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讓一讓,我們要走了!”
幾個壯漢仗著人多勢眾,根本就沒將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推搡著李廣跟秀秀就準備抬著棺材離開。
“都給我停下!”
李廣胸中運氣,堅實的底氣爆出洪鐘一般的暴喝,震得送殯隊伍齊齊一楞。
“這哪家的孩子毛都沒長齊來這撒野,快滾!”
棺材邊上的一個壯漢一聲怒喝,抬腳便踢了過來。
“果然有問題!”
剛才李廣看見這送殯隊伍時就感覺不對勁,只不過依著一直以來死者為大的風(fēng)俗,李廣也就沒有去深究。
只不過如今事情關(guān)及到了趙烺身上,算是徹底觸碰到了李廣的底線。
那壯漢抬腳踢來,李廣看也沒看直直一拳后發(fā)先至,猛地便將那漢子擊倒在地。
“你這小兔崽子竟然還敢動手!”
送殯隊伍此時群情激憤,吵嚷著向李廣涌了過來。
李廣絲毫不懼,護著秀秀,形意拳甫一使開,便向那群人接連擊去。
此時只聽一陣陣“嘭咚”聲直響,送殯隊伍敢向李廣動手的全部被李廣擊倒在地。
“李廣哥哥,棺材里面有動靜!”
秀秀一直跟在李廣身邊沒有動手,仔細凝聽著附近的動靜良久,對著李廣輕聲說道。
“給我開!”
事關(guān)趙烺安危,李廣絲毫沒有顧忌其它,拿起邊上散落的一根鐵棒沿著棺材縫隙一把將那棺材撬開,巨力一出,棺蓋騰的一下跳起數(shù)米!
“咳咳……”
棺材撬開之后一陣急促的咳嗽聲猛然響起,李廣跟秀秀臉上一驚,這聲音他們無比熟悉。
而這棺材里面,除了咳嗽不停的趙烺再無旁人。
至此,李廣跟秀秀終于明白了這一隊送殯隊伍根本就是假冒的,他們的目標就是趙烺。
“二少爺,你沒事吧?”
“趙烺哥哥,他們這些壞人敢把你關(guān)在棺材里,我殺了你們!”
李廣跟秀秀一把將棺材里的氣息虛弱的趙烺扶起,秀秀臉色宛若冰霜一把掏出了腰間玉笛。
只是就在此時,這假冒的送殯隊伍顯然知道秀秀厲害,在她剛剛將玉笛拿出的瞬間就一哄而散不見了蹤影。
“二少爺,我去追!”
“咳……不要,小心中計!”
趙烺一把將李廣抓住,只是這個時候,借著路邊店鋪微弱的燈光,街邊巷口一道刺目的寒光卻猛地讓趙烺心頭收緊了起來。
“找死!”
李廣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趙烺臉色的不對,順著他的目光方向看去,而后彎弓搭箭一氣呵成,一道箭失宛若閃電沒入那道寒光所在之地。
“啊!”
巷口一聲慘叫,而后只聽“噗通”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后再無聲息。
“殺人啦!”
這一系列事情發(fā)生的極為突然,但畢竟事不關(guān)己,圍觀人群雖然四散奔逃但還遠遠的在看熱鬧。
此時眼見李廣一箭射出,不知是誰突然喊了一聲,四周人群立馬奔逃不止,生怕大禍臨及自己頭上。
“走,我們?nèi)タ纯矗 ?br />
趙烺咳了這么會兒,身體恢復(fù)了不少,帶著李廣跟秀秀便向那巷口走了過去。
三人走至巷口,眼見一道人影頭插弓箭倒在地上血泊之中,而其手心還緊緊攥著一個金屬制成的響箭。
三人湊近一看,竟然是那剛才消失的婦人。
趙烺拍了拍胸口,暗呼好險:“幸虧你反應(yīng)的快,不然這歹婦手中的響箭激發(fā),我可真的瞬間沒命了。”
“二少爺說哪里話,此前沒有注意那婦人,讓你被關(guān)進棺材里差點沒命,都是我的疏忽所致,還望二少爺責(zé)罰……”
李廣話說了一半,秀秀朝那婦人踢了幾腳。眼見其沒有任何生命體征了,有些好奇的插話問道:“趙烺哥哥,剛才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你怎么一瞬間被關(guān)到了棺材里面?”
“這……說起來有些尷尬啊!”
趙烺撓了撓眉頭,頓了一頓臉色有些微紅道:“剛才依著那婦人相邀去幫她抬棺材,只是我走到棺材邊上只聞一道好聞的香水自那婦人身上襲來,而后精神恍惚,少清醒了些,就發(fā)現(xiàn)在棺材里面了。
至于后來的,還真多虧了你們,不然的話還真給抬出去活埋了!”
“二少爺聞到的應(yīng)該是迷香了!”
李廣思索了一陣,皺眉說道。
“嗯,這迷香比起上次在客棧的那次威力更強,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著道。”
“趙烺哥哥,他們真可惡,剛才我真的應(yīng)該追出去將他們?nèi)珰⒘宋剐M蟲!”
“呃,還是別了,你真的將他們殺了,我們在這廣州可真的不好待下去了!”
