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駐影笑著嘆了口氣。書
乾坤一臉尷尬。
兩個人一下子都沒說話……
“呃,哥們,這突然是怎么了?”極地高壓笑了一聲,“空氣突然就安靜了?你看,我這么丟人的事情都說了,你們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極地高壓可是莫名其妙給NPC挖人轉(zhuǎn)陣營呢!
他這種事都說了,還有什么事情不能說的,有什么不開心,說出來大家一起開心一下嘛!
可燕駐影搖了搖頭。陳
佑看到他們的臉上,倒是沒有太多的糾結(jié)和猶豫,反而是很重的落寞。
藍帆船號已經(jīng)離開了紅蓮海域……
船上的靜默持續(xù)了三分多鐘。
燕駐影大概是知道,今天不說是不成了,只能又嘆了口氣:“行吧。但在說我們的事情之前,我希望船長答應(yīng)我們一件事。”“
什么?”陳佑問。
“今天我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不能跟血陣的任何人,提起半句。”燕駐影說。“
……”陳佑對這個要求就不理解了,“血陣?我為什么要和血陣說起你們的事情?我和血陣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可是,渺神不是和您是朋友嗎?”書乾坤問。
“并沒有……”陳佑有點莫名。
他和血陣的渺神,一共見面才幾次?其中一次還是劍拔弩張的敵對狀態(tài)。
這也能是朋友的?人
類的思維邏輯,還真的是很難捉摸啊!
燕駐影和書乾坤互相看了一眼,才說:“我們兩個是職業(yè)選手。”“
啊?你們是退役選手?專業(yè)的啊!”三缺跟極地高壓都站起來了。
難怪這么強啊。
其實,剛才在和紅塵一戰(zhàn)的時候,陳佑和妖朵兒都注意到了,燕駐影的訓練有素,書乾坤的雙人配合,都和其他人不太一樣。再
往前推,燕駐影和極地高壓一開始的協(xié)作,就已經(jīng)展現(xiàn)出了極高的連貫性,之后每一場戰(zhàn)斗和每一個任務(wù)中,他即使是不在任務(wù)中,他的站位也始終是很有講究的位置,比如最后雪枯樹任務(wù),極地高壓他們都扒在冰墻邊上的時候,燕駐影卻是退在很后面的觀察位置,提醒了他們冰絲不成團不斷裂的要點。然
而,聽到三缺他們的驚詫,燕駐影卻搖頭:“不,我們不是退役選手。”
“我們是現(xiàn)役的。”書乾坤糾正道。
傳統(tǒng)電子競技都已經(jīng)沒剩下幾家俱樂部了……沉
淵帶著絕大部分職業(yè)選手,帶著千里含山、盡鴉、阿渺他們這些職業(yè)隊長,帶著還對電子競技心懷夢想的末代大神們,帶著現(xiàn)在雖還沒有成名但前途無量的新人們,毅然離開了被肆無忌憚博彩和無休止的權(quán)爭毀掉了的傳統(tǒng)電競,建立了“血陣”,統(tǒng)一了職業(yè)圈,他們?yōu)槟切┎湃A橫溢的后輩,殺出了一條通往彼岸的新航路!
而這兩位卻是……現(xiàn)役職業(yè)選手?“
我是孤雁空影。”燕駐影低下頭,笑了一聲,“外貌下調(diào)滿格,不想讓人認出來。”
“我靠!”戰(zhàn)無傷發(fā)出了一聲尖叫。
“南沉淵,北孤影……”妖朵兒都知道他的名號。之
前其他人說話的時候,他倆都沒吭聲。可
沒想到,這最后開口的兩個人,竟然才是真的大佬!孤
雁空影那是跟血陣的會長,一個級別的人物啊!“
那你不會就是獨步乾坤吧?”戰(zhàn)無傷指著書乾坤道。“
呵,很顯然的咯。”書乾坤笑了起來。“
……嘶,”極地高壓倒吸一口涼氣,“孤雁空影和獨步乾坤,一遠程一近戰(zhàn),一空中一地面——阿修羅戰(zhàn)隊的無敵雙星……我這是見上帝了嗎?”陳
佑雖然完全不清楚阿修羅戰(zhàn)隊,也不清楚無敵雙星,沒聽過孤雁空影和獨步乾坤,但聽他們的ID的變化就能知道,這些年,他們一定經(jīng)歷了很多!
