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老祖等了你好幾個(gè)月,你終于到了!”
豐陽剛靠近兩州交界百里之內(nèi),就聽一聲大喝,一條長河從兩州交界處飛起,化作九條水龍,從四面八方朝豐陽圍過來,六道真人顯出身來,哈哈大笑道:“這次我準(zhǔn)備了很久,拿出你的旗子呀,你逃不掉了!”
“不好,這老東西居然設(shè)下陷阱!”皂雕旗是豐陽跑路用的最順溜的法寶,被水龍圍住,豐陽下意識的掏出皂雕旗一搖,忽然一股大恐怖襲上心頭,豐陽連忙撒手,只見皂雕旗旗面伸展過去的空間飚出一股血泉,皂雕旗吞吃人獸精血魂魄,可見是多邪惡的東西,但被這血水一澆,只聽“噗”的一聲,靈光泯滅,跌落下去,六道真人一抬手,白骨長橋涌出,將皂雕旗打的粉碎。
“嘿嘿,老祖我特意命人從酆州血河宗借來九桿血河旗,布下血河大陣溝通幽冥血海,現(xiàn)在這方圓百里都被血水包圍,你打破空間出去只會鉆進(jìn)幽冥血海里,嘿嘿!”六道真人心情顯然十分舒暢,將手一指,四面八方便涌出滾滾血河水,將此處裹的密不透風(fēng),肉眼可見靈氣盡數(shù)被血水吞噬,花草干枯,鳥獸成灰,六道真人一邊朝豐陽走來,一邊嘿嘿笑道:“小子,你屢次從老祖手上逃脫,還設(shè)計(jì)讓老祖失去一樁法器,老祖我修行數(shù)千年,還第一次吃這么大虧,你放心,我不會很快殺死你,我會留下你的肉身,慢慢折磨你的元神,我會讓你在魔火中哀嚎千年,再將你練成魔頭,讓你吃掉自己的肉身,嘿嘿!”
六道真人身為閻魔宗宗主,卻不像一般散修那樣窮酸,早重新弄了一口青鐘,此時(shí)將六樁法寶祭起,將元神化作閻魔大帝模樣,使出最大的本事來對付豐陽。
“苦也,早知道應(yīng)該把乾坤塔帶上的!”豐陽苦笑,只是乾坤塔鎮(zhèn)壓海州氣運(yùn),帶上來六道真人一看便曉得海州有陷阱不肯上鉤,為今之計(jì)只能硬拼了!
當(dāng)下豐陽爆喝一聲,將如意玉牒捏在手里一捏,如意玉牒便化作一顆混沌珠,豐陽就手一甩,混沌珠朝著六道真人面門打來,六道真人凝神戒備,卻不料這珠子猛的爆開,直將六道真人炸了一個(gè)踉蹌,閻魔大帝頭上的冠冕都被炸碎,隨后混沌中生出陰陽二氣,化作黑白兩條巨龍,結(jié)成剪刀模樣朝六道真人剪去,六道真人慌忙抵擋,豐陽又放出自家的東皇鐘,抱在手里朝六道真人猛砸。
六道真人修行數(shù)千年一直走的都是法爺?shù)穆纷樱勒谭▽毢烷惸ъ`光遠(yuǎn)遠(yuǎn)的欺負(fù)別人,那里與人貼身肉搏過,一時(shí)招架不住居然被東皇鐘打倒在地,黑白剪刀朝其脖子剪過去,一剪之下首級落地,豐陽沒想到居然一下子就把六道真人腦袋剪掉,楞了一下,就見六道真人的無頭身體抱著腦袋快速后退,腦袋化作一股元?dú)忏@進(jìn)身體中,便重新長出一顆腦袋,除了氣息稍稍有些散亂,居然毫發(fā)無傷,原來這閻魔大帝乃是元神法相,聚散隨行,黑白剪刀法力層次不夠,只能傷到卻殺之不死。
六道真人重新長回腦袋,臉色鐵青,也不再多說話,抬手就是一道閻魔靈光朝豐陽照過來,要將豐陽身軀扭轉(zhuǎn),豐陽雖然沒有見識過這威力,但萬事小心總不錯(cuò),連忙收回黑白剪刀,依舊化作如意玉牒,將閻魔靈光收了進(jìn)去,如意玉牒是十二周天輪回靈寶組合的寶物,記載輪回生滅道理,閻魔靈光進(jìn)去立刻就被消化,使得如意玉牒威力猛地一漲。
“這小子從哪里來的這般奇妙法寶,居然能克制我的閻魔靈光?”六道真人將如意玉牒的變化看在眼中,心中就是一驚,連忙散去閻魔法相,放出華蓋遮天蔽日,掐動法決呵斥一聲,這華蓋便放出無數(shù)雷霆,朝豐陽頭上擊來,其余幾件法寶在身周懸浮,只等豐陽露出破綻便一擁而上。
天仙與天仙以下的修為最大的區(qū)別便是神通,神通一出,任何道法都是無用,只是六道真人的閻魔靈光對豐陽無用,六道真人便只能放棄神通,要用渾厚的法力將豐陽生生磨死!
