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快,在宋時江等候盧俊義公孫勝等人召集軍馬的時間里,中平六年的最后幾天就過去了。逢得新年,宋時江只好強壓住那進軍的焦急心情,同范縣的百姓士紳將卒們度過了他來到三國后的第一個新年。
初平元年正月,東郡濮陽東城門城樓上,一位將軍不停地向遠處東方眺望著。這將軍身著白銀連環甲,內襯大紅裙襖,外掛鏤花白貂披風,容顏絕色,正是喬家女公子喬玉屏。只是十幾日不見似乎她眉眼清瘦了一些,少了些許稚嫩多了些許幽怨。她不停地踱步,舉手遠眺,引得陪于一旁的小喬皺起俏鼻俏聲埋怨起來:“好啦好啦,別看啦,你心焦急做什么呀。書信說宋縣令今天到,那就一定會到的啦。再這樣我告訴爹爹去,說姐姐心里藏人啦!
“你敢,你敢告訴爹爹,我撕了你的嘴,死小喬壞小喬!贝髥虒γ妹每蓻]好氣,更何況現在焦躁得很。
“好,不告訴爹爹,我告訴縣令哥哥去!毙探器镆恍。
“你!”大喬不禁氣惱,一跺腳,“小喬,虧我從小對你這么好。你還這么看我笑話。”
“好啦,好啦,誰也不告訴。就讓你自己這么想著想著。”小喬當然只是捉弄一下姐姐,“姐姐,你說那宋縣令哥哥有沒有喜歡姐姐呢?”
大喬大羞,可轉瞬卻是面露哀怨:“是呀,誰知道那登徒子會不會喜歡我呢?”
“姐姐這么漂亮,誰會不喜歡。”小喬很為姐姐自信,她點著小腦袋說。
“可宋縣令那邊不是也有個扈三娘么?”大喬低聲回答著,她思緒卻走神了!八孟癖任疫高點,身材比我好點,那胸脯比我高……”她不禁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胸前。“你說他可會喜歡我?哎”大喬又一次陷入了自怨自艾中。
這時,正如地動一般,城樓的地面微微的顫動了起來。極為敏感的大喬一把跳了起來,飛一般地跑到墻垛前往外望了出去。地面顫抖感更強了,遠處地平線上慢慢出現了幾桿大旗,繼而無數桿旗幟,繼而黑壓壓若烏云般無數的軍馬露了出來。
“小喬,快,去叫爹爹,他來了?欤瑤臀铱纯次夷樆藳]!贝髥探辜钡卣f道,內心也雀躍了起來。
“到底我是去叫爹爹還是看你臉呀!毙滩粯芬獾泥街,大眼睛里分明是戲謔。
“死小喬……來人,速去稟報太守說范縣宋江已到東門!贝髥塘R了一句,轉身俏聲連連的焦急向部屬安排到。
俗話說:“兵馬過萬,無邊無涯。”上萬的軍馬帶給濮陽守城將士的感受是震撼的,不見邊際,飄揚的旗幟,整齊的隊列,如雷咆哮的馬蹄聲,日光下閃耀的刀槍劍戟。兵馬更近了,清楚分明的看見中間高舉著兩桿杏黃大旗,一桿上書“保境安民”,一桿繡著大大的“宋”字。旗下簇擁著百多位身著明亮鎧甲手握刀槍的將官,或兇惡、或俊朗、或魁梧、或精壯,俱是威風凜凜剽悍異常。策馬居中那幾位,驅前者下胯青驄馬,身著明亮連環甲,容貌剛毅,氣質出眾,正是壽張縣令護衛軍指揮使宋江宋公明;其并行者下騎烏蹄麒麟獸,手挎閃亮黃金槍,凜凜儀容,有若天神,可是盧和盧俊義。稍后二者有五騎,一騎容貌清瘦,手持羽扇,正是吳用吳加亮;一騎儒衫飄飄、清雋儒雅,正是陳宮陳公臺;一騎身著道袍,古道仙風,正是公孫勝;最左者白馬銀槍,英武身姿,乃是趙云趙子龍;最右者豹首虎須,手持丈八長矛,正是林沖。
軍馬到得東門城下,城門豁然而開,數騎飛奔而出。大喬騎著小紅馬,歡快驅馳至軍前戛然停下,綻開絕色笑顏,舉手抱拳道:“宋縣令,諸位將軍,久候多時了!
宋時江也是快馬疾馳而出,雙手抱拳,注視著大喬說道:“喬將軍,讓喬將軍久候了。宋某攜麾下軍馬前來聚集報到。十幾日不見,喬將軍似乎清減了許多呀!”
“如今多事之秋,諸事忙碌,有些勞累也是正常。勞宋縣令掛念了!”大喬于馬上笑吟吟,心里卻暗暗哀怨道:“登徒子,還不是你害的,現如今卻如此來問人家。”
“敢問太守何在?”
“爹爹正在太守府等候將軍。請諸位將軍隨我至太守府!贝髥陶f道。
宋時江轉身大聲說道:“傳令,各營在城外安營扎寨,各營正將隨我至太守府!
