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息的時間,躲藏在七彩空間內的劉一帆,他忽然瞳孔一縮,心里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因為,他看到一個熟人來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和他有過短暫接觸的金虹。
“坑,這金前輩對我也太好了吧,在大陣之內,一共有八十九人呢,他第一個就開始搞我,我怎么會這么倒霉?”
此時,劉一帆眼睛緊盯著金虹,心里不滿的嘀咕著,他剛嘀咕了一句,就聽到對方已經開始向他發問了。
“你是誰,叫什么名字?”
“……我是太玄門的外門弟子,叫劉一帆。”躲藏在七彩空間內的劉一帆,他一聽到金虹的聲音,就立即分出一點意識控制著他的軀體,并機械的回答道。
劉一帆怪異的聲音,金虹僅皺了皺眉,他貌似沒有察覺出什么異常,便繼續問道:“在禁法地,你遇到你的幾個‘假人’?他們的最高修為是什么境界?”
“一個,練氣七層巔峰。”這里沒什么需要隱藏的,劉一帆就老老實實回道。
只有一人?金虹意外的掃了劉一帆一眼,又聽說才練氣七層,他頓時沒了興趣,隨意道:“說說,你都知道了什么機緣。”
機緣?劉一帆心中一動,直接把另一個劉一帆告訴他的地方,都說了出來。
他倒不是有多信任金虹,而是根本沒有隱藏的必要,因為那些東西,他并不怎么在乎。
繼而,他道:“在蒙山坊市以北,大概兩千三百里處,那里有座荒山,山內有一個筑基期散修的坐化洞府,府里有不少丹藥。另外,在葫蘆山東面,一千兩百里左右,那里有一座廢棄礦坑,有條礦道內仍殘留不少靈石。還有,在迷霧森林,有一巨大瀑布,瀑布之后,藏有一石室,內里有…….”
說著說著,金虹或許是聽得不耐煩了,他還沒等劉一帆說完,就將其打斷并好奇的問道:“聽說你可以隱藏東西,就連我二師兄都無法看透,用儲物袋演示一下。”
接著,金虹看到劉一帆拿起儲物袋,也不見有什么口訣手印,無聲無息間,那個儲物袋就消失了。
登時,他眼中神光大放,神念須臾間便向劉一帆掃描過去,一遍又一遍,循環往復。
直至十多遍后,他依然沒有找到儲物袋,甚至于他連儲物袋怎么消失的,都沒看出一點端倪。
他眼中驚異不定,有些難以置信地道:“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的?老子被雷劈了之后就有了,鬼才知道是怎么回事?隨即,他略一思索,便胡亂瞎扯道:“……我……我天生腦中就有一個小空間,可以隨意取放東西。”
天生空間類神通?有點不像,我也沒用聽說過,奇了怪哉。金虹瞇著眼睛,又打量劉一帆片刻,突然道:“外門弟子黃源,是你殺的嗎?”
黃源?都死了好幾年的人了,這金虹,為什么會問這個?劉一帆心底剎時有種很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將要發生什么事,不過,不管以后會發生什么,現在,反正不能回答‘是’就對了。
于是,他馬上分出一絲意識控制軀體,道:“不是,黃源和王倩同歸于盡了。”
金虹見此,點了點頭,他又想了想,好似沒什么可問的了,便轉身踏出一步,瞬間他整個人就在大霧中消失了。
或許是他太相信陣法的緣故,或許是他認為劉一帆太弱,或許他覺得沒人能騙得過他,自始至終,他都沒懷疑過劉一帆。
金虹一走,躲藏在七彩空間中的劉一帆,他猛地松了一大口氣,有點慶幸,又有點心悸!
他想,若不是憶起七彩空間的‘雞肋’功能,并加以利用,他一旦被**,光金虹問的第一個問題,他都可能被直接拍死。
更何況最后一個問題,還牽扯到殺同門弟子,他如果一個回答不好,下場可能會更慘。
想著想著,劉一帆見周圍大霧驀地散了,他剛準備出七彩空間,又見周圍的人都在呆立著。
他便有樣學樣,老老實實的待著,直到幾個時辰之后,周圍的人漸漸活動起來,他才敢遁出七彩空間。
他一出現在身體內,兩部分意識迅速合一并完全融入身體,那種感覺很是奇妙,就像靈魂歸位一樣,渾身舒泰,玄而又玄。
又好一會兒,待八十九人全部回神后,在眾人前方不遠處,問罪殿中適時的傳出一道蒼老的聲音。
“本次盤查已經結束,并無發現他派奸細,爾等八十九人,皆有功該賞。賞,每人一件上品飛劍,玄元丹百粒,回靈丹十粒,靈石一千塊,辟谷丹三百粒。現在,你們可以去任務大殿自行領取,只需出示身份命牌即可,除劉一帆留下,其他人都可以走了。”
“劉一帆,是誰?”
臨走之際,眾人心中全都多了一個疑問,不過,有的人只是有點好奇,并沒有深究之意,基本都是過耳就忘,大多人都踏上飛劍飛天而去。
僅有個別人,也許他們天生好奇心比較大,皆停在虛空向下看去。他們想見見,這劉一帆到底何許人也?有什么特別之處?為何問罪殿獨留他一人?
畢竟,劉一帆這個名字,太過陌生,這八十八個人,別說認識,連聽都沒聽過。
只是,不多久,八十八人知曉劉一帆是誰后,一個個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皆后悔當初沒能結交一二。
當大多人走后,地上唯有劉一帆一人時,空中懸浮的幾人均低頭看去,他們見是一快三十歲的青年,普通面相,修為才剛進階練氣七層。即刻,又幾人失去興趣,嗖嗖幾聲,踏劍飛天而去。
眨眼間,問罪殿外,走的相當干凈,僅剩兩人。
一人是好奇心重,他屬于個別人里的圓臉修士,此刻他懸在空中,正仔細的打量著劉一帆。
圓臉修士心想,這人好普通的面相,我明明記得他,可轉眼就忘得差不多了。
剛才長老說的很清楚,他不是門派奸細,那單獨留下他,就有意思了。
在葫蘆口時,他好像就在我旁邊,聽說他是第一個上船的,現在想來,或許不是巧合。
我記得他當時手拿一塔,普普通通的,還以為是垃圾法器,難道那不是法器,是靈器?
嘶,有古怪,有問題,有蹊蹺,此人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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