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你是馮雪!
在寧江視線中,是個十**歲的女子,一張瓜子臉,身材高挑,眼睛一媚一媚的,像是在給人放電一樣,固然不如落陽城四大美女,但也是個少見的美女。
只不過對于這個人,寧江實在沒有什么好印象,他們之間還有點小小的恩怨。
這個叫馮雪的,不知道是什么來歷,住在醉月樓天字號房間,本來和寧江他們完全沒有牽連,但因為因為寧雨安手里的一柄上品寶器雪寒劍,讓她們之間起了矛盾。
所謂上品寶器,是武器的一種劃分。
寶器分為下品,中品,上品和極品。
練氣境強者一般用的都是下品寶器,后天境強者多用中品,先天境強者用上品。
至于極品,可遇不可求,基本都是那些先天極限強者才有資格擁有。
普通人就算拿著極品寶器,也要被殺人奪寶,沒有足夠的實力,擁有過于貴重的東西,反而是種災(zāi)禍。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寶器品質(zhì)不同,價值也有巨大的分別,下品寶器一般幾百元石,中品幾千,上品幾萬,極品更是有價無市,隨便一宗極品寶器都要五十萬元石以上,好一點的更要百萬。
白泉鎮(zhèn)的寧家,整個家族的元石加起來都沒有百萬。
而上品寶器,實際上很多先天境強者也購買不起,須知,普通先天境也就一萬元石的身家,想要買一宗上品寶器,至少要連續(xù)幾年賺取元石。
整個寧家,一共才四件上品寶器。
寧雨安的這件上品寶器,是寧長峰夫妻兩人去李家之前,特地留下給寧雨安防身所用,但實際上這柄雪寒劍是上品寶器里的殘次品,有所缺陷。
論價值的話,也就比中品寶器強上一兩倍,遠不如完好的上品寶器。
不過縱然是殘次品,也足以讓后天初期的馮雪心動。
要知道大多數(shù)后天強者,甚至連中品寶器都買不起,中品寶器也要幾千元石,價格不菲。
寧江身上的寶劍就是中品寶器,是寧長峰所送,他自己的話同樣買不起。
這個叫馮雪的女子,看中寧雨安的雪寒劍之后,就起了心思,想從寧雨安手里買來,但她出價又相當離譜,只出三四千元石,分明是沒有誠意。
就算雪寒劍是殘次品,它的價格也要一萬元石以上。
何況這是寧長峰夫妻所送,有不一樣的意義,豈能賣掉?
買賣不成,馮雪就心生怨恨,寧江至今還記得馮雪當時說過的辱罵威脅:你們兩個住人字號的窮鬼,我能來買你們的東西已經(jīng)是給你們面子,給臉不要臉的東西,小心走出去被人殺了,到時候人財兩失。
當時的寧江和寧雨安,在落陽城毫無背景,雖說憤怒,但也只能忍讓馮雪。
可忍讓并沒有改善情況,馮雪似乎是覺得寧江兩人好欺負,后來越發(fā)過分,變本加厲,每見寧江和寧雨安一次,就辱罵一次,語氣之刻薄,眼神之輕蔑,能讓泥人都生出火氣。
那時候的寧江被氣得怒火沖天,反倒是寧雨安一次次的安慰寧江,讓寧江不要跟馮雪一般見識。
寧雨安善解人意,怕和馮雪發(fā)生沖突后吃虧,所以一再忍讓。
但寧江哪里不明白,說到底還是他沒有實力,所以馮雪才敢如此欺辱他和寧雨安,若是他有先天境,馮雪敢辱他一個字?
“小弟,我們走,不要理這個瘋女人!
見到馮雪走出來,寧雨安臉色一寒,拉著寧江就要離開。
她和寧江在落陽城無親無故,而這馮雪能住在天字號房間之中,非富即貴。
但是寧江搖搖頭,一動不動,現(xiàn)在的他,早已不是那個只能忍氣吞聲、備受屈辱的寧江。
他是十萬年前的傳奇至尊!
“安姐姐,不用怕她,我說過,從今往后,我們不需要向任何人低頭,再也沒人可以欺得了我們。”寧江聲音緩緩。
這不是戲言,而是他的承諾。
他的一諾,縱然是天崩地裂,日月墜毀,也不會有所改變!
“這醉月樓,除非是我們想走,否則誰也別想趕走我們,安姐姐,我知道光憑她一個人,不可能逼你離開,這里畢竟是醉月樓的地方,除非是連醉月樓,也容不下我們!”
寧江的目中閃過幽光,以他的智慧不難看透里面的關(guān)鍵,馮雪雖然住在天字號,可說到底也只是個住客,想要把寧雨安從這里趕走,光憑她還不夠資格。
其內(nèi)定然是有醉月樓的原因。
說著,寧江拉著寧雨安手掌,向醉月樓走去。
他倒想看看,醉月樓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
寧雨安見他如此堅定,也便隨他,心中深吸一口氣,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她都會站在寧江身邊。
而且,如今的寧江,能夠給她一種安全感,仿佛無論什么事情,寧江都會幫她擋下。
“小弟,真得長大了啊……”寧雨安心頭喃喃。
“兩個窮鬼,醉月樓已經(jīng)對你們下逐客令了,還不滾出去!”馮雪站在門口,厲聲呵斥。
“滾!
