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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體驗師 正文 第361章 烏孫古道第三天

作者/石澗敲冰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每天的晚上都會約定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間。

    大多數時候,都是八點早飯,九點出發。

    看起來中間差了一個小時,再加上水源冰冷,大家都不講究,洗漱全免,仿佛時間很松。

    但事實上,說八點吃飯,往往只有一半的人能及時到場,比如抱著“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的沙蓓蓓和顧淼,以及那幾位爺們兒。

    8:14分,大帳里坐著沙蓓蓓以及各位爺們兒,手里捧著煮好的粥,望著外面勉強有點動靜的姑娘們。

    一個盤著腿坐在地上,手里猶猶豫豫的把某樣東西,從左邊,拿到右邊,再從右邊拿到后面,再從后面又拿到前面,尋思了一番,放進包里,片刻后又從包里拿出來

    斌哥轉過臉:“不行,我看得胃疼。”

    另一個在十分鐘前喊開飯的時候,就說正在穿褲子,穿了十分鐘褲子,至今仍未見出來。

    還有一個找自己的飯盒已經找了二十分鐘

    康哥低下頭,眼不見,心不煩。

    大熊嘆了口氣:“女人真是事兒多!”

    沙蓓蓓的眼睛b的射在他的臉上。

    大熊眨巴著眼睛:“你是大姐大,不是普通的女人。”

    8:40,姑娘們總算來吃飯了。

    沙蓓蓓早已吃飽喝足,把帳篷全收拾好,打包完畢,坐在大帳里開始尋摸第二輪的食物。

    直到九點半,隊伍才開拔。

    這一天,要帶上溯溪鞋,有幾條不深不淺的河水要蹚過去。

    天氣非常給力,藍藍的天空,連一絲云彩也沒有,陽光直射在碧青的高山草甸上,地上開遍了五彩小花,紫色、粉色的格桑花、粉藍的黨參花,以及各種被向導統稱為“野花”的花。

    前方不遠的河谷中,一條雪白的河流蜿蜒著卷著滔滔浪花,向遠方奔去,這就是科克蘇河,俗稱牛奶河,白色的原因是水里含有大量的石灰質,同時,它也是南疆與北疆的分界線。

    跨過這條河,代表著行程已經從哈薩克族的地盤,進入維族的天下。

    很快到達山坡下,領隊一聲令下:“所有人,換溯溪鞋。”

    然后就看出老驢裝備黨和無知野人的區別了。

    正經的溯溪鞋,是有鞋帶,有硬頭,鞋底比較厚,基本上,可以視為清涼版的越野鞋。

    沙蓓蓓與顧淼這兩個二貨,上了法國鬼子迪卡儂的當,在迪卡儂里,只有一種溯溪鞋,布面料,極其薄的鞋底,軟軟的,領隊看著牙疼:“你們怎么買了這么一雙鞋?”

    兩個不幸的人表示:“商品名稱上寫著它叫溯溪鞋啊。”

    事實上,如果他們倆在淘寶上尋摸一下,就會發現更多的奇跡,比如同一雙鞋,會被命名為沙灘鞋、溯溪鞋、釣魚鞋、涼鞋等等

    正當領隊還沒有吐槽完顧淼和沙蓓蓓的鞋,隔壁的橙色背包隊來了一位穿了一身猛犸象裝備的小哥,施施然走過,包上掛了一雙洞洞鞋!

    沙蓓蓓指了指那位大兄弟的鞋,對自家領隊說:“我們是不是比他略強一點?”

    領隊噎了半晌,如同讀小學時恨鐵不成鋼的班主任一般:“你怎么就不知道跟好人比,非得跟人拼下限?!”

    冰河。

    清澈見底,河床下大大的圓石頭個個都看得清楚,水流微深處,透著如玻璃一般的藍,美得令人心醉。

    “小心,不要踏進藍色的水里!”領隊告誡道。

    顧淼心里是清楚的,他曾在九寨溝見過看似只有兩米深的五花海,也是這樣清澈見底,實則有二十多米深,美麗的藍色,代表著水位很深,就算淹不死,濕了一身也很尷尬。

    水流不算很急,只有遇到突出的大石時,才會激起浪花。

    兩個隊的五位領隊一起合力準備渡河,在兩岸的樹上系上保險繩,為過河的人掛上安全鎖扣,然后仔細的觀察著河流。

    顧淼對冰河有挺深的感情,很久以前看過一本梁羽生的武俠小說冰河洗劍錄,雖然情節不記得了。還有曾經他與一位好友合寫的小說,里面就有率大軍蹚過冰河的過程,那個時候全靠臆想,現在,終于可以親自實踐,心情還是很激動的。

