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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蓑衣 正文 第七百五十九章:兇相畢露

作者/七尺書生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直至此刻,司空竹、丁傲等人才徹底領(lǐng)悟陸庭湘的“良苦用心”,同時(shí)被他的“狡詐”深深折服。

    原來,陸庭湘并非看不透秦苦的“以退為進(jìn)”之計(jì),而是將計(jì)就計(jì),意在推波助瀾,坐實(shí)秦苦與柳尋衣對立的局面,最后再出其不意地提出將柳尋衣身首異處的要求,令他陷入兩難之境。

    常言道“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此時(shí)的秦苦,無疑陷入覆水難收的窘境。讓他答應(yīng)陸庭湘的條件,自是萬萬做不到。可如果他拒絕,則又前后矛盾,自己打自己的臉。

    常人尚且知榮辱、要臉面,更何況堂堂秦氏家主?

    如果他反復(fù)無常,難堪的豈止秦苦一人?整個(gè)秦氏都將被天下人恥笑。

    陸庭湘早已算準(zhǔn)秦苦的來意,料定他一定不會(huì)讓柳尋衣死。故而面對秦苦的得寸進(jìn)尺,陸庭湘非但不惱怒,反而極盡慷慨之能事。無視司空竹和董宵兒的勸誡,一退再退、一讓再讓,不僅將秦苦步步引入自己設(shè)下的圈套,而且在道德與公義占盡上風(fēng)。令后知后覺的秦苦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秦府主!”

    見秦苦表情僵固,久久未發(fā)一言,幸災(zāi)樂禍的丁傲故作關(guān)心模樣,試探道:“你的臉色不太好看,身體無恙吧?”

    “如果秦府主不舒服,不如早點(diǎn)回去歇息。”陸遙附和道,“后面的事交給我們解決,砍下柳尋衣的腦袋后馬上送到府上。”

    “欸!”陸庭湘打斷二人的嘲諷,淡笑道,“這種事如何放心交給外人?一切聽秦府主的安排,如果他想親自動(dòng)手,你們則可大飽眼福,見識到鬼見愁的刀法是何其……精妙無雙。”

    言罷,陸庭湘朝秦苦綻露出一抹“誠摯”的笑容,似是在詢問他的意思,又仿佛在催促他動(dòng)手。

    “呵,呵呵……哈哈哈……”

    面無表情的秦苦忽然哼笑一聲,接著發(fā)出一陣似喜似怒的冷笑,最后竟然拍手大笑,直至笑的前仰后合,眼淚直流。

    “這……”

    此刻,無論是陸家弟子還是秦家弟子,亦或是柳尋衣、蘇禾、馮天霸這些外人,無不被秦苦詭異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一個(gè)個(gè)面面相覷,茫然無措。

    見秦苦狂笑不止,并且越笑越夸張,越笑越肆無忌憚,陸庭湘的心中隱隱升起一絲不祥之感,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

    在司空竹的眼神催促下,秦大、秦三一直猶豫不決,最終由秦二小心翼翼地邁步上前,幾次欲言又止后,方才鼓足勇氣問道:“府主在笑什么……”

    “啪!”

    未等秦二的話音落下,仰天大笑的秦苦忽然停止笑聲,同時(shí)毫不留情地反手狠狠扇了秦二一記響亮的耳光,登時(shí)將其打的頭暈?zāi)X脹,眼冒金星。臉上五道指印緩緩浮現(xiàn),嘴角一縷鮮血淡淡滲出。

    “我笑什么何需向你解釋?沒規(guī)矩的東西!”

    “嘶!”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客棧內(nèi)一片嘩然。他們怔怔地望著用衣袖擦拭手掌,嘴里不斷罵罵咧咧的秦苦,一個(gè)個(gè)大眼瞪小眼,誰也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

    秦二難以置信地望著橫眉豎目的秦苦,他不明白秦苦為何突然翻臉,更不理解他為什么在大庭廣眾之下掌摑自己。

    殊不知,秦二是秦苦的長輩,更是他的叔父。被晚輩當(dāng)眾羞辱,縱使心胸豁達(dá)之人也難以釋懷,更何況小肚雞腸的秦二?

