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宗,仙橋大陣已停,控制住眾人的陣法自然也停了下來。
夜溪一揮手,指揮病毒散開,空出大片空間來,疾步向陣中走去。
結(jié)界也消失了,吞天火寶迎過來,臉色都不好看。
夜溪心一沉:“尸體沒了?”
火寶:“人還沒死呢。”
吞天:“就是…就是…”
夜溪跑到蕭寶寶那個囚牢前,仍是看不到里頭情景,但沒了陣法,這囚牢硬是被她撕開,轟的一聲,夜溪不由自主后退半步,眼睛一紅。
她家寶寶,她家如花似玉的寶寶,此時干癟的跟老樹根沒啥區(qū)別。
她還想著死又怎樣,大不了煉成尸傀,這么玄幻的世界死人活著的多了去。
可人都成這樣了,尸傀?直接做樹妖吧。
吞天火寶默不吭聲各自去打開別的牢籠,動作極盡輕柔的將人一個一個抱到陣法外的空地上,原樣坐好,把他們互相靠著,生怕一個摔倒把枯樹枝似的胳膊腿摔斷,萬一腦袋不穩(wěn)掉下來更不好了。
夜溪摸著蕭寶寶枯白干燥的發(fā),一摸斷了一大把,心疼的抽抽,這個時刻她真正的后悔了。后悔自己的磨嘰,等個屁的仙橋,早把病毒放出來早把天道弄死她家寶寶還用經(jīng)歷這一遭?
婦人之仁要不得!
蕭寶寶已經(jīng)不能用老來形容,包著骨頭的皮都是黑的,臉上兩只眼睛突兀的嚇人,渾濁僵硬,但他意識還在,看著痛苦的夜溪,似乎想說什么,可干癟的嘴皮一動不動。
沒有力氣。
神識傳音更不能用。
但夜溪還是從蕭寶寶的眼睛看到了笑意,他在安慰她,不要傷心,正好做尸傀,還不用擔(dān)心壽命到頭呢。
夜溪托起他,一酸,這么一個大男人現(xiàn)在有十斤重嗎?把他與紅線月遙放在一起。
“師兄,你等著,我讓這個世間為你贖罪!”
別的人她不敢再看,左右不會比蕭寶寶好看到哪里去。
低著頭起身,吐了口氣,轉(zhuǎn)過身看向來人。
比起之前聲勢浩大,這次再來是多么的狼狽不堪啊。
手里緊緊握著月之神杖,水真真再也維持不住平靜再也沒有了自信。
“你對大陣做了什么?你對天玄宗做了什么!”
尖利刺耳,一點(diǎn)兒仙氣都沒了。
沒了仙氣的不止她一個,握著日之神杖的卓焻也是一臉猙獰,猙獰下是深深的恐懼。
原來,夜溪?dú)⑺澜鹞某帏P的時候還是留手了嗎?她究竟是什么人?
夜溪暫時沒空兒理她,凝目望向一側(cè),立著的透明棺材里,黑色花紋后,一只小獸可憐兮兮的泡在紅色水里。那水只有棺材容量的三分之一,那不是水,那是空空的汗水!血水!
空空成了妖。
強(qiáng)行破掉兩重封印重回妖體,空空遭受的折磨不會比蕭寶寶少。
大人很狼狽,狼狽下是巨大的羞惱。
他開口:“空空,一定是我的腹中物。”
夜溪并沒有他想象中的急急上前相救,而是輕鄙一笑:“你覺得你有那個時間下嘴?”
作勢一抓,手里便抓出一柄灰色長槍來,全病毒的哦。
一投。
大人面色一變,這東西委實(shí)怪異,水火金木土風(fēng)雷冰,全沒用,觸之爆體,只能隔離開,可這東西猶有神智,走哪兒纏哪兒,如跗骨之蛆,若不是要激發(fā)狐祖血脈,他早要撕裂空間逃亡了。
但是,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不如現(xiàn)在聯(lián)手把危險滅殺。
長槍飛到大人身前,頓住了,是大人開啟了護(hù)身結(jié)界,長槍變成長蛇,在結(jié)界上游走示威,知道攻擊無效的大人索性當(dāng)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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