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沖出來的黑衣人到了現(xiàn)在依舊沒有停下來的趨勢,警衛(wèi)隊員子彈打光,從地上那些死尸身上隨身撿起一把把染著污血的長刀,向著那些黑衣人沖殺了過去。
這些警衛(wèi)隊員是趙溶一手精心訓(xùn)練出來的精銳近衛(wèi),一個個宛若虎狼般將那些黑衣人斬殺在地。
趙烺三人也提刀在旁協(xié)助,同時時刻警惕著周圍的異常情況。
警衛(wèi)隊員雖然個個實力不錯,但沒了遠(yuǎn)程槍支之利,在四周黑衣人瘋狂沖擊下漸顯疲態(tài)。
好的是他們互相幫扶,再有趙烺三人牢牢掌握全局,身上除了些皮外傷倒是沒受什么致命傷害。
只是隨著時間推移,警衛(wèi)隊員防守范圍越來越反擊間動作也開始僵硬了起來。
爆炸至此已將近一個小時,警衛(wèi)隊員已到了身體極限了。
而趙烺三人也裝作體力不支的樣子,接連打了幾個趔趄。
“噠,噠”
一道細(xì)微的腳步聲在戰(zhàn)圈外面響起,慢慢向這里靠近,仿若于生死血肉之間閑庭游走般,使得趙烺的耳朵猛然一動,看向了腳步傳來的方向。
“此地兇險萬分,尋常百姓躲都來不及,哪還有來這湊熱鬧的。”
趙烺心中一動,暗自拉了拉李廣跟秀秀一把,道:“大家小心,幕后之人快出來了!”
李廣跟秀秀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jīng)知曉。
腳步愈來愈近,別說是趙烺,就連李廣、秀秀也聽到了聲音,目光隱晦地向前面一個巷道看了過去。
“準(zhǔn)備動手!”
眼前這些黑衣人被人所控沒了神志,殺的再多也只是白費力氣而已。
只要幕后黑手被滅,這一切危局就能迎刃而解。
趙烺三人對視一眼,打斗間慢慢向那里挪動步子。
腳步越來越近,細(xì)細(xì)聽聞之下雙方距離只有二十來米了。
“噠噠噠!”
就在此時,只聽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在街道另一側(cè)響起,而后一道道身著灰色便衣之人人手提著一個布袋向著戰(zhàn)圈沖了過來。
此時來人只有十?dāng)?shù)人而已,但一個個身輕如燕目光如電,一看就不是善茬。
“二少爺,怎么辦?”
灰色便衣之人敵我未明,嚴(yán)寬神色焦急地問道。
“收縮戰(zhàn)圈,靜觀其變!”
此時來的這些人面孔陌生,趙烺也摸不準(zhǔn)來路,只能先確保諸人安全再做另一步打算。
這些黑衣人來的突然,開始響起的那一道腳步聲也停了下來。
與此同時,只見外圍一隊黑衣人突然轉(zhuǎn)換了方向,向著那些灰衣人迎了過去。
“是相迎還是沖突?”
趙烺凝目細(xì)看,卻見那些灰衣人還不等黑衣人臨近,就將手中包裹打開,猛地向那些黑衣人上空扔了過去。
“嘭!”
包裹打開,一蓬蓬白色粉末猛然炸開,而后洋洋灑灑地在戰(zhàn)圈上空飄散。
“屏息!”
白色粉末覆蓋范圍極大,頃刻間將場中諸人身上全部灑上。
“沒毒?”
經(jīng)歷了一場場毒殺事件,趙烺不僅身體抗毒能力極強(qiáng),對于毒素的辨別能力也得到了極大提升。
趙烺身上也灑落了不少白色粉末,但仔細(xì)感受之下渾身卻沒有一點不舒服的感覺。
“你們沒事吧?”
“二少爺放心,沒事!”
警衛(wèi)隊員拼殺著的同時抽空說道,看他們依舊生龍活虎的樣子,倒是真的沒受那些白色粉末的影響。
灰色便衣之人將那些白色粉末灑完之后就又迅撤了出去,那一小隊黑衣人還沒來及追上他們,就沒見了那些灰衣人人影。
如此行事倒是讓趙烺等人很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哥哥快看!”
就在此時,秀秀一聲驚呼將眾人注意力全部轉(zhuǎn)移了過去。
趙烺等人沿著秀秀所指的方向一看,卻見身周的那些黑衣人不知為何猛然停止了手上動作,而后抱著腦袋開始在地上打滾了起來。
“疼,好疼啊”
一道道呼痛之聲響起,開始只是戰(zhàn)圈外圍的那些黑衣人,而后街道上所有的黑衣人甚至于是巷子里的那些黑衣人,竟然都慢慢停下了身子滾落在地。
“這難道是剛才那些白色粉末的威力?”
趙烺輕聲自語間,卻見那些躺倒在地的黑衣人又猛然站了起來。
“啊,我這是在哪?”
“怎么死了這么多人?”
“殺人啦,快跑啊!”
“”
一道道驚呼聲在那些黑衣人中間響了起來,而后他們看著滿街死尸開始四散奔逃了起來。
頃刻之間,街道上只留下了趙烺等人留在原地。
“周圍的人全部跑了!”
