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墨走到隔間，看時清歡吃力的夠著紙，忙伸手，替她扯過遞給她。
“喏……”
時清歡頭有點暈，還笑著道謝，“謝謝啊。”
擦了擦嘴才反應過來，剛才跟她說話的，是個男人？可是，這里是女洗手間啊！
“……”時清歡脊背一僵，猛地抬頭看向來人，竟然是楮墨！
“你——”
時清歡來不及開口，楮墨已經將她抱了起來，抵在隔間的墻上。
“呃……”時清歡穿著單薄的裙式禮服，后背被硌得生疼，抬手推拒著他，“你要干什么？快放開！”
“噓——”
楮墨托著她，唇角勾起，邪肆的一笑，“別喊……這里是洗手間，你要把人都喊來，看我們現場直播嗎？”
“你……”時清歡氣的臉色發青，“你無恥！唔——”
楮墨懶得和她廢話，欺身靠近……以吻封緘。逐漸急促的呼吸聲里，楮墨的嗓音，帶著性感的蠱惑，“清歡，你那么把我拋下，好狠的心啊……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嗎？我，需要你補償！”
時清歡身子臨空，有被他這樣灼熱的包圍，加上酒精的作用，連抗爭都透著欲拒還迎的味道。
她紅著眼，喃喃，“楮墨，昨天……你說過的，你不逼我的。”
“我沒有逼你啊。”
楮墨說著，又是一個深吻。兩個相愛的人，身體的本能，總是騙不了人的。
楮墨笑了，抵著她的額頭，“你看……你喜歡我這樣。”
時清歡臉頰通紅，真是恨不能咬舌自盡！為什么她這個明明有‘厭男癥’的人，卻對楮墨獨獨沒有免疫力？
情潮，輕易被他勾起……
楮墨輕啄她的嘴唇，后來，漸漸變成咬。
“清歡……”楮墨壓抑著低吼，“我是說過，不逼你……可是，你只記得這個話了嗎？我說了那么多、那么多，我說過……這種事這輩子，只和你做！我也說過，我不會放棄你！”
“……”時清歡沉默，眼角拓紅。“不要、不要這樣……不要傷害我，好嗎？”
楮墨抱著她，在她耳邊喃喃，“清歡，我不是在傷害你……我是在疼愛你！你可以狠心不要我，可是，我不能沒有你……”
“楮墨……唔——”
楮墨一意孤行，堵住了時清歡的嘴。
……
“下去！”
時清歡漲紅了臉，此刻，身上還是一點力氣也沒有。楮墨親親她，“你朝我發脾氣，我也高興……看看，這世上還有誰會像我這樣寵著你？”
“滾啊。”
時清歡揚起手，一巴掌拍在楮墨臉上。
楮墨也不惱，而是問到，“手打疼了嗎？”
“你……”時清歡氣的發抖，怎么有臉皮這么厚的人！
此刻，他們還在洗手間里，情勢實在是不怎么好。時清歡咬牙，“你還不出去嗎？要一直待在這里？”
“出去……我這就出去。”
楮墨親親她，“別生氣……要不是你躲著我，我會這樣嗎？清歡，你乘早投降吧……我是不會放棄你的。”
說完，打開隔間的門。
“我先出去……你等會兒再出去。”
時清歡瞪著他，看著他一臉暢快的表情，氣的跺腳，“快滾！”
“哈哈，真可愛。”
楮墨一臉神清氣爽，出了門。一出門，就看到了肖揚。楮墨立即臉色一沉，蹙眉乜眼看他，“小明星，這是女洗手間門口，你竟然站在這里？變態！”
“……”
肖揚錯愕，他還只是站在這里，而楮墨是干脆從里面出來，他們倆，究竟誰比較變態？
……
里面，時清歡煩躁的皺眉、扶額，怎么辦？她都已經這么做了，楮墨還是不放過她！
擰開水龍頭，時清歡拼命把水往臉上潑，驀地……想起什么了，匆忙打開手袋，里面還有上次那個中年婦人給她的‘避孕藥’，慌忙倒出一粒來塞進嘴里，沒有水，她就干吞了下去。
想起楮墨，死死攥緊手心。無論怎么樣，她是不會屈服的。
“清歡、清歡？”
門外，傳來肖揚的聲音。時清歡心頭一凜，整理了一下儀容，出去了。
“清歡。”肖揚看她出來，皺著眉充滿了疑惑，“你……進去這么久，沒出什么事吧？”
“……沒。”時清歡訕訕的笑笑，搖搖頭，“喝的有點多，吐了，沒什么大事。”
肖揚松了口氣，點點頭，“那就好。”
他這口氣是松了，驀地……捂住了胃部。“呃——”
時清歡一驚，酒意也散了幾分，“肖揚，你怎么了？”
“……”肖揚臉色蒼白，冷汗直冒。
時清歡明白了，“你是不是又疼了？現在怎么辦？是要打針，還是去醫院？”
她慌得很，“還是去醫院吧，你自己給自己打止疼針，我覺著不是那么靠譜的……肖揚……啊——”
她才說了兩句話，肖揚已經捂著胃部，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時清歡嚇壞了，雖然知道他病的很重，之前也見過他吐血，可是，畢竟沒有像這次這樣，呈現噴射狀的嘔吐，這樣子，實在是太下人了！
鮮血，濺在了時清歡臉上，嚇得她臉色蒼白。
“肖揚、肖揚……”
肖揚抬起手，輕撫著她的臉頰，“清歡……別哭。”
說完，眼前一黑，噗通一聲，栽在了地上。
“肖揚！”
……
醫院，急診室。
時清歡坐在長椅上，雙手合十，她兩眼看著地板，視線一錯不錯……她在發抖，她很害怕！
今天，肖揚吐血的樣子，讓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肖揚真的走在死亡的邊緣了！剛才，在送他來醫院的路上，他的呼吸和心跳都已經很微弱了。
需要護士拿著呼吸囊，一下一下的給他輸送氧氣……
他躺在那里，臉色蒼白如雪，整個人已經失去了意識，可是，還緊緊的攥著她的手，怎么也不松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對時清歡來說，都是煎熬！
噠噠噠……
地板上，有急促的腳步聲。高暢匆忙趕來，一下子沖到時清歡面前，“時清歡，肖揚怎么樣了？他……怎么了？”時清歡抬頭，看著高暢紅彤彤的眼睛，自己也沒控制住，“肖揚……在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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