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避難區(qū)外的雪原大地上千瘡百孔、一片狼藉,到底都是巨大的裂痕和凹坑,而‘土地神’肉山般的身影迅速游竄逃離,灑落了一地腥臭蛇血。
“這......”
一公里之后炮陣防線上,上千的作戰(zhàn)人員遠遠望見這一幕先是一怔,然后齊齊嘩然:
“它逃了?”
“逃了!真的逃了!”
“我們勝了,我們勝了!”
“三位魁首大人無敵!”
“魁首大人萬歲!”
大地轟隆隆的震動,眼見到‘土地神’竟然掉頭退走,一公里外的炮陣防線上,陡然間爆發(fā)巨大的聲浪,成百上千的作戰(zhàn)人員無不歡呼雀躍!
因為距離較遠的緣故,他們并沒有看清楚雄昆、司成修這兩大魁首遭受不知名重創(chuàng)的一幕,他們只知道這一次的荒神來襲,避難區(qū)上上下下可以說是無一傷亡,已經(jīng)算得上是災變這些年來數(shù)得著的大勝利!
上千人喜悅的歡呼吶喊回蕩云霄,對歡呼充耳不聞,死死盯著‘土地神’的哀鳴逃竄,刑戰(zhàn)臉色蒼白,胸膛急速起伏,并沒有追擊。
這一系列的戰(zhàn)斗中,他接連壓榨潛能,爆發(fā)全力,氣息已經(jīng)低落到谷底,沒有另外兩大魁首的配合,根本沒有能力將‘土地神’留下。
“好畜生......”
這個時候,雄昆、司成修這兩大魁首勉力撐著兵器從地上站起。
“老雄,老司!你們怎么樣?”
等到‘土地神’的殘缺身影已經(jīng)逃離了避難區(qū)數(shù)公里開外,確認這頭荒神是真正落荒而逃,刑戰(zhàn)終于徹底的松了一口氣,然后立即掠向雄昆、司成修兩人。
‘土地神’的能力詭異,那道莫名的光束竟然瞬間令兩名三階界限者倒地,讓他也感到不安,不知道現(xiàn)在他們兩人的傷勢情況如何。
“我們......沒事。”
陳沖還有其他的七名高層也同樣迅速匯聚過來,然而在來到雄昆和司成修兩人身邊時,不管是刑戰(zhàn)還是陳沖等人都猛的一驚。
只見雄昆和司成修這兩大魁首的臉上、裸露的皮膚像是斑駁的樹皮,密密麻麻的皺紋時隱時現(xiàn),同時還有點點的碎屑隨著寒風的呼嘯剝離下來,就好像他們整個人正在一點點的風化一樣!
這是......沙化解體?
因為剛才的那道光束?
一看到這兩大界限者身上的詭異變化,陳沖心中微微一凜,產生了聯(lián)想。
他隱隱能看得出來,這兩位魁首的身體此刻似乎正在被某種異種力量侵蝕,所以體表才出現(xiàn)這樣詭異莫名的變化。
“這......!”
看到這一幕,政部何長風、還有衛(wèi)部的曹定基、金元旭、云野等人驚悸交加:
“魁首大人,你們怎么了!?”
在他們心目中,這兩大魁首向來威嚴、強大,是整個避難區(qū)的撐天巨柱,什么時候見過他們這么一副樣子?
雄昆手握大戟,咳嗽不已,似乎在極力抑制著什么一樣,聲音變得極其沙啞:
“咳咳,不必緊張......那畜生的能力雖然詭異,但我們還死不了!
司成修也臉色如同金箔,偏頭看向刑戰(zhàn),苦笑道:“老刑,差點拖了你的后腿,真是多虧了你!
剛才的詭異光束快到了極點,十有八九是‘土地神’壓箱底的絕招,他們中招的瞬間竟然失去了反抗能力,要不是刑戰(zhàn)當機立斷的重創(chuàng)‘土地神’,他們兩人搞不好會徹底的陰溝里翻船!
“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看出來雄昆和司成修的情況十分不對勁,刑戰(zhàn)臉色鐵青,斷然喝道:
“老雄,老司,我?guī)銈兿然蒯t(yī)部!”
說完,他目光轉向陳沖等人:
“其他人繼續(xù)在這里防守警戒,等到警報徹底解除,還有,剛才你們看到的一切注意保密,明白么?”
“是!”
雖然對政、衛(wèi)兩部魁首的狀況同樣感覺到了絲絲不妙,但是在場的高層也不敢多問,齊齊稱是。
當即,眾人立刻穿過支離破碎的戰(zhàn)場,回到了炮陣防線。
“魁首大人威武!”
“威武,無敵!”
“那頭畜生要是再敢來,就讓它有來無回!”
此刻炮陣防線上,山呼海嘯般的歡呼吶喊依舊在進行著,看到與荒神近距離作戰(zhàn)的眾人歸來,人人激動不已,天寒地凍完全無法遮掩氣氛的火熱。
如果不是嚴厲的軍令,在場上千名戰(zhàn)斗人員恨不得全部沖過來夾道歡迎!
十八年的遮風擋雨,對他們來說,三大魁首就是強大、無敵的代名詞,再怎樣可怕的災害來襲,只要這三位在都會轉危為安。這樣的信念,幾乎已經(jīng)成了避難區(qū)所有戰(zhàn)士們的信仰。
“諸位戰(zhàn)士,你們辛苦了!”
“危機尚未徹底解除,保持警戒!”
