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并上市本身就是一個幌子,等公司合并之后,就像現(xiàn)在的這種操作,跟于林同時出讓一些股份,以示兩人的份額都相差無幾,接著他自己私下收回來,提高自己的份額,那么再接下來,可能就會有別的名義,繼續(xù)讓于林不知不覺跟著他一起出讓股份,然后他再次私下全部收回。
他是從來都不想讓自己公司上市的,這次也根本就不會上市。
最終,公司必定沒有上市,而秦江瀾占據(jù)了他想收走的那些股份,到最后的于林已經(jīng)所剩無幾。
他必定是這樣的目的!
蘇文若沒有任何理由,能替秦江瀾解釋他不會這么做。
如果是,那就太可怕了!
她知道自己將來會看到什么樣的畫面。
不想看。
可秦江瀾卻已經(jīng)在硬生生開始演給她看了!
公司里這時候算是很安靜,這種午間小憩的時刻,用過午餐的人會趴在自己辦公桌上閉目養(yǎng)神,很多不想在公司餐廳吃飯的職員,會自己出去外面花錢改善伙食,順帶活動活動身體,免得落下上班族職業(yè)病。
現(xiàn)在這時間,公司里幾乎都沒有多少人走動。
于林難得的很早回來了公司,她不經(jīng)意抬眼看去門外的過道,他正從外面走進(jìn)來,路過她的辦公室,還知道先進(jìn)來問她:“老婆,你有沒有去吃飯?”
蘇文若迅速隱藏了自己的心事,神色依然有些不自然,于林見她不對勁,來到她跟前問:“怎么了?不舒服?那就回家去,別上班了。”
她假裝輕松說:“于林,你坐下,我跟你說點事。”
于林狐疑的坐到了她的身邊,摟著她的肩膀:“什么事?”
她想了想,該怎么跟于林說這事,是要從頭開始說起,還是只說現(xiàn)在她感覺到秦江瀾的動作,似乎怎么說都不合適,畢竟這些日子以來,她是一邊懷疑秦江瀾,一邊又跟他牽扯著絲絲縷縷,如果不是親密的接觸,她根本不可能發(fā)現(xiàn)秦江瀾的動作。
如果不說那些連貫的過程,只針對她的發(fā)現(xiàn),顯然說服不了于林,而想要說服于林,必定會讓簡小玖捅她的那些秘密,從她自己口中被證實,這對于林,只會加深傷害。
猶豫了片刻后,她從答,改為了問,至少先看看于林的態(tài)度。
于是她問于林說:“公司里有員工轉(zhuǎn)賣自己的股份給外人,這事你知道嗎?”
于林沒有什么特別的吃驚,微微點頭道:“你是從公司聲明下面那些網(wǎng)友的評論上看來的嗎?”
果然,于林是不知道這件事的,連他都認(rèn)為她是在說那些網(wǎng)友評論。
她搖頭道:“不是,公司員工私下聊天,我親耳聽到的。”
于林的臉色這才有些意外,不過很快恢復(fù)了平常:“員工手里那些散股,他們有權(quán)做交易,算不上違法,只是違背了公司照顧他們的初衷,員工股份是公司以福利方式內(nèi)部價出讓給他們,如果他們自己都沒有眼光,只看到眼前的利益,那我們也不用去替他們操心。”
于林果然只看到表面,他以為只是平常的員工轉(zhuǎn)賣股份。
蘇文若暗暗焦急的問他:“如果所有的員工股份都被買走了,集中到一個人身上,你不擔(dān)心嗎?”
于林聽見她的話,不僅沒有深入去想她話里的用意,還笑著說:“再怎么集中,也多不過我和老秦啊?不用管這么多瑣事,去休息一下吧,一會兒上班了工作又來煩你,想休息都沒辦法休息。”
見于林起身要走,蘇文若拉住他的手問:“于林,你等等,我打個比方,如果秦江瀾把那些股份都收走,他手里的股份越來越多,這樣你也不擔(dān)心嗎?”
于林臉色這回才有些吃驚,驚訝的不是她說的話,而是她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稍稍頓了頓問:“老秦本來就比我多,有什么區(qū)別,你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按理說腳受傷在家休息那幾天,精神已經(jīng)好一點才是,頭還會像以前那樣痛嗎?”
