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阿柱派人去請的郎中乘著馬車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火東趕緊上前,帶著郎中走到小七跟前,火急火燎地沖郎中和他所帶的兩個小徒弟介紹情況。
“他現(xiàn)在傷勢最重,雖然由于金瘡藥的緣故,血現(xiàn)在是不流了,但他的傷口太多了……”
“這里可不行,容易受風(fēng),別看現(xiàn)在太陽這么毒,但同樣容易出事兒,得趕緊讓人把他們抬進屋里。”郎中一看情況,急忙吩咐火東,“亮堂一些的房間,然后要熱水,對了,我們還得熬藥,這些都要盡快準備好了!”
一幫人又是一通忙碌,將狗子和小七抬進后院。在搬運的整個過程中,慕容飛燕和火東等人全都虎視眈眈地擋在跟前護著,以防不遠處的鄭、白兩家突然偷襲。
“咝!”
“怎么都抬下去兩個了?”
“咦?真有人受傷?”
“不是表演節(jié)目嗎?”
“怎么感覺不太對勁兒?”
“干!我以為只是跟以前一樣,逗大家玩呢?”
“難道這幫人是來欺負沈府的?”
“快,去跟大伙兒說一聲,沈府這邊遭遇敵襲了!”
“不行,我得趕緊回去報信兒!”
“這幫孫子要干嘛?欺負到我們飛雪鎮(zhèn)頭上來了?”
“不行,這幫人原來是狼崽子啊!我的找人去!”
……
搬著小板凳圍觀的吃瓜群眾,原本還看得津津有味兒,心里還不住地贊嘆,沈府現(xiàn)在的表演水平竟然越來越高了,打架整的跟真的似的。
但當(dāng)他們發(fā)現(xiàn)火東等人,一臉戒備的讓人抬走小七和狗子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事情好像并非自己想象的那樣。
沈府,如今在飛雪鎮(zhèn)上的聲譽,可謂是如日中天,這可不僅僅是沈府武力的強大,百姓感受最深的,其實是日常的幫互和美食帶給大家實惠。無論如何,飛雪鎮(zhèn)百姓的日子,要比沈風(fēng)來這里之前好上很多。
這倒不是說沈風(fēng)給每家分多少銀子多少田地,而是由于沈府美食的誘惑,為飛雪鎮(zhèn)帶來了很大的人流量。
這對于百姓來說,無論是吃的用的、穿的住的玩的等等都可以適當(dāng)?shù)奶峁┮恍<幢闶鞘裁炊疾粫模材苋腿伺芡葍捍螂s,賺上幾文。
另外,沈府還在飛雪鎮(zhèn)很多地方大肆動工。老百姓雖然不知道人家在干什么,但只要你有力氣,愿意下力賣力。就可以去沈府的工地,打短工、做長工等,干上一天,不僅能夠混飽自己的肚子,甚至還能往家?guī)蓚白面餅子。
嘖嘖,雖然每人每天只能帶走兩個,但你可不要小看這個。要知道,人家給的,可是白面餅子!這年頭別說白面稀罕,即便是給牲口吃的粗糧,誰家敢說有三月存糧?
既然受了人家的恩惠,那便要在心里感恩,畢竟又不是人家哭著喊著來求你幫忙的。
還有一個讓飛雪鎮(zhèn)的百姓最承情的事情,便是沈府的幫忙,而且,沈府的這個幫忙又與其他不太一樣。
這個是只要你有正經(jīng)事兒,例如,你家孩子結(jié)婚,銀子上不太湊手,只要你人品好,有信譽。那就誰都不用求,直接去沈府找福伯或根叔他們,肯定能夠給你辦的利利索索。
銀子借給你,沒有太多利息不說,即便你還不起也沒有關(guān)系,只要能夠在沈府忙的時候,給福伯或根叔打個招呼說一聲,告訴人家想用工抵債。
人家又會根據(jù)你自己的時間,和能做的事情給你安排到雙方都滿意的工作。而且你還放一萬個心,整個過程保證親熱的跟自家兄弟一般,不對,比自家兄弟還要親密。從頭至尾都不會讓你有任何覺得傷害自尊的事情出現(xiàn)。
也正是這樣,沈府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可想而知。那可是這個世界上,非常典型的好鄰居。但凡知道沈府有需要,有困難,根本不用沈府自己開口,幫忙的人便烏泱烏泱一大片,甚至很多還心甘情愿的自帶干糧。
基于這些原因,大伙一看情況不對,便全都坐不住了。
也許自己不行,但有人能行,也許自己不能打,但嘴巴總能喊人吧?
也許嘴巴不太利索,那總會給街坊鄰居們遞菜刀、甩凳子吧?
好吧,這些你都不行!
那躲在遠處往壞人身上扔石頭總會吧?
還不行?
那你趕緊行行好,去死了算了吧!活著還有啥意思?
且不說周圍百姓的紛紛離去。火東這邊忙完之后,慕容飛燕再次催促讓他盡快回院里支援。
由于有了這幾分鐘的接觸,火東的尷尬要比剛才小了很多。所以非常干脆的應(yīng)了一聲,“好勒!”
