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過后,躁動的凡域,仿佛瞬間平靜了下來。
那一夜過后,凡域大地上,仿佛所有的力量瞬間凝聚到了暴風(fēng)鎮(zhèn)。
毫無疑問,那是一種強大力量約束的結(jié)果。
翌日,朝陽升起,一切仿佛沒發(fā)生任何事一樣。
或許,有人想要解釋,可就是沒有。
誰讓那一切順其自然的發(fā)生呢?
陳天鴻正坐在房間看書,李淳綱探頭探腦的走了進來,雙眼一睜一瞇,看著一絲不茍的陳天鴻。
“你是從何時掌握那個地宮秘密的?”
“你為什么要毀掉那個地宮?”
“你是要徹底消滅九大宗派嗎?”
“你為什么要用地宮內(nèi)的兵器武裝整個暴風(fēng)鎮(zhèn)的力量?”
“難道說你將來真的要統(tǒng)領(lǐng)河外人族,殺向河內(nèi),讓人族同胞重新流更多的血嗎?”
“為什么?”
“為什么?”
“……”
李淳綱一股腦兒的疑問,讓他自己有些累了。可更氣人的是,他質(zhì)問的人一點反應(yīng)沒有。時間過了好一會,才有了一道悠悠地聲音。
“問完了?”
“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究竟想干什么?”
“不知道啊!好像,我什么都沒想,什么都不想干!”
“放屁!”
噗嗤~
陳天鴻笑出聲來,聲音有點像屁音,緩緩開口道:“誰造的孽,誰的傳人背或扛,這不是天經(jīng)地義嗎?你要是不信,咱們打個賭,絕對沒人來找我的麻煩,如何?”
“你少放屁!我又不是豬腦子,你也沒那能耐對付九大宗派!”李淳綱沉聲道,“我爺爺說了,這些事你應(yīng)該提前與我商量。你看看你辦的事,風(fēng)頭全讓你一個人搶了。你要是一直這樣,我什么時候才能出人頭地?”
“不要臉!”
“臉能吃么?”
李淳綱脖子一梗,一臉認(rèn)真的嘔氣。
陳天鴻道:“說實話,我覺得我挺對得起李斯前輩的栽培之恩了呢!以后,你能不能別繼續(xù)好吃懶做。適當(dāng)?shù)陌l(fā)揮下你的才華,也是應(yīng)該的嗎。要不然,一肚子的才華白白浪費,也是可惜。”
李淳綱不服氣的噘了噘嘴,從袖筒中拿出一幅卷軸,很緩慢地鋪開。那是一幅詳盡的地圖。地圖的核心是一條大河與一座巨型山脈。
“原來,李斯前輩是……”
“打住。不要說我們老李家的傳承。免得顯得你很有見識似的。”李淳綱拉著個臉,道:“怎么樣,有了這幅地圖,翻過巨龍山脈,主動出擊的勝算高了很多,是吧?哼,你的那點小心思,好像誰不知道似的!綱爺我也不是吃軟飯的人!”
說時,又緩緩卷上了地圖,認(rèn)真仔細(xì)的收好。
正在此時,韓不立跑進來,道:“來了一個人,說要見你。”他話還沒說完,門里已經(jīng)走進來一人。
“你二人退下!”陳天鴻示意李、韓二人退下,笑道:“師兄,請坐!”
“坐個屁!”玄武瞪著大眼,一口氣一直憋著,忽聽門外有人笑出聲來,頓時大怒道:“還不回去,難道要等師父他老人家親自來接你?”
“眼下,宗門正是開啟地宮之時,沒什么大事。正好,我家有一大堆事,待我處理。所以,……”陳天鴻陪笑道,“師兄,您回去于師父說一聲,過個把月,我再回宗門。”
“你以為昨夜之事,你真的能隱瞞下去?”玄武怒指道,“你好大的膽子啊你!早早識破了真假夢魘地宮,卻一直沉默不語!嘖嘖,你怎么不上天去?”
