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站的地方,不過堪堪躺一人的正方臺子,方才若是前撲的氣力大些,她能掉到下頭不知其深的深淵里。
眼前淡紅光芒朦朧的空中,全是這樣大小虛浮著的尺厚平臺,這些平臺應(yīng)該能飛。就眼前所見,所有平臺散而有序的定在空中,組成一對三角陣營,尖角對著尖角。
每一塊平臺上,皆盤著一條神龍,金光流動,這些神龍皆大睜了龍眼望向尖角相對處,對自己這里的動靜恍若未覺。
而那相對的兩只尖角,赫然是三個人,且有兩個是熟人。
兩個熟人,自然便是刎和無歸了。
只見白衣的刎在前直伸雙臂與對面深紫衣袍的人雙掌相抵,刎后頭,是無歸,雙手抵著他的后背。
兩人的白衣和黑衣前襟上赫然一片血,還冒著熱乎氣。
夜溪去看那深紫衣裳的老頭兒,沒錯,是老頭兒,須發(fā)皆白,眼睛卻比年輕人還要清亮,氣色紅潤,肌膚飽滿。
擦,老妖精。
人家衣裳上可干干凈凈,顯然自家這邊落了下風(fēng)。
夜溪還發(fā)現(xiàn),兩邊石臺上盤踞的神龍身上的金光,形成大河波蕩也在向中間沖。
很明白了,神龍內(nèi)訌,不過這進(jìn)程是不是快了些
夜溪控制著平臺慢慢向無歸后頭那邊飛,覺摸著無歸后頭最近的那個是武厲老爺子,慢慢過去,傳音。
“龍爺爺,我來了,這是出什么事兒了”
這神龍正是武厲。
只見他眼珠一動,對上一個小人兒,瞳孔一大又一縮,接著飛快的大大小小小小大大。
夜溪麻木,呵,我可以理解為你見到我很高興,但這訊號未免太長太難以理解。
算了,龍的形態(tài)與人的形態(tài),大概等同于雞同鴨講吧。
不過,連傳音都使不出來,可見大家伙兒這會兒多緊繃了。
夜溪慢慢從側(cè)后方靠近無歸,也不敢說話了,在他眼睛一側(cè)擠眉弄眼。
無歸看到她了,心里苦哇,對面太強,他敢稍微一分心,他和刎都得被轟出去死翹翹,他連個眼皮子都不敢眨。
夜溪擠了半天,又明白了,這會兒,誰都沒法兒搭理自己啊。
猥褻一笑,這不是讓自己揀現(xiàn)成的便宜嘛,真是不好意思呢。
心里一高興,指甲暴漲成爪,越過刎對著對面老頭兒心口掏了過去。
當(dāng)
爪子沒碰到人呢,被無形的阻礙掀翻了出去。
一連翻了十幾個筋斗,才緩下身形,石臺自動跟著她接住了她。
夜溪捂著心口搖搖發(fā)昏的腦袋,這老頭兒,厲害啊。
又飛回去,猶豫了下,試著去摸無歸,又是當(dāng)?shù)囊宦暎贿^這次她動作慢,力氣小,反彈也小,沒被彈出去。
原來如此,夜溪了然,這是交戰(zhàn)的氣場,她插入不了。
看那老頭子,正瞪眼看自己呢,有震驚恍然和急切以及厭惡憎恨在里頭。
夜溪不禁笑了笑,眼底一厲,逼老子出大招是吧。
手指摸向腰間,嘩啦嘩啦,生魂鏈纏繞兩手。這鏈子她得空時稍微改動了下,鏈頭改成雙股,一股鐮刀,一股鉤子,鐮刀出,生魂斷,就地變肥料。鉤子出,生魂擒,還有變活鬼的機會。
夜溪甩動鏈頭,鐮刀對外。
鐮刀飛成無影,就要飛出插向老頭兒,老頭兒變了顏色
“笨呢,你管這腐朽玩意兒呢,還不快去取界心!”