寧江眼一橫,就這一個小小的橫眼動作,前所未有的凌厲,如一柄神劍破空,其中的寒意,如萬古寒風,凍徹天地。
這種眼神,輕易的就擊碎了馮雪的囂張,她心頭大震,腳步都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十萬年前,寧江一個眼神,就能震懾群雄!
在她后退的時候,兩人進入了醉月樓內(nèi)。
愣了半響,馮雪才回過神,被寧江一個眼神嚇退,讓她心中盛怒無比:“就算你回到醉月樓又如何?只能自取其辱,難不成你還敢在醉月樓鬧事不成?真是可笑!”
“嘭!”
突然,一聲巨響,在整個醉月樓驟然爆發(fā)。
馮雪嚇了一跳,閃電般看去,眼睛瞬間睜大。
“他、他、他瘋了嗎?”馮雪目瞪口呆。
醉月樓一樓中心,本是一塊巨大畫壁,畫壁有三人多高,通體用琉璃鑄成,壁面上有精美刻畫,刻畫是一輪皓月自海面升起,海上生霧,皓月若隱若現(xiàn),如同醉月。
醉月樓,因此畫壁而得名“醉月”。
畫壁價值上萬元石。
任何進入醉月樓的人,第一眼都會為這畫壁而驚嘆,這畫壁,乃是醉月樓的一種標志。
醉月樓創(chuàng)立至今,三十四年。
畫壁存在了三十四年。
但如今,這琉璃畫壁,竟在寧江一拳之下,化作了粉碎!
嗤嗤嗤!
碎片炸開,嗡嗡呼嘯著向四周飛濺。
馮雪呆了。
醉月樓一樓,眾多武者,也都呆住了。
“天吶,這小子是瘋了嗎?整整三十四年,醉月樓從來沒有人敢鬧過事,誰不知道,這醉月樓的背后是柳家!”
“柳家雖然在三年前降為了二流家族,但誰不知道柳家的底蘊強大?光是十二金衛(wèi),就足以踏滅任何一個二流家族!”
四座皆驚。
一道道目光全部朝著寧江匯聚而來,然后,眾多目光之中,緩緩出現(xiàn)了驚訝。
三十四年來,第一個敢在醉月樓鬧事的人,竟是一個如此年輕的少年!
他看上去,才十六歲左右吧?
“呵呵,我還以為他是要去找醉月樓理論,沒想到他是如此沖動的莽漢,拳碎畫壁,此舉的確震撼,但你如何能夠承受醉月樓的怒火?甚至是柳家的怒火?真是蠢貨一個,此子死定了。”馮雪眼中露出一些諷刺。
四周,也是一道道嘆息的聲音。
這一鬧,寧江半只腳已經(jīng)踏進了鬼門關(guān)。
在眾多目光之中。
寧江和寧雨安站在一起,寧雨安的目光之中同樣有著深深的震撼。
但是,她抿了抿紅嘴,什么也沒有說,握著寧江的手掌,更加用力。
無論何時,她都不會丟下寧江,無論何時,她都愿意和寧江一起承擔!
與此同時。
醉月樓頂樓,一間豪華廂房之內(nèi)。
“馬源兄,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要讓你特地來醉月樓賠罪?”
“哎,我今天算是經(jīng)歷了一次大起大落,不過這件事情說來話長,等我去給那位公子賠過罪之后,再來和朱掌柜敘舊,對了,朱掌柜的醉月樓,可有一位寧……”
馬源的話沒能來得及說完,突然之間,整個醉月樓一聲巨響!
“嗯?有人敢在我醉月樓鬧事?”
朱掌柜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漢子,身穿華貴衣服。
“馬源兄還請在這里稍等,我去去就回!
朱掌柜臉色寒冷,也顧不上和馬源繼續(xù)說下去,身形一動,立刻沖了出去。
一樓。
當朱掌柜看到滿地的琉璃碎片之后,他的臉色徹底鐵青。
“不論你是誰,不論你有什么樣的理由,敢打碎醉月畫壁,你都難逃一死!”森然的寒意,從朱掌柜口中蔓延而開。
他的怒火,簡直要焚毀原野。
如此話語,使得一些修為低的武者皆是背后一寒。
“還敢如此淡定,你以為你背后有文翰城撐腰嗎?”看著寧江那種平靜的臉色,馮雪不屑一笑。
“可惜了一條年輕生命!庇腥送锵А
“有什么可惜?是他不知死活,自尋死路罷了!备腥死湫Α
幾乎是所有人,都認為寧江離死不遠。
而寧江越發(fā)沉靜,如老佛在世。
寧雨安緊緊握著他的手掌,與他站在一起,一退不退!
“寧公子!”
就在氣氛冰冷到極點的時候,突然,一道驚喜的聲音響了起來。
下一刻。
在朱掌柜驚愕的眼神中。
在馮雪緊緊皺起的眉頭中。
在全場所有人不理解的目光中。
馬源飛快的來到寧江身邊。
然后,這個管理著楊柳路,足以和朱掌柜平起平坐的人,恭恭敬敬的向著寧江,抱拳一拜:“馬源,來給寧公子賠罪!”
全場……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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