“有這事?”
玄武氣的哈哈大笑,道:“你的意思是九圣不把此事明傳后人,難道讓你來背鍋,是嗎?要我看,你的反心越來越重,你正在在最危險的邊緣試探著大家的底線!”
“我祖上二十多代人的苦難,又有誰記得?昔日分崩離析的貪狼衛(wèi)后人,多少人家破人亡,又有誰知道?”陳天鴻的笑容漸漸消失,“如果只知享受而不知付出,那不是什么圣人,而是地地道道人人得而誅之的賊!”
玄武的氣頓時消了,嘆聲道:“師尊要我傳你立即回宗門。昨夜,五大天衛(wèi)皆有損傷,唯獨你的鳳凰天衛(wèi),沒有鳳凰令而無法調(diào)動。眼下,那邊的情形異常危急,宗門不能少了鳳凰天衛(wèi)這支力量。”
“我一直覺得,這世上最可恨的一類人是:給機會不中用,又喜歡背后嗐嘰嘰!”
陳天鴻站起身,披掛整齊,喚起白馬,與玄武一起走出房間。李淳綱與韓不立躲得遠遠的,哈哈大笑。
* * *
昨夜,九大宗派聯(lián)手,順利開啟夢魘地宮一角。早安排好的精英弟子,陸續(xù)進入地宮。誰知,數(shù)百精英剛進入地宮,那扇地宮之門赫然關(guān)閉。
正當(dāng)外面的人無計可施時,不到一刻的功夫,地宮之門重新打開了。所有進入地宮的精英弟子,被一股強大的黑霧倒卷而出。盡管沒有死人,但這數(shù)百精英全部受到重創(chuàng)。似乎,道行越高的人,受傷越重。
然而,更加可怕的事情,隨即而至。
伴隨著黑霧的飄出,一波一波地鬼物沖出。鬼物尋著新鮮生命,肆意攻擊。多虧九大宗派的力量幾乎全部集中在周圍,很快將鬼物消滅。
可是,隨著夜空中緩緩形成的那個魔瞳,地宮中沖出的鬼物越來越強大。以至于讓本打算觀望的九大派,失去了關(guān)閉地宮之門的最佳時機。
危機時刻,以永夜真君為首的九大派太上長老出手。九大真君出手,任憑再強大的鬼物,也難以抵抗。最后,九大真君同時沖進那個魔瞳。
于是,所有人無法預(yù)料的事情出現(xiàn)了,九大真君消失了。可越來越強的鬼物繼續(xù)涌出地宮。
危機關(guān)頭,人族先賢悟出的法陣大顯神威。在九大派布置的法陣陸續(xù)啟動下,將鬼物牢牢壓制在地宮旁邊的一角。
于是,人族與鬼物暫時處于了對峙狀態(tài)。
陳天鴻趕回宗門,立即調(diào)動鳳凰天衛(wèi)與浮云司的力量,跟隨玄武前往。
當(dāng)趕到時,他瞇眼掃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青龍、鳳凰等人正在打坐療傷。當(dāng)他與鳳凰對視時,嘴角不禁泛起了笑意。元鳳凰即氣又恨,雙眼似有火焰燃燒。
陳天鴻朗聲道:“弟子死罪,請師尊懲罰!”
“重明,要消滅這群鬼物,就要消滅九大鬼物傀儡。你身懷魔璣珠之力,或許可以嘗試著接近。”
“弟子遵命!”
