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周少瑜的預(yù)想,將來是打算讓立花妹子返回東倭,然后對其進行扶持。對于那點兒地盤雖不怎么看的上眼,但這不妨礙周少瑜多弄點財富出來。
所以一直以來刷一刷立花妹子的好感度或者忠心度還是蠻重要的。只要成為自己人,怎么也比明智光秀可靠的多。誰讓后者能力出眾卻有著弒主的前科呢,用起來總感覺不那么放心。
基于此,周少瑜到也沒對明智光秀多下達什么指令,以往讓他去投效織田家什么的,也就是想想。
只是周少瑜卻不知道,有些事他不下令,不代表人家不會做。
總體而言,駐扎在新羅的那支東倭雇傭軍,是明智光秀從東倭各處招募而來,但其中不小的比例確實從織田家的地盤里招募的。
誰讓后者勢力擴張的厲害,政權(quán)轉(zhuǎn)變之下,多多少少都有一個不穩(wěn)定期,相比之下自然更容易招人。如此一來,自然長期在織田家的勢力行走。
那么問題就來了,在此之前,明智光秀出仕齋藤家,也就是織田信長岳父家,而現(xiàn)在已讓全都是織田家的地盤,前者的家臣大多都投效了后者。
憑借這些人脈,的確更加方便行事,但也沒可能做到隱藏。于是曾經(jīng)的舊識好意舉薦,莫名其妙就成了織田家的武士。
本來吧,也沒什么,大不了當做掛名唄,織田家人才濟濟,不差他這么一個小武士。只要低調(diào)一些,也壓根冒不了頭。是以對于有時分配下來的任務(wù),也就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完成,自認并無出彩。
可架不住在他看來挺簡單的事情換做別人卻很難,能順利完成,就已經(jīng)叫人出乎意料。然后,一不小心,升職了!之后又參加了幾次合戰(zhàn),本來同樣是抱著打醬油的心思待的遠遠的,一點也不積極,結(jié)果呢?潰逃的敵軍將領(lǐng)往哪逃不好非得往他這兒逃,不抓都不行。
又立功了!
待反應(yīng)過來,明智光秀有點懵,合著他的位置已經(jīng)那么高啦?麾下都能統(tǒng)御那么多人馬啦?
到這時候,自然開始了糾結(jié),這般下去,未必不能在織田家謀一個極好的前程,可周少瑜那……
可也就是這時候,東窗事發(fā)了。明智光秀在織田家領(lǐng)地上秘密招募人馬被人舉報,只是還不曾掌控直接證據(jù)可以證明。但足以讓織田信長將其叫過去痛罵一頓,并責令必須給出交代云云。
交代?咋交代,難不成還跑去新羅將人帶回來?
明智光秀覺得自己有點危險了,交代是沒可能叫人滿意的。而面對信長,委實頗有壓力。怎么辦?明智光秀開始猶豫不定起來。
若是周少瑜知道他此刻的狀況,八成會認為離本能寺事變不遠了,他將再一次把織田信長弄死。再然后呢,自然是豐臣秀吉崛起,震的整個東倭幾無人敢拒,隨后便是兵發(fā)朝鮮開啟征戰(zhàn)。
后邊的事還不好說,可前者**不離十。可周少瑜也不知道,高玉瑤早已秘密派人在東倭接洽,而豐臣秀吉,已然搭上了線。
不過這些都是以后的事,暫且還沒什么關(guān)系,經(jīng)過艱難行軍,周少瑜帶著幾百人終于繞道趕至新羅北方,也就是金人大軍的后方了。經(jīng)過一番探查,也基本確定了對方的糧道。不過能否成功,還得看具體情況而定。
說到底,周少瑜帶來的人太少了,而金人運一次糧,多的不說,起碼五千人是有的吧,假設(shè)對方押運糧草的隊伍全都是金人,就那個戰(zhàn)力,周少瑜到是不怕,但麾下將士未必扛得住,本來就人少,就算拼贏了也肯定死傷慘重。周少瑜可沒打算讓自己的后備將官就這么簡簡單單犧牲。
周少瑜做了很多假設(shè)與準備,等金人糧隊當真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到底還是太高估人家了。或者說,金人太過自信?