后面傳令官戴宗大喊:“得令!彼矔r,十幾位身背五色令旗的傳令兵駕馬疾馳而出。未幾關勝秦明呼延灼等十幾正將縱馬而至,俱隨著大喬宋江入了濮陽。
宋時江一行數十人快馬到了太守府,喬瑁聞得聲息,早率著東郡文武于太守府前等候。
宋時江為首眾人下馬,拱手行禮道:“壽張縣令宋江攜鄉兵護衛軍一萬人馬來投喬太守,唯太守令是從!”眾將俱拜振聲喊道:“拜見太守!”
那喬瑁見得如此眾多精兵勇將,已是欣喜異常,展顏說道:“列位將軍,請起請起。宋縣令果然信義,老夫在此感激不盡。如此精兵強將何愁伐董不成呀!我等明日就匯齊軍馬出發洛陽!
這時,他卻瞧見了后排卓然而立的陳宮,笑著說道:“好你個陳公臺,棄了三百石縣令不做,卻跑到人家鄉兵處做個參謀,前番屏兒與某說起,老夫還不信呢。”
陳宮從后面走出,躬身一禮,而后也是笑說道:“董卓作亂,雖有三百石,某不做那鄙官。今宋縣令欲扶社稷,陳某雖智弱,亦要出得微末之力呀。這就叫人心相背不是?哈哈”
喬瑁搖搖頭,笑道:“最忠義者,陳宮是也!彼笆值溃骸耙娢⒅慰h令之忠義,如此喬某佩服呀。”
宋時江微笑:“宋某慚愧呀。前蒙公臺信任,今又蒙太守高看。敢不效死,唯盡心竭力耳!
當日,喬瑁置酒張宴,款待宋江眾將,自是不表。等得天明,喬瑁盡起東郡大軍兩萬人馬,匯齊宋江一萬人馬一道望聯軍聚集地陳留而來。
這時的陳留聯軍聚集地已是營寨連綿,接連兩百余里。喬瑁到后,選下一處安營扎寨,宋時江護衛軍就于其旁邊扎下。關勝張清兩營做左軍,駐左寨;秦明索超兩營做前軍,駐前寨;呼延灼史進兩營做后軍,駐后寨;董平穆弘做右軍,駐右寨;余者步軍與特戰營俱圍著近衛營與軍官訓練營居中駐扎。糧草輜重整整齊齊,馬圈伙房井然有序;營外鹿砦深深,營內哨探密密;真可謂飛鳥難進,戒備森嚴。
宋時江待得安排妥當,遂與盧俊義一道,攜陳宮吳用林沖趙云往喬瑁軍營而走。中軍帳內,喬瑁正與一人跪坐而談,見得宋時江進來,于是笑說道:“公明,來得正好,過來拜見校尉曹公孟德。”
曹操?宋時江內心凜然,放眼望去,只看見喬瑁對面有一人跪坐那里。那人身穿紫色袖袍,腰系嵌玉腰帶,身姿短小,一雙細眼,留有滿面長髯,相貌普通卻甚有威嚴。終于見到梟雄曹操了,宋時江心里雖早有準備,也是暗自感慨激動不已,拱手拜道:“壽張令宋江拜見曹公!鄙砗蟊妼⒕愎矶,唯一人昂首而立,雙手負后,冷笑不已,此人正是陳宮。
曹操沒來及看宋時江,就已率先看到了昂首冷笑的陳宮,大驚,起身說道:“公臺,許久不見,叫操好尋呀!
陳宮冷笑,并不回應曹操。曹操也是尋思著前事并不好于眾人前多說,只好罷了。他回身一雙細眼望向宋時江,撫著那滿臉虬髯笑道:“剛剛元偉與操說與你,宋縣令手下雖是鄉兵,卻是兵精將勇,就連公臺也是輔佐于你,端的是讓操好生羨慕呀。宋縣令如此英豪,怎可埋沒,明日會盟,操必舉宋縣令自作一鎮!
宋時江道:“宋某位卑,怎敢自作一路,況某已答應喬太守,投太守麾下,唯太守是從!
喬瑁手捋長須,搖頭笑道:“公明此言差矣,你本東平郡下,懷于忠義而投我東郡,于理不合。更何況,你我前番也是說的結盟聽調。而今孟德舉你自作一路,正是你成就功業的大好時機呀,無妨無妨!
曹操也是笑說道:“宋縣令,曹某非敬你名爵,唯敬你忠勇耳。明日勿忘與喬元偉一同來我處會盟!
宋時江于是大笑,深深拜倒,說道:“如此,宋江恭敬不如從命,謝太守與曹公提攜。”
曹操應是來通知喬瑁的,見事已了,不再多留,于是說道:“諸事忙碌,曹某先行回營了,明日再會,告辭!
曹操口說告辭,人卻走到了陳宮身前,假裝隨意地說道:“公臺,你就不欲理操?”
陳宮冷笑:“狼心狗肺之徒,恨不殺了你!
曹操色變,于是不再說話,匆匆離開了喬瑁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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