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說也說不出什么花樣兒。”
“好吧,我承認我是個俗人。”
“俗人沒什么不好。”郝知恩發自肺腑,“林森,我覺得在我們這一群人里,離幸福最近的就是你了。”
自從那一天,金天拎著大包小包的營養品,去“慰問”了右小臂骨裂的章林森,章林森也就算和郝知恩劃下了句號。畢竟,無論生意內外,他都是個不折不扣的生意人。賠本的買賣,他不做的。
但那真是第一次,他覺得他虧大了。和
郝知恩的再續前緣,最初,他以為他是當之無愧的男一號。
哪怕有了趙士達和金天的介入,他也覺得他至少能混上個男二、男三。
直到金天讓汪安琪的種種所作所為浮出水面,他不得不面對,別說男二男三了,他根本就是一只木偶,連龍套都算不上。
看上去出類拔萃的他,根本是汪安琪操控的一只木偶。反
敗為勝,是不久前的事兒。章
林森挑了個好時候,帶著涂涂和三件大行李箱,登了汪安琪的門。他捅破了窗戶紙,說她為他們父子所做的一切,他都知道了。對此,他說既然她心里還有他們父子,他求之不得和她破鏡重圓。
無論汪安琪說多少遍“你誤會了”,章林森充耳不聞,說什么也不走了。賴
定了她了!之
所以說章林森挑了個“好時候”,是因為恰逢汪安琪籌備秋冬發布會。而她的品牌能不能打入東南亞市場,在此一舉。她心力交瘁,同時也恍然大悟。章
林森沒有誤會她,他這是在報復她!
當即,汪安琪投了降:“你既然不領我這個情,我再不干涉你的戀愛就是了。”
章林森要的就是這一句話,卻又一轉念:“安琪,我說的破鏡重圓……”
“不可能,你死了這條心。”
“你真的就打算這樣一個人過一輩子?”
“一輩子太遠,我打算不到。但目前,我有太多事比你,比涂涂,比任何人都來得重要。話說回來,林森,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婆媽了?”“
跟你的理智相比,我豈止婆媽?我根本是感情用事。”
汪安琪不愿多廢一句話:“就算是為了涂涂,你也不能太將就,那個郝知恩是及格線。”章
林森哭笑不得:“你好像比我更對她念念不忘。”
就這樣,章林森帶著涂涂和三件大行李箱,告別了汪安琪。
對這個前妻,章林森是愛,是惱,還是心懷敬畏,他也不知道。但他太好奇她的未來了。這個也曾深愛過他的女人,這個也曾哺育了一條小生命的女人,如今卻只為自己而活。
他太好奇了,這個只為自己而活,活得像個女王,甚至不在乎有沒有一個臣民的女人,會不會也有寂寞的時刻。告
別汪安琪的當晚,章林森和新殼傳媒的肖甜甜拉開了戀愛的序幕。正
所謂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章林森雖一度被汪安琪耍得團團轉,但和大多人相比,他還是略勝一籌。他
還是那個善于把每一步都鋪好了的精明之人。
至于汪安琪的秋冬發布會,沒有了章林森和涂涂的“添亂”,仍事與愿違。馬來西亞本是她此次進軍東南亞的重中之重,萬事俱備后,她在吉隆坡入駐的渠道卻在關鍵時刻被人堵了上。對方以“沒有理由”為由,痛痛快快地付了她違約金。然
而,怎么會“沒有理由”?
汪安琪找人探了底,據說,對方對她的設計、理念、模式等給予了十二分的認可,但敗就敗在了對她的品格產生了三分的質疑。
汪安琪第一個懷疑到了金天的頭上。據
邵余鯤說,那陣子,金天人還真不在國內。
除此之外,倒也再沒有更確鑿的證據了。大
發雷霆后,汪安琪認了,即便她有更確鑿的證據,將整件事和金天對上號,她又能怎樣?今后還不是要更提心吊膽?否則,她就不是一年的努力白白打了水漂了,搞不好永無出頭之日。
“我是離幸福最近的人?”章林森玩味著郝知恩的話,“你是說,我是有著最低追求的人?”