在這樣一派振奮人心的呼喊中,刑戰(zhàn)、雄昆、司成修這三大魁首神色如常,回到指揮臺下達了簡單的指令后,立即驅車離開,只留下了陳沖等八名高層繼續(xù)警戒。
和防線上歡天喜地的士兵不同,指揮臺上,因為雄昆和司成修遭受莫名重創(chuàng)的事情,眾高層相顧無言。
神情和氣氛都有一些沉重。
隆冬時節(jié)荒神的來襲往往不止一次,能正面與其作戰(zhàn)也只有界限者。兩大魁首如果真的留下什么難以治愈的傷勢,無疑會在力量上造成極大的空缺。如果再有荒神趁著這個時機來襲,無疑會給避難區(qū)造成無以倫比的威脅!
“想不到,僅僅是一頭沒見過的荒神,就讓兩大魁首付出了這么大的代價!
此時此刻,指揮臺一角,陳沖思緒紛飛:
“而且按照北部戰(zhàn)區(qū)流傳過來的警報等級,這頭‘土地神’的災害等級不過是烈等,在它上面應該還有更加可怕的荒神。”
“三大魁首聯(lián)手都不過慘勝......我現(xiàn)在要獨立對付一頭荒神更是不知道差了多少!
“力量,還遠遠不夠啊......”
這一場人與荒神的大戰(zhàn),讓陳沖心中充滿警醒,也對荒神的可怕有了更深的認識。
因為明確四翼夜龍這頭荒神的身上存在主神碎片的緣故,陳沖實際上在心底一直把這種食物鏈霸主當做假想敵,希望有朝一日能殺死對方,獲得碎片。
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他40萬伏特的力量境界還遠遠不夠。
就拿‘土地神’來說,他現(xiàn)在反復在腦海中模擬過了很多次戰(zhàn)斗,卻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能靠靈活機動的放風箏戰(zhàn)術以及【超電磁炮-改】對其造成有限傷害以外,幾乎沒有什么徹底殺死對方的能力。
相反,不論是‘土地神’的巨尾抽擊還是重創(chuàng)兩大魁首的光束,都能對他造成致命的威脅。
“你在想什么?”
就在陳沖沉思過程中,一陣香風襲來,秋夢月來到了他的身邊。
陳沖搖了搖頭:“我在想,僅僅一頭‘土地神’都讓我們疲于應付,萬一有更可怕的荒神來該怎么辦?”
“你指的是更高災害等級的荒神?”
秋夢月輕聲嘆道:
“你放心吧,荒神的災害等級評定是北部戰(zhàn)區(qū)傳過來的,避難區(qū)成立至今還沒有經(jīng)歷過烈等災害等級以上的荒神襲擊。我想在這片大地上應該沒有那樣的存在!
陳沖心情微微一松:“原來如此!
“你什么時候會了這么一手?”
秋夢月瞟了一眼陳沖背后寒光閃閃的鋼矛:
“這是普通的鋼矛吧?這樣都能差點洞穿荒神,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要不是你一下吸引了它的仇恨,搞不好真的會讓它沖擊防線,到時候就是天大的麻煩。”
陳沖打了個哈哈:“我發(fā)揮的這點作用不算什么,還是多虧了三位魁首,也不知道那兩位的情況到底怎么樣了!
“這一次除了你以外,我們七個可都沒有發(fā)揮什么作用!
秋夢月白了陳沖一眼,繼而輕聲嘆息道:
“希望兩位魁首沒有大礙吧......”
......
“你們說,沒辦法制定治療方案?”
此時此刻,醫(yī)部大樓負一層,一間病房外,刑戰(zhàn)盯著身前一群身穿白色大褂的醫(yī)生冷喝。
“對,對不起,魁首大人!”
為首一名年過半百的醫(yī)生額頭冒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道:
“我們,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狀況,初步判定兩位魁首大人的生命場被異種能量侵襲,所以才造成了身體的枯萎、沙化,這已經(jīng)超過了我們的......”
“好了!”
刑戰(zhàn)擰起眉頭,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對于這些醫(yī)生來說有些強人所難,揮手打斷道:
“你們下去吧,規(guī)矩不用我多說。”
說罷,他直接回到了病房中。
“老刑,不要責怪他們。”
病房中,兩大魁首在病床上靜坐不動,齊齊睜開了眼睛。
雄昆緩緩道:
“老刑,那畜生的邪光確實厲害,但是想殺死我們還差的遠。”
“這種邪光,能夠侵蝕我們的五臟六腑、血肉筋骨,使得我們整個人由內而外的一點點枯萎、沙化,應該是‘土地神’的天賦能力,也是壓箱底的本事。
“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不需要什么別的治療手段,只要以雄厚的原力隔絕沖刷,就能極大的抑制、延緩邪光的侵蝕過程,阻止身軀枯萎沙化,并且一點點的消磨邪光!等到邪光徹底的消磨完畢,我們就能痊愈!”
“唯一的問題是,這個過程也許一兩個月,也許更長,我們也無法確定具體需要多久。而在這個過程中,我和老司也許無法動手,就算能動手,發(fā)揮出的實力也許連一半不到!”
“不錯!
司成修接過話頭,沙啞道:
“老刑,隆冬時節(jié),本來就是一年中避難區(qū)遭受攻擊最多、最為危險的時期,如果這個時期再有荒神來襲,你一個人恐怕......”
“好,好,只要你們的傷勢有辦法治就好!”
刑戰(zhàn)聽到兩人的話眉頭頓時一松,終于露出輕松的笑容:
“其他的事你們不用擔心,大不了我舍下這張老臉,去抱一抱北部戰(zhàn)區(qū)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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