    隊伍開始一個個的渡河,沙蓓蓓把手機裝在防水袋里站在最后,說要把所有人過河的視頻都拍下來,讓顧淼先過。

    淘寶上三百多塊錢一雙的防水襪就是個屁

    根本不防水,它的功能是讓冰水進入的時候,會很快變得溫暖,不那么刺骨,僅此而已。

    顧淼一腳踏入水中,瞬間感覺到了河水的溫度。

    此時太陽還沒有照進河谷,河水冰涼刺骨,不僅如此,表面看起來還算平靜的河流,竟然沖擊力不小,需要用力才能將登山杖準確的插在水中,女隊員甚至做不到把登山杖插進去,需要這頭的男領隊送到河中間,再由對面的男領隊接過去。

    就算是兩頭有人接,也走得搖搖欲墜,幾乎站立不穩。

    姐姐要求得有兩個男領隊把她扶過去,大熊明確告訴她,渡河的時候,不能這么走,否則一旦有一個人被沖倒,手拉手并排走的一個都跑不了,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在她真倒了之后,把她撈起來,有主鎖掛在身上,是不會真的被沖走的。

    雖然萬般不情愿,不過姐姐還是過了河,最后是沙蓓蓓。

    顧淼蹲在河邊,隔壁隊的領隊看著沙蓓蓓嘴里叼著防水袋,雙手拄著登山杖的樣子,感慨:“她是不是有志于當戰地記者?太拼了。”

    正說著,沙蓓蓓忽然身子一晃,單膝跪在河里,大熊見狀飛奔進河,將她一把拎起來,一邊拎著還一邊說:“叫你過河的時候腿要直,挪得像只青蛙,不如叫兩聲來聽聽。”

    沙蓓蓓嘴里叼著防水袋,無法反駁,稀里糊涂的被拎到顧淼面前,關了攝像之后才開始得意的笑:“哎呀?我是不是第一個落水的。”

    顧淼扶額:“咋還生出自豪感了呢?”

    之后,又過了六次河,雖說,它們都是同一條河,但由于半路匯入的水流越來越多,河床越來越窄,領隊們提議所有隊員騎馬過河,以免發生危險。

    過一次二十米不到的河,收費20元人民幣。

    每個人要交給牧民120元。

    不過看著那樣湍急的水流,大多數人類表示,20就20吧,反正也體驗過了,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

    過完河,終于可以在平整的地方休息片刻,換回登山鞋。

    休息的時候,大熊說起關于“昆侖秘道”的傳說,那是連接西藏阿里和新疆和田的一條牧道,傳說山中有珍寶,但是,有戶外領隊曾經嘗試穿越,走到一半,卻無以為繼,只見壁立千仞,古木參天,根本就沒有辦法繼續往前走,大概古道已經在地質變動中消失無跡。

    “聽起來,怎么都像鬼吹燈的路子。”沙蓓蓓很激動。

    顧淼摸摸鼻子:“冷靜人家領隊都走不通,應該就是沒有路了。”

    話是這么說,但是,單是昆侖秘道這四個字,就有一種莫名的讓人向往的感覺,他也好想去。

    休息完繼續向前走,忽然,在路上發現了曾經見過的人。

    隔壁隊的那身猛犸象裝備的小哥,簡稱象哥,他惆悵的站在路上,望著沖在第一的沙蓓蓓和顧淼。

    “咦,你們隊不是一個多小時之前就已經出發了嗎?”沙蓓蓓問道。

    象哥惆悵的點頭:“我走得慢,就看見他們好像在往上走,我又走了幾步,他們全都不見了。我看見有岔道,不敢走,就在這里等你們。”

    顧淼默默看了一眼象哥身上的對講機,不用想,一定是前隊的人已經出了對講機的溝通范圍了。

    想起自己在七尖的遭遇,顧淼再一次升起對對講機的不信任。

    哎,拉得遠了,有個屁用。

    離得近了,還會串臺。

    大熊看見象哥之后,倒是挺高興:“嘿,太好了,我替他收隊,他得給我一只雞。”

    沙蓓蓓同情的看著象哥:“聽見沒,你被我們綁架了,勒索一只雞。”

    象哥憨憨一笑:“可能我連只雞腿都不值。”

    前方有兩條路,一條是陡急的上升,一條是平緩的上升,聽說后天要翻的阿克布拉克達坂與陡急的上升有相似之處,顧淼存心想試試自己的體力,所以選擇了左邊的陡升。

    沙蓓蓓認為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于是選擇了右邊的平緩上升。

    在路上,竟然又遇到了活人!

