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服了,我沈風從小不扶墻,今天舅服你了。你說你一個隊長竟然連根兒棍子都換不到。嘖嘖嘖,好吧,能夠混成這樣,你比我強!不是我多嘴,我的手下要是這樣,我要是不打得他兩頭漏氣的話,你爹就跟我姓!”沈風搖頭晃腦,一臉不忍目睹的賤樣兒嘲諷道。
對于沈風的毒舌,丁三打算張口說些什么,沈風見到后,立即擺手道:“小丁丁啊,什么都別說了,你說什么?有什么可說的?讓你換根棍子而已,你卻換成個樹杈子。那我要再讓你換,難不成你還弄個褲衩子來湊數不成?你也別說我欺負你,也別用什么樹杈子了,丟人,真的!干脆直接用你的拳頭好了,即便我用刀把你的兩只爪子都砍下來,那也比你拿根樹杈子與人戰斗強吧?其實吧,這幫手下,你也得體諒點兒,畢竟明明知道是個臟東西,還要拿鼻子去聞,那不是有病是什么?”
“好!老子今天就用雙拳送你歸西!”丁三顯然已經快氣的失去了理智。只見他瞪著通紅的雙眼,把手里的棍子往地上一丟。直接揮舞拳頭,帶著呼呼的風聲向沈風砸了下來。
只是,他的修為哪能與沈風相比,所以,沈風閃退一側,便躲開丁三的攻擊。然后一腳踢向丁三剛剛丟下的木棍,一副無比嫌棄的模樣說道:“踢遠一點兒,太惡心人了!”
沒想到的是,木棍在沈風的一腳之下,竟然骨碌碌地滾到了丁三的手下跟前。
要說一根棍子而已,即便臟又能臟到哪里?不去動它不就成了?結果丁三的手下在木棍滾道跟前之后,直接后退兩步不說,嘴里還碎碎念的不知道嘀咕著什么,不過從口型上看,應該不是什么好話。何況那一臉無比嫌棄的模樣,也出賣了他們同樣覺得惡心的念頭。
這讓沈風暗自好笑,只見他伸手一指對方,“你罵誰呢?我跟你說,你不要總在背地罵你家丁首領。你以為他真不敢揍你咋地?你真以為你家丁首領是個你不想換棍,就必須不能換的窩囊廢?怎么?他不愿搭理你們就算了,你看你們還直接罵上了。別看我與你們丁家有仇,但這事兒連我都覺得看不下去,有你們這樣把丁首領當白癡的嗎?”
說到這里,沈風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對丁三問道:“姓丁的!你自己也都聽到了,不是我故意挑事兒吧?你不會連這種被人辱罵的事兒,都能假裝聽不見吧?好家伙,這種事情是個男人恐怕都忍不了吧?別說能夠打過他,要是我的話,即便打不過,我也得跟他死拼到底。我看你也是一表人才的,真就這么忍了?”
沈風一邊說著,一邊緊緊盯著丁三,試圖把他激怒,然后禍水東流。
“好吧,我現在真有些可憐你了,沒想到你在丁家的地位這么低賤,雖說是個小頭目,可竟然被自己的手下當這這么多人的面辱罵。唉!看來他們真是沒把你放在眼里。∮X得你太窩囊了,不配做他們的頭目,所以才這樣看不起你的吧?
瞧瞧你那樣子兒?嘖嘖!看來他們看不起你也是有原因的,連這樣的事情都能跟個縮頭烏龜不敢出聲,難怪大家都不把你放在眼里。
要不這樣,你真害怕的話,就躲一邊去,讓我來好好收拾收拾這個賤嘴巴,等我收拾完著小子再跟你打!你也不用謝我,畢竟舅服你嘛!”
沈風的語氣里充滿了鄙視和嘲諷,似乎已經把丁三歸類到了縮頭烏龜的行列。然后指著那個倒霉的護院,開口說道:“你!出來!剛才怎么罵的?有本事再說一遍!”