小宇宙中間五彩斑斕的大種子動了動。
夜溪一抖,生魂鏈滑了下,擦著老頭兒的肩頭過去又飛回,自動纏回夜溪腰間。
老頭兒只覺一滴熱汗從后頸流入衣裳,手心不自禁的一抖,旋即惱怒,氣勁前吐,同時加大對身后族人的神力征收。
那鏈子...
這會兒他是一萬個真心要在這兒弄死夜溪。
可惜他也動不了。
但夜溪已經(jīng)無暇搭理他,高高的飛上去,與神魔種子默默溝通。
“界心神龍始神的心臟所化就在這里我怎么沒看見呢”
“讓你輕易看見便不是界心了。快,去去去,把界心收了。”
夜溪一邊飛一邊灑望:“收了界心我們就贏了吧神龍皆聚于此便是因為界心吧奇怪,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界心一事嗎怎么喂,那位神龍系的大佬,出來解釋下唄。”
大佬出聲:“老子怎么知道那個時候這些事我們當(dāng)然都知道,誰知道現(xiàn)在你們怎么誰都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這里又是怎么回事
大佬:“別想了,快去收界心吧。”
夜溪東張西望:“哪兒呢哪兒呢給點兒提示啊。”
“啊父神的心臟,我感覺越來越近了,快快快,往前,再往前”
夜溪按著指示蒙頭飛,最后回望神龍眾人變成一個金點,終于到了地方。
大佬很激動:“就在這里,你仔細(xì)找找。”
夜溪睜大眼睛,一片空蕩蕩,閉上再睜開,眼眸變成銀灰色,視野里條條框框分外整齊,也沒看見什么不同的。再閉眼睜開,瑩瑩的紫光流轉(zhuǎn),這是竹子灌輸?shù)膸熼T傳承之一,專門用來找東西的,還是沒得發(fā)現(xiàn)。
大佬唉一聲:“不行,你不是正統(tǒng)的龍子。”
夜溪無奈:“這個我可沒法兒努力,不然你來。”
大佬又嘆一聲:“我們的力量都給你了,出不去。況且,父神不會將他的心臟交給我的。”
為什么
“父神又不傻,他創(chuàng)的世,最少也要傳承千萬代,怎么可能讓我們子代動搖根基,顯然是想反他的界嘛。除非界心感應(yīng)到不得不動的大危機,感應(yīng)到可托重負(fù)的傳人。”
夜溪呵呵:“那我絕對不是。”
大佬:“磕頭吧。”
啥
“還不明白能讓父神心臟托付的,必是有大擔(dān)當(dāng)之人。剛才是誰和誰正面交鋒你想讓那腐朽之物得去嗎”
夜溪倒吸一口,那便是無歸不,刎還在最前頭呢。
刎也行啊。
“朝哪兒磕”
“隨意吧。賭咒發(fā)誓,將界心交給正經(jīng)的傳人。”
“行。”夜溪當(dāng)機立斷,噗通跪倒,雙膝在石臺上發(fā)出雙重脆響,絕對磕到骨頭了。
“小輩厚顏斗膽稱一聲祖神界心大人,小輩先跟您說說外頭情形,發(fā)誓絕無虛言。”
叨叨叨,叨叨叨,一通講。
“情勢就是這樣。小輩大言不慚,這破壞是一定要做的,咱是自家人,不忍心咱家的界被無辜殃及。界心大人您信得過小輩,我就帶您去咱根正苗紅三觀正的那邊找傳人,小輩發(fā)誓,絕不覬覦。”
嘭嘭嘭,嗑了仨頭。
仨頭連響,夜溪直起身來,被擦著鼻子尖出現(xiàn)的一顆珠子差點兒燒著臉。
“我的媽,界心大人您出現(xiàn)的真是驚喜啊。”
還是驚嚇呢。
這是界心神龍始神的心臟所化也就龍眼大小啊,白金閃耀,熱浪襲人。
大佬興奮:“沒錯,這便是界心了。看來它信你。”
“我又沒撒謊,當(dāng)然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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