    沙蓓蓓遇到一個男人,身上背著一個登山包,登山包上綁著睡袋防潮墊之類的東西,看樣子就是重裝。

    雖然說烏孫古道并非什么天險絕途,如果認識路的話,一個人過來也不是太大的問題,但是,從他身上的裝備來看,此人實在不像是一個能萬里獨行的牛逼大神。

    他向沙蓓蓓打聽前方什么地方有賣吃的。

    這個問題一出口,沙蓓蓓就更加懵逼了,這一路上,似乎還真沒有什么地方賣吃的,這里的牧民都是游牧狀態,只遇到過兩個像模像樣的小木屋。

    什么人走烏孫古道,會惦記著買吃的?

    接著,這個男人又說,他已經兩天沒有怎么吃東西了,每天就吃一包泡面,問沙蓓蓓有沒有多余的食物,可以賣點給他。

    沙蓓蓓吃的東西都放在顧淼的包里,她的包里只有水和防曬霜,且不說她有心無力,就算她有吃的,也并不想給這個明顯是進山來作死的人。

    此時大熊過來,冰冷的拒絕了他:“我們都是輕裝,身上沒有多余的吃的。”

    倒是姐姐把自己身上的半個馕和一些小包裝肉干零食給了他。

    在山頂上,與顧淼會合之后,顧淼說,他們那一隊走陡坡的,遇到了一個女人,穿得也很隨便,非常的不那么戶外,不敢下坡,坐在地上慢慢挪,顯然也是個不懂規矩的,在山道上,下坡的人得讓上坡的人,她只當沒看見顧淼他們,自顧自的坐在地上繼續往下滑。

    那個女人說的事就更加浮云了,他們過牛奶河沒有乘溜索。

    溜索是要錢的,200塊錢一個人。

    他們趁牧民還沒起來,把安全鎖掛在鋼絲繩上,滑到河中心,然后再憑自己的雙手,像猴子似的慢慢攀到對岸。

    她還說,出來的時候,其實是帶夠了食物的,但是,他們在路上,把食物全送給牧民了。

    顧淼忍不住吐槽:“窮則獨善其身,富則達濟天下。把吃的都送人了,這是等著向我們要飯吶?”

    大熊插了一句:“沒錯,所以他們也就敢在這個季節出來,這是穿烏孫古道的人最多的時候,總能遇上幾支隊伍,也總能撿到一些吃的。”

    很快,就到了溜索邊上,這可是大!!!戶!!!人!!!家!!!

    憑著溜索,一個看起來即窮且土的老漢,一年能掙到兩百萬。

    一個人過河費是200塊,一年走烏孫的人,怎么都有一萬人次,而且,他家里還開了小賣部,賣可樂、啤酒、綠茶,還有手套之類的小零碎。

    十塊十塊,全部十塊,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沙蓓蓓疑心這么定價的原因是他們的數學不好,十塊錢好算賬。

    哈薩克族大媽,一句漢語不懂,只能理解來了一堆漢人,肯定就得拿鑰匙開她的小倉庫,然后用手比劃需要多少錢。

    這里還有柴油發電機,不愧是大戶人家!

    沙蓓蓓買了一瓶可樂,心滿意足的喝著,忽然看見楠姐正在跟哈薩克族大媽不知在糾結什么。

    湊過去一聽,楠姐手里拿著一副絨線手套,盯著哈薩克大媽問:“這手套防曬嗎?”

    可憐大媽根本聽不懂,沖著她傻笑,楠姐又問:“防曬嗎?”

