢得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想到之前受的委屈,做的苦力,突然就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傻的傻逼,若是早早的領略到這句話的真諦,他哪里會吃這么多的苦?
哥哥和小叔也真是的,有話就直說,為什么要拐著彎,明知道他不聰明,還這么戲弄他,都是壞人。
裴允熙走的時候,熱淚盈眶,顯然是被自己的愚蠢氣到了。
可是看在裴沁兒的眼里,那就是被自己感動的。現(xiàn)在想想,允熙堂哥易沖動,本來腦子就不怎么好,這幾日被太爺爺虐待的,現(xiàn)在都快成了膽小如鼠的家伙了,真是一個可憐的蠢蛋。
裴瑞希站在遠遠的地方,不忍去看裴允熙,蠢得讓他懷疑不是裴家的孩子,而是外面撿來的孩子,簡直就是笨的無可救藥了。
他白皙修長的大手穿過了柵欄,摸到了柔軟無比的小手,不禁為自己淚流滿面,誰見個媳婦像他這樣偷偷摸摸的,他們是合法夫妻,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
易醉皺眉,“你不去睡覺拉著我站在這里喂蚊子?”
“老婆,我煙癮犯了。”
聽聞此話,易醉沒來由的臉紅,以往他一犯煙癮,就會喜歡吻她的唇,直到把她吻的喘不過氣來才會放開自己,可是現(xiàn)在他把自己叫出來是想怎樣?隔著柵欄接吻嗎?輕咳了兩聲,掩飾掉自己內(nèi)心的尷尬,“回家好好的睡覺,就不會想抽煙了。”
裴瑞希拉著她的小手不想放,心里就像是小貓抓了似的,“老婆,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想”
易醉抿唇,“回去沖個涼水澡就什么都不會想了。”她發(fā)覺最近裴瑞希特別的黏人。
他幽怨道,“老婆,你果然是個無情的女人。”
“我走了。”
“我晚上去找你。”
“我,我大姨媽來了。”
自從有過上一次的經(jīng)驗,裴瑞希已經(jīng)特別清楚大姨媽是誰?一個他非常討厭的親戚,每個月總是那么準時來報到的好朋友,害的他不能和自己的老婆親親熱熱的親戚。
臉色突然黑了大半,深吸了一口氣,“沒關(guān)系,我摟著你睡就心滿意足了。”
“別,我和外婆一起睡。”
裴瑞希錯愕的看向了易醉,很憂傷的問道,“老婆,你確定你沒騙我?”
易醉頷首,“嗯,外婆為了防著你騷擾我,所以一直和我睡在一個屋子里。”
他幾乎是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防著我騷擾你?”
“嗯。”
“你也是這么認為的?”
易醉下意識的想要點頭,觸及到他一雙陰騭的黑眸,連忙搖頭,“就,就是有點黏人。”
裴瑞希一連喘了好幾口氣,真真是被這句話氣傷了,他們之間空白了三年,好不容易團聚在一起,她竟然覺得他黏人。那頭漢哲哥一直催著他回去打理公司,李哥催著他快點為復出做準備,他卻偏偏舍不得安排任何的事情,就想每天都能看見她,她卻是半點不領情。
順著柵欄的空檔伸出了修長的大手,拖著她的后腦勺,直接將她的臉湊向了柵欄的空隙處,他低頭吻住了易醉錯愕的小嘴兒,伸出的手想要抗拒裴瑞希的靠近,她的臉緊貼著冰涼的柵欄框,難道他都不覺得這樣的姿勢很奇怪嗎?
裴瑞希心里氣惱,輕咬著她的唇瓣,終于松開了她,陰沉著臉說道,“接下來我會很忙。”
易醉被小小的喜悅沖擊到了,“真的?”想到他的報復心理,不由得換了一個語調(diào),平淡的說道,“你的工作重要。”
裴瑞希忍不住輕哼了一聲,真是難過到心肝脾肺都跟著疼了,明明就很幸災樂禍。
真是被她的冷淡氣壞了,扭身就走,這一次一定要晾她幾天,要不然她根本不懂他每天圍著她轉(zhuǎn)的好處。
見他氣沖沖的走掉的背影,易醉還有些搞不懂,他到底為什么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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