藥鑪經(jīng)卷不駐影……
散作乾坤萬里春……極
地高壓再不說什么了,他那丟人也就是接了一個奇葩任務(wù)而已,但他如果是這兩位,真的是打死都不愿意說自己是誰的。真
的不敢相信。
曾經(jīng)比沉淵還更跳更秀更強的阿修羅雙星,現(xiàn)在竟然能低調(diào)成這樣?無
論是紅塵的任務(wù),還是之后雪枯樹的任務(wù),他們都是最低調(diào)最沒有存在感的兩個人!可
是……
多少也能理解。
沉淵是新航路的開辟者,這個人,帶領(lǐng)著末世中的職業(yè)圈,走向了更廣闊的的未來!
沉淵是在人氣最高、成績最好的時候,選擇了退役,那是他作為站在職業(yè)圈最頂端的主神的責任!
而以前跟沉淵站在同一個高度的燕駐影,卻貪戀著電競末世的最后一丁點榮光……“
我已經(jīng)有兩年多沒有聽過你們的名字了。”戰(zhàn)無傷說道,“這兩年你們經(jīng)歷了什么啊?”燕
駐影一笑。書
乾坤也低了頭。“
兩年前,我跟沉淵說過,一個時代,有人要帶領(lǐng)新人走出去,就一定也會有人為它陪葬。”燕駐影已經(jīng)無氣可嘆了,“經(jīng)歷了什么?其實,也沒經(jīng)歷什么吧……”
沒經(jīng)歷什么呢。
只不過是很完整地,經(jīng)歷了一個電競末世,而已!是
的,而已。
曾經(jīng)站在職業(yè)圈頂端的大神,進入絕頂航路卻連一個領(lǐng)航者的稱號都沒有呢!藍
帆船號上又沉默了好一陣。
“……”沉鳶映雪一笑,“也許,我會說的哦。”“
說什么?”陳佑問。“
他們是誰,”沉鳶映雪看向他們,“你們知道我的ID為什么是沉鳶映雪嗎?”
書乾坤搖搖頭。沉
鳶映雪笑著說道:“以前,我叫沉淵映雪,為避淵神名諱,把其中一個字改掉了。”
也就是說,這位年輕而優(yōu)秀的高玩獵手,對血陣的會長是滿心的敬佩呢!“
呃,這么大的八卦,讓我保守不說會不會太為難我了。”干酪菌也若有所思地托著下巴。燕
駐影反而笑了。
既然說了,也就放開了。任
何秘密都不會永遠是秘密。
可沉鳶映雪又一笑:“可是呢,我不會說的。我一個字都不會跟淵神提起哦!”
