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和信物皆不可得,王子想最后再掙扎一下。[[< ?[
他盡力克制使恐懼不外露,陰森森地一笑,抬頭和鄭飛對視。
“殺了我就等于和羅馬尼亞為敵,你敢么?”
看著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鄭飛不禁笑了下,不以為然地捏捏臉。
“阿瑞斯,剁了他的小拇指。”
語氣之中,一絲感**彩都不含帶,令王子不自覺地聯(lián)想到了殿堂級殺手布拉德。
阿瑞斯麻利地拔出匕,停頓片刻,大概是覺得小小的匕視覺震撼力不夠,大臂猛揮,唰的一聲抽出锃亮的騎士軍刀,手起刀落。
一聲悶響,旋即,是凄厲的慘叫。
王子的哭嚎傳到人們的耳朵里,使得本就惶恐的他們頓時脊背涼,男男女女抱成一團,如同待宰的羔羊。
“別嚎了!”
鄭飛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對這殺豬般的叫聲,實在是哭笑不得。
那一刀阿瑞斯故意砍歪了,刀刃劈在距離王子手指不到兩厘米的地方,弄得王子驚嚇過度。
王子連喘幾口大氣才緩過神來,見自己的手指安然無恙,極限緊繃的神經(jīng)霎時癱了,暈乎乎地垂下頭,渾身冷汗直冒。
“看,其實你沒那么勇敢,你現(xiàn)在沒有選擇的權力,交出信物,我就饒你一命。”
驚嚇,擊潰了王子的最后一絲希望,泄了氣。
“信物,被我藏在了幾百里外的一處葡萄酒莊園里,我可以帶你們過去。”他幽幽嘆道,失魂落魄。
“很好,我相信你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
鄭飛揮揮手,示意水手們放開他。
四肢松垮無力的王子坐倒在地,呆,看樣子還未完全從劇烈的驚恐中蘇醒。
“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嗎?”
許久,王子飄出這么一句。
“不能。”
鄭飛淡淡說。
“伙計們都餓了吧?下面的餐桌上還剩不少大餐,趕緊啃啃那西班牙火腿,吃完咱們跑路!”
......
一小時后,水手全部集結(jié)。
蠻牛、刀鋒騎士和莊園護衛(wèi)隊,被那幾名水手帶到了威尼斯城郊距離約兩千米的地方,被迫跳進了一個有三層樓深的大土坑。
這坑是鄭飛在幾天前雇了幾百名勞工挖的,一時半會爬不出來,幾名水手可以安心返回。
鄭飛最后看了眼被逼在墻角的人群,轉(zhuǎn)過頭來,抬手直指前方,出。
所有屬于自己的財產(chǎn)帶得一干二凈,連那十門沉重的火炮,他都沒舍得留在莊園,裝車帶走。
唯一留下的,是始終捂著半邊臉的漢斯。
車隊穿行在人們充滿畏懼的目光中,剛走沒多遠,前方涌來了一支軍隊,足有幾百人。
他們的到來,是由于圍在莊園外看熱鬧的人偷偷跑去通報了。
見第一批援軍姍姍來遲,鎮(zhèn)長即刻大喜,騰地站起來要鼓舞士兵,卻被人甩了一巴掌。
“安靜點!”漢斯沉聲喝道,臉色不善。
“公爵大人......他們把羅馬尼亞王子帶走了,我們倆都撇不清責任!”鎮(zhèn)長茫然,掃視著四周已經(jīng)開始躁動的人群。
“聽我的,王子會沒事的,如果強行阻擋他們的話,反而會害了王子,到時候你我可就要遭殃了。”
漢斯捂著半張臉,學著公爵的樣子,嘆氣。
想想覺得有道理,鎮(zhèn)長平復下來,沉默片刻,沖遲遲未動的士兵喊道:“給他們讓路!”
士兵們片刻都沒猶豫,乖乖站到了路旁。
威尼斯最高長官都話了,有誰還愿意不顧死活地賣命呢?
車隊解危了,漢斯卻陷入了麻煩。
“爸爸,您為什么一直捂著臉?”
作為公爵最器重的兒子,馬修察覺出漢斯似乎有些異樣。
“之前在城堡里被那些人打傷了。”漢斯只能這么回答。
“是嗎,讓我檢查一下傷勢!”
漢斯怔了怔,僵住。
“快讓我看看,不然傷口會惡化的!”馬修接著催促。
漢斯轉(zhuǎn)動眼珠子,瞳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慌意,遲遲找不到借口。
倏然。
“亞伯拉罕,給我過來!還有鎮(zhèn)長!”
鄭飛騎在栗色駿馬上,放聲大喊。
既然有人通報了軍隊,那從這里到碼頭,必定會遇到源源不斷的麻煩,為了方便應對,只能帶上漢斯和鎮(zhèn)長了,本來還打算讓漢斯留在這多冒充一陣子穩(wěn)住鎮(zhèn)長的。
聽到呼喚,漢斯可算是松了口氣,懸起的心臟漸漸沉下,和鎮(zhèn)長一同前去。
目前,最憤怒的除開王子,就當屬鎮(zhèn)長了。
從見到鄭飛第一面起,鎮(zhèn)長就一直認為他是從東方來的馬戲團老板,甚至還親自邀請他來參加王子的生日宴會。
結(jié)果,釀成了今天的悲劇。
這件事過去后,亞伯拉罕公爵不會受到半點懲罰,因為鄭飛把公爵塑造成了“受害者”的形象。
而鎮(zhèn)長,則會被以治安不力為由撤職,一想到這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要知道威尼斯作為商業(yè)重鎮(zhèn)油水太足了,他還沒撈夠呢。
莊園到碼頭,幾乎橫跨了整個威尼斯,期間他們共遇到五次士兵攔截,其中一次甚至出動了炮兵,要不是有“公爵”和鎮(zhèn)長當人質(zhì),會是很棘手的麻煩。
最終,車隊平安抵達碼頭。
碼頭老板看見鎮(zhèn)長,自然是屁顛屁顛地跑過來,煙斗跑掉了都沒顧上撿,嘴角掛著具有象征意義的狗腿子式諂笑,迎來的卻是鎮(zhèn)長的滿臉黑線。
老板一怔,難道......鎮(zhèn)長想要好處?連忙摸索口袋,掏出幾個黃燦燦的金幣,捧在手心。
當他看見鎮(zhèn)長被人押著時,傻了。
碼頭勞工們也和他一樣,肩膀上扛著貨箱駐足,愣愣地看著平日里威風凜凜的鎮(zhèn)長,此時竟然淪為了階下囚。
接著,他們看向鄭飛,好奇這位曾給自己六枚銀幣小費的老板究竟是什么人,好人還是壞人?
其實,人本沒有好壞之分,說的人多了,就有了。
揚帆起航,冬日的凜冽寒風,鼓起無數(shù)張大縱帆,帶動船上緩緩駛離海岸。
鄭飛和漢斯趴在船舷邊,靜靜瞧著敢怒不敢言的鎮(zhèn)長。
終于,鎮(zhèn)長忍不住叫道:“喂,你們要把公爵帶去哪?!”(未完待續(x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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