押運糧草絕不是什么好差事,辛辛苦苦跑一趟,沒什么功勞可言,而一旦出現(xiàn)差錯問起罪來,卻一點也不會小。換言之,風險大,收益低,基本沒誰會對這差事感興趣。
金人同樣如此,沒誰愿意去做這個苦哈哈。如果是在大梁,讓誰去就誰去,基本沒得選。可金國不一樣。
除卻金人本身,還有不少的偽梁人以及新羅人,后兩者基本都屬于被壓榨的對象。既然誰都不肯去,索性就讓他們?nèi)ズ昧耍凑膊粫惺裁匆馔狻1緛砻矗铝_北地都爛成那樣了,流寇軍也全部集結(jié)到了一塊正在與南邊新羅朝廷對峙。壓根不會有人馬來劫糧。
至于說新羅,哪還有那實力啊。
穩(wěn)得很!
大抵就是這么個原因,以至于從金國過來的糧隊防備力量極為薄弱。
運糧的民夫的確超過周少瑜的預(yù)料,幾近過萬,但運糧隊的人數(shù)卻只有一千,而且還是偽梁軍。除此之外,便就是那三十人不到的金人了。
就這么點實力,拿不下沒天理了。
莫看民夫多,實際上沒啥用,又不是為了身后的親人家眷而守城,沒可能拼命,真打起來,保命才是第一反應(yīng),稍有不對,立刻便會出現(xiàn)潰逃,是以這些民夫壓根可以無視,要對付的,只是那一千偽梁軍和那么一丟丟金人罷了。
可運糧隊么,一般都不怎么受到重視,往往都是后備隊伍,軍備差不說,往往年歲也頗大,并沒有多少戰(zhàn)力可言。對金國而言更是如此,作為新崛起的小國,各方面的物資都極為缺乏,壓根還沒來得及自成體系自產(chǎn)自足。
就拿軍備而言,要么是從突厥那兒的戰(zhàn)利品,要么便是新羅劫掠而來。最好的裝備自然全部歸屬金人本身,其次才是偽梁軍和新羅流寇軍。至于由老幼殘兵組成的運糧隊,反正基本也不用他們上陣殺敵,用的武器基本都是前三者淘汰下來的殘缺品,只能說聊勝于無。
或許打打流民或者尋常匪寇還湊合,但真對上正規(guī)軍,沒戲!
周少瑜輕松了,麾下將士也放松不少,還有比這更好的消息嘛?
是夜,氣勢如虹夜襲而出,黑漆漆的也看不出人馬幾何,就看見他們?nèi)缈彻锨胁艘话隳墙幸粋爽利。見此情形,金人糧隊一方幾乎瞬間就沒了斗志,潰逃一出現(xiàn),便再也止不住。
這些個糧草周少瑜是沒可能帶走的,人太少,壓根搬運不來。且數(shù)量不小之下,搬運難免留下蹤跡。除卻每人背上一小袋不影響行軍之外,索性一把火燒的干凈。
幾日后,官道兩側(cè)山中。
周少瑜埋伏于此,一支人數(shù)不多的金人兵馬從山下而過。
糧草遲遲未達,金人必然著急,行軍在外,最怕的莫過于此。一斷糧,士氣就要崩,將士就會嘩變。想也不想立刻派出一支小隊北上探尋,確定糧隊蹤跡。
結(jié)果不用問,自然又是被周少瑜給伏擊了。而對金人而言,那便是一去不復(fù)還了無音訊。不僅如此,派出去的探子也全部失蹤。
到了這一步,金人將領(lǐng)再蠢都知道肯定后邊出事了。然而所做出的反應(yīng)卻叫人感到奇怪,居然又派出一支小隊往北探查,也就是此刻眼前所經(jīng)過的那一支。
“殿下,是否進行伏擊?”眼看就要失去最佳時機,立花妹子有點坐不住了。
周少瑜皺皺眉,最終道:“放他們過去,叫將士們小心隱藏,務(wù)必莫要暴露。”
果不其然,待這支小隊過去不多時,一支由五百金人組成的騎軍隊伍便趕了過來。這已然很明顯了,前頭過去的小隊那就是餌,如果當真遭受伏擊,后方的騎軍憑借馬力可以快速趕至清剿,而周少瑜這回出來都是沒騎戰(zhàn)馬的,就算派出斥候也探查不了那么遠,即便有情況也很難及時傳遞。
假若方才周少瑜當真下令伏擊,那么此刻必然還在進攻當中,這時候騎軍沖來,死傷必定慘重。
“殿下英明。”立花妹子喊666,一臉拜服。
坐下,淡定!周少瑜本來是沒有特殊感覺,但一個妹子這模樣,感覺真心不賴,不由嘴角都揚起來。男人嘛,很多時候都會下意識在妹子面前表現(xiàn),尤其是漂亮妹子。