然后又沖身邊幾人喊道:“按少夫人吩咐!關(guān)門!”
一幫人聽后一涌而上,推動著巨大的木門,吱吱呀呀的開始關(guān)閉!
“里面已經(jīng)打起來了,咱們也沖過去!”鄭家高手鄭一鳴見沈府大門將關(guān),急忙把將刀舉過頭頂,大吼一聲!
有了鄭一鳴的帶頭,一起前來的十六七個人紛紛抽出兵器,叫囂著向大門口殺去。
然而,由于白羽飛的慘死,讓鄭叔觀一直有些失魂落魄。此時見別人全都沖殺的時候,他卻茫然的站在那里看著眾人,好像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叔觀!你清醒點兒!有本事就殺進去多搶幾個秘方,算是給羽飛報仇了!”
原本已經(jīng)越過鄭叔觀的鄭一鳴見狀,急忙調(diào)頭回來,一把抓住鄭叔觀的衣領(lǐng),沖他大聲吼道。
“給羽飛報仇!我要給羽飛報仇!……”
失魂落魄的鄭叔觀除了聽明白這句之外,其他什么都沒聽進去。嘴里喃喃地不斷重復(fù)這一句話。
“唉!算了,你自己保重吧!”
鄭一鳴見無法喚醒鄭叔觀,無奈地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向鄭家的隊伍追去。
“殺!”
“沖啊!”
“擋住他,別讓他們把門關(guān)上!”
鄭家高手在鄭一鳴的帶領(lǐng)之下,義無反顧地沖了上去。
慕容飛燕和甘小雨兩人,分別橫刀肅立在沈府門口,對于沖上來的敵人,毫不猶豫地揮劍刺去。
“哎喲!”
“砰”
“叮叮當(dāng)當(dāng)!”
“啊……”
“咔嚓!”
“我的胳膊!”
一時間,兵器的撞擊聲音猶如要與院內(nèi)的喊殺之聲比賽一般,一波接著一波,一浪接著一浪。
一直站在旁邊猶豫的白家等人,發(fā)現(xiàn)鄭家那邊都已經(jīng)打起來了,不由略帶鄙視地看向作為帶隊首領(lǐng)的白正陽,幾乎每個人都是一副不太滿意的表情。
心想你什么意思?看你這架勢,你今天打算就待這兒看熱鬧了?剛才還有賣瓜子的小販和租賃小板凳的小販。要不要把他們?nèi)冀羞^來,給你買幾文錢瓜子,再給你租賃個小板凳,你坐著踏踏實實的看?
其實在白正陽看來,這會并不是沖擊的最好時機。得等鄭家和沈家的人打上那么一段時間之后,兩邊的力氣都用得差不多了,白家再去一定乾坤。不僅名聲上好聽,而且到時候攻下沈府之后,得到的好處也會更多一些。
不過他看到大伙都在用帶著尖刀的目光看著他的時候,他便明白,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
多年來鄭、白兩家關(guān)系復(fù)雜,弄不好這個就是那個的連襟,那個就是這個大舅子、小妹夫啥的。
自己要敢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不僅立馬會給自己按上個居心叵測的罪名。甚至不出一炷香時間,就敢有人抽自己的嘴巴、踹自己的屁股!
想到這里,他只好“咳咳咳”的干咳一下。在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之后,他便硬著頭皮說道:“沖吧,我們白家也不是孬種,即便不為秘方,我們也得替羽飛報仇不是?”
白正陽的索然無味地下達了攻擊命令,然后拎著刀緩緩向鄭家追去。
“看見沒?這老陽就是老羊,沒有一點兒沖勁兒。接下來,要想不被別人笑話,就只能看我們哥幾個的了。”
白家眾人顯然不理解白正陽不敢說出來的心思。只是以為這貨又開始犯慫了。所以,心意相通地投去一個鄙視的眼神兒,紛紛拎刀向大門沖去。
慕容飛燕和甘小雨兩人,全都手握長劍,對著沖到跟前的敵人一頓亂劈。一時間鮮血四濺、慘叫連連。
不過隨著白家的高手加入進來之后,兩人的對手直接飆升到三十多人。這讓慕容飛燕不由心里發(fā)苦,雖說現(xiàn)在自己和小雨還能應(yīng)付,萬一等會兒再來其他的勢力呢?那時候別說修為武技高低上下,單單體力恐怕都堅持不到最后。
而且就現(xiàn)在看來,鄭、白兩家派來的人,同樣是不可小覷的存在。就像現(xiàn)在正站在不遠處,死死盯住慕容飛燕的鄭家弓箭手鄭木。
慕容飛燕剛一分神兒,便見一道在陽光下泛著白光的箭矢,“嗖”的一聲,拖著細長的影子向自己飛來。
“真想一把掐死你!”慕容飛燕一驚,心里暗罵一句,下意識的把身體一偏。便聽“啪”的一聲巨響,她的雙眼立即被那道白光晃了一下,同時感到左肩之上傳來劇烈疼痛,緊接著,整條左臂似乎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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