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做什么?”聽到修建陣地,軍官不由得警惕起來,想到這陣地肯定是用來阻止阿爾納軍團的,修建陣地等于幫對方打自己人。
思索片刻,鄭飛欣然聳聳肩,解下圣地亞哥腰間別的酒壺,擰開蓋兒遞到軍官面前。
“其實我們都是一類人,都是為了活命,我不想傷害任何人,但當(dāng)有人威脅到我時,我也必須干掉他。”
軍官瞥了眼酒壺,不屑。
“可你們是罪犯!你們在哥本哈根......”軍官扯起嗓子,喊到這里卻頓然停住了,被噎住了般。
他想列出對方的種種罪行,但仔細想想人家好像也沒干什么,去哥本哈根是為了救克里斯汀......
“哥本哈根怎么了?”鄭飛挑眉:“那天王室護衛(wèi)隊甚至都沒抵抗一下,我在那里沒有傷害誰,反倒是救了克里斯汀。”
軍官不甘心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忽然想到了什么,接著爭論:“可你們從海軍港偷出了一批船。”
偷?鄭飛眼神中出現(xiàn)了一絲訝色,看來對方還并不知道海軍港的事。
“不,我沒有偷。”他笑了笑停頓少頃,坦言:“是搶。”
“別開玩笑了,海軍港是整個丹麥防守最嚴密的地方,配有大量先進的戰(zhàn)艦和巨炮,怎么可能...”軍官禁不住嗤笑了一聲。
鄭飛現(xiàn)在不想和他解釋這個,揉揉眉心:“我再說一遍,幫我修建陣地,要么我就讓人把你們?nèi)咳拥胶@铩!?br />
“你這個可惡的魔鬼,上帝絕不會放過你的。”軍官惡狠狠地瞪著鄭飛,目光中充斥著深切的恨意。
他妥協(xié)了,但沒有被征服。
在他的印象中,鄭飛依然是一個罪犯,而自己則是正義的化身,在惡人的威逼下,為了活命而不得不聽命。
和許多運輸兵一樣,他心頭升騰起莫名的優(yōu)越感,然而這優(yōu)越感還沒來得及多留存一會兒,便被無情碾碎了。
當(dāng)一個覺得自己做的事不再是對的,他便會失去某種信仰,也許在那時,他的思想會得到改變吧。
“喂,你是做什么的?”鄭飛微笑著問,晃了晃手里的酒壺,讓他拿過去喝。
在優(yōu)越感的作用下,這次軍官沒有再猶豫,欣然接過灌了一大口,然后遞給身邊的士兵傳著喝。
圣地亞哥眼看著自己心愛的酒壺被這樣對待,鼓起嘴對鄭飛耳語:“你得賠我個鑲紅寶石的。”
鄭飛挑眉,示意他別鬧。
喝完美酒,軍官抹抹嘴,爽快回應(yīng):“當(dāng)然是阿爾納軍團運輸隊的一名軍官,不過我先是個士兵,如果你是說參軍以前的話,我屬于一個沒落的貴族家庭......”
他正要滔滔不絕地說下去,卻被打斷了。
“你是丹麥遠征軍的一員,對嗎?”鄭飛靜靜注視著他。
沉頓了會兒,愣了下,軍官點頭:“當(dāng)然。”
“遠征軍是做什么的?”
“呵,當(dāng)然是長途奔襲。”
“那么長途奔襲是為了什么?”
“是為了......”
和之前的反應(yīng)如出一轍,軍官的半截話堵在了嗓子眼,硬生生地咽了下去,愣。
是為了,侵略。
侵略,意味著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你認為我是惡人,而你是正義的化身,你們阿爾納軍團來干掉我是理所當(dāng)然的,但你卻沒想過,其實你們才是真正的惡人,而我,卻阻止了一場可能席卷歐洲大6的戰(zhàn)爭。”
一語落定,是許久的沉寂。
軍官,以及所有在場士兵們的神情中,都透露著空前的彷徨。
顯然,他們認同了鄭飛說的話。
“也許你是對的,但別以為自己這么偉大,你是不可能阻止遠征大軍的,除非你滅了海軍港。”軍官悻悻地從地上扯了把草,用手指搓動。
優(yōu)越感被碾碎的他,感到有點不爽。
“我確實滅了海軍港。”鄭飛微笑。
“不可能。”軍官隨口一應(yīng),無意中和他對視了一眼,卻沒在他的眼神中搜尋到說謊的意思,反倒看到了真切的含義。
軍官怔了怔,不禁慎重了起來,環(huán)視著周圍身體壯碩昂挺胸的斯巴達戰(zhàn)士們。
“你......不會真的滅了海軍港吧?”
“準確來說不是滅了,只是燒掉了所有戰(zhàn)艦,那里士兵們現(xiàn)在大概都跑光了吧。”
“可你是用什么燒的?”
“火藥,我把哥本哈根所有庫存火藥都運到了海軍港,裝上各條戰(zhàn)艦。”
聞言,軍官苦笑:“怪不得國王下令通緝圖克曼公爵呢......”
“所以現(xiàn)在,你們可以幫我修建陣地了嗎?”鄭飛語氣中沒有絲毫脅迫,瞧見士兵把酒壺里的酒喝完了,于是吩咐大家把酒壺都貢獻出來。
軍官和手下們眼神交流了一番,而后盯著鄭飛,表情復(fù)雜地咬咬牙。
“奇怪,為什么我會覺得你這人不那么壞。”
“我本來就是這樣的,只是上層統(tǒng)治者的宣傳與命令扭曲了你的判斷而已。”
軍官摸了摸下巴,仔細斟酌了會兒,嘆氣:“好吧,不過你也得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炮擊的時候盡量少傷害我們的部隊,士兵們都是苦命人。”
“我答應(yīng)你。”鄭飛本來也沒打算干掉多少人。
他的目的,是把這附近的山脈弄成火力點,吸引住丹麥增援部隊的注意力,讓對方誤以為主力都在這里,為船隊成功逃離海峽創(chuàng)造機會。
“那修完陣地后你要說話算話放我們走。”
“當(dāng)然。”鄭飛欣然聳肩。
“奇怪,為什么我會覺得你這人不那么壞。”
“我本來就是這樣的,只是上層統(tǒng)治者的宣傳與命令扭曲了你的判斷而已。”
軍官摸了摸下巴,仔細斟酌了會兒,嘆氣:“好吧,不過你也得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炮擊的時候盡量少傷害我們的部隊,士兵們都是苦命人。”
“我答應(yīng)你。”鄭飛本來也沒打算干掉多少人。
他的目的,是把這附近的山脈弄成火力點,吸引住丹麥增援部隊的注意力,讓對方誤以為主力都在這里,為船隊成功逃離海峽創(chuàng)造機會。
“那修完陣地后你要說話算話放我們走。”
“當(dāng)然。”鄭飛欣然聳肩。(未完待續(x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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