“我們的事情不用你管!”丁三還算聰明,突然冒出這么一句。
“行。∵@事原本就不該我管,你真要有骨氣,就自己解決給我們大家看!也好讓我們大伙兒都見識見識你丁頭目的手段,但愿別慫的讓人打哭就好。”沈風非常干脆地應道,不過語氣仍舊充滿了鄙視的味道。
“誰剛才罵的,自己站出來,找個地方先跪著!”丁三見沈風揪住這個不放,加上剛剛換棍的遭遇,心里也是很不痛快。所以,連頭也不回地問道。
他這么說,自然不會有人承認,所以,后面一片沉默,沒有任何人主動站出來承認。
“要我我也不承認,誰又不是傻子!”沈風再次拱火道。
“是誰趕緊站出來,否則別怪我不顧兄弟情意!”丁三瞪了一眼沈風,強按怒氣,開口說道。
……
此時,殘陽快要落入西山,暗金色的余暉照在丁家的院子里,將眾人的臉色染得通紅。風徐徐而至,似乎要帶走一天的悶熱。
見龍城外,雙方隊伍暫時休戰,畢竟經過一天的廝殺之后,雙方都有些疲憊。在士兵們紛紛退卻之后,留在戰場上的,不是碎衣殘肢,就是慘叫呻吟的傷員。
見龍城東門的城墻之上,丘元龍和林首春兩人身披戰甲,來回巡視著周圍的情況。
城墻上,到處都是四處亂竄,忙著治療受傷士兵的郎中,和歪歪斜斜地依靠在墻根兒等待或已經救治的傷兵。城墻向下的樓梯處,同樣排著長隊,一具具的向下搬運尸體和傷員。所以,到處都是一副亂糟糟的樣子。
“宇文將軍,現在外面基本上算是平靜下來了,你先帶人去下面清理來不及逃走的敵人。然后盡量搶些咱們受傷的士兵或他們的尸體回來。”作為東門之首的丘元龍靠在一處隱蔽的垛口,滿臉疲憊地向宇文飛龍說道。
“得令!”宇文飛龍雙拳一抱,沖丘元龍深施一禮,然后一手按著腰間懸掛的刀柄,沿著城梯急匆匆向下面走去。
沒過多久,丘元龍便從垛口的縫隙中看到一支人馬悄悄出城,在周圍搜索和清理一些還沒來得及被敵軍移走的攻城器械。
“林大人,你那邊怎么樣了?如果沒有充足的預備軍,咱們這東門,恐怕是很難守住了!”丘元龍說話的時候,并沒看身旁的林首春,而是將目光放在不遠處一群正在抓緊修補城墻的工匠那邊。
只見工匠們一個個揮汗如雨地在那里來回忙碌。由于見龍城長期沒有戰爭,所以城墻上預備的材料并不是很多,現在突然遭遇突襲,很多東西都要現找,找到之后再雇傭民夫猶如螞蟻搬家一樣,一點點兒的往城墻上搬運。
這可不是什么好活,不僅要保證腳底下穩當,而且還得防備突然飛來的流矢。也許弓箭手并非針對自己,但在戰爭期間,在城墻上走動,被流矢射中的幾率還是非常之大。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根本不了解敵軍的情況,所以無法說我們到底需要多少預備軍。預備充足還好,如果不充足的話,誰也但不了這個責任不是?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想要預備軍,那可是得花銀子的!要說有錢,咱們見龍城里有錢的人家多了去了,估計就連申屠大人自己都有不少私藏。但問題是誰會愿意從自己的腰包里掏出來!”
林首春抹了把臉色的汗水,古銅色的皮膚和已經有些散亂的長發,在汗漬的浸淫下,顯得有些臟亂和憔悴。
“呵呵,看來見龍城的確是安逸的太久了,久得讓人全都忘記了家破人亡的滋味兒。
這都什么時候了,申屠城主的強征命令竟然還放在城主府里,根本發不下去。你聽說了嗎?他們的借口是沒錢!聽上去都覺得可笑,一個個可都是百年大族。績H僅在見龍城就有多少產業?這會兒竟然全都說沒錢?你說他們也不擔心錢保住了,命卻沒了嗎?”
提到這些,丘元龍就覺得無奈。各大家族勢力在見龍城里盤根錯節,不僅壟斷了見龍城所有的賺錢行業,而且田產財富加起來,恐怕用富可敵國都不足以形容。
可現在出現戰爭了,竟然一個個都說自己窮的連城門口的叫花子都不如。呵呵,都是一幫要錢不要命的老頑固。
“現在情勢堪憂,老林啊,你我這么多年的兄弟一場,到時候真有什么意外,還請你這個老兄弟幫我一把,把我的家人都帶出去。在外面我丘家還算有點薄產,只要能給我的家人留口飯吃,其余的,都歸林兄弟所有。老哥這邊拜托了!”丘元龍說完,竟然雙手抱拳,向林首春深施一禮。
“呵呵,都說你丘元龍是只老狐貍,現在看來,果然不假,沒想到我這么隱秘的動作,在你眼前都無處遁形!
林首春也不否認,望著越來越暗的城外,開口說道:“作為將領,若非迫不得已,誰會愿意做棄城逃兵?那可是會壓垮幾代人的!但這又有什么辦法?如今的見龍城內,申屠大人雖然也算強勢,但在這些百年大族面前,仍舊放不開手腳。不敢過份觸動各家的利益,擔心外敵還沒有進來,自己先被這幫大家族給滅了。
然而,這樣一來,他城主府又能拿出多少銀兩用來打仗?即便他拼盡家底,最終打勝了,那實力最終還是會比各大家族都要弱小很多。
更何況,每個家族都仗著自己家里有高手坐鎮,即便破城,各子家族也不會受到大的傷害,大不了破錢消災而已,過了風頭,日子照樣紅紅火火。
最苦的,便是我們這些大頭兵了,沒餉,我們可以暫時忍忍,沒糧,我們也可以暫時忍忍,但又能忍到多久?我們又拿什么去跟敵軍交戰?而且還不能戰敗,一旦戰敗,所有的罪名,全都會有我們承擔。
你說是我們太好欺負還是怎么的?吃肉的時候一口都沒跟上,挨刀的時候,卻一刀也少不了?我就想知道,我們這是招誰惹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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