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他在哪間房?我迫不及待想要見見他。Δ”
鄭飛抬眼打量著大廳,精心雕琢的水晶油燈灑下暖色光芒,氣宇軒昂的將軍們或站著或坐著,把酒言歡,等待大餐上來。
“有衛(wèi)兵把守的那間,不過他脾氣不太好不喜歡被人打擾,相信你也聽說過,幾年前的晚會上,我們的大元帥不聽勸阻硬要過去找他,結(jié)果弄得他十分震怒,當時就下令卸了大元帥的職務(wù),連國王求情都不給面子!睂④娍嘈α讼,善意提醒:“所以即使大家都想接近他,也沒有人敢過去,誰會愿意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呢?”
鄭飛微微一笑,丟下句謝謝,便端著酒杯往走廊深處的那間房去了。
大家都忙著品酒敘舊,沒人注意到他,將軍稍稍犯愣地看著他的背影,冷笑了下:“呵,還真有不怕丟官的,到底是新進的將軍不知道深淺,狂妄。”
而后,他在人群中瞧見了一位老友的身影,頓時換了副笑臉,滿懷欣喜的迎了上去。
“嘿伙計,有個瘋子找偉大的克里斯汀去了!
“是嗎,要有好戲看了!
耳邊縈繞著不絕于耳的閑聊聲,鄭飛穿行在深邃的長廊里,在有衛(wèi)兵把守的這間駐足停下。
兩名衛(wèi)兵對視一眼,眼神中滿是詫異,因為自從幾年前大元帥被卸任后,再也沒人敢來找克里斯汀了。
“您......有事嗎?”衛(wèi)兵聲音壓得極低,害怕驚擾到里面的克里斯汀。
“我想見見偉大的克里斯汀大人!
“您想好了?”
鄭飛笑了笑,點頭。
衛(wèi)兵頓了一下,聳聳肩:“為了大人的安全著想,得先搜個身然后綁起來!
“沒問題!
搜身完畢,衛(wèi)兵果真拿了根大拇指那么粗的繩子,把鄭飛全身上下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就算被捆的是斯巴達戰(zhàn)士也掙不開。
此時的形式可以說是任人宰割,然而鄭飛卻沒有絲毫驚慌感。
當真的站到這扇門前,真的要見到謎一般的克里斯汀了,他卻出奇的鎮(zhèn)定,完全沒有想象中那么惶恐。
不安的倒是衛(wèi)兵,綁完鄭飛后,衛(wèi)兵做了次深呼吸站到門前,閉上眼睛心中禱告一番,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顫抖著扣了兩下門。
“偉大的克里斯汀大人,有位將軍想要見您!
屋內(nèi),沉寂了幾秒。
“喔,讓他進來吧!
這是一個蒼老而有力的聲音,出人意料的是他還挺和藹,并不像人們傳言中的那么古板暴躁。
衛(wèi)兵張大嘴巴,愣住了,回過神來迅打開門,側(cè)身讓鄭飛進去,然后又迅合上,耳朵貼在門上聽。
“天吶,今天什么情況,他竟然愿意見人?”
“誰知道呢,可能是心情好吧!
邁進房間,鄭飛終于看見了那個坐在窗邊的人,克里斯汀。
克里斯汀,看起來大概有六十歲了吧,他長著藍眼睛和金色卷,高高的鼻梁深凹的眼眶,身披一件華麗的羊毛大衣,在銀白月輝的照耀下,他的瞳孔中閃動著誰都無法看透的光彩。
他在搖椅上半躺著,兩腿翹在窗沿上,右手一杯紅酒,左手兩顆瑪瑙球,視線落在神秘莫測的夜空,尋找最亮的星星。
他在笑,是那種由內(nèi)而的微笑。
站在幾米外,鄭飛細細凝視著他的側(cè)臉,他和正常人沒什么區(qū)別,只是多了分沉穩(wěn)與干練。
鄭飛緩緩吁出一口氣,抬起嘴角:“您好,克里斯汀大人!
克里斯汀回眸,看到他被繩子捆著,眼中閃出一絲驚訝,問:“怎么回事?”
“哦,為了您的安全考慮。”
“胡鬧!衛(wèi)兵衛(wèi)兵,進來!”
話音剛落,兩名衛(wèi)兵便踉踉蹌蹌地推門而入,手中緊握重劍,以為生了什么意外。
“給他松綁!笨死锼雇]揮手。
“可是......”
“動作快點,他又沒有武器,殺不了我的。”
猶豫片刻,衛(wèi)兵只得照做,垂著頭邊松繩子邊在鄭飛耳邊低聲說:“將軍,看來克里斯汀大人對你很有好感,以后達了可不要忘了我們!
“好的!编嶏w挑了挑眉頭。
衛(wèi)兵手腳麻利地解下繩子,一刻都沒多停留,識趣地出去了。
克里斯汀也不再看星星,端坐在搖椅上,沖鄭飛微笑了下:“你好,年輕的將軍!
鄭飛和他對視著,想要參透對方的眼神,以至于酒杯傾斜灑了酒水也沒有察覺。
過了許久,他決定找點話來說。
“克里斯汀大人,聽說您是八年前從歐洲南部來到丹麥的?”
“沒錯,轉(zhuǎn)眼間都已經(jīng)八年了,八年......”克里斯汀仰起頭凝望著夜空,眼神空洞,呢喃:“我的計劃,終于快要開始了!
他口中的計劃,自然就是籌備已久的遠征計劃。
接下來,他仿佛是墜入了回憶之中,開始不斷訴說著什么,聲音非常低。
鄭飛豎起耳朵仔細聆聽,依稀辨認出他所說的話時,現(xiàn)是拉丁語。
“我的家鄉(xiāng),我就快回來;我的敵人,你就快滅亡;我美麗的妻子,你是否還在等我......”
似是一詩,又似是一曲民謠,他似唱非唱,不知不覺間,眼眶中已是泛起了淚花,在銀白色的月光下,晶瑩剔透。
看來,又是一個有故事的人。遠遠看著他,鄭飛這么想。
為了活躍氣氛打開話匣子,鄭飛問道:“聽說您不喜歡別人打擾,所以從來沒人敢來找您,但是您為什么愿意見我呢?”
他的話把克里斯汀從回憶中拉了出來,克里斯汀努努嘴,微笑:“你剛才說什么?”
“您為什么愿意見我呢?”鄭飛重復(fù)了一遍。
“不對,是前一句!
“呃......從來沒人敢來找您!
“對,這就是我見你的原因!笨死锼雇《似鹁票蛄艘豢,神情中有著深深的孤獨。
“從來沒人敢來找我,因為他們覺得我脾氣古怪、不易接近,但實際上我喜歡和有思想的人交流,而至于只曉得打仗的粗魯匹夫,我看著就煩。我覺得,你不是匹夫!(未完待續(x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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