雨水模糊了辦公室的玻璃窗,郝知恩有感而發:“追求哪里分什么高低貴賤?頂多是有的具體,比如房子、車子、五百萬的彩票,有的虛無縹緲,比如感覺、幸福、靈魂的伴侶。”“
他還沒有消息嗎?”章林森多此一舉地補充道,“我是說金天。”郝
知恩輕笑,沒說話。“
Karen,我不信,真要找,怎么會找不到?”
“那反過來你信不信?他真要躲,又怎么會躲不掉?”
章林森無言以對。這
時,郝知恩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猛地推開。
來人是趙士達,橫沖直撞。
掛斷章林森的電話,郝知恩當機立斷,前臺也好,保全也罷,她馬上招兵買馬,指著瞿眉一個人,總難免讓人鉆了空子。
“你來干什么?”郝知恩對趙士達冷若冰霜。
進了門的趙士達從蠻牛變了霜打的茄子:“我來……祝你生日快樂。”“
一句話的事,有必要跑一趟嗎?”
“你不接我的電話,我半句話也沒處說去啊!”
“趙士達,我給你指條明路,以后你對我有什么話,默念,你在心里默念就行了。”“
那哪行?那不是當你死了嗎……”突
然,郝知恩大喝一聲:“你就當我死了!”
十五個月前。也
就是去年的七月十六日,由西靈山當地文化局牽頭,金天和湯暖茹等人作為顧問的首屆青少年“擁抱大自然”夏令營如期舉行。在
參加夏令營的十八個孩子中,趙唯一是最小的一個。說
服趙唯一去參加,郝知恩沒費勁,至少,遠沒有她以為的費勁。她才一提議,趙唯一就問會有很多小朋友嗎?她接下話茬,說當然會有很多小朋友。趙
唯一便跳著腳,鼓著掌,恨不得馬上出發。“
除了小朋友,還有金天叔叔。”郝知恩小心翼翼。
趙唯一努了努嘴:“好啊。”
郝知恩越琢磨越沒底,便致電了潘紅玉:“媽,您說她這是不是在憋什么大招啊?”“
不是沒這個可能。”潘紅玉往事歷歷在目,“你還記得你七歲那年嗎?我帶你去參加我們單位的聯歡會,我和你周叔叔跳了一支舞,你就哭著跑掉了。”郝
知恩訕笑:“您光看見我哭著跑掉了,沒看見我腦補了怎樣一出大戲,我還以為您不要我和我爸了。”
“我和你周叔叔,那可是百分之百的戰友情。”“
那要這么說,我和金天就更做賊心虛了。”
潘紅玉一聲嘆息:“其實誰都知道,在你心里,沒人能和唯一相提并論。”
“對,其實誰都知道,就唯一不知道。”郝知恩氣急,“在這件事上,她智商是真的不在線!”“
那你只能等,”潘紅玉一語道破,“等她能體會你的良苦用心了,等她明白了當媽的不該完完全全為孩子活,卻往往都在無休止地奉獻。別說你了,連我和你爸也只能等,等她什么時候接受金天叔叔了,我們也就接受小金了。在此之前,我們和她是一伙的,你就算把小金吹到天上去,我們也見都不要見。”就
這樣,郝知恩在將趙唯一送到西靈山后,也對金天見都沒見,僅僅打了一通電話:“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勉強Grace。”金
天沒異議:“我會盡量讓這一次也沒有那么勉強。”掛
斷電話后,郝知恩緊接著打了第二通:“這四天三夜,Grace要是出半點差池,我跟你沒完。”
金天還是沒半個不字:“她要是出半點差池,我隨便你要殺要剮。”
還有第三通電話。
郝知恩跟嗡子哼哼似的:“我是不是對你太沒人情味了?可我對你的心,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金天溫柔得不像話,“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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