“哦?”燕駐影不知道為什么她這么快又改變主意了。
“因為,比起放棄自己的一切,帶著新人踏上未知航路的淵神……我也同樣敬佩你。”沉鳶映雪說道,“影神,是你為那個末世,做出了最后的挽救和嘗試哦。”“
……”燕駐影愣了愣,隨即就笑了,半天只說出兩個字,“慚愧。”
大廈將傾,一個人一雙手,能做什么?而
且,燕駐影自己心里清楚,當時他的那些挽救和嘗試,也是建立在一定的私心上的。雖
然在賽場上一直都是他秀過沉淵,但沉淵在最后的選擇,卻讓他知道了什么是天秀。從
前的榮光已經(jīng)給了他一種慣性,讓他無法抽身而退。
所以,他跟沉鳶映雪說:“其實,我也佩服淵神。”極
地高壓他們這下可都傻了——在南淵北影時代,孤雁空影是何等的年少氣盛,打死都不可能說出佩服淵神這種話,不,根本一聲淵神都不會叫的!但
那些從前,都已經(jīng)回不去了。與
其感傷覆滅,還不如積極地面對新生!“
你們決定還是跟進絕頂航路之后,為什么選擇的是藍帆船號呢?”三缺突然問道,“畢竟你們和血陣那邊更是熟悉……”
“呵,”燕駐影看了一眼陳佑,說,“我好歹也做過職業(yè)隊長吧。”“
就是,真正的天才究竟在哪里,阿影可比沉淵看得準!”書乾坤的眉毛一揚,仿佛一瞬間回到了那個叱咤職業(yè)賽場的阿修羅雙星的狀態(tài)。
陳佑一開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們在說誰。
但看到三缺他們都在看自己,才發(fā)現(xiàn)那個真正的天才,說的竟然是他?可
是……
陳佑苦笑。
他叫什么天才啊。燕
駐影他們不知道的是,他那些高光的戰(zhàn)斗,都是在根本無意識的情況下打出來的!“
那我就全都明白了,”妖朵兒笑了起來,“你們呀,是抱著攛掇我們船長,去跟血陣那邊打擂臺的心思上船的啊!想拿我們船長當工具用?想向血陣那邊證明,你影神才能找到真正的天才?哼哼,你們啊你們!”
“很抱歉……”燕駐影笑了笑。“
不是,小姐姐說的這些,你們?yōu)槭裁匆痪涠紱]提呢?”三缺就奇怪了。
燕駐影笑了一聲,說:“因為,在藍帆船號上的這幾天,讓我知道一件事。”陳
佑問:“什么事?”
“沉淵已經(jīng)輸了。”燕駐影說道,“職業(yè)選手的勝利從來都是靠拼出來的,而不是靠帶出來的。”“
溫酒。”書乾坤抓了一下自己的耳朵,說,“不知道我們是否有幸,能夠跟你一起再拼一次?”陳
佑微笑。
不管燕駐影和書乾坤,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思上的船,但現(xiàn)在,他沒有理由拒絕他們。“
哈哈哈,那真正的天才船長,我們下一個任務(wù)在哪里?”極地高壓看著陳佑已經(jīng)開始要任務(wù)了。藍
帆船號上這些人,現(xiàn)在也許還只是初步打開自己的心,互相之間只能說合作感覺不錯,要成為真正的伙伴,恐怕還需要一些時間?
但陳佑不著急。“
先把戰(zhàn)利品分配完。然后,回港休整,”陳佑說道,“下一個任務(wù)我們要去找血眼烏列爾號的一個法陣!”“
哇哇哇……”極地高壓已經(jīng)舉手了。
陳佑一說,三缺和戰(zhàn)無傷還有妖朵兒,都記起來了,在帕克羅港口的晚宴上,找奧布萊恩的時候,陳佑為了得到商業(yè)陣營的任務(wù)物品,接取了四位商人的一個任務(wù)——尋找血眼烏列爾號的一個神秘法陣——那個法陣有復(fù)制任何東西的能力,但它分別奪走了四個商人身上的一部分,陳佑需要去那個血眼法陣,把四個商人身上被奪走的一部分拿回來。但
是,陳佑微笑:“這個任務(wù)只需要一隊人。”
“啊?”極地高壓想了想,“那要不就……沒有接取七色蛇任務(wù)的,和船長去找血眼法陣?”
“不,”陳佑搖了搖頭,“我只會在你們中間帶一個人。”“
哈?”極地高壓眨眨眼,“那剩下的四個人呢?”“
這里。”陳佑微笑地將藍帆船號的申請列表劃出來,平鋪在了船長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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