想了想剛才的事情,除了這首惡身死的婦人,其余人等身上多沒有功夫,都是普通之人,最多能算是個幫兇。
只將這婦人殺了沒有什么問題,但若是在鬧市中一下子殺了這么多人,那怎么著都要去警察局走幾遭。
趙烺還想在這廣州多待上些時日,可不想這么快就離開。
“哼,趙烺哥哥你就是心太好了,那些壞人才會一直欺負你!”
“哈哈,我下次小心,下次小心!”
趙烺看著嘟著小嘴的秀秀,一顆心簡直給萌化了。
他揉了揉秀秀頭發(fā),帶著李廣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
十八甫安雅報館,主編辦公室。
“什么,你竟然又被人襲擊了?兇手是誰,有沒有眉目,我給孫先生打個電話,讓他派點人過來保護你!”
“鐘主編不必擔(dān)心,首惡已經(jīng)被誅,其余人等全都逃散了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孫先生日理萬機,正在籌劃護法運動相關(guān)事宜,還是不要因這些個人瑣事勞煩他為好。”
“賢侄說的有道理,那關(guān)于這群歹人有沒有頭緒?”
“我猜是白蓮教所為!”
趙烺看著對面一臉擔(dān)心的鐘榮光,呡了口茶,回想起街上那群人的行事風(fēng)格,緩緩說道:“目前來看,最想除掉我的應(yīng)該是白蓮教徒了。而我來廣州這么長時間,依著白蓮教的勢力來看,他們也應(yīng)該摸清了我在這邊的所有情況了。
再者,上次在寒山村外秀秀使用蠱術(shù)的時候只有白蓮教徒見過。這次當(dāng)秀秀再次準備使用蠱術(shù)的時候他們連抵抗的勇氣都沒有一哄而散。
結(jié)合這種種端倪來看,除了白蓮教,不會有別人!”
“可惡的白蓮教!”
鐘榮光恨恨的拍了拍桌子,使得桌上的稿件都散落至地卻絲毫沒有在意。
他擔(dān)憂的看著趙烺,道:“經(jīng)過你這些時日的接連報道,反對邪教的呼聲以傳遍了我中華的各個角落。
現(xiàn)如今,許多進步青年都將你作為前進的精神旗幟,你可一定得保護好自己啊!”
“嗯,鐘主編我會注意的。”
“你這孩子,沒人在的時候喊我一聲鐘叔就好。你三叔將你交由我照顧,卻讓你接連受到如此禍事,心中有愧啊!”
“鐘叔言重了,身在廣州若不是有鐘叔照拂,我怕是早就沒命了!”
趙烺抱拳示謝,而后言道:“沒有別的事情了我們就先去吃飯了,此前本是想去吃飯事情來的突然一直到現(xiàn)在都在餓著。”
“去吧,注意安全!”
……
華燈初上,十八甫的星星燈光將趙烺三人的影子拉長。
悠悠的晚風(fēng)拂過,將心中愁緒吹散,卻使得胃腹里的饑餓感更強。
“李廣,秀秀,你們有什么想吃的嗎?”
“二少爺吃啥我就吃啥,我不挑食。”
“兩位哥哥吃啥我就吃啥,不過我還要吃冰糖葫蘆!”
“呃,都這么晚了上哪去買糖葫蘆!”
趙烺無奈的捏了捏秀秀笑嘻嘻的小臉,無奈的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隨著那一陣陣的夜風(fēng),有一道道肉香鋪面而來。
“這味道……好熟悉!”
循著這一陣陣熟悉的味道,趙烺帶著李廣跟秀秀緩過了兩個街口,然后在路邊一個賣羊肉湯的攤子前停了下來。
正至初冬天氣極寒,因此這攤子上人頭攢動極為熱鬧。
此時所見,沿街路邊擺著的十來張桌子,有九張已經(jīng)坐滿了食客。
對于這攤子的生意好壞趙烺沒有在意,只因他的目光此時全部放在了那攤子上一個忙活著的老伯身上。
老伯腰掛一根古舊的眼袋,掂著大勺不斷的在一個冒著騰騰熱氣的大鍋里翻攪著。
趙烺才看了一眼,便認出這老伯正是此前在沖縣警署附近設(shè)攤賣羊肉湯的那個。
“老伯,是你?”
“小伙子,我們又見面了,來幾碗羊肉湯去去寒?”
“嗯,來三碗,兩碗多放點辣子,一碗少一點。”
“好嘞,三位先坐,羊肉湯馬上就來!”
……
幾人坐定,秀秀眼見著趙烺一直盯著那老伯直看,有些好奇的問道:“趙烺哥哥,你認識這個賣湯的老伯伯嗎?”
“嗯,認識,此前在沖縣之時在他那喝過幾次羊肉湯,跟他挺聊得來的。”
趙烺盯著那老伯看了一會兒,心中隱隱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二少爺,這老伯怎么也來廣州了?”
李廣有些疑惑的看了那老伯幾眼,而后繼續(xù)說道:“不過說起來我們還真應(yīng)該好好感謝他一番,畢竟此前在沖縣你最后被田子防所害引到斷橋那次,多虧這老伯給我們指明了你所在的方向,不然的話那次跟嚴寬一起能不能救下二少爺還待另說呢!”
“嗯,之前在沖縣的時候我給他了一袋銀元,應(yīng)該夠這伯伯安穩(wěn)過上好多年了。只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離開了沖縣來到了廣州,可真是有些奇怪。”
趙烺沉思了一會兒,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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