    因此,惱羞成怒的秦二全然不顧此時(shí)的場合,以及秦大、秦三息事寧人的忐忑目光,徑自沖到秦苦面前,毫不避諱地伸手直指其面門,出言不遜道:“乳臭未干的兔崽子,竟然敢打我?我可是你的叔父,當(dāng)年你爹在世時(shí)也不敢……”

    “我爹不敢,我敢!”

    話音未落,秦苦猛然抬腳踹向秦二的小腹,登時(shí)將猝不及防的秦二踹翻在地,雙手捂著肚子,身體蜷縮成一團(tuán),五官猙獰的臉上冷汗直流,盡顯痛苦之意。

    “秦家到底誰做主?什么時(shí)候輪到你在我面前指手畫腳?什么時(shí)候輪到你他媽自作主張?說!說啊!我不是我爹,不吃你倚老賣老那一套,不說清楚老子今天廢了你……”

    秦苦咆哮著沖到倒地不起的秦二面前,劈頭蓋臉又是一陣拳打腳踢,似乎借機(jī)發(fā)泄內(nèi)心的怒火,釋放連日來的憋悶。

    秦二一開始還能怒吼著駁斥,后來抵擋不住秦苦的重拳重腳,此起彼伏的劇痛令其慘叫連連,再后來連慘叫都變的微弱起來,只剩“吱吱嗚嗚”的哀鳴……

    秦大、秦三實(shí)在看不下去,慌忙沖上前去,二人一左一右跪在秦苦腳下,死死抱住他的雙腿,一邊苦苦哀求一邊叩首賠罪:“府主,別打了!別再打了!再打下去他不死也殘……我們知錯(cuò),知錯(cuò)了……”

    “我沒有死!老子活的好好的!”氣喘吁吁的秦苦奮力甩開秦大、秦三的擁抱,順勢踢了他們一人一腳,破口大罵道,“老祖宗的規(guī)矩都忘了?秦家弟子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變的目中無人,尊卑不分?今天你做主,明天他做主,秦家還是秦家嗎?不如散伙算了!你們一個(gè)個(gè)都認(rèn)為自己絕頂聰明,天下無敵,又何必委屈留在秦家?何不去開宗立派,占山為王?”

    秦苦此言含沙射影,看似叱責(zé)秦二胡亂插嘴,實(shí)則怒批秦大幾人擅自做主、“假傳圣旨”之事。

    “府主息怒!”

    見秦苦大發(fā)雷霆,秦家弟子無不惶恐之至,紛紛跪倒在地,齊聲高呼。

    其實(shí),秦家的規(guī)矩一直沒有被人遺忘,下面弟子自幼耳濡目染,早已深深印刻在骨頭里,絕非一朝一夕、三言兩語可以動(dòng)搖。

    甚至連“秦氏三杰”暗中幫助陸庭湘的事,都是他們假借秦苦的名義向下面弟子發(fā)出的號令,而非從上而下的全體背叛。

    在秦家,對秦苦不甚滿意的或許大有人在,但真正對其心存叛逆的卻少之又少。眼下,也只有“秦氏三杰”、秦虎、秦豹。即便是他們幾人,也并非下定決心與秦苦勢不兩立,只是不認(rèn)同秦苦的為人處世,因此用更直接、更極端、更大膽的方式糾正他罷了。

    秦苦非但出身正統(tǒng),而且手握“玄水下卷”。二者事關(guān)秦氏一族的血脈與傳承,更令秦家弟子不敢對他心存異心。

    面對暴跳如雷的秦苦及唯唯諾諾的秦家眾人,陸庭湘、司空竹這些局外人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既不火上澆油,亦不開口相勸。

    “呼!”

    緊張的氛圍不知持續(xù)多久,秦苦終于心滿意足地長呼一口濁氣,一邊甩掉手上的血跡,一邊朝心如止水的陸庭湘展顏一笑,大大咧咧地賠罪道:“一時(shí)沖動(dòng),讓陸公子見笑了!”

    言罷,秦苦大步流星地走到一張尚未倒塌的桌子旁,隨手端起一碗酒“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一轉(zhuǎn)眼的功夫,怒不可遏的秦苦竟笑靨如花,仿佛剛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如此喜怒無常,不僅令秦家弟子叫苦不迭,更令不明真相的陸家弟子膽戰(zhàn)心驚。

    陸庭湘微微一笑,好奇道:“無緣無故,秦府主為何突然大發(fā)雷霆之怒?”