    大媽還在笑。

    紡織物蓋在皮膚上,怎么著都會防曬的,何況這么厚,這難道不是常識嗎?沙蓓蓓還沒來得及開口,斌哥幽幽地扔出一句話:“你先戴幾天,要是不防曬,就回來退唄。”

    眾人狂笑,楠姐想想也對,于是決定買了。

    城里人,身上早已不習慣帶太多現金,為了進山,才去取了兩百塊錢,結果,大媽找不開。

    楠姐又脫口而出一句話:“只能付現金嗎?”

    眾人又狂笑:“這連信號都沒有,你還想付啥,黃金嗎?”

    這是全程里第二個,也是最后一個可以買東西的地方。

    然后,沙蓓蓓氣鼓鼓的發現,原來這家人,是開車從特克斯進來的,家里的這些吃的喝的,還有溜索什么的,都是開車運進來的,而這條通車的路,才是當年公主走過的路。

    她氣得掐顧淼的臉:“你騙我!你說我怎么還能不如公主!人家公主根本就走的不是我這條道!”

    大熊樂呵呵的看著小兩口打架,一邊還很有精神的科普:“對啊,公主走的是當時的商旅走的路,我們現在走的是牧道,是放牧的人走的。”

    溜索很簡單,一個鐵籠子,隨便鋪了幾塊木板,用鋼索架在水流滾滾的牛奶河上,一次三個人。

    籠子的重能轉化為勢能,自己滑到河中間,接下來,就要靠對岸的一個小伙子的肌肉作功,將籠子拉過去。

    沙蓓蓓與顧淼,還有象哥三人同籠,一共有六只腳不是,是一共有兩個大包。

    在河中間,顧淼與沙蓓蓓看見對岸的小哥非常努力的拉著繩子,很同情她,顧淼感慨:“他們怎么就不能弄個轱轆呢,省力啊。”

    沙蓓蓓接碴:“你說動滑輪啊?你對他們要求是不是太高了?賣東西都只能全部十塊,你還要求他們會搞動滑輪?”

    兩人熱情的討論滑輪組的時候,旁邊的象哥把頭埋在胳膊里,不去看腳下巨大的縫隙。

    沙蓓蓓笑道:“這木板鋪得挺密實的,比飛奪瀘定橋時候的瀘定橋強多了。”

    “我暈水。”象哥擠出三個字。

    過河后很快就到營地。

    這一晚的營地,令人不快,前面的人無視徒步的規矩,將垃圾都扔在地上,還有滿地的人屎。

    將可扎營的面積縮小了一大半。

    也因此,隔壁隊發生了劇烈的爭吵。

    隱約可以聽見有人大叫:“你他媽的領的是什么隊,我們都已經扎好營了,還讓我們換地方?!”

    沙蓓蓓很迷惑,因為隔壁隊的行李渡過溜索后,是他們這一隊的人幫忙卸的,那一隊的人根本就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何來已經扎好營?

    由于太過迷惑,所以沙蓓蓓也就樂呵呵的蹲在一邊聽著。

    領隊卻開始發愁水源的問題。

    雖然,牛奶河的白色,并非是污染導致,但是喝進肚子里,總覺得有那么一些擔憂。

    斌哥慷慨的把他個人攜帶的過濾水袋拿出來,幫了大忙。

    這位現年48歲,頭發花白的同志,平時不聲不響,出聲就是絕殺,出手總能拿出各種奇怪的東西。

    姐姐到達營地時,發現她帶的充氣防潮墊完蛋了。

    領隊在出發時,三令五申說不可以帶充氣防潮墊,第一是在高海拔上,用充氣泵也無法真的將氣充滿,需要人力去吹,在高海拔吹這玩意兒能把好好的人給吹高反。第二是如果被石子之類的東西硌出一個小洞,整個墊子就廢了。

    姐姐就遇到了第二種情況。

    斌哥竟然掏出了第二個防潮墊。

    正常人誰會想著帶兩個防潮墊呢!

    顧淼總覺得,此人心思縝密,平時不聲不響,但凡事全都有備份,幾乎就沒有他拿不出的戶外用品,考慮事情非常周全。可能是某公司里的大佬。

    后來,他才知道,斌哥果然是一家百年老外企的財務部大佬,比起假冒有錢人,跟領隊撕逼了兩個月的姐姐,斌哥與領隊交流時,一共就只有兩句話:

    “我48歲,爬過四姑娘大峰二峰,能行嗎?”