“走了,找地方,此刻敵在明我在暗,騎軍又如何,總歸不過五百人,照樣伏擊了他。”周少瑜得意哼哼,莫看嘴上說的厲害,其實也就是試一試,沒有絕對的把握絕對不會真打。到底金人戰(zhàn)力擺在那,而且還是騎軍,己方又沒有人數(shù)優(yōu)勢,
人家金人死一個會心疼,但周少瑜更心疼好吧,培養(yǎng)一個合格的將官出來容易嘛,尤其還是能寫會書的那種,這年頭簡直不要太稀缺。
最終果然還是沒有伏擊掉騎軍,后者搜索未果之下提前回去復(fù)命了,留下那支小隊慢慢往回趕,不想這時候卻被周少瑜打掉。
金人惱火了,但同時也發(fā)現(xiàn)了糧草被毀地點,目前擺在他們面前的選擇不多,要么直接發(fā)起總攻,一舉突破新羅防線進軍新羅新王城。要么立刻撤軍回師,再不然……
這是周少瑜最不愿意見到的結(jié)果,是日,金軍拔營,帶著所有流寇軍轉(zhuǎn)向東南。相比起新羅新王城所在的西南,東南的防備力量顯然薄弱的多,甚至于有些地方,大亂之下連金善德都管不到。
面對金軍的選擇,周少瑜也好,金善德也罷,當真是有心無力,現(xiàn)在的新羅,可拿不出那么多兵馬去救援,光是防守都有些吃力,更莫說出兵,只能是暫且眼睜睜的看著。
這事倒也不能怪周少瑜,就算周少瑜不斷糧道,金人數(shù)日不能突破新羅防線之下,仍舊很大幾率改變策略轉(zhuǎn)攻東南,那邊照樣能夠滿足金人的劫掠目標,唯一的區(qū)別便是繼續(xù)讓新羅茍延殘喘一段時間。
“打游擊吧。”周少瑜如此道,這也是最好的備用方案。“分出一部分人馬派往東南,一是找準機會伏擊,打了就跑,速度要快,打不過能騷擾一下都行。另外便是組織拉攏東南新羅百姓,自發(fā)組織起來,這種時刻除了自救,沒其他太好的法子。”
金善德也沒有怪周少瑜的意思,相反仍舊很是感激,畢竟周少瑜做的事情可不少,唯一怨念的地方就是,似乎對她這個新羅女王不是那么有興趣?
不由瞅了一眼旁邊的立花妹子,心說自己哪里比她差了!居然能被周少瑜天天帶在身邊。
“對了,讓耽羅島水師動起來吧,往東南沿海一線救援接納百姓,能救一些是一些。”周少瑜想了想,覺得能想到的都囑咐了,這才停止。定睛一看,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金善德正眼神不善的盯著立花妹子看!頓時啞然失笑。
當初第一次見面,金善德就準備自我犧牲一下子來的,不想周少瑜壓根沒那方面意思,這讓金善德松口氣的同時又有些不甘,除此之外便是不安。總覺得不發(fā)生點什么,周少瑜未必那么可靠。
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足夠證明周少瑜的盡心盡力,這方面不用再懷疑。隨著時間推移,如果說一開始還是抱著犧牲一下的心態(tài),那么慢慢的就變了,不甘心吶,尤其是立花妹子出現(xiàn)之后這種不甘更是到達頂點。憑啥吶,雖說那女子也不錯,可咱也不差啊。
然而沒用,周少瑜或許會口花花一下,但卻不會真做什么。弄的人家愈發(fā)怨念。
老實講,這事兒還挺好玩,若是仍舊留在新羅,肯定要找機會戲弄一二,只可惜這會兒他卻沒時間了。新羅局勢的轉(zhuǎn)變,他周少瑜現(xiàn)在待不待在這沒有太大區(qū)別。他還的趕回去將秦良玉弄回來呢,所以接下來的事情只能是金善德自己應(yīng)對了。然后便是將立花妹子留下繼續(xù)統(tǒng)帥雇傭軍。
到是叫人好奇,不知道這兩妹子到時候會相處成什么模樣?
而周少瑜不知道的是,這時候遠在東倭,已經(jīng)被責罵數(shù)次的明智光秀已經(jīng)愈發(fā)不滿起來,他也有些拖不下去了,再給不出交代,織田家必定問罪,那時候,他怕是討不了好。
既然如此,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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