    “無緣無故?”秦苦一邊為自己倒酒,一邊斜眼望向笑里藏刀的陸庭湘,揶揄道,“陸公子何必明知故問?天下哪有人無緣無故地發(fā)脾氣?”

    “哦?”陸庭湘饒有興致地點(diǎn)點(diǎn)頭,“陸某愚鈍,敢請秦府主不吝賜教。”

    “被人當(dāng)面揭穿自己的小伎倆,眾目睽睽下不了臺,換做是你……”秦苦又飲下一碗酒,打嗝道,“說不定比我還氣急敗壞。”

    “此言怎講?”

    “行了!大家都是聰明人,既然已經(jīng)捅破這層窗戶紙,就不要再演戲了。”秦苦擺手打斷陸庭湘的逢場作戲,轉(zhuǎn)而朝柳尋衣一指,坦言道,“柳尋衣,我今天要定了!”

    陸庭湘眉心一蹙,故作委屈道:“陸某已經(jīng)答應(yīng)……”

    “我要活的!”秦苦扯開嗓門,聲音亮如洪鐘,登時(shí)將陸庭湘的回答徹底掩蓋,“你是不是非要我掰開揉碎,說的明明白白才甘心?那好!我現(xiàn)在告訴你,我要的柳尋衣,不是一顆腦袋,也不是一具尸體,而是活蹦亂跳、生龍活虎的大活人,夠不夠明白?”

    司空竹不悅道:“秦府主,你剛才說自己的目的是為向賢王府邀功。然而,邀功只需柳尋衣的首級足矣,根本不需要活人。你豈能臨時(shí)變卦……”

    “我剛剛說過什么?”秦苦用手撓著自己的大腦袋,搖頭晃腦地敷衍道,“我已經(jīng)記不清了,我說過只要柳尋衣的腦袋這句話嗎?”

    “你雖未明言,但意思是……”

    “既然我沒有明言,你又為何胡亂揣度我的意思?”秦苦撇嘴道,“你們這些聰明人就喜歡猜來猜去。秦某粗人一個(gè),大字不識一筐,一向說什么是什么,沒說過的一概不認(rèn)!”

    “秦苦,你好歹是秦家家主,雖不必一言九鼎,但也該言出必行,敢作敢當(dāng)。豈能像市井無賴一般信口開河,撒潑耍混?”陸遙怒叱道,“難道你把自己剛剛說過的話當(dāng)成放屁……”

    “嗖!”

    未等陸遙說完,秦苦的眼神驟然一狠,手腕一甩,酒碗化作一道白色流星,直直地砸向陸遙。

    “啪!”

    當(dāng)酒碗飛至陸遙面前不足一尺之遙時(shí),陸庭湘瞬間出手,指尖射出一道凌厲勁氣,登時(shí)將酒碗震的粉碎,尚未喝完的酒水與酒碗的碎片在氣勁的吹拂下,直濺的陸遙滿身狼藉。

    “看來……秦府主今夜的目的,并不是找我商量。”陸庭湘目光如電,冷冷地注視著面沉似水的秦苦,字字句句盡顯問罪之意。

    “本來是商量,可惜商量不通。”秦苦一改剛剛的溫和態(tài)度,憨厚樸實(shí)的大胖子漸漸衍變成一尊兇神惡煞,令人毛骨悚然的殺神,“一句話,柳尋衣你到底放不放?”

    陸庭湘面露不屑,幽幽地答道:“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回答。”

    “我只是隨便問問。”秦苦亦莊亦諧,猙獰中不乏戲謔,但旁人卻一點(diǎn)也不覺得好笑,“下次這種事麻煩陸公子早點(diǎn)說,也省的我費(fèi)盡心機(jī)和你套近乎。原以為能憑三寸不爛之舌解決麻煩,可結(jié)果……是我異想天開了!”

    秦苦一邊嘟嘟囔囔地抱怨,一邊將長空刀緩緩抽出。

    長空乍現(xiàn),鋒芒畢露,令人不寒而栗。

    陸庭湘的眼睛微微瞇起,寒光騰涌,若隱若現(xiàn),凝聲道:“秦府主的意思是……打?”

    “打唄!”秦苦用手指輕輕摩擦著刀刃,發(fā)出一陣嗤嗤聲響,心不在焉道,“今夜,要么打服你,要么……打死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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