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想起來要去坐海盜船了?”
皮爾斯的詢問讓尼克從回憶中回過神來,聽到老朋友的問話,他本就黝黑的臉色更黑了幾分。
這讓他怎么回答?
說那個小混蛋一看見他就想起海盜船長,所以才嚷著去游樂場坐海盜船?
雖然很好奇其中的原因,但尼克難看的臉色還是讓皮爾斯非常識趣的轉(zhuǎn)移了話題:“那件東西叫什么來著?”
“你說的哪個,‘海克斯核心’?”
“對,”皮爾斯點點頭:“怎么會起這么一個名字?”
“不錯了,”尼克?弗瑞面無表情的瞥了對面的家伙一眼,說道:“比‘蔚藍(lán)曙光?尼克啊啊啊慘叫’強(qiáng)多了。”
“哈哈哈——”
皮爾斯笑著擺擺手,調(diào)侃道:“我倒覺得這個名字更好,尤其是從你嘴里說出來的時候。”
“你來找我不是為了看我的笑話吧?”
尼克也很無奈,他和皮爾斯經(jīng)常相互調(diào)侃,也互有勝負(fù),這還是第一次毫無招架之力,顯然,來自伊文的助攻早就把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當(dāng)然不是,”提及正事,皮爾斯神色嚴(yán)肅了起來:“我打算和你談?wù)勔廖牡氖隆!?br />
“伊文?他又怎么了?”
尼克?弗瑞下意識的去摸桌子上的通訊器,想要和帶伊文去游樂場的瑪麗亞?希爾與梅琳達(dá)?梅聯(lián)系。
“沒沒,”皮爾斯趕忙攔下,他也被尼克的敏感嚇了一跳:“我說的是伊文事情的處理問題。”
“把話說明白啊,”將手里的通訊器扔回桌上,尼克不滿的對老朋友埋怨道:“我還以為他又把五角大樓炸了呢!”
“你也太草木皆兵了,尼克,承受能力比我這個老人家還差。”
“你都不知道我這三天過得是什么日子,不到凌晨三點我都不敢合眼,生怕那位小祖宗又給我整出什么幺蛾子。”
尼克將眼睛里的血絲指給皮爾斯看,這顯然不是熬一宿就產(chǎn)生的。
“我想我知道伊文為什么要去坐海盜船了。”皮爾斯瞥了尼克?弗瑞的眼罩一眼,若有所指的說道。
“你有什么想法?”
尼克?弗瑞沒理他,把話題又引回正軌。
“伊文需要一個監(jiān)護(hù)人,尼克,需要有人教給他什么是善、什么是惡、什么是對、什么是錯。”
“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尼克又起身給兩人分別倒了杯酒水,碰杯飲盡。
“嘖,說實話,尼克,把這瓶紅酒放到酒柜里,實在是可惜那個576美元的酒柜了。”
皮爾斯咂咂嘴,用玩笑話掩飾了自己的失態(tài)。
尼克會這么說,顯然不只有了想法,甚至連人選都定好了。
至于人選是誰,對方不說,他自然也不會過問,那是一種默契,一種特工彼此間警戒線的默契。
“你要是能多要來三分之一的經(jīng)費,以后你每次來我辦公室,我都會給你備上一瓶好酒。”
尼克也是笑著回應(yīng),完全沒有提及自己詳細(xì)想法的意思。
“算了吧,你的好酒可不是那么容易喝到嘴里的,別說是多三分之一的經(jīng)費,就是翻一倍,估計也都會被你投進(jìn)研究室的科研項目里。”
這不是夸贊,而是在闡述一種事實,皮爾斯非常了解尼克?弗瑞,在“敬業(yè)”這方面,恐怕他自己也遠(yuǎn)不及對方。
尼克笑笑沒有說話,對方說的是實情,而且他也不認(rèn)為這是什么值得夸贊的事情。
“對了,尼克,”皮爾斯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樣:“‘海克斯核心’的碎片收集工作進(jìn)行的怎么樣了?”
“我已經(jīng)安排了幾個特工把它們收集起來送往研究室了,希望能有收獲吧。”
雖然是這樣說,但尼克?弗瑞對此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制作“海克斯核心”的技術(shù)本就是不成熟的,這點是伊文自己承認(rèn)的,男孩說他最初的目的并不是制造它,而是某種槍械,但是突如其來的靈感讓他改變了想法,并付諸了行動。
解析一個偶然性大于邏輯性的不成熟的作品本就是件非常困難的工作,更別提解析的依據(jù)還只是部分碎片和殘渣。
是的,“海克斯核心”早就碎成了一地渣滓,與其說有什么研究價值,還不如說借這些碎片找點心里安慰。
或許物品的脆弱也和男孩使用的是掌機(jī)的廢料有關(guān),不知道換成軍用材料能不能增加它的使用壽命,想來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只是射出了幾道光束就分崩離析,完全配不上它吸收的那些能量。
正是基于其少得可憐的研究價值,研究人員并沒有在“海克斯核心”的碎片上投注太多的注意力,一門心思都放在了伊文的那幾件激光和電磁武器上。
這件事尼克知道,所以他才沒有對此抱太大的希望。
皮爾斯同樣也知道,故作不知不僅是為了掩飾,也是為了引出下面的話題:“尼克,你不覺得伊文除了一位監(jiān)護(hù)人以外,還需要一位老師嗎?”
