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大的洞穴,讓他情不自禁地就想到了哥斯拉,史上最著名的怪獸。
陰森森的洞口,仿佛在散著一股瘆人的涼意,豎起耳朵,朦朦朧朧間似乎聽得見猛獸的低沉咆哮,從地心貫穿而來。
以上,只是水手們的臆想罷了╭(╯^╰)╮
洞里平靜得很,不過越是平靜就越令人心慌,在水手們的觀念中,這是災難的前兆。
現(xiàn)在,對于鄭飛來說,一個更棘手的問題來了......
那就是,讓誰下去?
很顯然,沒人愿意做第一個嘗試者,也許他們并不十分害怕死亡,但怪獸給他們帶來的恐懼,遠遠比死亡要大得多。
人對未知事物,總是充滿了畏懼。
說實話,鄭飛自己也不敢。
場面,僵住了。
大家都清楚接下來會生什么,所以都安安分分地垂著頭,壓低呼吸,生怕引起注意。
這種情況,就像是老師準備提問一個很難的題,所有人都不會。
就這樣過了兩分鐘,鄭飛撓了撓頭皮,心中斟酌估量片刻,抬起頭準備點將了。
場面凝重極了,全體悶聲不吭,水手們的神態(tài)跟參加葬禮默哀似的,唯一的不同,葬禮死的是別人,現(xiàn)在要死的是自己。
鄭飛仍在猶豫,想來想去,心中也沒個人選。
倏然!地洞中響起了窸窣的腳步聲!霎時引起了水手們一陣驚恐的哄鬧。
很碎很碎,很輕很輕,不像是巨型動物出的。
除非是......蟒蛇和鱷魚!
直徑十米的洞口,倘若是蟒蛇......倘若是鱷魚......
上帝......區(qū)區(qū)幾百人,估計勉強夠這大家伙吃一頓的。
單是想想,就不禁打了個寒顫。
此等危急時刻,僅僅電光火石之間,鄭飛沒空去考慮什么合理性,什么怪獸是不可能存在的了,他能做的只有組織大家立刻逃命!
就算逃不掉,也要全力嘗試!
“快跑!”
他歇斯底里地大吼,然而在他喊出來之前,已經(jīng)有一大票人,頭也不回地狂奔而去,比在奧斯曼帝國戰(zhàn)場潰逃的敗兵還狼狽。
情理之中,奧斯曼帝**隊就算再強大再勇猛,那也是人,現(xiàn)在他們面對的可是聞所未聞的巨型猛獸!
這一刻,他們的度恐怕都飚到了牙買加飛人博爾特創(chuàng)下的世界紀錄,來自最原始的驚恐,使得他們迸出了最強烈的潛能。
幾百人瘋狂呼叫著涌開,有些倒霉的家伙摔倒了,卻沒能得到同伴的攙扶,反而是被人群踩上了幾腳,絕望地想要從地面爬起,眼眸中,無邊無盡的恐懼完全遮蓋了他們對世界的不舍。
十幾秒,腿腳快的人已經(jīng)跑出了一百多米,想想覺得自己可能安全了,放慢腳步回頭看看。
這一看,便是停滯。
風,吹過草木茂盛的山澗,掠過人們的耳根,吹拂剛流出的熱汗,帶來一絲絲清涼。
幾百個疲于奔命的人,構成了一幅靜態(tài)的畫,壯觀的畫。
腳步停下,駐足在原地回以盼,面容中透著徹底的驚訝,漸漸的,瞳孔里流露出絕處逢生的喜悅,絕望后的希望,總是有種莫名的感動力,以至于有些人還落了淚。
沉默許久,許久......
他們愣愣地呆,不知是受了驚還是之前跑得太猛,大腦一片空白。
“天吶......”
許多人這么感嘆,如釋重負地撫了撫心頭,心臟還在撲通撲通地狂跳。
從巨洞里出來的,竟然是......一個人。
這次,是鄭飛來到這個時代之后,愣時間最長的一次。
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居然把大家嚇成了這樣......不知為何,感覺好諷刺,默默在心底嘲笑了自己一番。
看來,我還不夠冷靜沉穩(wěn)。
他深吸一口氣,在胸腔憋了會兒,緩緩地緩緩地,吐出。
從洞口爬出來的人,手足無措地接受著幾百人的注目禮,從這幾百人的目光中,他嗅到了驚懼的味道,覺得很納悶。
應該恐懼的不是我才對嗎?他撓撓頭,眨巴了下眼。
這個人,借著巨型怪獸的震懾力,成功營造出了近乎神圣的氣氛,使得眾人看他就如同看上帝一般。
大家不說話,他也不敢說話,不安分地搓動衣角,縮起脖子。
好久之后,鄭飛的心情才平靜下來,開始仔細打量這個人。
像土著,又不像土著。
看得出來,他比土著要高一個檔次,只不過身上仍穿著獸皮制成的衣服,脖子上還掛著跟骨制項鏈,讓人不由得想起了狼人。
他長著一雙幽藍色眼睛,但眼神遠遠談不上陰狠,反倒有種天真的意思,如同孩子般非常明亮。
再說外形般,身高比圣地亞哥矮一點,也沒那么強壯,但肌肉的形態(tài)卻極為完美,胸肌、三角肌、肱二頭肌等等,黃金比例結合,讓人覺得,這是個為戰(zhàn)斗而生的人。
這樣的人,使得鄭飛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斯巴達。
大概只有斯巴達,才能培養(yǎng)出最完美的戰(zhàn)士。
確定真的沒危險后,水手們開始6續(xù)返回,不過腳步?jīng)]那么快,慢悠悠地踱步,他們害怕再忽然生什么,畢竟是那么大個洞,竟然只鉆出來個人......
當路過在逃命途中摔倒被踩的同伴時,他們停下了,歉疚地向同伴伸出手,可惜回應他們的,卻是同伴冰冷的眼神。
從此以后,他們做不成朋友了。
鄭飛盯著那個人,咳了一聲,醞釀了一會兒,放慢語問。
“你......是誰?”
那人搖頭,表示不解。
很顯然,語言不通。
這下可沒辦法了,這里沒人會斯巴達人使用的語言,只能用手語來試試了。
鄭飛想了想,去搬了半鍋剩下的魚湯來,放到那人面前。
食物,永遠是一種很好的語言。
果然,看到魚湯后,那人頓時眼前一亮,連鍋端起來就喝,半鍋魚湯居然被他一飲而盡,還意猶未盡地抹抹嘴,用征詢似的目光。
“還有嗎?”他想說。
之所以走出洞口,正是因為他聞到了魚湯的香味,循著味道出來的。
(未完待續(x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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