    “報名,一人,男。”

    找到營地后,一直負責做飯的大熊不見了。

    負責切菜的不乖除了燒水,也沒動。

    據說今晚要吃現殺的活羊,大熊正在安排這件事。

    嘴有兩個功能,吃飯和說話。

    沒有飯吃的時候,就只好說話了。

    而現在最有趣的就是兩件事:路上遇到的那對男女,還有隔壁隊撕逼。

    走兩條路的人,將男人和女人的話串在一起,沙蓓蓓一拍大腿,得出一個結論:“他們一定是來殉情的,哪個不想死的人會把自己的食物全送給別人?就等著有可能會在路上遇到的隊伍要飯?”

    “可是他們不是還找我們要吃的嗎?”月月問道。

    沙蓓蓓想了想:“硬生生的餓死還是難受啊,可能餓了兩天,他們決定不死了吧?”

    “他們說,他們在天堂湖住了三天,一直天氣都很差,沒有等到好天氣。可能回去就得分手。不然,怎么會男女分開走,還讓女孩子走那么危險的路?”

    老錢抱著熱水瓶坐在一邊:“六月份出事的就是一對男女,單獨進山的,去年死的,也是一對男女。我可以在路上指給你們看他們死的地方。”

    “不要不要”姑娘們都對死人的事情表示緊張。只有沙蓓蓓睜大眼睛,興高采烈的點頭:“好好好好好!”

    晚上九點,說好的羊還沒有來。

    十點,羊兒還在山上吃草。

    十一點,羊兒還在山上吃草。

    十二點,羊兒終于被抓下山,燉了一鍋,由大熊護送過溜索。

    坐在大帳里等飯吃的眾人內心戲很足,已經幻想出過溜索的時候,那個大鍋如何的一翻,掉進滾滾牛奶河中。

    又腦補了大熊沒有人接應,滑到河正中,溜索停下,他一個人抱著一大鍋羊肉,全吃了。

    隔壁隊又因為沒有吃到羊肉,開始罵領隊。

    終于,對講機響起來了,幾位領隊去溜索那里接應羊肉。

    來的是一個紅桶,并不是大家幻想的鍋。

    桶上還浮著大塊的肥肉。

    雖然感官不太好,但是大家一致認為,這個場景,仿佛在用泔水桶在喂豬。

    說歸說,不過已經在山林里住了兩夜的人類,已經奔放到一邊說泔水,一邊飛快的下手撈羊肉,完全沒有矯情。

    羊肉湯真的好鮮吶!

    只放了鹽,連蔥姜都沒有,就已經有了一種獨特的異香。

    大熊說起他守著羊湯的故事:

    “我早跟他們說,隊伍一到營地,羊湯就得端過去,結果,你們在過溜索的時候,老頭子說羊還在山上沒有抓下來,我逼著他馬上派了兩個人上山抓羊,過了一個小時,兩個人沒回來,羊也沒回來,老頭子說,只有沒有結過婚的羊才好吃,不是那么好抓的。我又逼著他派了兩個人上山抓羊,又過了一小時,四個人沒消息,羊還沒回來。我就著急了啊,讓老頭子給我一匹馬,我親自上山去抓羊。

    騎到一半,我一抬頭,哎嘛,那坡怎么那么陡的,起碼有七十度,要是騎著馬上去,我就下不來了,沒辦法,只好回去,老頭子看著我回來,笑瞇瞇的問我看見羊了沒有,我只好啥也不說,悶頭蹲在灶邊等著。最后快十二點才把羊抓回來,說本來抓著了,半路上讓羊給跑了。哎,真不容易,你們多吃點,明天早上還能吃羊肉湯面。”

    楠姐號稱已經睡下了,小還是執著的給她盛了一碗湯送到帳篷,帳篷里亮起燈,楠姐彎著腰,捧著碗的側影投在帳篷上,看起來,非常像在吃小孩的女巫。

    眾人看著又是一陣狂笑。

    吃飽喝足,又到了八卦時間,現在進度到了八卦隔壁隊。

    不乖說:“隔壁隊吵架的原因是這樣的,原本說好扎營的地方,上面已經全是垃圾,還有屎,所以只好讓他們換地方,隊員就不干了,跟領隊罵。”

    “我來捋捋”沙蓓蓓困惑的問,“你的意思是,他們隊的隊員非要扎營在屎堆上,領隊讓他們換個地方,他們就生氣了?”

    不乖認真地點點頭。

    眾人陷入沉思:“這隊都是什么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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