她說的這么明顯,于林的注意力卻在她精神上,以為她又犯病了,蘇文若頓時感覺自己很無力,想了想,只好說:“公司走到今天,你付出了不少心血,我是在擔(dān)心你,于林,你要記住,不論任何時候,不管將來出現(xiàn)什么狀況,哪怕是負(fù)債,你都要把自己手里的股份抓緊了。”
于林摸了摸她的頭,很欣慰她能為他擔(dān)心:“當(dāng)然,我不會放掉自己手里的股份,你精神有些緊張,我要去檢查一下,你的工作日程是不是被排的特別重,怎么能讓你緊張成這樣,你去洗個臉,然后讓秘書給你一杯奶茶,不要喝那么多咖啡。”
蘇文若被于林推著進(jìn)了里面的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把自己的臉給洗了一遍,居然就真的冷靜了不少。
可冷靜不代表事情沒有發(fā)生,她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自己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無動于衷,于林不相信她的假設(shè),是因為她沒有證據(jù),這種連她自己都不確定的事情,用來說服于林,的確難以讓于林心生警惕。
如果于林不信,那她就只有自己去處理一些問題,給于林留些后手,只待將來有一天,真出現(xiàn)了那種局面,才能有保全自己的底氣。
從洗手間出來,于林果真坐在她的椅子上,手放在桌上按著鼠標(biāo),在電腦里看公司工作管理系統(tǒng),在查蘇文若今天的工作日程安排,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是空白,才轉(zhuǎn)頭笑著說:“你今天沒有工作安排,應(yīng)該是秘書以為你腳受傷沒那么快來公司,把你的工作都給推了,干脆你就先回家吧,明天上班就有日程安排了!”
蘇文若很配合的說:“好!”
于林見她乖巧,便也不再多說,回了隔壁他自己的辦公室接著忙碌。
她火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背著包一瘸一拐的下樓,出了公司后,給宋顏打了個電話問:“你在哪里?有空嗎?我要見你!”
她要去找宋顏,收回宋顏手里%的股份,備下不時之需,如果某一天真的要到來,至少,她的手里還能有一點依仗。
宋顏對蘇文若破天荒的會主動親自聯(lián)系他,表示非常開心:“娘子?想我了嗎?”
宋顏還是這么浪,在她眼里,宋顏的嘴也依舊這么賤。
而其實這只是她這個損友的偏見。
對于一個擁有鮮肉外形的宋顏,他說的每一句浪蕩話,在別的女人心里,都會蕩漾起一片漣漪。
蘇文若沒有心情跟宋顏開玩笑,語氣之中還有掩飾不住的悲傷:“你選個地點,我去你乘風(fēng)傳媒辦公室,或者你來我公司旁邊的咖啡廳。”
宋顏感覺到她語氣沒有多少熱情,浪蕩氣味散了不少:“我過來找你吧,怎么能讓娘子跋山涉水來看夫君呢!聽聽?我的心在疼!”
這家伙居然把手機聽筒蓋在他的胸前,讓她聽心臟跳動的聲音。
宋顏來到公司旁邊那家咖啡廳的時候,蘇文若已經(jīng)在這里坐了二十多分鐘。
速度算是快了,現(xiàn)在馬路上堵車那么厲害,宋顏大概是掛了電話就趕了過來。
蘇文若免不了有些感動,這個宋顏,撇開以前那些導(dǎo)演出來的戲,他其實是個內(nèi)心是很善良正經(jīng)的一個人,靈魂里的那個宋顏,跟他的外表截然相反。
這點跟蘇文若其實也有點像,她的外表看起來很可愛,像個人畜無害的學(xué)生妹子,而內(nèi)心卻是個堅韌倔強的女漢子。
有人說,性格和外貌截然相反的人,是因為自身缺乏安全感。
蘇文若因為外表可愛,會讓別人覺得她不具有攻擊性,結(jié)婚前打工掙學(xué)費那些年,別人看她樣子,總以為她軟弱無能好欺負(fù),她就只能把自己逼成女漢子,來保護(hù)自己的自尊心。
宋顏是另一個反方向,他有帥氣的外表,和不低的情商,總是很受女孩子愛慕,但他內(nèi)心靈魂深處卻很善良正直,不忍去糟蹋乖巧女孩的真心,只能把自己偽裝成浪蕩紈绔,這樣接近他的女人,多數(shù)是明騷型找刺激的女人,乖乖女孩會覺得他花心浪蕩遠(yuǎn)離他,他是以此來保護(hù)自己的良心。
宋顏不去對面的位置坐,居然擠到蘇文若身旁的椅子,用他那獨一無二的漂亮眼睛,給了她一個挑逗性非常強烈的媚眼:“娘子,你夫君我來了!”
蘇文若轉(zhuǎn)過頭,剛好對上宋顏的眼神,很近,只有不到一個巴掌寬的距離,曾經(jīng)在那雙漂亮眼睛里,有著她解釋不出來的憂郁,后來才知道他那是被迫同情她的有苦難言,而現(xiàn)在,憂郁不再停留在他的眼神里,看起來越發(fā)的浪蕩了。
她頭一回很正經(jīng)的跟宋顏說話,沒有挖苦和譏諷,或者懟天懟地的損友態(tài)度,肉肉的小臉此刻滿是凄然:“宋顏,坐到對面去,我跟你說說話。”
宋顏瞇起了那雙漂亮眼神,抬起右手伸出一根食指輕托她的下巴審視她,弧度優(yōu)美的薄唇輕啟:“今天這是怎么了?不像我認(rèn)識的那個蠢女人啊?不損我,不懟我,也不跟我親熱,難道本公子這么帥居然還勾不起你內(nèi)心的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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