“老師……”
尼克的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思量著皮爾斯的提議。
“再天才的人物,也需要知識的積累,伊文或許在武器研制和物理學(xué)運用方面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但是他畢竟是在孤兒院長大,上的也是公立的教會學(xué)校,縱然自學(xué)了許多知識,但肯定缺乏系統(tǒng)的梳理和相關(guān)概念涵義的答疑。”
看出了尼克的意動,皮爾斯趁熱打鐵的對自己建議的必要性進(jìn)行了描述。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過,你覺得以伊文的性子會好好的去上學(xué)?”
尼克?弗瑞對男孩惡劣的性格已經(jīng)有了非常深刻的了解,不然也不會認(rèn)命般的答應(yīng)他去游樂園的要求。
那天的事情確實嚇到他了,倒不是害怕自己如何,而是擔(dān)心伊文出事。
再怎么說,那也只是個心智不成熟的孩子,誰知道氣頭上的他會做出什么。
“所以,我才說給他找位老師,而不是找所學(xué)校!”
皮爾斯同樣對伊文的性格有所耳聞,知道這位小祖宗是不可能安穩(wěn)的去上學(xué)的,誰也不能保證他受到校園霸凌后會不會把學(xué)校轟平,還是找位老師單獨教導(dǎo)來得保險。
“有人選嗎?”
尼克問了一句,好多人的名字在他心里變換不定,但感覺都不怎么合適,他打算聽聽皮爾斯的意見,畢竟這個建議是他提出來的。
“還需要什么人選,”皮爾斯笑著說道:“研究室的科學(xué)家不有得是嘛,給伊文打基礎(chǔ)綽綽有余,更何況,而且我們還可以允許伊文動用研究室的器材進(jìn)行實驗,這樣不僅能提高他的能力,也能讓我們學(xué)到一些新的技術(shù)。”
“不行!”
尼克?弗瑞果斷的拒絕了皮爾斯的提議:“伊文現(xiàn)在是個孩子,但不會一直是個孩子,這種名為教導(dǎo)實為算計的行為會讓他對我們產(chǎn)生隔閡與敵視,完全沒有必要。”
“更何況……”
后面的話尼克沒有說完,但皮爾斯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意思,研究室里有不少科研人員都來自于九頭蛇,直到現(xiàn)在,尼克仍舊對他們很不放心。
神盾局局長對九頭蛇如此提防并不是一個好消息,起碼對皮爾斯這些潛伏人員來說是這樣的。
他們必須時刻保持警惕,一旦露出馬腳,說不定就會引得尼克在神盾局內(nèi)掀起大規(guī)模的審查活動。
真到了那個時候,幾十年的算計和心血付諸流水不說,他們這些潛伏人員也將落得個生死兩難的局面。
“是我太貪心了,”皮爾斯果斷的把自己擺在明處,十分自然的抽身其間:“那我就沒什么想法了。”
“不過,伊文確實需要一個老師,”皮爾斯言辭懇切的說道:“尼克,這么有天賦的孩子不能毀在我們的手里!”
尼克?弗瑞贊同的點了點頭,剛想說什么,卻被敲門聲打斷。
“進(jìn)來!”
得到許可,門外的人推門進(jìn)來,正是科爾森。
“局長!”
雖然尼克并沒有追究科爾森啐自己行為的意思,還非常大度的表示了理解,但當(dāng)時那難看的臉色和暴起的青筋還是讓科爾森一想起來就有些肝顫,所以說話的聲音也比平日里低了好幾個音調(diào):“托尼?斯塔克來了。”
“他來干什么?”
和皮爾斯對視了一眼,尼克?弗瑞有些奇怪的問了一句。
托尼受傷的事情早已經(jīng)被無孔不入的特工們探查清楚,算算時間,他的傷勢也就是剛剛見好,這種時候以這位花花公子的性格不應(yīng)該召集一個熱鬧的派對慶祝一下嗎,怎么有功夫來神盾局了?
“他沒說,不過……脾氣似乎有點沖。”
科爾森非常有眼色的搶答了局長的提問,他現(xiàn)在迫切的想要刷回上司的印象分,被不被針對先放在一邊,主要是他這兩天老作噩夢,都不敢合眼,生怕一睡著就夢見獨眼的上司坐在床邊沖自己獰笑。
“那我先回去了。”
皮爾斯起身告辭,尼克點點頭,看向科爾森:“把托尼叫進(jìn)來吧,對了,你們那個小隊怎么樣了?”
“局長……我……”
“不用擔(dān)心,”尼克擺擺手,安慰道:“我沒有批評你的意思,相反,我認(rèn)為你當(dāng)時做的很好,起碼和伊文的關(guān)系拉近了不少,不然他也不會讓你當(dāng)副隊長不是?”
“慢慢來,慢慢引導(dǎo),只要那個孩子能走上正軌,別說讓你們呸上兩口,你就是真罵我三分鐘不重樣的臟話,我也不會往心里去的。”
“局長,我們……我是說伊文,伊文的那個小隊解散了。”
科爾森的聲音更低了,他感覺自己今天可能走不出這間屋子。
“.…..”
尼克感覺血壓又升高了不少,我這剛要表現(xiàn)一下自己的大度,打臉能不能來得不要那么及時?
“什么時候的事?”
“今天上午。”
“因為我同意他去游樂園,所以他就解散了‘讓’……小隊?”
“對,他今早告訴我的,說尼克這人還算識時務(wù),就不和他一般見識了,‘讓尼克去死’小隊解散,暫將狗首系在爾頸……”
科爾森說著說著就停了下來,自己好像又說錯話了。
抬頭一看,果然,局長正一臉獰笑的看著自己。
PS:群答案已經(jīng)改成了“伊文格雷澤”,以前的答案中間有點,但好多朋友反應(yīng)點打不上,所以就去掉了。
晚上還有一更,補(bǔ)周三的。
非常感謝大家的支持和熱情,老刀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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