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來。書迷樓shumilou.co”鄭飛挑了挑眉頭說。
走出船艙,他們搭上了小舢板前往儲備危險物資的貨船,在那里取出一整箱用作實驗的硝酸,連同硅藻土運到一條人最少的船上,把人們都安排到其它船上去,只留下達·芬奇獨自待在這里。
這樣的話,萬一出現(xiàn)了爆炸事故,能把損失降到最低。
“你想好了嗎?”鄭飛搭著達·芬奇的肩膀,神色凝重。
“嗯。”達·芬奇點頭,頗有興致地玩笑道:“如果我死了,別把我丟在海里喂魚。”
“記住我一句話,對于我來說,你活著比明出任何東西都有價值,明白嗎?”
“謝謝。”達·芬奇的眸子里流露出一絲感動。
“等會我會找?guī)讉人來幫你,當你們成功造出威力巨大的火藥時,每個人都能領到一大筆獎金。”
“我可不在意什么獎金,我只關心我的作品,我希望成為一個能改變世界的人。”
......
離開達·芬奇,鄭飛回到了旗艦。
躺在椅子上曬太陽,他翹起二郎腿,偏頭望著那茫茫無邊的海平面,在深海地區(qū)連艘漁船都不見。
真是枯燥乏味的航行啊,船隊越大,這種感覺便越是明顯了。
想當初剛從亞特蘭大碼頭出時,他們只有一艘船,幾十個人,那是他們最艱苦的時光,總是在擔心可能出現(xiàn)的風暴、海盜襲擊等突事件,更多的時候,他們還擔心會被船長踹到海里去學游泳。
然而,那時的他們卻很快樂,因為他們患難與共,因為他們簡單純粹。
現(xiàn)在,兩千多艘船數(shù)十萬人,簡直是一座海上的城市,不用再擔心任何危險,安逸極了。
而那種航行的新鮮感與刺激感,卻已經(jīng)不復存在了,也許這就是有得必有失吧。
望著那些玩樂中的人們,漸漸的漸漸的,鄭飛睡著了。
醒來,已是傍晚。
當金色光輝灑遍整片大西洋,水手們開始拉起捕撈網(wǎng),享用那些美味的海鮮。
“喏,嘗嘗牡蠣吧,北法的牡蠣味道好極了。”
一天的航行,到這里大概是告一段落了,明天還會重復著同樣的故事。
吃完晚餐,鄭飛早早的回了船艙,躺在床上把布蘭妮抱在懷里,由于太忙,他好久都沒認真聽布蘭妮的傾訴了。
“嘿,你知道嗎,今天我聽了一個關于紅桃皇后的故事...”她興高采烈地講了起來,緊緊貼在他的胸口。
濤聲依舊,船艙里的油燈閃爍著昏暗的光芒,夜幕籠罩的海平面上,船隊緩緩駛向遠方。
......
半個月,一晃而過。
根據(jù)六分儀測量出的數(shù)據(jù),他們已經(jīng)抵達葡萄牙附近海域。
今天,布蘭妮似乎和往常有些不一樣,她獨自佇立在船頭,以安靜的姿態(tài)凝望著遠方,裙擺在海風的帶動下徐徐揚起,引人遐想。
葡萄牙是她的祖國,里斯本是她的家鄉(xiāng),在那座歐洲大6最西端的城市里,她曾是一位高貴的公爵女兒,接受全城男人的仰慕。
鄭飛來到她的身邊,環(huán)住她的腰肢,輕聲道:“想回去看看嗎?”
“不想。”她搖搖頭,美麗的眼眸中卻很猶豫。
“還是回去一下吧,不然你心里永遠會有個結(jié)。”鄭飛微笑,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長,吻了她一下。
“好吧,看一下就走。”她古靈精怪地眨了下眼睛。
里斯本,靠岸。
里斯本的碼頭沒有倫敦那么大,船隊全部進港的話是容納不下的,所以鄭飛只挑選了十幾艘船進港,帶了上千名斯巴達戰(zhàn)士,其余船只則是留在距離岸邊十海里的地方。
碼頭上,搬運工們用期待的目光望著他們,希望新來的商人會是出手闊綽的主兒。
過去了大半年,這里好像已經(jīng)沒人能認出鄭飛了,雖然他們都記得曾經(jīng)有那么一個人把里斯本攪得動蕩不安,還引了一場小規(guī)模的戰(zhàn)爭。
“下午好遠方來的客人,歡迎來到里斯本碼頭,我們將收取您兩百個銀幣作為泊船費。”碼頭老板面帶笑意,神態(tài)非常紳士。
“這么貴?”圣地亞哥脫口而出,后來再一想反正也不要自己出錢,咧咧嘴。
“是的先生,因為直布羅陀海戰(zhàn)剛結(jié)束不久,很多國家的商人都會經(jīng)過這里,費用自然就高了些。”
鄭飛最不喜歡和商人討價還價了,示意主計長付錢,而后搭上停在碼頭邊的馬車,進城。
哦對了,主計長是負責管理財務和買賣商品的人,處理一切跟錢有關的事情,目前由特蕾莎擔任。
里斯本人記不住鄭飛,但絕對能記住布蘭妮,畢竟她曾是讓多少男人魂牽夢繞的女人。
為了不引人注目,布蘭妮帶上了面紗,坐在馬車上靜靜瀏覽著久違的故鄉(xiāng)街道,心中的喜悅悄然綻放。
“特蕾莎,看,這就是我常跟你說的裁縫鋪,我的所有裙子都是在這里做的。”
“停車停車,我想吃那個火腿!”
“咦,安布羅休家的城堡怎么變了個樣子?”
她像是初到這座城市一般,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當馬車路過桑托斯莊園,也就是她的家時,她卻把頭偏向了另一側(cè)。
“不進去看看?”鄭飛摟住她的肩膀。
“不去。”她閉上了眼睛。
“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進去走一圈吧,有斯巴達保護我們不用害怕。”鄭飛還想再勸勸她。
“嘿,不要逼她。”旁邊的特蕾莎擺擺手,淺笑:“我知道她為什么不愿意回去,因為我和她有著相似的命運。”
鄭飛擰眉,想問問為什么,但還是忍住了。
女人的事情,就交給女人來處理吧,畢竟男女的感情思維有著很大差別。
馬車只是稍微停了一小下,就離開了桑托斯莊園。
布蘭妮并不知道,這座莊園的主人早已換了。
她的父親和兄長,在早前的直布羅陀海戰(zhàn)中全部犧牲,葬身大海。
用了幾個小時,馬車逛完了整個里斯本,他們沒再多作停留,在太陽落山之前便登船返航了。
矗立在甲板上,鄭飛迎著夕陽,若有所思。
這一走,就真正遠離歐洲了,再回來的時候,它會變成什么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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