陳天鴻得令后,朝鳳凰天衛(wèi)與浮云司打了個手勢,眾人立即跟上。穿過法陣通道后,在陳天鴻的部署下,分散在了八個方位,形成環(huán)狀,八支力量可隨時圍聚。
稍后,陳天鴻御使開天魔劍,沖向黑霧。魔劍所過之處,黑霧頓時被斬開一條通道。他突然覺得不對勁,側(cè)頭一看,發(fā)現(xiàn)元小凡竟然跟在一側(cè),亦正小心翼翼。元小凡頑皮的打了個手勢。
忽然,黑霧中探出一顆骷髏頭。
陳天鴻早已是高度戒備,骷髏頭剛探出的剎那,隨手打出一道金光。金光消失在骷髏頭眉心后,骷髏頭發(fā)出一聲鬼嘯,頓時將黑霧全部震散。
元小凡的道行很弱,肉身不強。若是經(jīng)此一吼,絕對喪生。所以,在陳天鴻打出金光的同時,將元小凡摟在懷里。
警示道:“捂住耳朵!”
就在黑霧震散的瞬間,陳天鴻的手中瞬間打出八道金光,全部奇準(zhǔn)地打進了八顆骷髏頭。頓時,九鬼齊嘯,竟將天上的那黑云魔瞳震的開裂。
陳天鴻推開元小凡,緩緩凌空懸浮,手中巨劍輕輕揮動。頓時,以鳳凰天衛(wèi)的金丹境長老為首,開始瘋狂進攻鬼物大軍。而那九個鬼物骷髏頭,緩緩盤旋在陳天鴻周圍,開始倒戈,攻擊周邊的鬼物。
元小凡輕聲道:“沒想到,你的青云筆,已可用夢魘火煉制出驅(qū)鬼符。而且,看上去,品質(zhì)不錯。”
“都是你祖宗做的好事。”
鳳凰天衛(wèi)與浮云司的瘋狂攻擊,簡直是風(fēng)卷殘云。驚得九大宗派的大修士們哭笑不得。
其實,不奇怪,也瞞不過那些神通廣大的大修士。當(dāng)陳天鴻進入黑霧后,鬼物的氣勢很快被壓制。眾大修士們也明白,這不單單是魔璣珠的力量。可是,誰也說不出其它玄機。
一個時辰后,戰(zhàn)斗結(jié)束。
與此同時,地宮一角的那扇門,重新關(guān)閉了。
鳳凰天衛(wèi)返回時,抬著九個大箱子,放到了圣武掌教的面前。而那九個骷髏頭仿佛會被陳天鴻使喚一般,像一個個忠實的仆人。
陳天鴻站在那里,都能感覺到一道灼熱的目光,正欲焚化了自己。
“看來,九大派守護的這個地宮,果真是假的。而降伏假地宮中滋生的鬼物的禁制符,卻藏在了真的地宮中。”春秋書院的掌教半月真人開口說話了,他看向陳天鴻,道:“重明師侄,事情可是如此?”
“回前輩,晚輩不知前輩所說,還請前輩見諒!”憑借衣服,陳天鴻亦能辨識出那一派,但他不確定開口說話的人是誰,“僥幸之下,晚輩抄錄佛經(jīng)時,悟出書祖秘密傳承。沒想到,今日派上了大用場。故而,今日之功,實乃是書祖先知之功,假借晚輩之手。”
陳天鴻的態(tài)度很明確,你們說你們認(rèn)為你們認(rèn)為是正確的,我說我認(rèn)為我認(rèn)為是正確的。互不沖突,皆大歡喜。
說話間,回到明珠旁邊的元小凡喜不自禁,緊握的左手微微展開。頓有一束明亮的銀光直通天際。那是一顆銀色的圓珠。
有人驚呼道:“銀靈珠!”
明珠長老淡然的說道:“成何體統(tǒng),還不收起來!”
元小凡立即握緊拳頭,瞬間一臉肅然,但嘴角的笑意卻難掩飾了。
圣武掌教道:“所有人返回宗門!”
九大派眾弟子陸續(xù)離去,夢魘地宮前,剩下了九大掌教、九大太上長老、九個大箱子。眾人的目光由箱子移向地宮。
“千年騙局,該是結(jié)束的時候了!”
“唯有毀滅,方可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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