豐陽雖然戰(zhàn)斗力堪比天仙,但那是依仗東皇鐘的威力,如今六道真人手頭的法寶任那一個(gè)都是天仙級數(shù),一下子就抵消掉豐陽的優(yōu)勢,碰到這種硬碰硬拼法力的較量,任是豐陽的輪回經(jīng)再多奇妙,能起到的作用也不大,當(dāng)下只能將東皇鐘頂在頭上護(hù)住周身,將如意玉牒散化成周天十二靈寶,層層消去遮天華蓋的雷霆,理論上如意玉牒是能夠抵擋遮天華蓋的威力,奈何這如意玉牒來的取巧,全靠其中道兵元?dú)庵危谔烊A蓋又是六道真人這等老牌天仙高手驅(qū)使,如意玉牒雖然將雷霆消弭,但每一道雷霆都要震死其中幾頭妖兵,遮天華蓋的雷霆源源不絕,幾乎將組成如意玉牒的道兵震死兩成,好在事情出現(xiàn)轉(zhuǎn)機(jī),外圍籠罩的血光不知怎地忽然薄弱了許多。
“好機(jī)會!”豐陽心中大喜,張口噴出混沌珠,直直砸向血水,不待血水糾纏上來就猛的爆開,只聽“轟”的一聲巨響,血水露出一個(gè)人高的大窟窿,隱隱可見外圍天光,豐陽將身子一搖,將皂雕旗變化運(yùn)轉(zhuǎn)到極致,只見一只黃色大雕微微一閃,隨機(jī)便逃出血河大陣封鎖!
“啊……”六道真人跟著追出去,卻哪里還見得到豐陽蹤跡,頓時(shí)暴跳如雷,將手一指,空中便落下九名道人,皆是度過六七道大天劫的修士,只聽得六道真人怒喝道:“廢物,一群廢物,再有半個(gè)時(shí)辰我便能將那小子擊殺,怎料你們出了紕漏!”
“宗主,我閻魔宗與陳塘關(guān)總兵并無仇怨,海州離涼州又遠(yuǎn),就是拿下他,與戰(zhàn)事也無大用,不若咱們回去吧!”一個(gè)道人苦笑道。
“對啊宗主,非是我等不出力,只是這血河大陣太過陰毒,血光侵入法力,順著朝元神纏繞,我等只能收手!”另一名道人苦笑道,他們都是閻魔宗長老,受宗主之命布下血河大陣阻住豐陽退路,只是這血河大陣泰國毒辣,血光入體化去肉身元神,居時(shí)元神沉淪,就只能在幽冥血河中打滾成就魔頭,他們?nèi)羰瞧粗癖谎饣ィ挂膊皇遣荒茉僦伟雮(gè)時(shí)辰,只是魔道隨心縱橫,能走到今天的都是心狠手辣明哲保身之輩,又有哪個(gè)甘愿數(shù)百上千年的吞吐化作一場空。
六道真人主掌閻魔宗,自然曉得魔道中人的脾性,當(dāng)下只能冷哼道:“罷了,我也不追究你們的過錯(cuò),我去追殺那小子,你們在這里看守,莫要讓那小子朝龍州折返!”豐陽乃是大魏下屬,若是真抵擋不住,逃至龍州,雖然總兵位置必然會被消去,但性命卻必然是能保住的,這些道人被血光侵入法力,帶上也是累贅,還不如留在這里做個(gè)后手。
“宗主莫去,這豐陽剛才自海州方向過來,怕是早在海州布下陷阱,我閻魔宗家大業(yè)大,待到攻下龍州,舉九州之力剿滅海州只是彈指工夫,何必現(xiàn)在去冒險(xiǎn)!”一名素來與六道真人交好的道士開口阻攔道。
“豐陽一家子的底細(xì)我早就摸得一清二楚,天鳳一脈至今龜縮在不死火山,就算他那個(gè)所謂的師父,安南王世子在我手里也只如土雞瓦狗,哪怕是安南王親至,見到我也要客客氣氣,不敢阻攔我擒拿豐陽,又有什么好怕的!”六道真人自從遇上豐陽之后,就沒走過好運(yùn),此次好不容易將其困住卻又被逃脫,六道真人如今一想起豐陽來,就覺得五臟六腑都要冒煙,自然聽不進(jìn)道士的話,將足一跺便朝海州飛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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