趙烺仔細(xì)一聽,周圍再無任何人存留。
他仔細(xì)回想了下剛才事由,道:“灰衣人眾所灑白色粉末顯然是一種極為特殊的藥物,可以將那些被控之人的神志喚醒回來。
黑衣人眾恢復(fù)神志就跟普通人無異,驚懼之下自然跑了個干凈!”
“照哥哥說的意思,那些灰衣人是幫我們的?”
秀秀拉著趙烺胳膊,問道。
“自然是了!”
趙烺有些怔神地看著那些灰衣人離去的方向,自語道:“剛才那些灰衣人雖然樣貌陌生,但為何我會感覺里面有我相熟之人呢?”
仔細(xì)想來,卻是想不出來個什么頭緒。
“滴滴!”
就在此時,只聽一道刺耳的喇叭聲起,而后一輛滿載警察的卡車在街道那頭停了下來。
“警戒!”
嚴(yán)寬一聲令下,警衛(wèi)隊員迅行動護(hù)在了趙烺面前。
“沒事!”
趙烺仔細(xì)一看,卻見那開車的卻是熟人。
他越眾而出,朗聲道:“秦署長來的可真快!”
“慚愧,慚愧!”
來人正是秦戰(zhàn),他下了卡車來到趙烺面前,道:“聽到爆炸聲在報館街這邊,我就趕忙帶人過來了。
只是沒才成想還是來晚了,趙老弟你沒事吧?”
“沒事,讓秦署長費心了!”
趙烺指著滿地死尸,道:“這些黑衣人都被迷了神志,其幕后定有人指示。
只是具體是誰,還要勞煩秦署長費心了!”
“這個自然,我一定會給趙老弟一個交代!”
“如此那就多謝秦署長費心了!”
趙烺看著身后仍舊焰火漫天的住宅,道:“可惜了鐘榮光先生借給我們的房子就此毀去,我還要去跟鐘先生那里交代一聲,就先行離開了!”
“趙老弟自管去忙就是,這里調(diào)查情況一旦有了進(jìn)展,我一定會派人跟老弟言說!”
“好說!”
趙烺招了招手,李廣、秀秀以及警衛(wèi)隊員便隨著趙烺離開了這條街道一直向前。
“烺哥,我們?nèi)ツ模俊?br />
李廣輕聲問道。
“房子燒沒了,自然要去跟鐘先生那邊交待一下!”
趙烺看著身后熊熊燃燒的房子也是極為無奈,不過好的是房子里都是一些隨身的衣物,而大宗銀票他之前已存到看附近商行,倒是沒什么損失。
一行人走了十五分鐘左右就來到安雅報館街前。
趙烺交代了一聲,便一個人走了進(jìn)去。
剛將報館大門推開,趙烺就跟一人撞了個滿懷。
“鐘先生,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我正要去找你呢!”
門口之人正是鐘榮光,他看了看渾身血跡斑斑遍是灰塵的趙烺,沉聲道:“我聽報館來人說你那邊生了爆炸,就趕忙趕了回來。
趙賢侄你沒事吧?”
“我倒是沒事,只是鐘先生的房子給炸沒了!”
趙烺苦笑著說道。
“你這傻孩子,身外之物沒了就沒了,只要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鐘榮光深呼了口氣,拍了拍趙烺肩膀,道:“廣州周邊戰(zhàn)事頻,連通京城那邊的線路也在這些天中斷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肯定是線纜被炸斷了,跟那邊也聯(lián)系不上。
逸仙已經(jīng)派人從中協(xié)調(diào)搶修電纜去了,想來不幾日就會有結(jié)果!”
“鐘先生的意思是想讓我回京?”
“嗯!”
鐘榮光語氣沉重地點了點頭,道:“廣州地面戰(zhàn)火不斷,也是個是非之地。
趙賢侄來我這里本是為了避禍,可是沒成想竟然一次次身陷危局之中。
京城那邊雖然由段祺瑞把持著是矛盾深重,但你趙家實力在那擺著暫時應(yīng)該還算安全。
因此我在考慮著賢侄是不是暫時先離開廣州這個是非之地,避上一段時間?”
“這”
趙烺知道鐘榮光先生都是為了他的安全考慮,但細(xì)想孫中山先生跟他所說革命抱負(fù),他心中瞬間有了決定。
趙烺深吸了口氣,道:“鐘叔的好意我自然心領(lǐng),只是中華大地內(nèi)憂外患戰(zhàn)火不斷,哪里才是凈土?
我在孫中山先生身上看到了希望,所以離開廣州之事,還是等到以后再說吧!”
“這”
鐘榮光看著趙烺認(rèn)真的神色,思慮半響,道:“賢侄有此抱負(fù)自然極好,只是保護(hù)好自己安全也極為重要。
革命未成,賢侄這般有能之士若是出了什么岔子那可真是革命的一大損失啊!”
“鐘先生囑咐的是,只不過那些我等也不是吃素的,那些隱在暗處的豺狼虎豹想要阻止革命大業(yè),只能是找死罷了!”
“好!”
鐘榮光先生拍了拍趙烺肩膀,笑道:“趙賢侄既然如此想,那我也就不再嘮叨了。
只是以后但凡有什么險事,定要第一時間向我跟孫中山先生求援才是!”
“先生所受,我定謹(jǐn)記!”
趙烺輕笑回答,而后問道:“小朵姑娘她怎么樣了?”
“唉,鴉片之毒極難根除,怕是至少需要大半年才能恢復(fù)過來!”
鐘榮光先生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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